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南战友陈贵余

故居行人物谈 2024-08-25 16:37:28

在炮212团院内,右边陈贵余,左边我

1969年12月16日,我们丰南新兵乘坐一个闷罐,来到山西介休炮212团。我被分配到一营营部,陈贵余被分配到后勤修理所。

这是一支新组建的部队,没有营房。师部暂住在介休城西汾西矿务局一带,炮212团暂住在介休城东一带。团部在水泥厂,一营在电碳厂,后经天津南郊区官江湖畔种水稻回来,又住进了农机校,二营在电杆厂,后勤修理所也在电杆厂。

到了1974年,一营又到石家庄市埋设电缆,二营也到河北赞皇埋设电缆,团里附近只剩下直属队——团指挥连、汽车连、修理所。

这时团里有什么工作,主要是在直属队开展。一营、二营远离团部在河北,一是太远,交通不便;二是施工,任务较重,加上还有施工单位的管理。所以,团里没有特殊情况就不前往一营、二营。

这年夏天,保卫干事要总结做好个别人思想转化工作的经验,就选定了修理所,并叫我帮助他总结。

这天,保卫干事带着我前往住在电杆厂的修理所。快到住地,一条黄狗挡住了去路。保卫干事“咋”的一下“狗”,就不走了。我笑了,“胆小鬼,一只狗就吓成了这个样子?来!我给你看着。”于是,就挡在了狗的前面。那狗瞪着大眼看着我没有动,我看着它也没有动。直到我们走过去,那狗也没有动。

我是农村长大的,能怕狗?村里好多厉害的狗,都让我们半大小子制服了。你不是瞎叫唤咬人吗?我们就蒸、煮大红萝卜,趁热砸它。狗见着大红萝卜扔了过来,就去咬。这一咬就粘在它的牙上,烫得它嗷嗷”叫,不把它的牙烫掉了就不错了。狗再见到我们肯定跑,恐怕我们再治它。

因为素材挖掘的还不太够,不好下笔。第二天上午,我一个人又去修理所开座谈会。修理所我也较熟,我们一起在一营部当通信员的刘佃尧,经过在太原兵工厂培训,就到修理所当了炮工。还有一起入伍的丰南兵陈贵余等等。

座谈会开得比较顺利,课间休息,我们就都出了屋,到院内换换空气。恰巧,上士杀猪,白条挂在墙上,他正在开膛,见黄狗过来,就随手割了一块肺叶扔过去,黄狗吞着吃着。

我十分反感,说:“上士,你给它肉吃干啥?你不怕它吃惯了咬人?”上士,也是我一起入伍的丰南老乡,不好意思地笑了。

黄狗吃完肉就走了过来,都在那儿聊天我也没有在意。也许黄狗嫌我说了,也许人群里就我一个生人,冷不防冲我右大腿咬了一口,痛的我“哎呀”一声,还没等反应过来用左脚踢,黄狗就跑了。真是咬人的狗不露齿。

我见军裤已破,大腿鲜血直流,再也没有心思开座谈会,撒腿就向团卫生队跑去。卫生队还没有预防狂犬病的疫苗,只是用药水给我清洗擦了一遍。

我回到团里办公室换衣服,军务股保密员张守德是我的老乡,就在隔壁,闻讯后过来看我。说:他们村就有这么一例,狗咬了驴以后,驴也疯了,就到处乱跑乱咬。叫我还是想办法去打预防狂犬病的疫苗,以防不测。我又跑往县城里医院,也没有打上预防狂犬病的疫苗,很是遗憾!

这时,把我们政治处邓主任气坏了,给修理所打电话,“潘指导员吗?把你的狗打死!”潘指导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哈哈说:“主任,想吃狗肉啦!”邓主任骂道:“扯淡!谁想吃你的狗肉啦?你的狗把我们曹干事咬了,要是得了狂犬病,我拿你是问。”

潘指导员是我们唐山遵化老乡,与我也熟,我再去修理所开座谈会他也知道,只是安排有人负责没有参加。等狗咬了我以后,又没有人向他汇报,所以他不知道。邓主任一骂,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即派人将狗打死。

不过,自我挨狗咬后,还真得怕起狗来。不久,我回丰南老家探亲,一进院一个大狗过来,我就喊叫:“老妹妹,快给我看狗。”老妹妹就笑,“二哥,当兵当的还有‘出息’了,怕起狗来。”我说:“我挨过狗咬。”老妹妹说:“那是你对象家的狗,它不咬你。”原来,县城里不让养狗,我对象的弟弟就把狗送到了我们农村家来。还是小侄解了围,把狗带走玩去了。我这才抻起裤腿让老妹妹看被狗咬过的伤。老妹妹说:“二哥,真被狗咬过,那还真得加小心,别得狂犬病。”

我挨狗咬后,伤口不时还是有反应,特别是阴天,下雨、下雪天,有时像针扎一下,有时就痒痒,我就知道要变天。整整五十年过去了,到底狂犬病的潜伏期有多久,说法也不一。

在团礼堂前,右边陈贵余、左边我

不过,我自狗咬后,也没有在意,更没有少去修理所。特别是新营房在介休城北、赵家堡以东建设好后。修理所与汽车连都在西面家属院以北、一营营房以西,与我们团机关都在一个大院内。休息的时候,特别是星期天,我就经常去修理所,找陈贵余去玩。

修理所多是能工巧匠,他们不仅能修理汽车、火炮,也能利用子弹壳、破炮弹皮制作各种摆设。破炮弹皮都是好钢,打起菜刀来可快了。用子弹壳、破炮弹皮做的插笔筒、台灯也别有风味。而且还能用铁丝、丝绸做台灯罩,往台灯上一罩,也是办公桌上的一道靓丽风景。

特别是他们修理所还是一个河北正定县城的兵,记不清是民主街还是生民街的人了,下象棋不错。借机,我也经常去找他下象棋。“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下棋才有意思。

前排右起张守德、我、么有存、张志增,后排右起朱焕录、井福成、刘庆来、田文来、杨爱珠

等到了1980年3月,我准备调到地方部队,丰南老乡战友欢送我时,约定在团礼堂南门照相。这里是一个个台阶,一式两用,上去就是礼堂南门,南面就是篮球场,也可以当作座位看打篮球。

我们就利用这个台价照相,老乡战友基本都来了,就差修理所的陈贵余还没有来。等了一会儿,就有人说:“不等了,照吧!来了再说。”谁知,大家刚照完,从礼堂前面往西走去,陈贵余匆匆忙忙跑了过来,“有点事,耽误了。”

就在这时,负责照相的端起照相机又给我与陈贵余照了起来。也就是说,在我们炮212团的丰南老乡战友都来了。留下了我这次调动时的纪念。

九口 2024、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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