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和陈德的故事让我想起了一个老人讲的民间传说，说是在鄱阳湖边上有个破庙，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听见有人在弹琴，琴声里藏着一个关于背叛与忠诚的故事，那是六百年前的事情了。

陈德倒在甲板上的时候，朱元璋抱着他哭得像个孩子，这个场景让我想起了江湖上有个说法，说是陈德其实早就知道自己这条命迟早要还给朱元璋，因为他救过朱元璋的命，这个人情太重了。

朱元璋登基那天，陈德站在台下看着台上那个穿龙袍的兄弟，心里头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皇位这东西就像一把刀，握在手里的时候，总得划出点血来才安心。

有个老兵说过一个细节，说陈德中的第九箭，正好射在他年轻时为救朱元璋留下的疤上，这事传出去的时候，很多人都说这是天意，可实际上，这或许就是个巧合罢了。

朱元璋后来常常做梦，梦见陈德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那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东西，像是在问他，当年在淮河边，那半个馒头的情分现在还记得吗。

御花园里有棵老梨树，是朱元璋和功臣们一起种的，后来树倒了，有人说是被雷劈的，也有人说是朱元璋自己下令砍的，因为每次看到这棵树，他就会想起一些不愿意想起的事。

那天金殿上的场景，很多年以后还有老臣提起，说那个八岁的孩子站在那里的样子，让人想起了他爷爷陈德，同样倔强的眼神，同样不服输的劲头。

朱元璋从龙椅上走下来的时候，群臣都吓傻了，因为皇帝从来不会这么做，但那天他就是这么做了，他蹲下来看着陈子善的眼睛，好像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陈子善被带走的时候，有个太监偷偷塞给他一块糕点，说是皇上吩咐的，这事后来没人敢提，因为这不符合皇帝的性格，但确实发生了。

御书房里，朱元璋常常对着铜镜发呆，镜子里的脸越来越陌生，他开始怀疑，当年在战场上和兄弟们同生共死的朱重八，是不是已经死在了登基那天。

胡惟庸案之后，朝廷里人人自危，连说话都得看着对方的眼色，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皇帝的猜忌里，这种日子，比打仗还难熬。

朱元璋晚年的时候，常常一个人在御花园里走，太监们远远地跟着，听见皇帝自言自语，好像在和谁说话，有人说他是在和陈德说话。

陈镛死的那天晚上，据说朱元璋睡不着，在御花园里站了一夜，第二天早朝的时候，群臣发现皇帝的眼睛是红的，但没人敢问为什么。

后来有人在鄱阳湖边看见一个老人，整天对着湖水弹琴，那琴声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凉，有人说那是陈子善，也有人说那是陈德的魂魄，但这些都没人能证实。

朱元璋临终前说过一句话，说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不该多疑，但这话是真是假，没人知道，因为说这话的时候，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有个老臣临死前告诉儿子，说那天在金殿上，其实大家都想问朱元璋那个问题，但只有陈子善问出来了，因为他还小，不懂得害怕。

陈家的故事在民间流传了很多年，每个人讲的版本都不一样，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最后都会说一句，这就是权力的魔力，它能让一个人变得认不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