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科技发展日新月异的时代,最好的手机也不过是一个高值易耗品;这是一个工作和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的时代,守住初心已经越来越不容易,在前进中越发感到迷惘好像已经成为常态——但是,总有一些是不变的,总有一些是值得回忆的。譬如,如山西籍电影导演,编剧,作家高临阳在他的首部中短篇小说集《把空气冲破一下》中所讲到的那些故事中所展示的一个又一个“曾经”。
艺术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成长日常的每一种体验、感悟、提炼,都会或多或少在自己的作品中体现出来,有时是真相的再现,更多的时候则是一种有意无意的加工,既是简单的又是复杂的,这个“度”如何把握,是一个真真切切的考验。《把空气冲破一下》中的7个故事大抵也是这样。
譬如,实在不必纠结《吞剑者》中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杂技中确实是有这么一项一般人多半难以做到的“技术活”,曾经年少轻狂看过《少林寺》不是也计划着要去河南登封学武术吗?“吞剑者”是有的,而且更有意味的还在于那一封信,感觉确实是情真意切,整个故事的主题至此得到了升华。甚至其他的,当作故事来听一听就行了。真要有机会,去看一看应县木塔都比琢磨故事的真实性更有意义。
年少时候,爱情是美好的;但更多的时候,爱情却无异于一个童话。中国民间故事里的爱情,喜剧其实不多,那些悲剧感十足的故事似乎才能得到流传、才会被人记住。《爱情大象》这个故事表面上是在写婚宴,实际上却是在追忆女同学和情感纠葛,最终得到与否反而不是最重要的。生活中的每个人,不是都既有得到也会有失去吗?
《浪味仙》也是一个有点儿意思的故事。故事讲的是一个母亲和女儿因为上学、因为成长所引发的矛盾吗?还是说,是中年人有北京生存不易、养猫以至于对自己的一种再认识呢?抑或,是在帮助外甥女的过程中,自己所体会到的种种味道呢?一种马铃薯类膨化食品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可就是有人吃,说明了它真的有市场。那么,就不能因此轻视它,而是在把握好,进而采取正确的应对之策。
工作也好、生活也罢,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开心也好、伤感也罢,从古到今其实也从来都没有更多的不同。大诗人李白在《把酒问月·故人贾淳令予问之》曾经说过:“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他应该已经找到了答案,因为下面就紧接着会写到“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这两句。的确如此。
7个故事,不需要有更多的联系,但却有这样那样的联系点,哪怕仅仅只是勉勉强强的“藕断丝连”也行——生活,确实不需要过于沉重,调整好自己,才会有利于下一步的行稳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