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初二时他跟同学吹牛说长大娶我,被我截在半路上,连屁都不敢放

白鹭湖姑娘 2024-09-09 15:49:00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越来越相信命运,尤其是在婚姻上,属于谁的,想躲都躲不掉。

之所以这么说并不是唯心主义,而是从我自己一路走来得出的结论。

我老公陈二金,我们俩属于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阶层”,结果兜兜转转,居然后来成了夫妻!

而这一结果,被他时不时私底下拿来跟我“炫”,说这就是缘分,我们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为彼此而生!

我晕!但再怎么说,我确实是“栽”到他手里,也实现了他早在读初二时的“狂言”:我长大了就娶唐云!

68年的我出生在江淮流域的一个小村庄,父母生我们兄妹4个,我上面是3个哥哥。

虽然那个年代物质生活匮乏,但因为我父亲是在市纺织厂当工人,母亲又会勤俭持家,所以在我印象中,我们家经济条件在村上是中上等人家。

可能是父亲在外面见过世面吧,他对子女们的教育很重视,三个哥哥都是初中毕业,这在当时来说,算是有文化的了。而日后各种机遇,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我大哥20岁当兵入伍,因为他写的一手好字,人也机灵,能力突出后来在部队提干了;

二哥多才多艺,吹拉弹唱门门精通,后来考上了我们当地的一所中师,毕业分配到我们村中学教书;

三哥玩心重,学习成绩不行,还经常逃学,父母发愁的就是他。我母亲骂他是块“种田的料”。但他点踩的好,后来流行一股“顶替”风,父亲提前内退,让他接班去纺织厂当了工人。

三个儿子都“跳出农门”不吃种地这碗饭,父母被村里那真是“横着膀子走”,而我这个“丫头王”自然也不甘落后,从小到大学习成绩名列前茅。

所以那时候二哥只要带他的同事回来吃饭,席间我父亲端着酒杯,就会很骄傲的说:“我家小云无论如何不让她去读中专,要上高中读大学,因为我们家还没出大学生呢。”

在父亲心里,他希望我能成为我们村走出去的第一个女大学生。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我,一直也很自命清高,学习好被众星捧月就算了,衣着打扮在当时来说,也是最靓的那一个。

记得我当年梳着两条麻花辫,很早就穿上“的确良”,脚上是大哥从城里给我买的棕色半高跟带袢的小皮鞋,藕荷色的纱巾在学校也是引领时尚潮流的,吸引了许多同学的目光。

我那时候最喜欢过期末,因为我除了成绩是全年级前几名外,每学期还被评为“三好学生”,领奖台上我是“穆桂英挂帅~场场在”。

有道是“人怕出名猪怕壮”,羡慕嫉妒恨各个时期都不缺席,尤其是班上那几个调皮捣蛋的男生,他们特意给我编排了一段顺口溜,有次他们打赌,说等我一进教室,就齐声高喊:丝绸袄、灯笼裤,蚕豆皮鞋“咔咔”响~

紧接着哄堂大笑,当时窘得我满脸通红,但人家又没指名道姓,而且那几个男生都是捞不上手的学渣,我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同桌叫刘树娟,学习成绩也不错,就是喜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除了上课不敢说话外,其他没有安静的时候,人送外号“小麻雀”。

有天课间十分钟我和刘树娟去厕所的路上,她神秘的对我说:“唐云,那个陈二金背地下说你坏话了!”

我一听是那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学习成绩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嘴角露出不屑,道:“说就说呗,大不了说我是沾了我二哥的光,老师另眼相看,我才学习好的。”

谁知道刘树娟闻听露出诡秘一笑,说:“要是这个我就不告诉你了!陈二金跟几个男生吹牛说,他长大娶你当老婆!”

我当时一听,气得七窍生烟!但我还算是有理智的人,我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于是我冷笑道:“谁告诉你的?那个陈二金敢说这样的话?”

刘树娟认真的举起右手,做出发誓手势对我说:“千真万确,这是刘松亲口告诉我的。”

刘松是刘树娟堂弟,我们都在初二(1)班,而且刘松还是数学课代表,平时话不多,看上去是个老实厚道的孩子,我即便不相信刘树娟,但刘松不会造谣。

当时气得我满脸通红,小心脏乱颤,恨不得扛着粪叉立马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陈二金算账去!

我骂道:“好你个陈二金,你真是个‘早熟二九青’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但很快上课铃响了,我强忍怒火回去上课。不过那堂政治课我思想开小差了,没咋听,满脑子想着如何用最犀利的词,去奚落回击陈二金去。

陈二金是邻村的人,而我们学校位于村庄的西北角,原址是一座土地庙。所以每次放学回去,我们都要走一段机耕路,所以我肯定有机会逮住陈二金这个“二流子”!

但随后想想,又觉得不妥,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找陈二金吵架,毕竟这事要是传出去,对我也没啥好处。

所以中午放学回去找他吵架的可能性不大,一同走路的人太多,我只能瞅准机会。

所以那几天我满脑子骂陈二金的话,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啦,“撒泡尿照照镜子”啦,等等,怎么解恨怎么说!

终于,机会来了!

因为我是语文课代表,班上出黑板报的事,班主任经常让我来完成。那天我从办公室领来红、黄、蓝、绿各种颜色的粉笔,就照着校刊杂志的图案,在黑板上依葫芦画瓢。

好不容易完成任务后,我就背着书包往家走,突然,我看到陈二金跟几个男生说说笑笑从乒乓球桌那边走过来,随后各自分开。

我一看,真是天助我也!总算让我逮住了!

但在校园内我不好找他麻烦,我只好暂时紧跟在陈二金身后。我像地下党跟踪特务似的,一路跟随,想等到那段人迹稀少的路段跟他“开战”。

陈二金完全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所以他一手拎着帆布书包,一手打着响指,摇头摆尾的走在前面,嘴里还哼着歌,就像小痞子一样。

不大会儿工夫,我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人,于是就紧走几步,大声喊道:“你~给我站住!”

别看我个头不大,但中气十足,我这一声呵斥,把不远处的陈二金吓了一跳!他扭过脸,胆怯的看看我,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之前想好的词,一个不剩全倒出来!把陈二金骂得低着头,像斗争四类分子似的,一声不敢吭,更不辩解。

很显然,他已经默认自己说的话。

我越说越生气,指着陈二金道:“我以后只要再听到你胡言乱语,我就让我三个哥哥一齐回来收拾你!信不信?你也不称称自己几斤几两?你给我提鞋带都不够资格!”

如今回想起来,感觉自己当时够狠,那真是一点面子不留啊,而陈二金被我吓唬的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跑了。

后来再见到我,他每次都贴着墙根走。

进入初三后学习更紧张了,所以我渐渐的把陈二金这档子事也忘了。按照父亲的意愿,我上了我们当地的一所重点高中。

就在我去报到那天,我居然看到了陈二金!难道这家伙“啤酒后发威”吗?他也考上了?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因为我们在校务处登记的时候,按要求写上自己中考分数,因为陈二金比我去的早,所以我填表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他也考了510多分,跟我只差40多分。

那一刻我觉得有点不相信,估计考试时,十有八九是陈二金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只不过后来我和陈二金没分在一个班,我当然不希望他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

我们那时候上学只有星期天休息,因为学校离家十几里路远,只能走读,我们基本是每周六晚上回家,星期天下午或者周一一大早往学校赶。

虽然我家有辆二八杠大自行车,但我不敢骑,每次来回都是靠我两条“11路车”。

陈二金也是来回步行,因为据我所知,他家兄弟姐妹好几个,之前穷得叮当响,后来分田到户后,应该不为口粮发愁了,肯定没自行车骑。

不过我一直想不通,他居然也能考上高中。

我们是高一第二学期分科的,有次回家的路上,陈二金冒不其然的从道边的小树林钻出来,笑着问道:“唐云,你准备学文科还是理科呀?”

我一听没给他好脸色看,瞪了他一眼,道:“我学啥科跟你有关系吗?”

那一刻我在心里暗暗骂道:贼心不死!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三年高中转眼结束,我那年高考因为英语失误没考好,只达上了大专分数线。早在填报志愿时,在二哥的建议下,我报的除了师范类就是财经类。其实我心气高,有点不甘心,后来父亲安慰道:“也挺不错了,复读生那么多,你作为应届生‘一炮打响’,很不错呢。”

后来我被一所师范学院录取。

一家养女百家求,在我读大学期间就有热心人上门提亲的,但我父母很开明,说婚姻的事让我自己定夺,他们只做参谋。但我只听了介绍,连面都没见。

话说我虽然个头不高,但相貌还算出众,在大学读书时,也有好几个男生给我暗送“秋天的菠菜”,但我当时是这么想的,另一半不想找同行,因为我二哥二嫂就是当老师的(二嫂当年是民师),将来我再找一个老师,岂不是一大家都是“教书匠”?所以我都没答应。

大概是在我读大三时,有天收到一封信,打开看只有一张明信片,上面几行苍劲有力的字体写的几句古诗词。

再看看署名,居然是陈二金!

我嗤之以鼻,心想:凭你还跟我拽文化呢。

所以我随手放在一旁,根本没把这封信当回事,不过我看到信是从某部队寄出来的,估计是陈二金高考败北,参军去了。

大学毕业后我分配到县城教书,作为20多岁的大姑娘,父母开始替我婚姻着急了,有次回去,母亲说王家疃的老陈家前段时间托人提亲。

一说王家疃老陈家,我第一反应就是:该不会是陈二金吧?

果然,母亲苦笑道:“老陈家的二儿子在部队考上军校了,但他们家家底子寒,”

后面母亲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我也没听清,大致意思就是:孩子挺不错,就是家穷一点。

本来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可不久我又接到陈二金的来信,信中除了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外,还附有一张他穿军装的照片。

我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发现陈二金原来长的挺帅气的,剑眉星目,尤其是那身英姿飒爽的军装,更增添了英俊和帅气。

于是,我提笔写了封回信……

就这样,我和陈二金鸿雁传书了一年多,不知不觉我被他的“糖衣炮弹”打中,我们俩恋爱了!无需媒人牵线。

我们是93年元旦结婚的,婚后两地分居了几年,直到儿子3岁多,一家三口才在陈二金部队所在地团聚。

陈二金戎装16年,后来转业在一个政府部门工作,我们夫唱妇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陈二金懂得浪漫,每年我们俩的结婚纪念日他都记得,在烛光晚餐时,还给我买各种小礼物。

我这人比较自恋,一直认为陈二金就是“高攀”的我,经常感叹我这么优秀的人,最终落在他这个“早熟二九青”手里。

每次陈二金都洋洋自得的说:“缘分天注定,我年少时的梦想,最终一步一步实现了!”

好吧,我认命了!那就罚他给我站一辈子岗,做一辈子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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