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精选完结文:钓系心机美人VS腹黑帝王,近水楼台,日久生情

惜筠聊小说 2024-10-14 07:46:38

简介: 女主前世为了洗清自己家族的冤屈,顶替别人入了东宫,后因为容貌太出众,招来别人的嫉妒,后被人陷害进了冷宫!女主醒悟过来再一世便寻求最高权力者男主的庇护!

【文章片段】

今日这事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孙公公领着她来的这处地方门禁森严,五步一岗哨,安静得针落可闻。

  傅知雪推开殿门,跨过门槛踏进去。

  映入眼帘的便是宽阔的过堂,周围堆满四四方方的书架,有一案几摆在正中间,周围没有多余的圈椅。

  傅知雪环视一圈,没见到所谓的崔大人。

  她心生警惕,暗忖自己与孙公公无冤无仇,不该害她,难不成后宫妃嫔有人买通孙公公趁机加害她?

  侯在门外把风的孙怀恩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

  傅知雪主动出击,“崔大人可在?”

  等待半晌,无人回应。

  傅知雪拿不准大理寺少卿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想给她来个下马威?!

  “妾身乃太子殿下的九品奉仪,今日配合崔大人调查交引一事,崔大人为何不现身?妾身不知大理寺办案流程,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先把好话抛出来。

  须臾,身后厚重的木门被人推响,有人踏步进来。

  傅知雪太熟悉此人的脚步声,脊背一僵,瞬间转过身去,见到身穿明黄龙袍的萧炫,吓得动也不敢动,之后猛地下跪。

  “……妾身参见皇上……”

  她长跪不起。

战战兢兢、如屡薄冰被傅知雪刻画得入木三分。

  也不全是假装的,多数还是害怕颤抖。

  她还有诸多计策未实施,萧炫怎就按捺不住先自爆身份了!这委实超出了她的预知,脑瓜子转不动,成了一团浆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傅知雪的双腿开始酸疼,落在头顶的迫人视线才移开。

  她提着的一颗心依然不敢松懈,生怕下一瞬项上人头不保。

  萧炫端坐在龙椅上,轻轻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一笑,“先前在朕面前大言不惭,怎么这会儿像个鹌鹑?不认识朕了?”

  绷着的心弦在听到萧炫的这番话后稍微松散了一些些,但也不敢完全放松。

  傅知雪膝行上前几步,面露惶恐答道:“回禀皇上,小女不敢,小女先前在……多有得罪冒犯天颜,恳请皇上恕罪。”

  这节骨眼上萧炫若是与她翻旧账,她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萧炫仔细打量她,她跪在下方,全身绷紧,双臂不自觉打着哆嗦。

  深知此女惯会做戏,她的恐惧,萧炫只能信一半。

  “朕看你胆子大得很,钻狗洞夜闯梅林,与侍卫私下勾搭,哪一条都犯了欺君之罪。”

  傅知雪哆嗦着身体,苦不堪言,“小女不敢——小女并不知晓您是皇上——”谁与侍卫勾搭了?他不是自己骂自己?

  “你心里又在嘀咕什么呢?”

  傅知雪吓了一跳,果真伴君如伴虎,还不准她私下里发泄。

  见萧炫没真的动怒,傅知雪便生了希望,不枉她陪他唱了一出长长的戏!她的项上人头暂且保住了!

  “回禀皇上,小女心里没有嘀咕,也委实有些冤枉,实属未料到您的真实身份,毕竟哪有……”

  萧炫打断她的解释,“你可知朕今日招你过来所为何事?”

  傅知雪话音一顿,须臾她试探地开口,“皇上圣明,不愿小女被屈打成招,特遣孙公公来救?”

  萧炫呵了一声,嘲讽道:“你脸真大。”

  孙怀恩悄悄松了口气,这位傅奉仪适才差点拍马屁怕到龙尾上,不过皇上并未真的动怒,想必对她多少产生了怜惜之情。

  傅奉仪貌美,有一就有二,一来二去,不愁没机会发展。

  被骂脸大的傅知雪绞尽脑汁,终于摸索出萧炫的心思,“小女赠与您的交引,不料引来如此风波,若是——”

  “你在怪朕发现交引作假,拿此事大做文章,害你被太子妃陷害?”萧炫不疾不徐截住她的话茬,说出她的真实意图。

  傅知雪缩着肩膀埋首磕头,“小女不敢!”

  萧炫听腻了她的一句句不敢,他看她敢得狠。

  他摆手示意她起身回话,傅知雪踉跄着爬站起来,因跪久了,双腿发麻,爬站不起来。

  萧炫见她动作磨蹭,慢吞吞不起来,不免蹙眉,“怎么,还想朕去扶你?”

  傅知雪心里委屈,奈何面上只能苦笑,“小女不敢,只是腿麻了,爬不起来。”

  说话时不自觉含着委屈,似在撒娇。

  萧炫皱眉,眼神清冷。

  孙怀恩不敢冒冒然上前,待瞧见萧炫瞥向他的一眼,孙怀恩这才及时上前,“瞧老奴这眼力见,老奴该死,傅奉仪,请起。”

  萧炫点了一眼孙怀恩,狗腿子。

  傅知雪没注意到二人的眉眼官司,在孙怀恩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孙怀恩眼疾手快,立马搬来一张椅子,示意傅知雪坐下回话。

  傅知雪抖着胆子挨着椅子坐下,真到了这一刻,她反而不紧张了,毕竟与萧炫前前后后过招好几次,胆子早就练肥了。

  “今日招你过来不为别的,还是交引一事,你详细与朕说一说。”

  傅知雪颔首,仔细回想了一番,便把上京途中,以及上辈子在冷宫里崔嬷嬷的事融合了一遍。

  崔嬷嬷的未婚夫惨遭毒手,崔嬷嬷入宫寻求真相,却心灰意冷,遁入冷宫了却残生。

  傅知雪曾问过缘由,崔嬷嬷不愿意透露,只说了一句‘人再努力也无法与老天爷斗’。

  她猜测定是背后为非作歹之人势力之大,等闲人无法撼动。

  话音刚落,一阵咕噜声从腹中响起,傅知雪霎时羞红了脸,惹来萧炫的侧目。

  她强撑道:“恳请皇上恕罪,小女去延春宫前来不及垫一垫吃食。”如今两个时辰过去,早过了午膳,她腹中饥肠辘辘。

  萧炫看了眼天色,最后叮嘱她,“今日之事务必保密。”

  傅知雪彻底松了一口气,“皇上请放心,小女知晓该如何做。”

  一刻钟后,傅知雪从乾宁殿出来时,身体无力,步伐踉跄。

  一是累的,二是吓的。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果真不假。

  先前未曾撕破伪装,她敢于自欺欺人,现下萧炫主动披露身份,那股摄人心魂的气势一出,她险些招架不住。

  薛环身边的大宫女芽儿等候多时,一见到傅知雪从门里出来,立马小跑奔过去,上前搀扶。

  “傅奉仪,您没事吧?我们良媛不放心,特地派奴婢在此等候。”

  久跪血气不通畅,傅知雪双腿酸麻,确实不能如履平地。芽儿的到来令她惊喜,有了力量支撑,她着实轻松些。

  “无大碍,只是跪久了而已。”

  芽儿见状,不疑有他,顿时松了口气,“老天爷保佑,我们良媛一直担心着呢。”

  回到庆阳殿北苑,薛环得了消息马不停蹄赶来,见到傅知雪不像用刑的模样,忙关切了一番。

  真相定然无法宣之于口,傅知雪只能半真半假解释,声称崔大人明察秋毫,令她仔细说了入宫前买交引的一些事。

  “那就好那就好,你没事就好,我生怕他们逼供你,莲叶那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估摸前头那位还要派个人过来盯你。”

  傅知雪当时故意在皇后面前说要替换掉莲叶,也只是吓唬一下,她其实不想替换掉莲叶,虽然莲叶替阮氏监视她,但此人并不聪明,很好愚弄,若是换个精明的人过来,便会生出不少麻烦。

  “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戳破了身份,那么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傅知雪需要从长计议,之后再去梅林便不合适。

  再有月余,萧元祁回京,在此之前,她还需多多接触萧炫,最好能够想办法调离东宫。

  若是能调到御前当差就好了,可自古以来,没有太子的妾氏被叫到皇上跟前当差的。

  傅知雪一筹莫展。

  入冬后下了第一场雨,雨水淅淅沥沥地拍打在屋檐上,顺流而下,滴落一池水洼。

  一场秋雨一场寒,今日不用去前头请安,阮氏回了尚书府,傅知雪闭门不出,待在屋子里绣帕子。

  那日过后,何顺亲自来了北苑,领来一位模样看着伶俐的宫女。

  “傅奉仪,你屋子里头少了一名伺候的婢女,内侍监给您重拨了一个过来。”

  “这丫头叫石榴,她去岁入宫,做事麻利,您若是用不惯,回头叫马四说一声,老奴再给你换了。”

  石榴立马给傅知雪见礼,“奴婢石榴,问傅奉仪安。”

  傅知雪仔细打量石榴,石榴模样瞧着小,但瞧着是个懂规矩的,眼神不乱瞥。

  她示意对方免礼,佯装受宠若惊,当何顺的面谢了一遍皇后娘娘。

  阮氏不会这么快给她找人,巴不得她无人可使唤,十有八九是皇后在给阮氏找补。

  傅知雪猜对了一半,重新给她添人替换掉莲叶的确是皇后的旨意,但何顺是孙怀恩的人,石榴的弟弟在御前当差,又认了孙怀恩为干爹,如此一来,石榴便归属于御前直系。

  这是萧炫变相地在给傅知雪补偿。

  石榴手脚麻利,杂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也不多舌,傅知雪暗中观察几日,还算满意,暂且放缓心防,但也不会掉以轻心。

  再说阮菀从尚书府回来,得知莲叶被带去了大理寺,内侍监在皇后的安排下补了一名宫女过去,她又砸了一只花瓶。

  屋子里伺候的宫人跪了一地,曹嬷嬷朝众人示意,众人鱼贯退出。

  曹嬷嬷上前劝慰,“娘娘千万得沉住气,您腹中的太孙最是紧要,其他都得靠后。”

  阮菀气喘吁吁,捂着肚子靠坐在塌上,“孙公公为何来得如此快?若是被本宫知晓何人在背后偏帮那小贱人,本宫定要刮了她的皮!”

  曹嬷嬷环顾四周,压低嗓音道:“娘娘怀疑秀延春宫里有御前的内应?”

  事关交引,阮菀本就神经兮兮,莲叶被带走,傅知雪被放了出来,不免叫她心生多疑。

  “嬷嬷,这偌大的后宫,只要皇上想,处处皆可被监视。”

  阮菀未入太子府之前,阮临浦便叮嘱过她一些事。

  当今帝后二人相敬如宾,感情还不如寻常夫妻,当年做主赐婚的是太后,据传皇上年轻时有喜欢的人,被太后帮打鸳鸯,皇上虽如了太后的心愿娶了皇后,但同时又纳了不少妃嫔。

  王贵妃骄纵跋扈,少不了皇上背后的推波助澜。

  若她在宫里遇到棘手难缠的事,皇后不一定帮得了她,太后可以为她做主。

万华苑。

  芽儿端着托盘踏进内间,“良媛,海棠姑娘亲自送来的羹汤,她怕打扰您歇息,就没进屋。”

  薛环这几日害喜,吃什么都没胃口,且闻不得荤腥。

  阮氏的算盘珠子拨得叮当响,薛环不想领她的情。

  她拈起一颗酸枣咬了一口,“芽儿你吃了吧。”

  芽儿把托盘搁置圆桌上,掀开瓷盖,“良媛,这是素馅的羹汤,您多少用一些,芽儿先给你试试毒。”

  薛环闻言一笑,“傻芽儿,有些毒可不是当场发作的。”

  素馅又如何?就阮氏那小肚鸡肠的性子,能让她坐稳这胎才怪呢。

  这日午膳后,薛环派人邀傅知雪去做客。

  闲谈之间,傅知雪得知太子萧元祁下月初回京。

  傅知雪心里咯噔一声,萧元祁怎么提前一个多月回京了?莫不是差事有了变故?

  萧元祁回京对她来说不算好事,她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被翻牌子,若是阮氏从中作梗,那便不需要她额外筹谋。

  可她不得不提防阮氏,万一阮氏给她挖了要命的陷阱,她又该向谁求救?

  为今之计,只有不变应万变。

  薛环见傅知雪出神,心中疑虑更甚,忍不住问她,“傅妹妹似乎对邀宠一事不怎么上心?”

  这段时日接触相处下来,薛环发现傅知雪不在乎能不能被太子殿下翻牌。

  她纳闷不已,进了东宫的女人,哪个不在默默使力想要在殿下面前占据一席之地?

  宫里无宠的女人怎一个凄凉了得,况且傅知雪容貌出众,不应该呀。

  傅知雪面露难堪,颇不自在地扫了一眼薛环,薛环示意伺候的宫女出去。

  “妹妹放心,姐姐不是乱嚼舌根之人。”

  傅知雪凑近薛环,压低嗓音道:“也不怕姐姐笑话,我娘亲过世前曾叮嘱过,幼时有一高人从家门口路过,替我相过命,告诫我万不可在双十年华之前要孩子,否则恐不利子嗣。”

  薛环瞠目结舌,细细一想,傅奉仪年岁最小,还不满十八,满打满算还有两年才够双十。

  如此说来,倒是合乎了之前种种迹象。

  薛环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脸上笑容真切了几分,“即是有如此之言,妹妹家中为何还送你入宫?”

  傅知雪知晓薛环信了大半,继续半真半假道:“我娘亲病逝,不到一年,爹爹便娶了新妇,有了后母便有后爹,他们为了前程着想,卖女求荣。”

  傅知雪的身世,薛环再清楚不过,听闻她的难处,薛环也颇为心疼,劝慰她想开点。

  两日后,傅知雪夜间难以入眠,思来想去还是壮着胆子摸去了梅林。

  假山里的狗洞还在,不曾被人从那头堵上。

  心里的大石落下,脚步也轻快了些许。

  她一踏入梅林,不等她环顾四周,迎面砸来萧炫冷冰冰的质问,“傅氏,你笃定朕不会令人堵了那狗洞?”

  傅知雪脚步一顿,循声望去,萧炫一身便服,端坐在梅树下,右手握着酒葫芦,表情不好,一双黑眸在夜色里泛着冷光,拒人于千里之外。

  与萧炫周旋久了,傅知雪脸皮也练厚了,饶是此刻心跳若鼓,膝盖发软想跪,她也得卯起胆子。

  “皇上若派人堵了那狗洞早就堵了,您之所以还留着那狗洞,定是怜悯小女,给小女在宫里留个秘密去处。”

  呵,谁怜悯她了?

  如此大言不惭的话也就她能说得出口,不要脸程度与孙怀恩不相上下。

  寻常妃嫔也不敢如此厚颜无耻在萧炫面前拍马屁,纵使骄纵如王莹,也不曾如此直白。

  萧炫不禁扪心自问,是否自己一心向佛,心中生了善念。

  然而转念一想,交引一事,他早已暗中派人排查,只缺时机捅出来,她递过来的那张‘罪证’恰到好处,虽撬不动背后主谋之人,起码震慑了朝中那群蛀虫。

  罢了,将功补过,暂且原谅她一次。

  萧炫不再搭理她,兀自仰首凝视夜空。

  傅知雪猜不透萧炫怎的又不质问她了,帝王心深似海,猜不透他实乃正常,他不罚她,她就该偷笑。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今夜无月也无星,没啥夜景可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看天下吗?

  初始萧炫仰首凝视夜空,傅知雪并未察觉到异样,以为他自持身份在端着,后来发现他始终保持这副姿势,她便琢磨出不对。

  他兴许是扭到脖颈了。

  此时不拍马屁更待何时?!

  她走到一旁,靠坐在另一棵梅树旁,小心翼翼询问,“皇上,小女斗胆问一句,您是否身子不适?可要小女帮忙?”

  萧炫微微垂首,傅知雪眼里的担心浓得快要化出水来,与后宫妃嫔的关怀如出一辙。

  只不过她的关怀太过突兀,且目的不纯。

  萧炫今夜兴致高,有闲心陪她耍,“老毛病了,朕平日里批阅奏折需经常低头,一来二去脖颈常常酸疼不已,仰首可缓解一二。”

  原来如此。

  傅知雪起身近前几步,“皇上,小女不才,幼时在家偶然学得按摩点穴手法,时常给年迈的祖母按摩解乏,皇上若是信得过小女,不妨让小女试一试,也算小女报答您的恩情。”

  后宫妃嫔中,贵妃擅长画画,如妃善音律,娴妃习得一手好字,人人皆有才情,唯独缺少懂点穴按摩手法的,毕竟那是太医之职。

  寻常敲敲打打由宫人代劳,床笫之欢后的小打小闹也只是为了调情。

  傅知雪的提议令萧炫隐隐心动,料定她也不敢作假,欺君之罪不是玩笑。

  “朕允你一次机会。”

  得了萧炫的允许,傅知雪疾步上前,绕到萧炫身后,道了一声:“皇上,小女失礼了。”

  她先搓了搓双手,待有了暖意后抬起双臂,轻轻搁置在萧炫的后脖颈处。

  要说她胆子大呢,一旦她存了不良心思,隐匿在暗中的暗卫们早就把她射成了筛子。

  冷香扑鼻,清淡恬适,一如她给人的观感。

  若不是接触了一些时日,萧炫差一点被她纯善的外表给欺骗,看似无害,实则牙尖嘴利,骗死人不偿命。

  她的手小,贴到他脖颈的一瞬,凉意袭来。

  女子的手劲天生不如男子,萧炫感觉到她加重了力道,穴位点得算准,带来酸麻胀痛之感。

  “皇上,若您觉得小女手重,烦请告知一声。”

  萧炫贬低她,“力道确实如猫,手法尚可,继续。”

  傅知雪悄悄撇了撇嘴,圣心不可琢磨,一会儿贬低一会儿褒扬,绝了,大抵这就是帝王之术。

  她使出所有力气,不敢有二心,一头栽在按揉点穴上,务必期盼龙颜大悦。

  约莫小半柱香功夫后,萧炫喊停。

  谢天谢地!

  傅知雪双臂酸软得抬不起来,若不是萧炫主动开口,她都不知道如何拾街而下。

  琢磨着如何开口要赏赐,不妨萧炫主动丢给她一块玉佩。

  萧炫手边没有现银,玉佩算作打赏她的。

  傅知雪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厚脸皮道:“谢皇上恩赐,不过小女斗胆想用您赏赐的这块玉佩替换一样保命的东西。”

  玉佩好是好,可无法变卖,在宫里也用不到,不如来点实际的。

  “朕若是没记错,你适才说是为了报答朕的恩情,怎么朕赏你一块玉佩,你还不满意,挟恩图报得寸进尺索要其他?”

  傅知雪忙不迭跪下求饶,“皇上对小女的恩情,小女无以为报,只会按摩点穴的手艺能为皇上解忧,如若皇上不嫌弃,小女不辞辛苦——”

  萧炫听腻了她的马屁,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傅氏,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睁大狗眼仔细瞧瞧这块玉佩!”

  什么保命的东西?关键时候她拿出他的玉佩还不算保命?

  没眼力见的东西。

  说完也不待傅知雪反应,便二话不说大步飞上墙头,瞬间没了踪影。

  傅知雪瘪嘴,随后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打量玉佩,原来反面刻着二字,她定睛一瞧,竟是他登基那年的年号。

  乾元。

  她展颜一笑,连忙朝萧炫离去的地方拜了拜,道了一句‘皇上英明’,便笑嘻嘻地把玉佩塞进了袖子里,跑出了梅林。

  待她钻入狗洞,回到庆阳殿,负责暗中守卫的御前影卫悄无声息回到了乾宁殿。

  孙怀恩瞅见萧炫腰间系着的玉佩不见了,忙把影卫悄悄叫到一旁问,得知萧炫把玉佩赏给了傅知雪,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皇上的贴身物件可甚少打赏他们这些宫人,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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