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3年4月19日,此前已沦陷快一年的朝鲜国都汉城,重新被中朝联军收复。
在汉城沦陷以前,它堪称朝鲜半岛最为富裕、繁华的城市,没有任何一个城市能与之相提并论。
中朝联军进入汉城后,呈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幅人间地狱般的惨象。整座城市满目疮痍,毫无生机,与人们期待的景象天差地别,那悲惨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
在这座城市里,放眼望去,几乎很难找到一座完好无损、结构完整的建筑,四处皆是破败景象。
城里的百姓,除了一小部分和尚之外,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遭到了日军的残酷杀害。
日军屠戮完民众后,大摇大摆地离开。此时汉城的大街小巷里,满是散发着刺鼻气味、已然腐烂的尸体,那场景令人触目惊心。
看到这般凄惨的景象,朝鲜军队里上至将领下到士兵,个个悲从中来,眼泪止不住地流,内心痛苦到了极点。
当天,朝鲜大臣柳成龙主动找到李如松。未等李如松开口询问,他便跪在地上磕起头,称倭军昨日才离开,估计没跑远,恳请李提督即刻出兵追杀,为朝鲜军民报仇雪恨。
这时候的李如松,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可能有诸多考量让他难以抉择,另一方面又面临着复杂的状况和不同的选择方向,使得他的心理陷入一种矛盾的状态,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目睹了汉城那凄惨的景象,也看到了日军如禽兽般的恶劣行径,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状况。
然而,朝廷才刚准许了同日本进行议和之事。
此时若自己跟踪追击,让事情变得更复杂,消息传回国内后,言官们很可能会给自己安上“破坏议和”的罪名,那到时候自己可就麻烦大了,后果难以承担。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如松权衡利弊后,最终作出了不实施追击行动的决定。
此外,他派遣兵力对汉江之上的渡船实施管控,同时禁止朝鲜军队展开追击行动。
发现李如松不答应出兵,柳成龙便转身去找经略大臣宋应昌,想让他从中斡旋帮忙促成出兵之事。
起初,柳成龙压根没指望宋应昌能有什么作为。在他眼里,李如松和宋应昌关系那叫一个铁,简直就是一条心,所以他觉得宋应昌不会按他期望的那样行事。
然而,当柳成龙上门拜访并表明意图后,宋应昌很干脆地应允了此事。
挺奇怪的,李如松担心被弹劾,难道宋应昌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吗?要知道被弹劾可不是小事,照理说宋应昌也该有所忌惮,怎么就好像没这担忧似的。
他胆子可真不小,一点儿都不害怕。面对可能令人心生畏惧的情况,他愣是没表现出半分胆怯,仿佛没有什么能让他感到害怕似的。
四月上旬,四川副总兵刘綎率领五千川军赶来支援。等他们到了朝鲜,刘綎马上就和宋应昌搭上了关系,想依靠宋应昌在朝鲜站稳脚跟。
刘綎都主动来表明态度了,宋应昌也不能不办事,得给他个机会立立功,毕竟人家大老远跑来,总不能让他白跑一场吧。
国内言官弹劾这事,无需忧虑。议和本就需双方达成一致。虽说万历皇帝已批准谈判,可最终能否谈成尚无定论。毕竟世事难料,万一最后议和失败,弹劾也就没了由头。
当下完全有条件展开追击行动,抓住这个时机进一步扩大战斗成果,以此在整个战局中获取更大的主动地位,让我方在后续作战里更具优势。
宋应昌应允出兵后,刘綎马上集结好兵马,迅速朝大邱进发。抵达大邱后,与驻守此地的日军展开战斗,一番交锋之下,成功把日军打得四处逃窜,溃不成军。
事实上,日军做了充足准备,他们早就算计到中朝联军会发起追击行动,已提前谋划应对之策。
在场的都是经历过战场考验的老手,个个都精明着呢,没谁会比别人更天真好糊弄。大家都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心智都成熟得很,谁也别想着在谁面前装单纯。
然而,刘綎所率领的五千兵力,战斗能力十分强悍,日军与之交锋,实在难以抗衡。
当李如松获悉刘綎成功击败日军这一消息后,内心产生了一些不满情绪。他对刘綎此次战胜日军的情况持有自己的看法,心里颇有意见。
这啥意思呢?合着就你川军有血性,难不成我们辽东军个个都是软骨头?这不是明摆着贬低我们嘛。
后来,李如松听闻刘綎在攻下大邱后,停滞不前、不敢继续推进,他直接赶赴前线,打算当面去讥讽刘綎一番。
哟,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嘛,之前打得挺带劲啊,这会儿咋就停下来不打了呢。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李如松抵达大邱之后,眼前呈现的场景让他不禁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发生了什么状况?是怎样一种情形呢?这背后究竟是何种情况在悄然展开,值得去探究一番。
日军拿下朝鲜后,于釜山和蔚山的外围地带,修筑起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日式城堡群,远远看去那一片黑压压的。
日式城堡规模不一,大型的有十六座,小型的多得难以计数。总计十余万日军全都驻扎在这些规模各异的城堡之中,以这些城堡作为他们的据点。
日军弄出这么个绝对防御的架势,活脱脱像缩在壳里的乌龟。其意图清晰得很,他们不打算再往后撤了,在他们看来,釜山就是不能再退的最后防线。
你们中朝军队倘若不惧死亡,尽可以发起进攻。
刘綎与李如松皆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他们凭借丰富经验,很快就判断出,明军若想拿下那些城堡,少说也会有十几万人伤亡。
如今驻朝的明军,哪能有十几万人之多?实际上,连五万具备战斗力的部队都难以集结起来。
由于无法成功发起进攻,目前只能暂时停止攻势,和日军进入战略对峙的状态。
没过多久,吴惟忠和骆尚志带着浙军开拔到庆州驻扎;祖承训与李宁领着辽东军前往居昌驻防;刘綎则带领所属部队转移到星州驻守。
明军这般排兵布阵,意图十分清晰,就是要从四面八方将日军牢牢困住,让他们没有逃脱的机会,断绝其各个方向的出路。
尽管我没办法打进去,不过你也别妄想能再打出来。
当明军和日军处于对峙状态时,依照以往的情况来看,通常朝鲜方面会派人前来生事。在这种双方僵持的局势下,就像过往无数次发生的那样,朝鲜方面大概率会有所动作来搅扰局面。
干嘛要一直对峙呢?对峙可没什么用,你们得主动出击,要进攻,朝着目标大胆进攻才对!
虽说朝鲜军队战斗力很差,没什么实力,干啥都不太行。然而,这并不影响朝鲜的君主和大臣们理直气壮地让明朝军队不惜一切代价帮他们夺回失去的土地。
然而,朝鲜在短短半月间便收复南部四道的大片地域,朝鲜朝廷若要重新掌控这些区域,重新建立统治秩序,得投入巨大精力,且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
当时,朝鲜方面并未生事添乱,相反,他们派出军队前往宜宁等地区驻守,以此来对明军进行策应配合。
明军与日军停止了直接的武力交锋,双方罢战休兵;而原本闹腾的朝鲜人也安静了下来,不再生事。
往后只能寄望于通过谈判来结束这场战争。也就是说,在目前的形势下,谈判成了结束战争的唯一可行途径,大家都盼着能通过谈判达成和平。
5月16号,谈判于日本的明护屋开展。
日本方面派出的代表是个僧人,其名为玄苏。
明朝所派代表为两位武将,其一为参将谢用梓,其二是游击徐一贯。
因为谢、徐两人都不擅长表达,交流时嘴笨,所以那会儿真正和玄苏沟通交流的人,其实就是能说会道、擅长忽悠人的沈惟敬。
这场谈判耗时超一个月。谈判过程中,加藤清正所率的第二军对朝鲜军驻守的晋州发起进攻并成功拿下,还制造了令人发指的晋州屠城惨案。
长久以来,丰臣秀吉受小西行长等人蒙骗,对前线状况不明。他错误判断,觉得这次谈判是明朝主动发起的,还以为是明朝战事不利,扛不下去了,才派人来请求停战议和。
丰臣秀吉没能认清形势,同时又听到了所谓“晋州大捷”的消息,便觉得明朝好欺负,认为明朝软弱可欺,没什么强硬手段能对付自己。
到了六月末,丰臣秀吉对谈判没了耐心,他把玄苏叫来,交给他一封信,信上写明了谈判条款,让玄苏把这封信转交给明朝的使者。
玄苏在看到丰臣秀吉的信件时,瞬间被惊到了,脸上满是惊愕之色,显然这封信的内容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这哪里算得上是谈判的条款,根本就是给明朝下的最后通牒。把所谓“谈判条款”包装得再冠冕堂皇,也掩盖不了其强硬逼迫的本质,这对明朝而言毫无谈判诚意可言。
具体是啥内容呢?总共包含七条信息。
其一,在明朝时期,存在把公主许配给天皇后宫为妃嫔的情况。这种做法或许出于某些政治考量或者外交策略等,旨在通过联姻来巩固关系、达成一定目的。
其二,明朝有意重启与日本之间的贸易往来。明朝期望打破当时贸易的某种停滞状态,重新建立起和日本的商业联系,以促进双方经济交流与发展。
三、明朝承诺与日本建立长久的友好通好关系,确保双方在后续的时间里维持稳定且友好的交流状态,以促进彼此间的和平与发展。
第四点,日本要求朝鲜将东四道割让给自己。
第五条事宜为,朝鲜需派遣王子前往日本,以作为人质留在那里。
第六点,日本需将被俘虏的朝鲜王子释放并送回。
玄苏搞不明白丰臣秀吉为啥一下子变得这么强硬,但他不笨,心里清楚明朝绝对不会答应此事。
经过反复思索,玄苏拿定主意要对丰臣秀吉耍些手段、进行忽悠。他在心里权衡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么做,想着用忽悠这一办法来应对丰臣秀吉。
会谈当天,玄苏把谈判条款一条一条念给谢用梓和徐一贯听。念完后,他起身离开,赶忙跑去跟丰臣秀吉报告喜讯,称明朝使者已同意,只需带回北京盖章确认,事情就能落实。
秀吉听闻后满心欢喜,紧接着便陷入了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好似置身于一场白日美梦,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美妙却难以立刻实现的场景。
谢用梓和徐一贯在得知日方提出的谈判条件后,正巧瞧见玄苏匆忙离去,一时之间完全不知所措。他们呆立当场,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没料到会是这般情形。
这是啥意思呢?难不成这便是谈判所达成的结果?
他俩本来就不擅长谈判,被玄苏算计了,面对这情况不知怎样应对。没办法,就给沈惟敬写了封信,询问后续该怎么处理此事。
沈惟敬看过信后,当场就懵了。这么不讲理的条件,要是带回去,那毫无疑问会引发一场战争!
要是把万历皇帝给惹火了,参与谈判的那些人,大概率都会性命不保,脑袋搬家。
经过一番思索权衡,沈惟敬和玄苏做了相同的抉择,那就是对上级隐瞒实际情况,对下面也不吐露实情,搞欺上瞒下这一套。
没过多久,谢用梓和徐一贯收到了沈惟敬的回信。信里称,日本提出的条件太过苛刻,万不能把实情告诉宋经略。让他俩回去后,只讲丰臣秀吉对我大明如何恭顺,后续事宜他来处理。
沈惟敬瞒着丰臣秀吉,也瞒着大明,在两边耍起了糊弄手段。他这种行事操作,简直是自寻死路的大举动。这不仅是对两边的欺瞒,更是把自己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和沈惟敬一样不知死活、自寻死路的,还有小西行长。这家伙行事风格和沈惟敬如出一辙,都在做些作死的事儿,完全不考虑后果。
所谓明朝求和一事,实际上是他跟宇喜多秀家、黑田长政共同编造出来的虚假说辞,并非真实发生的事情。
为掩盖事实,他只能持续对丰臣秀吉说谎,称明朝认怂了,让丰臣秀吉等着明朝送公主过来,朝鲜送王子过来。
撒谎本就费力,可这当口,沈惟敬和小西行长哪还顾得上这些。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把说谎这事进行下去,哪怕身心俱疲,也得接着在谎言的道路上走。
谢用梓和徐一贯收到了沈惟敬的回信,从信中了解到沈惟敬愿意承担风险,他们便没有拒绝这一情况。
回去以后,他们就信口开河,宣称秀吉已然打定主意要向明朝称臣纳贡。
差不多同一时候,丰臣秀吉的侧室浅井茶茶为他诞下一子,这个孩子便是历史上的丰臣秀赖。
丰臣秀吉晚年得子,儿子呱呱坠地那一刻,他兴奋至极,喜悦之情几近癫狂,仿佛所有的期盼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无尽的狂喜。
前线的小西行长听闻消息后,赶忙讨好表态,称太阁大人刚添了子嗣,当下最好少发动战事,这样能为孩子增添福运。
丰臣秀吉这人一直迷信,经小西行长一番蛊惑,就下了撤军指令。他不仅把第六军和第七军从朝鲜调回,还派人将被俘的两位朝鲜王子送了回去。
在丰臣秀吉的认知里,日军选择撤退,是出于为儿子积累德行的考量。他觉得这一行为能为儿子带来福报,因而认为日军此般举动有其背后的这般意义。
然而在明朝眼中,这其实是日本示弱、向其服软的一种体现。
日军既已撤离,明朝为彰显大国风范,并未继续纠缠,而是逐步将军队撤回国内,以实际行动展现了自身的大度与包容。
不得不说,生活里确实存在这样的情况,有些家伙运气好得离谱,就跟踩了狗屎运似的,这事儿你得认。
两边都进行欺瞒糊弄,没想到居然还能在短时间内不被发现,成功蒙混过关。
这乌龙事儿可没在这儿就画上句号。后续可能还会有不少状况接着出现,这乌龙就像个还没完全展开的故事,远没到结束的时候呢。
1593年12月,丰臣秀吉从喜得儿子的兴奋劲里缓过神,派人质问小西行长:明朝的文书啥时候签?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赶紧派人去北京催催进展。
那时,沈惟敬正在小西行长所驻扎的军营之中。
面对丰臣秀吉的不断催促,那俩擅长忽悠的人相互对视一眼,立马达成一致,决定接着使诈,继续蒙骗下去。
具体的分工情况是,小西行长的任务是伪造《关白降表》。说白了,就是要造出一份丰臣秀吉向明朝投降的表文。
沈惟敬带着《关白降表》,还领着小西行长的家臣内藤如安(部分史料里也记为小西飞)返回明朝。他打算以此来蒙骗万历皇帝以及朝廷上的一众大臣。
1594年年初的时候,沈惟敬跟内藤如安来到了北京。
他们一开始的计划是向宋应昌去汇报相关情况。原本心里想着的就是要把事情的状况告知宋应昌,以此来让他知晓当下的情形。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此时宋应昌遭到撤职,主张开战的声音开始占据主导地位。
接下来数月,围绕是否对日本进行册封这一问题,朝廷里主战派和主和派官员激烈争论,双方各执一词,吵得不可开交,场面十分混乱。
从那之后,谈判事宜一直搁置,这一拖差不多就过去了一年时间。
1594年12月,万历皇帝被没完没了的争论搞得心烦意乱,脑袋就像要炸开一样。那些争论一刻不停,吵得他简直没法安生,内心的烦躁达到了极点。
经过一番权衡考量,万历最终做出决定,明确表态支持主和的一派。他在慎重思索后,选定了支持主和派这一方向。
希望朝鲜问题能赶紧得到解决,处理这些事着实让我心力交瘁,实在是疲倦不堪,很想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12月20日,按照皇帝旨意,兵部尚书石星以明朝代表的身份,和内藤如安举行了会谈。
会谈期间,石星抛出议和的三项条件:
一、日本需在规定期限内,把所有军队撤回本国。不能无限期拖延或找借口滞留,必须严格按照所定时间完成全部撤军动作,让军队回归其本土。
二、封赐丰臣秀吉为日本国王之位,不过对日本方面提出限制,即不允许其向我方进行入贡活动。
三、日本需作出承诺,保证今后绝对不会对朝鲜发起侵犯行为。
以这样的条件去和丰臣秀吉谈,他铁定是不会答应的。毕竟这样的条件对他而言,难以满足其预期,接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要是谈判代表隶属于丰臣秀吉一方,极有可能在当下就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因内藤如安是小西行长的家臣,这场会谈开展得十分顺利。内藤如安没提任何条件,全盘接受了明朝方面所提出的各项要求。
毋庸置疑,这是他擅自做出的决定,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俗话说得好,很多事情可能会被识破,但阿谀奉承、拍人马屁这一套,往往不容易被看穿,能比较顺利地通行。这就说明,在人际交往等场景里,讨好恭维的话常常能有一定效果。
谁都喜欢听别人说好听的话,奉承之语就像蜜一样,总能让人心里甜滋滋的。这种顺耳之言,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会不自觉地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石星觉得内藤如安撒的谎还挺有道理,也就没心思去分辨真假了,直接就把情况上奏给了万历皇帝。
万历听闻后心情大好,觉得日本王这头衔算什么,直接赏给丰臣秀吉就行。他要求内阁赶紧着手处理此事,别拖拖拉拉的,尽快把赏赐日本王一事给办妥当。
1595年1月,明朝组建了正式的册封团队。
临淮侯李宗城获任为正使,都指挥杨方亨担任副职,他们带着沈惟敬、内藤如安,还有明朝赐给丰臣秀吉的国王金印,从北京出发,朝着日本的方向进发。
明朝册封使团还没到的时候,小西行长就赶忙回日本去了,他要把和谈取得的成果汇报给丰臣秀吉知晓。
他自然不敢道出实情,只能接着糊弄人。声称明朝虽没完全应允我方七项条件,可也有一定妥协,像答应割让朝鲜庆尚道,同意让朝鲜王子来当人质,还同意和日本恢复堪合贸易。
秀吉听闻此事,觉得能获取这些利益也算不赖,心情瞬间愉悦起来。他对小西行长办事能力颇为认可,接连夸赞小西行长把事情办得十分妥当。
这时的丰臣秀吉,不再指望明朝全盘答应他所提的七条和平条件。在他看来,只要能让朝鲜王子渡海,并且让明朝和日本重新开展勘合贸易,他便觉得达成所愿了。
随后,明朝的使者来到了大阪,在当地举办了册封的仪式。
依照以往的普遍说法,当小西行长呈给丰臣秀吉的圣旨里,只写着“兹特封尔为日本国王”,对七条和平条件只字未提,丰臣秀吉瞬间火冒三丈,这场和谈也就此宣告破裂。
不过,依据《仙巢稿》《十六十七世纪耶稣会日本报告集》《日本西教史》等资料所述,在册封仪式上,丰臣秀吉欣然接受了明朝封给他的日本国王这一爵位,并未表现出生气的样子。
册封仪式结束后,真正致使他翻脸的缘由是,明朝提出要求,让丰臣秀吉无条件从朝鲜撤兵,而且对于派朝鲜王子到日本当人质一事只字未提,恢复勘合贸易的事也毫无说法。
丰臣秀吉觉得,自己已然是日本的主宰,完全没必要接受明朝的册封。他认定自身地位稳固,明朝的册封于他而言毫无必要。
所谓册封这一行为,本质上不过是为获取利益所做的妥协。在利益面前,通过册封这种形式达成某种平衡,实际上就是以一定程度的退让来换取相应的好处。
然而如今,明朝丝毫未给予实际利益,仅仅赏赐了一个毫无实际用处的日本国王头衔。
这种情况他哪能忍受,当下便愤怒怒吼:“我掌控日本,想称王就称王,哪用得着等那长胡子蛮虏来册封!”
丰臣秀吉发完脾气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许被人算计了,并且这算计可不小,感觉自己是上了个大当。
他回想起议和这件事,感觉从开始到结束好像都是小西行长在经手操办。顿时,他双眼泛红,气冲冲地四处去寻找小西行长。
当小西行长看到自己的谎言被识破后,慌了神,赶紧不停地跪在地上叩头。
丰臣秀吉怒不可遏,心中的火气蹭蹭往上冒,他猛地一挥手,大声下令将人拖出去斩首。
好在小西行长平日里就擅长与人打交道,人脉关系不错。事发后,众人都纷纷为他求情说好话,在大家的帮助下,他最终得以躲过这一灾祸。
明朝使团尚未离开之际,丰臣秀吉突然大发雷霆,而使团人员就在现场,把这一过程从头到尾都看在了眼里。
正使杨方亨不通日语,看着眼前状况一头雾水,他扭头问身旁的沈惟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这时沈惟敬心里十分慌乱,根本不敢道出实际情况,只能接着糊弄,称丰臣秀吉发火是由于朝鲜没派遣规格较高的使者前往。
杨方亨内心对这件事存有疑虑,觉得真假难辨,不过他并没有深入去探究其中的缘由。
眼见杨方亨被自己蒙骗过去,沈惟敬长舒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又成功躲过了一场危机,心里想着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地糊弄过去了。
然而,沈惟敬根本没意识到,万历皇帝在这个时候其实早就洞悉了事情的真相。
之前提到过,最初明朝所派遣的正使是李宗城,而杨方亨仅为副使。
李宗城领着使团到了釜山,他误以为是日本主动来求和的,就跟负责接待他们的日本官员表明态度,称只有等日军把朝鲜全境都撤干净了,他才会渡海前往日本。
日本官员觉得李宗城提的要求十分滑稽,便向他告知了丰臣秀吉关于和谈的真实具体条款。
李宗城听闻后,内心十分震撼,这情况和自己所了解的差异巨大,完全不是一个样儿,与心中认知大相径庭。
李宗城震惊过后,觉得这册封任务自己根本没法完成,而且他担心去执行这个任务,说不定连小命都得搭进去。
为了保住性命,他把使团扔在一边,独自偷偷离开了釜山,一路赶回了汉城。
之后,李宗城返回北京,把自己所听闻的事情一五一十地报告给了万历皇帝。
顷刻间,朝廷百官一片哗然,纷纷递上弹劾奏本指向石星。他们要求万历皇帝马上停止封贡之事,还让其即刻召回出使的使团。
万历仔细权衡后觉得,李宗城的说法可能是片面之词,不能轻易相信。他心想,倘若石星上奏的才是实情,是李宗城出了差错呢?要是自己只听一方之言,极有可能耽误大事。
于是,万历迅速提升杨方亨担任正使一职,做出了继续推进册封事宜的决定。
随后,沈惟敬弄了份假的《日本国王谢表》,让杨方亨带回国内。他自己则脚底抹油,跑到朝鲜庆州躲了起来,压根不敢回国。
既然这份谢表是伪造出来的,那它上面肯定不会有日本政府的签字和盖章。因为伪造的东西本就无法具备真实有效的官方签署与印鉴。
没多久,朝中部分官员针对此事产生质疑。他们提出疑问,谢表之上为何没有丰臣秀吉的画押和签注呢?
虽说日本在文化发展等方面曾处于相对落后的状态,不似文明程度较高的地区那般成熟,但再怎么着也不该连最基本的待人接物的礼节都不明白吧。
面对官员们提出的质疑,万历心中也满是疑虑,当即便下令让人赶紧去展开调查。
然而才过了没几天,从前线传来了消息,丰臣秀吉正在谋划着要对朝鲜发动战争!
既然日本人都快要打过来了,那这谢表肯定是假的。万历知晓情况后,马上停止了正在进行的调查。
1596年9月,丰臣秀吉下达动员命令。
到了当年年末,八个军团相继组建完毕。再算上由小早川秀秋统领、驻守釜山的守备队,丰臣秀吉在这次行动中总计动员了十四万兵力。
1597年正月,加藤清正所率的第一军以及小西行长带领的第二军,抢在其他部队之前,于朝鲜南部地区成功登陆。
在那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别的军团也接连不断地在朝鲜完成登陆。
随着日本侵略者再次闯入村庄,万历朝鲜战争的第二阶段对抗就此正式拉开帷幕。
当日本军队积极筹备战事之时,大明王朝内部却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清算斗争之中,无暇顾及外部即将到来的威胁。
身为堂堂大明帝国的君主,万历皇帝竟被几个小人蒙蔽长达四年。这种情况实在令他难以忍受,堂堂天子的威严岂容这般践踏。
不久后,石星遭逮捕,被关进了监狱。他的全家无论老幼,都被流放到了边疆地区。
参与谈判工作的杨方亨、李宗诚、谢用梓、徐一贯等相关人员,均被革除职务,且今后不得再被任用为官。
万历在对那些牵涉其中的官员进行处置之后,并未把沈惟敬抛诸脑后。
没过多久,在庆州这个地方,辽东副总兵杨元把沈惟敬给逮捕了。
在被捕前,沈惟敬心里明白明朝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于是,他早早与小西行长取得联系,告知对方自己在明朝待不下去了,意图叛国投敌,当起汉奸。
小西行长认为沈惟敬还能当带路党发挥作用,于是派出五百人前去接应他。
然而,日军靠双腿行进,到底还是比不上明军骑兵的速度。在奔逃途中,沈惟敬被明军逮个正着。
1599年9月25日,万历皇帝传下旨意,把沈惟敬处死了。这个一辈子靠忽悠过日子的人,就这样彻底没了踪迹。
从沈惟敬的死亡经历中,我们能总结出一个道理:一旦开了撒谎的头,就很容易有后续的撒谎行为,只要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大概率也会出现。
最开始,沈惟敬不过是撒了个无关紧要的谎。可这小谎得靠大谎来圆,于是他开始编造更大的谎言。随着谎言不断升级,局面渐渐不受控制,等他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已然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万历在把内部事务处理妥当之后,针对日本军队侵犯朝鲜这一情况,进行了军事方面的部署安排。
1597年2月,名将麻贵获任提督一职。他与李如松并称“东李西麻”,此次被赋予统率南方和北方各路军队的重任。
三月,山东右参政杨镐获任佥都御史一职,其主要职责是负责朝鲜军务的经略工作。
同月,原本担任兵部侍郎的邢玠得到晋升,成为尚书。此后,他负责总督蓟州、辽东、保定等地的军务,同时承担起经略抵御倭寇的重要职责。
五月份的时候,麻贵带着提前集结好的约三万多明军进入朝鲜。
这里面有吴惟忠和茅国器带着的七千浙江兵,还有杨元所率的三千辽东军,以及陈愚衷带领的两千人马。
大军进入朝鲜后,麻贵发现日军还在进行调动,他当机立断,决定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计划偷袭釜山,将小西行长歼灭,进而迫使加藤清正撤离,打乱日军部署。
要落实这个方案,离不开朝鲜水军的配合。得让他们从旁协助,抄日军的后路,断其退路,这样方案实施起来才更有把握。
随后,麻贵向邢玠提出请求,让邢玠去与朝鲜方面进行沟通交流。
邢玠认为麻贵提出的方案相当不错,他没有丝毫耽搁,马上就和朝鲜水军取得了联系,着手推动后续事宜。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朝鲜水军一出动,就遭遇了惨败,整个水军部队全部被歼灭。
这是咋回事儿?都说朝鲜水军那是百战百胜的,可咋就被日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像被吊打一样呢?
起初,开战前日军对李舜臣有所忌惮,于是耍起了反间计这一招。他们的计谋得逞,让朝鲜朝廷相信不实之事,最终把李舜臣给罢官免职了。
在李舜臣遭免职之后,朝鲜朝廷重新做出人事安排,将元均调任过来,让他接任相关职务。
元均这人呐,不管做啥事儿都没个像样的成果,可要是搞起内部争斗,那绝对是排第一的。
在替代李舜臣之后,他变得极为得意,一副志在必得、满心满足的模样,仿佛已然掌控了一切局势,沉浸在这份取代他人的成就感当中。
然而他却忽略了,一个人的地位越是尊崇,所肩负的责任也就越重。
这一年七月,在元均指挥下,朝鲜水军于漆川梁海战吃了大败仗。此次海战中,他们损失惨重,188艘战船被打没,还有数千久经沙场的老兵战死,战斗力遭到毁灭性削弱。
从这时候起,直至战争宣告结束,朝鲜水军始终都没能让自身的战斗力完全恢复过来。
邢玠在知晓朝鲜水师已全部被歼灭的消息后,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从国内紧急调遣水军投入战斗。
因明朝水军无法短期内赶到,邢玠无奈调整作战安排,让麻贵先采取守势。等水军以及后续四万陆军进入朝鲜后,再和日军展开一场大战,分出胜负。
战略方针定下后,麻贵马上安排人手。他让杨元带三千辽东骑兵去守南原,让陈愚衷领本部两千人守全州,让吴惟忠率七千浙军前往忠州。剩下的兵力则由他自己亲自带领,驻扎在汉城周边。
此外,为协助明军开展防御工作,朝鲜军派遣权栗、金应瑞、郭再佑、李元翼等将领,让他们各自带领部队前往云峰、黄石、昌宁和星州等地区进行驻守。
7月25日,中朝联军尚处于调动状态,日军却已完成各军部署,并分两路发起了攻势。
左路军由宇喜多秀家统领,小西行长担任先锋,这支部队有四万九千多人,目标是进攻南原。
右路军由总大将小早川秀秋带领,先锋是加藤清正。这一路军队总计六万人,目标是攻打全州。
从部署情况来看,日军这次的计划挺务实。他们估计是晓得明军不好对付,所以没想着占领整个朝鲜,而是打算稳扎稳打。先把南部的全罗道占了,之后再往北推进,去拿下汉城。
当日军如潮水般大兵压境,昌宁、星州等地的朝鲜军队根本无力抵抗,瞬间溃败,就像山崩塌一样迅速。如此一来,南原和全州这两处重要地方的门户完全敞开,失去了屏障。
八月十二这天,在左边路线行进的日本军队朝着南原发起了进攻。
驻守南原的三千明军英勇奋战,毫不退缩。他们和日军激烈拼杀了好几天,最终,除了副总兵杨元带着十多个人突出重围,剩下的明军全都在战斗中牺牲了。
左路日军攻占南原后,分出一部分兵力往南进行扫荡,剩余的主力部队则往北推进,和右路日军相互配合,对全州发起进攻。
负责驻守的陈愚忠和杨元截然不同,杨元有骨气,而陈愚忠却毫无坚守之意,没做任何抵抗就直接逃走了。
事情过后,明朝开始追查责任。陈愚忠在战斗中不战而逃,这种行为性质相当恶劣。不过,他仅被处以一百军棍的刑罚,最终免去死罪,被发配充军。
杨元坚持到最后一刻才突出重围,这种情况其实情有可原,但最终还是被判处斩刑。
这般不公平的对待,甭说明朝的人难以理解,就连朝鲜的人同样摸不着头脑。
事后,朝鲜国王李昖专门下旨,于平壤为杨元设立牌位用以祭祀。如此一来,这位抗击日寇的英雄有了安息之所,不至于孤魂无依,能得到应有的纪念。
南原、全州相继沦陷,使得明军陷入被动局面。麻贵察觉到仅凭借现有的剩余兵力,根本无法抵御十万日军的攻势,于是萌生了放弃汉城的念头。
听闻麻提督有撤退的打算,李昖马上就安排人手,准备撤离跑路。他深知局势可能有变,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做了这样的安排以应对可能出现的不利情况。
倘若当时中朝联军放弃守卫汉城,让日军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后续战斗无疑会变得极为艰难,联军将面临更严峻的挑战与困境。
幸运的是,那时在平壤负责后勤事务的杨镐得知此事后,立刻快马疾驰赶到汉城。他愤怒斥责了麻贵与李昖,还强硬地下达命令,要求他们绝对不许往后退一步。
麻贵遭杨镐批评后十分委屈,他称自己也不想撤兵,可如今双方兵力差距极大,朝鲜军队更是全都逃得不见踪影,在这种情况下,这仗根本没办法继续打下去。
麻贵发了一通牢骚,杨镐表示能懂他的感受。不过他明确告知麻贵,不许撤退乃是朝廷下达的命令,必须遵照执行。
说完之后,他立马把邢玠不久前写给李昖的咨文取了出来。
在这封咨文中,邢玠以万历皇帝之名,将朝鲜君臣狠狠斥责了一番,还撂下不少狠话。像“中国哪能一直替你们驻守?”“你们国家得想好对策,务必真诚、如实详细作答,别模棱两可,耽误我军战机”之类。
这意思是,你们朝鲜人对自己的江山不上心,一遇到事儿就盼着大明来收拾烂摊子,要点脸面不?
麻贵看到邢玠连朝鲜国王都敢斥责,心里明白自己可招惹不起这位刚上任的兵部尚书。于是,他改变了态度,称会坚决守住汉城。
然而,虽说夸下海口容易,可汉城究竟该采用何种方式来进行防守呢?
明军人数有限,若与日军硬拼,注定会全军覆灭。麻贵反复思量后,觉得不能硬碰硬,于是做出决定,选择以打伏击的方式来应对日军。
九月初六,麻贵安排手下大将解生、颇贵、杨登山,带领两千明朝军队,在汉城南边的稷山设下埋伏。
与此同时,安排从平壤随杨镐一同前来的李益乔、刘遇节这两支部队前去提供支援。
第二天,日本军队黑田长政部的先头部队到达了稷山周边区域。
在战斗打响前,日军实际上已察觉到明军的踪迹。此时,有很多人向先锋部队指挥官黑田直之建言,让他带领部队撤离战场。
然而黑田直之盲目自大,觉得明军人心不齐,此时正是自己建功的好时机。他不顾众人反对,带着一千多人一头冲进了明军设下的伏击圈。
放着好路你不走,非要自寻绝路。本有轻松安稳的途径可走,你却偏偏选择艰难困苦,好似放着天堂的通道不管,非要闯入那地狱之门。
看到日军自己送上门来,解生指挥骑兵从中间冲了出去,与此同时,他还下令提前埋伏在道路两旁的炮兵,朝着处在伏击范围内的日军开炮。
刹那间,战场上火光四溅,刀影闪烁,炮弹如同雨点般不断落下。日军被这猛烈攻势打得只能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完全丧失了反击的勇气。
没过多久,在后方的黑田长政得知前锋部队中了埋伏,他不敢耽搁,赶紧调遣三千兵力前去救援。
后续战斗,明朝史料记载颇为简略。记录内容仅为:“一日之内双方多次交战,贼军溃不成军,到傍晚时分,双方收兵扎营。”
也就是说,在一天时间里,双方军队来回争夺阵地达六次,日军的士气慢慢低落。随着天色渐暗,双方才停止战斗。
相较于明朝史料,日本的《黑田家记》记载就很夸张。里面多次提及“我方兵力远少于对方”“敌军数量是我方十倍且无后援,必须拼死战斗”等内容。
挺有意思,明军总共就两千人,哪怕把当天中午来增援的李益乔、刘遇节两部兵力算上,加起来也才四千人。
在战场的实际情形里,明军人数多于日军这种状况,怎么可能反复出现呢?这种情况从战场规律和实际态势来看,多次出现的可能性是极低的。
显然,这是由于日军从开始到结束都没弄明白明军的具体人数。他们一直处于信息模糊的状态,对明军兵力缺乏准确认知,这才导致了相关情况的发生。
黑田长政错误判断,他觉得在稷山布置埋伏的乃是明军的主力部队,并且认为这支部队的人数大概有一万之多。
后来撰写史料的日本文人认为,日军在兵力和明军差不多时能打成平手,很值得炫耀。于是他们下足功夫,把稷山之战描绘成日军以少对多、多次陷入绝境,最终凭借勇气击退敌军的一场惨烈胜仗。
很多人没意识到,明军总数不过四千多,连日军兵力一半都不到。日本史料把战场状况说得越惨烈,其实越能从侧面反映出日军战斗力实在差劲。
当晚进入休战阶段,解生打发人回后方找麻贵请求支援。麻贵二话没说,马上从介川调了两千兵力,火速前往稷山进行增援。
同一时间,黑田长政也没歇着,他迅速安排人手返回后方,向毛利秀元请求支援。
毛利秀元带领着约莫三万人马,一旦他抵达此地,整个局势便能够确定下来,胜利基本就稳了。
初八清晨,两方都顾虑对方的支援部队会提前赶来,为了抢占先机,于是早早地就交上了火。
此次,双方军队于平地展开激烈拼杀。在这样开阔的地形中,明朝骑兵的战斗能力得以充分展现,他们将自身的战斗力完全释放出来。
最终,明朝军队与日本军队交锋,明军展现出强大的战斗力,直接将日军打得溃不成军,失去了战斗的章法。
黑田长政察觉到形势不对,拔腿便逃。在他逃跑的过程中,碰上了毛利秀元所派遣的援军。
解生瞧见,好几万日军正朝着这边猛扑过来。他脑子一转,觉得此时不宜硬拼,得先避其锋芒,于是立刻迅速指挥部队赶快撤离现场。
稷山一役,日军折损状况颇为严重,约六百余人丢掉性命,受伤的更是多得难以计数。而明军伤亡相对少些,总的死伤人数大概在三百人左右。
虽说双方在这场战斗里的损失都不算大,战斗规模也较为平常,然而,这场战斗却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战争结束之后,差不多所有的日军指挥官都判定,明军在汉城布置了更大规模的埋伏。
鉴于这种情况,当时日军处于绝对优势地位,不过他们还是停止了继续向前推进的行动。
这无疑是一个严重失误的军事判断。如此的判断在军事层面上是大错特错的,它背离了正确的军事分析与决策方向,可能会给军事行动带来难以预估的不良后果。
由于正处于这个空窗阶段,邢玠领着增援部队及时赶到了朝鲜。
邢玠那波行动之后,后续又来了一波援军。这意味着后续力量得以补充,能在相应行动中进一步发挥作用,助力达成预期目标。
援军赶到后,明军重新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既然局势扭转,接下来明军便要展开反击,重新夺回战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