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崩溃往往从"懂事"开始。今天这个故事,可能会戳中每个在原生家庭里拼命挣扎的懂事孩子。
一、"离婚那天,我们默契地背对背转身"领离婚证那天下着小雨,民政局门口那棵歪脖子梧桐树被雨打得噼啪响。前夫突然把伞往我这边偏了偏,这个动作让我鼻子突然发酸——两年前领结婚证那天,也是在这棵树下,他第一次笨手笨脚替我撑伞,伞骨差点戳到我眼睛。
四年感情走到头,没有狗血的撕逼大战。我们就像两个电量耗尽的手机,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工作人员递来离婚证时,我注意到他无名指上还留着浅浅的戒痕。
"卡里打了100万,密码是你生日。"他转身前突然说。我攥着滚烫的离婚证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融进雨幕里。这个曾经说要把我宠成小公主的男人,最后用100万买断了我们四年的时光。
拖着行李箱站在娘家门口时,我忽然想起结婚那年,我妈拉着前夫的手说:"我这闺女从小娇气,你可要多担待。"现在离婚了,她开门第一句话却是:"他人呢?"
饭桌上三道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来。弟弟把筷子往碗上一拍:"姐你疯了吧?姐夫答应给我买婚房的!"我妈急得直拍大腿:"现在年轻人动不动就离婚,你赶紧给人赔不是去!"
我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突然发现碗底有道细小的裂纹——这是我用了二十多年的旧碗。原来在娘家,连餐具都会"重男轻女
凌晨两点,我被胃痛折磨得直冒冷汗。摸黑去厨房找药时,弟弟虚掩的房门里飘出对话:"你姐就带回来11万,这点钱够干吗?""妈你别急,明天我让哥们介绍几个离异老板..."
我贴着冰凉的墙慢慢滑坐在地上。两个月前弟弟要买30万的车,前夫刚转完账;去年爸妈说老房子要翻新,20万装修款说给就给。现在离婚了,他们惦记的还是钱。
突然想起领证那天,前夫红着眼睛说:"我不是舍不得钱,是怕你永远当不了自己的主人。"当时我还赌气说他不懂亲情,现在想来,他早就看透了这个无底洞。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把11万定期存单拍在餐桌上。我妈追到电梯口喊:"死丫头你去哪!"我笑着按下关门键:"去当回不孝女。"
高铁站里,我买了张随机车票。当列车驶出站台时,手机突然震动——是前夫发来的消息:"听说你离家出走了?"我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眼泪突然砸在手机屏幕上。
现在我在南方小城开了家花店,每天看着不同的人买花送人。最常买向日葵的是个快递小哥,他说每次送完快递看见明黄的花瓣,就觉得日子有盼头。上周他挠着头问我:"姐,能教我包母亲节花束吗?我想寄给老家的妈妈。"
你看,这世上总有人愿意为爱买单,但真正的亲情,从来不该是笔买卖。现在的我终于明白,有时候"自私"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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