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雍正王朝》前半部分的主角不是雍正的前身——四爷,而是康熙。因为前半部分的戏都是围绕着康熙展开的。不论是前期的追比户部欠款、还是刑部冤案,都是在以“康熙”为核心的这一思想主旨下进行调查的,故而两件案件的收尾,都以康熙坐“明堂”、底下跪一片的场景中,伴随着康熙滔滔不绝的“训话”声中作结收尾。
这也难怪康熙的九个儿子争着做这皇帝,在那个“人治”的时代,皇帝就是终极标准,说你对你就对,不对也对;说你错你就错,不错也错;不服不行。故而,虽然自古“无情便是帝王家”、当皇帝是个苦差事,但众皇子还是跃跃欲试,为储君之位争得头破血流,说白了就是为了争夺这“人治”的天下,让自己成为天地万物运行的终极标准,故而为了争夺这个终极标准的裁判权,《雍正王朝》前半部分精彩纷呈的九子夺嫡大戏就这样上演了。
对于谁继承皇位,一向英明果敢的康熙却也优柔寡断了起来,迟迟没有确定最终人选,导致二阿哥胤祍废了又立、立了又废。好在人终有一死,康熙就这样在选储君的磨叽声中,不经意间须发皆白、离泥土更近了一步。再不决定就没机会决定了,如此终于迎来了高潮的夺嫡之夜。
病危中的康熙单独召见了四爷,进行了十分冷静的“临终告白”
夺嫡之夜,康熙显然是病危状态,而且就只剩最后几口气了,他也终于停止了犹豫不决的大脑,猛然下定了决心,就选他做皇帝。于是他将一向不被人看好的冷面王四爷胤禛叫入了床榻前,进行了掏心掏肺的“临终告白”。
一般而言,人是越老越顽固,也越老越好大喜功,这在苏联历史上和我国历史上都出现过。开始当领导人之前还保持着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优良作风,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此时的他们遇事冷静、不感情用事,总体而言决策都非常英明。
但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和担任领导人时间的变长,他们的情绪化越来越严重,也越来越在乎自己的脸面,同时因为身体机能的退化也越发变得敏感多疑了起来。
比如苏联的某位领导人,总是疑神疑鬼,害怕别人颠覆他的权力,因此在别人向他汇报工作之时,总是冷不丁冒出一句:你是不是格鲁吉亚人?之所以这样询问,是因为他就出自格鲁吉亚,他害怕家乡的人“复制”他的成功,将他从最高位置的宝座上赶了下来。
对于我国历史上就更多了,大凡各个封建王朝的统治者,到了晚期就喜欢自封自己各种不着调的名号,比如说乾隆的“十全老人”,太平天国晚期冒出的2000多个王,都是统治者好大喜功的外在表现,甚至有人面对昔日战友的劝阻,直接回怼了过去:我就是好大喜功怎么样?
但对于康熙而言,则不尽然,他显然是很清醒的。他意识到他的晚年因为懈怠、纵容,导致吏治败坏、国库空虚,虽然世人皆称康熙盛世,但却是一片虚晃的盛世。此时各方面都隐藏着危机,如果再不好好整治一番,沉醉于盛世的谎言之中,大清必亡。如此说来,康熙不愧为一代英主。
所以康熙最终选择了冷面王胤禛,因为康熙很明白:只有他才会务实做事,也只有他不会爱惜自己的羽毛,根本不在乎那些名声,如此才能刷新吏治、强势改革,从而带领大清走上复兴的康庄大道。
康熙“临终表白”几个意思?雍正:你想“黑”我?
看过《雍正王朝》的人应该对这些细节印象深刻:夺嫡之夜,在隆科多举起遗诏,当众宣布四爷胤禛就是皇位继承人之时,雍正表示了推脱之意:皇阿玛,您在位六十一年,没有一天休息好,如今您去了,将这千斤重担交付儿臣,儿臣如何担当得起?
随后举行的第一次早朝之时,雍正穿上龙袍坐上了金銮殿宝座,在例行训话过程中,也再一次道出了不想当皇帝的意思:我是真的不想当这个皇帝,是先帝托付不得不受,谁要是想当这个皇帝,我现在就让给他。老九当时就笑喷了。
还有一次就是接近尾声的最后一场大戏——逼宫。在终于完胜八爷党,彻底肃清八爷党的势力之后,雍正禁不住又站起了身,铁青着脸说道:这个皇帝位有什么好?谁要是想当我现在就让给他。
不仔细看的人估计都不会在意,认为这就是雍正的客套之语:古人还讲究三让,雍正这不也是自导自演的三让大戏吗?嘴上说不想做皇帝,身体却很诚实,你让他让皇位给八爷,他会让吗?
不过在我看来,雍正说的都是肺腑之语,他真正感受到了这个皇帝之位的艰难,故而频频萌发了退居二线的想法。他之所以几次萌发退意,主要还是源于康熙真诚的、发自肺腑的“临终告白”。因为他实实在在感受到康熙想要让他背黑锅,“黑”他没商量。理由如下:
1,康熙虽然嘴上说八爷学他处处学得不像,实际上八爷就是他的镜子。
对于进入夺嫡决赛圈的候选人之一——老八,是相当有群众基础的,不论是上书房的老油条——佟国维还是马奇,都义无反顾站到了八爷的一边,以致于康熙初步测试,就吓得冷汗直冒:老八笼络朝臣的本领真当一流。
说句实话,老八这样做在古代来说无可厚非:儒家大佬们不都说了吗?得民心者得天下,要想当皇帝,就必须笼络人心。司马懿之所以干掉曹爽,司马氏之所以取代曹魏,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懂得笼络人心。在这种“人心就是天下”的理念下,司马氏历经两代三人的拉拢人心,天下果然归晋。所以,在中华文明的词典里,皇帝也是“天下归心”的代名词。
对于康熙而言,他自然懂得这个道理,故而面对众臣,他表现的格外宽容,为的就是“天下归心”,从而博得一个“圣祖仁皇帝”的美名。但他同时也是位清醒务实的皇帝,他深刻意识到:宽容虽然能够笼络人心,但却招致各种弊政,于家于国都不利。
对于老八而言,他显然深深学会了笼络人心的本领,但他永远也不明白治国理政更需要务实的“狠”劲,如果再让他这么学自己,只图虚名不顾现实,吏治败坏、国库空虚就彻底无解了,大清必亡。
老四胤禛恰恰具备了务实的“狠”劲儿,也只有他能够刷新吏治、充盈国库,是接任者的不二人选,唯一的坏处就是他会被世人骂死,但为了我的羽毛,他做儿子的来当这个罪人,背这个黑锅,无可厚非吧。
2,治国总要一个人唱红脸,一个人唱白脸;我唱红脸,你唱白脸;我当好人,你当恶人。
古人的治国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容易的地方在于:古代的治国范围非常狭窄,不存在当今社会的科技发展、平等外交、经济贸易等“平等”却难办的事宜。
众所周知,当今国与国之间的外交,是建立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的,地位平等了有些事情就不好办,比如领土边界问题,不能像古代一样看谁的拳头硬谁就有理,得耐着性子不停地谈判,甚至有可能要牺牲点别的利益才能换回。
而且有的事情不以“人治”为转移的,比如科技,它根本就不把皇帝当干部,要想科技能有发展,不可能皇帝龙颜大怒一下事情就一蹴而就、完美解决,而是要发扬十年磨一剑的精神,一点一滴的积累,以及交流学习才能实现的。这又是个是十年磨一剑的漫长过程。
但在古代,治国就等于治人,只要把人的问题搞定了,治国也就解决了。而且由于以孔子为代表的中华圣人们觉得“天上只有一个太阳,故而人世间不可能有两个君王”,极力拥护等级制度,倡导等级之礼,故而“亲疏有别,上下有等”,在普通人面前,皇帝就是神一般的存在,除了服从别无他法,否则就是抗旨不遵、大逆不道,其罪当诛九族、绝后人。
在这种森严的等级制度下,皇帝要做事情轻而易举,他就是神,让你将吃下去的吐了你就得吐,让你消失以便腾出地方和资源给新人,你就得挪窝腾地方,再找根绳子上吊自杀,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就是这个道理。也正因为等级制度上升到法律层面,所以古人治国理论上确实容易,故而有治国如“炒菜”的说法。
怎么“黑”?我太爱惜自己的羽毛,恶人你来当
如此治国,难从何来?名声问题。
虽然你是可以挥出大棒让占着茅坑不拉屎、已经过气的大臣们腾出地方、让出资源给新人,但果真这样蛮狠地动刀子,定然会贻人口实,让天下读书人恨得牙痒痒,转而发文攻击你,将你描述成为十恶不赦的食人恶魔,再在你死之后给你上一个如灵、厉一样的恶谥,想到这里,你还能睡得安稳吗?
但是不挥舞大棒资源又不够,容纳不下这么多人该怎么办?所以太爱惜自己“羽毛”的康熙就想到了一招:让雍正去当这个恶人,自己则纵容、懈怠,以留下“宽容治天下”的“圣祖仁”美名,让雍正去当这个挥舞大棒的恶人,让他背黑锅,故而才有了康熙临终发自肺腑的告白。但是聪明的雍正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皇阿玛你临终告白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黑我。既然你太爱惜自己的羽毛,恶魔就让儿臣我来当吧。
印第安人大屠杀 印第安人大屠杀是16-19世纪发生在美洲大陆的一场残暴的屠杀。西班牙、葡萄牙、美国等国,实行了一系列对印第安人的文化和种族灭绝政策,由于其导致了美洲印第安人的大灭绝,这些行为和政策被统称为印第安人大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