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新郎感觉被窝黏糊糊,烧掉新娘鞋躲过一劫

体育小子啊 2025-04-20 04:09:48

乾隆四十二年的深秋,苏州城隍庙后街飘着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更夫老吴头裹着青布棉袄,举着"平安灯"往家蹭,忽听得暗巷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昏黄月光下,但见王家药铺的少掌柜王守义正对着砖墙比划,墙上赫然画着道歪扭的符,朱砂掺了酒似的泛着水光。

"少掌柜这是唱哪出戏呢?"老吴头眯缝着眼凑近,鼻尖差点撞上墙灰。

王守义唬得蹦开三步,反手把符纸揉成团塞进袖筒:"吴叔莫声张,我……我逮蟋蟀呢。"说话时喉结上下滚动,活像吞了颗鸡蛋。

老更夫嗤笑着敲烟杆:"逮蟋蟀用朱砂笔?您这蟋蟀怕是要成精。"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三更梆子响,惊得墙头野猫炸毛蹿上屋顶,瓦片哗啦啦落下几片。

王守义脸色唰地白了,头也不回往家跑。老吴头盯着他跌跌撞撞的背影直摇头:"王家这独苗,自打三月前订了亲,魂儿就跟被水鬼勾了似的。"

红烛高照的洞房外,贴着"囍"字的雕花窗棂上,正趴着只通体雪白的蟾蜍。王守义攥着酒壶的手直抖,喜袍上的金线绣的并蒂莲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合卺酒入喉时,他分明瞧见新娘子垂下的红盖头下,露出截青灰色的指甲——活像是泡肿了的水葱。

"吉时已到,请新郎挑盖头。"喜娘尖细的嗓子刺得人耳膜生疼。

秤杆挑起红绸的刹那,王守义浑身汗毛倒竖。盖头下那张脸白得瘆人,眉间点着朱砂痣,嘴角却噙着古怪的笑。更可怕的是那双眼睛,分明是两个黑洞,深不见底。

"春桃……"他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新娘子闺名在舌尖打了三个转愣是没吐出来。

夜深人静时,王守义盯着床榻上隆起的红绸被褥,耳边回响着喜娘那句"无论看到什么,切记不可声张"。他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被角,就黏上股冰凉的液体,腥臭扑鼻。

"血!"他差点没栽倒在地。就着月光细看,被褥上赫然印着个湿漉漉的人形轮廓,四肢扭曲如虾米。再一抬头,梳妆台前铜镜里,竟映出个穿水绿衫子的女子,正对着镜面梳头,长发拖地,不见首尾。

王守义踉跄着摸到火折子,瞥见床下露出半截绣花鞋。鞋尖缀着珍珠,却沾满淤泥,分明是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他想起白日里药铺伙计嚼舌根,说城西运河最近总漂着新嫁娘的衣饰。

"火烧孽障!"他撕下帐幔点燃鞋履,火光窜起的瞬间,整间屋子突然阴风大作。梳妆台铜镜哗啦碎裂,镜中女鬼发出尖啸,房梁上簌簌落下黑灰。王守义死命掐着虎口,眼见那鞋化作青烟,缠住女鬼脚踝,竟将她生生拽回镜中。

待风止烛灭,床上被褥已干爽如初。他瘫坐在地,后知后觉发现掌心被指甲掐出四道血痕。窗外梆子敲过五更,天边泛起鱼肚白。

与此同时,城隍庙后巷的义庄里,更夫老吴头正对着具女尸犯嘀咕。这尸首是今早从护城河捞的,穿着水红嫁衣,脚上没有鞋袜。衙门仵作验了半日,只说死因蹊跷,五脏六腑竟像是被水泡发了的糯米纸。

"吴叔,您闻这味儿。"新来的学徒捂着鼻子凑近,"像烂鱼泡在艾草汤里。"

老吴头抄起旱烟杆敲他脑门:"少贫嘴!去把《玉匣记》拿来,这尸首指甲泛青,准是水鬼替身索命。"话音未落,义庄大门吱呀自开,穿堂风卷着纸钱滚进门来,供桌上的长明灯倏地灭了。

王守义天不亮就蹲在药铺门口,活像只被霜打了的茄子。掌柜的捧着紫砂壶出来,瞧他印堂发黑,忙问端的。

"爹,昨晚……昨晚我烧了春桃的鞋。"他磕磕巴巴说完,却见父亲脸色骤变,紫砂壶盖当啷坠地。

"造孽啊!"王掌柜捶胸顿足,"那鞋是镇魂的!二十年前,你娘就是穿着这双鞋投的河!"

原来当年王夫人难产,稳婆与接生婆串通,将死婴换成女婴,又怕东窗事发,连夜将女婴溺死在运河。王夫人思女成疾,最终投了河。如今女鬼借尸还魂,正是来讨还因果。

城隍庙里,老道士听着王家父子讲述,捻须沉吟:"水鬼寻替身,须得以至亲血脉祭奠。令郎新婚之夜烧鞋破咒,怕是触了更厉害的禁忌。"

说话间,供桌上的签筒无风自动,哗啦啦掉出支下下签。签文曰:"红衣照水影成双,母子连心断人肠。"

王守义突然想起,昨夜女鬼消失前,曾对着铜镜比划"七"的手势。七月十五中元节,运河边要唱七天七夜的《目连救母》……

当夜子时,王家药铺地窖突然渗出黑水,腥臭扑鼻。王守义举着火把下去查看,但见青砖缝里密密麻麻爬满水蛭,正吸吮着墙角的朱砂符。符纸上的字迹竟与他昨夜画的歪符如出一辙,只是笔画间游走着细小的血虫。

"春桃……"他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休?"

七月初七一大早,城隍庙的铜钟自鸣三响。王守义跪在三清像前,脑门磕得青紫:"道长救命!那女鬼说还有六夜……"话没说完,供桌上的签筒"砰"地炸开,竹签四散纷飞,竟在青砖地上拼出个血红的"冤"字。

老道士捏诀的手指抖了抖,从袖中摸出块青铜八卦镜:"冤亲债主寻上门,躲是躲不过的。今夜子时,你带着这面照妖镜去运河边,记住——"他忽然压低嗓子,"看见穿水绿衣裳的就喊'阿妹',看见穿嫁衣的就喊'姐姐'。"

王守义听得满头雾水,刚要开口,后脖颈突然窜起股阴风。回头正撞见个穿藏青短打的后生,眉眼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只是脸色白得吓人,活像在水里泡了三天三夜。

"这位是……"

老道士拽着他往偏殿走:"不该问的别问。午时三刻去城隍庙后巷,自然有人给你答案。"

更夫老吴头蹲在义庄门口嚼槟榔,冷不丁看见个穿水绿衫子的姑娘飘过墙角。他揉了揉老花眼,再一看,姑娘怀里抱着个襁褓,正对着空摇篮哼曲儿。

"姑娘找谁呢?"他蹑手蹑脚凑近,冷不防被泼了脸冷水——那姑娘转身时,裙摆滴水,脚边汪着滩河水。

"找王家哥哥。"姑娘说话带着水音,怀里的襁褓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老吴头定睛一看,襁褓里哪是娃娃,分明是团水草缠着的骷髅头。

"王家少爷在城隍庙呢!"他撒丫子就往庙里跑,心里直犯嘀咕:这女鬼大白天的也敢出来晃悠?

王家药铺地窖里,王掌柜正对着墙角的朱砂符发愣。二十年前他亲手埋的镇魂符,此刻竟渗出黑血般的液体,在青砖上汇成个歪扭的"冤"字。

"当年稳婆说是个死婴……"他颤抖着摸出把铜钥匙,那是当年锁产房的锁头,钥匙齿上沾着暗褐色的血渍,"可春桃脚底有块红胎记,和……和夫人一模一样。"

话音未落,地窖木门"哐当"作响。王掌柜举着油灯回头,正撞见个穿水红嫁衣的女子立在楼梯口,盖头下的脸白得透明,嘴角却噙着笑。

"爹,您当年换的可不是死婴。"女子突然开口,声音像极了夫人,"您换走的是个活生生的小姐。"

城隍庙偏殿,王守义举着照妖镜,镜中映出个穿水绿衫子的姑娘,眉眼与自己有八分像。老道士往他嘴里塞了颗朱砂丸:"吞下去,能保你魂魄不离体。"

"这是我妹子?"王守义嗓子发紧。

"是你双胞胎妹妹。"老道士捻须长叹,"当年稳婆偷龙转凤,将女婴换成死婴。你娘发现后投了河,女婴却被稳婆卖给戏班子。五年前她淹死在运河,成了替死鬼。"

窗外突然传来婴儿啼哭,王守义冲出偏殿,正撞见穿水绿衫子的姑娘抱着襁褓,身后跟着个穿嫁衣的女鬼。两个鬼魂同时开口:"哥哥/弟弟,跟我们去见娘吧。"

七月十五中元夜,运河边搭起三尺高的法坛。老道士摇着铜铃,口中念念有词。王守义跪在坛前,怀里抱着个褪色的布老虎——那是当年给妹妹准备的玩具。

"阿妹!"他突然大喊,"哥哥给你带糖炒栗子了!"说着将布老虎扔向水绿衫子的鬼魂。鬼魂接住玩具的瞬间,嫁衣女鬼发出尖啸,河面突然翻起巨浪。

老道士抛出青铜镜,镜光罩住女鬼:"王家列祖列宗在上,冤有头债有主!"镜中突然显出稳婆的面容,那老婆子七窍流血,正被水草缠住脖颈。

"当年调换孩子的稳婆,三年前就被水鬼拖进河里了。"王掌柜突然冲出来,"夫人投河前,在岸边埋了封血书……"

血书上的字迹被水渍晕染,依稀可辨:"吾儿守义,你妹名唤春桃,左足底有朱砂痣……"王守义撕开鞋底,但见脚掌赫然印着个桃花状的胎记。

"阿妹!"他跪在河边,怀里的布老虎突然渗出黑血。河面平静下来,水绿衫子的姑娘抱着襁褓,与嫁衣女鬼化作两道青光,没入河中。

老道士扶起王守义:"水鬼索命,为的是母子连心。你娘当年投河,为的就是让春桃魂魄有依。如今你肯认这个妹妹,怨念自然就散了。"

"你妹子投胎去了。"新妇忽然开口,"昨夜梦见个穿水绿衫子的姑娘,说谢谢哥哥。"

王守义望着河面怔怔出神,恍惚看见娘抱着襁褓,在桃花雨中对他笑。

0 阅读:0

体育小子啊

简介: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