对于“国家”,我的理解是:国家是由国和家二者共同构成,互为依托,相互依存;国家是家的放大版,家是国家的缩小版,国是大家,家是小国。正因为如此,孟子道:“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古人很早就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四者并列。家有家风,国有国风。
“家风”又称门风,即一个家庭或一个家族的风气,是家族成员精神风貌、思想行为、审美情趣和整体气质所呈现的家族文化风格,是家族后生晚辈的坐向标。
家风一词,最早见于西晋文学家潘岳的作品。当时,和潘岳有“双璧”之称的另一位西晋文学家夏侯湛,自恃文才出众,将《诗经》中仅有篇名而无文辞的六篇“笙诗”,补缀成《周诗》给潘岳看。潘岳觉得,这些诗篇不仅儒雅,尚可窥见孝悌,遂与友人唱和,作《家风诗》,讴歌祖上风尚,自我激励。
自此,千百年来,历史上“孟母三迁”“曾子杀猪”“岳母刺字”等故事,“常将有日思无日,莫待无时思有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忠信不欺为主本,端庄清静见操执,明敏果断辨是非”等训诫,诸葛亮《诫子书》、朱子《治家格言》、《曾国藩家书》等家教家规,都作为家风建设的题材在民间广泛流传,陶染着大众道德,推动着良好社会风气。
什么又是“国风”呢?
国风一词更早,出自《诗经·国风》。风,本指民歌、歌谣,是《诗经》风、雅、颂三种诗歌类型中的一种,但《国风》所体现的已经远远超越了“风”的本意。
风,不只是指社会长期形成的礼节、习俗和表露出来的形态、举止;还指文学艺术作品的风格、特点,一个国家或群体的风纪、教化和风范、气度。
《国风》是《诗经》中的精华。《国风》中的周代民歌以绚丽多彩的画面,反映了劳动人民真实生活,表达了他们对社会不平和争取美好生活的信念与追求。
什么是国风的命题,实际上《国风》已经给出了答案。国风的内涵和家风所表现的内容,并无二致。国风的“风”就是家风的“风”,家风的“风”也是来自《国风》的“风”。
国风,像国旗、国徽、国歌一样重要,是形象,是一种标志,完全融入在了国家的血液,是国家的灵魂,是整个社会意识形态综合展示。
西汉时期“文景”二帝,由于及时采取“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政策,提倡节俭,以德化民,使得中华文明很快步入帝国时代后第一个盛世。魏晋时期,社会上却出现了一股“清谈”之风,把不务实效、空谈理论视为高雅,反把办实事、埋头苦干看作低俗,致使人们价值观扭曲,造成社会混乱。
通常,治世家祥,乱世家败。有什么样的国风,就会有什么样的家风和民风。国风好了,家风就正,民风也端;国风荒谬,家风自然邪祟,民风也就怪诞,反之亦然。
国风是过滤了的家风,家风又是精细化了的国风。通过家风可以把脉国风,透视国风又可感知家风。
每个人对国家的认识,开始是模糊的。先是有家的温度,然后才感觉又被国家拥抱。这是一个渐变、渐深的过程,从此,家国不离,越来越缠绕。家是家,国也是家。个人的命运,更是和国家的命运紧紧相连!
仔细想想,仅拿我们的百年历史对照,便可知晓。
国潮迭起,谈到国风,无需事事都要和我们的古风、古典和传统文化捆绑。当然,联系起来更好。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是,“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是,“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是,“愿借天风吹得远,家家门巷尽成春”是;
不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些古训;
不说百家争鸣、悲天悯人,知耻后勇、君子之风这些古风;
不说汉服唐装、唐诗宋词,墨兰竹菊、琴棋书画这些古韵;
单一个“德”、一个“孝”字,一个“勤”、一个“俭”字,一个“和”、一个“诚”字,一个“廉”、一个“正”字,就阐释了我们所要阐释的“国风”。
作为大国,大国更要有大国的风范,大国的标杆,大国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中国自古就是一个大国,是由多民族组成的大家庭。祖国母亲的儿女很多,她养育着世界上最多的家口。
大家既注重家风树立,又注重浩然国风的塑造。国风导航,家风引领。
任何人都是家的一员,也是国家的一份子。家有你的印记,国有你的风采。
国潮起航,我们勇立潮头。历史曾经有我们,未来更将有我们!
(文/赵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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