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国第一美人,5位总统追她,却隐居农村守寡,死后葬八宝山

热情的逗狐狸 2025-01-03 15:32:12

戏子误国,戏子无情,是当今社会对娱乐圈演员最常见的评价,但是这两个词,并不能用来“无差别”打击,演员这个职业。

它更多的是指责对社会无正向引导的劣迹演员,像李雪健、陈佩斯等这一类的老艺术家,是中国文化界的瑰宝。

今天来介绍同样一位德艺双馨的“戏子”——刘喜奎。

一、艰难登台

刘喜奎(1894—1964)女,京剧、河北梆子的著名演员,原名刘志浩,后改桂缘,祖籍是河北省南皮县的黑龙村。

刘喜奎的父亲刘义文原是“致远”号上的轮机修理工,在船舰被日本军舰击沉,邓世昌和“致远”号全体将士为国殉难,刘义文跳海后埋名隐姓,逃到旅顺口,安下身之后,他就到天津来接刘喜奎母女,刚会走路的刘喜奎,跟随父母来到旅顺。

刘喜奎5岁那年,旅顺又爆发了日俄战争,她们一家人又搬到大连,住在一个叫南临洼的贫民区里,不久,刘义文得了重病,无法干活,整天躺在床上呻吟。

恰好她家的隔壁住着两个京剧童伶班:小兰英班和任宝山班,两个班共有十来个孩子学唱戏,琴声伴随着孩子们的唱腔,经常飘到刘喜奎家的院子里。

有一次,科班里的孩子们到戏园子里去演出,刘喜奎也跟着去了,她站在大幕旁边,看着化了妆的小哥哥和小姐姐演戏,心里无限羡慕,跃跃欲试,科班里的老师看出了她的心思,就让她反串武生,演“石秀探庄”中的石秀。

她扮上妆走上戏台,台上的刘喜奎英武水灵,一出场就受到观众的欢迎,演出之后,科班里的老师都夸她是一棵演戏的好苗子,她心里非常高兴,但是她没有敢告诉爸爸妈妈,怕惹他们生气。

刘喜奎7岁那年,父亲病逝,刘喜奎母女无法回天津,只好半路在营口一家货栈的前院里栖身,靠母亲给人家洗浆缝补衣服维持生活。

货栈旁边恰巧有一座戏园子,一个叫李海的人办了一个“梆子皮黄两下锅”的科班,他们经常到这个戏园子里演出,演出前,演员们在戏园子里排戏,刘喜奎就在一边偷偷观看。

李海的科班里有一个女童伶叫双处,和刘喜奎住在一个院子里,双处是班子里的女主角,这天她突然病了,不能上台,可是演出的海报已经贴了出去,李海急得团团转,科班里的人知道刘喜奎会不少戏,也曾出过台,就请她“救场”。

刘喜奎满心喜欢,就帮他们唱了一出“二进宫”,她虽然是第一次“亮相”,但是观众对这个扮相秀丽唱腔清脆的“童伶”却非常喜爱。

李海看到刘喜奎很有演员的天赋,就让她正式到戏班子里来学戏,刘喜奎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母亲。

在刘喜奎那个时代,女人登台唱戏,在人们的心目中和当妓女差不多,母亲听说她要去唱戏,气得浑身哆嗦。

母亲打了她一巴掌,骂道:“打死你这个不学好的东西!我就是累死,饿死,也不让你去唱戏!要是让你当了女戏子,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父亲,对得起我们刘家的祖先!”

母亲不让女儿和双处在一起,也不让女儿离开房门一步,她要出去揽活、送活,就把女儿的脚绑在桌子腿上,锁在屋里。

刘喜奎觉得心里很委屈,女戏子并不都是坏人,会不会变坏,关键还是看自己,她对母亲说:“妈,我学戏的决心已定,您用绳子是拴不住我的,您不能一辈子总给人家洗衣服呀!我学一样本事,您老了我可以养活您,我虽然年纪小,可是我知道到戏班子里以后该怎么做,我不会做给咱家丢脸的事情!”

母亲知道刘喜奎的脾气和她父亲一样,她认准的事情九条牛也拉不回来,叹口气说:“唉,你这样有志气,妈也不再拦你,孩子,你到了戏班子里可要走正道,不要让人家戳咱们的脊梁骨啊!”

母亲解开绑在桌子腿上的绳子,给刘喜奎梳了梳小辫子,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亲自把她送到了戏班子里。

二、感情坎坷

刘喜奎的个性很独特,视金钱为粪土,她说:“我一生对于钱,不大注重,我认为钱是个外来之物,是个活的东西,我又不想买房子置地,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我的兴趣是在艺术上多作一点,并且改革一下旧戏班的恶习”。

对钱如此,面对权势,她则不卑不亢,初入北京,她曾被袁世凯召去唱堂会,她知道他不怀好意,但她不能不去,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你既敢请我,我就敢去”。

北洋政府大总统走马灯似更迭,袁世凯之后,也是河北南皮县人的黎元洪意欲让三子娶刘喜奎为妻,他知道刘喜奎的脾气,特地嘱咐媒人转告她,嫁进黎家,不是当姨太太,而是夫人。

又一任总统冯国璋也想让她做儿媳妇,她照例不松口,她只想做自己,只欲自食其力。

回绝正筹划着复辟的“辫帅”张勋,刘喜奎费了些气力,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乱世中,刘喜奎想保存一份纯粹很不容易,刚刚在北京中和戏园恢复演唱,她又被“贿选”总统曹琨缠上了,当时的小报上编了不少他俩的桃色新闻。

相比于试图以柔克之的曹琨,陆军参谋总长陆锦“逼嫁”的刚性手段更难对付:他派人抓走了她的演出班底——化妆师、管衣箱的师傅、乐队;他把天津的刘喜奎的三叔请来做说客。

刘喜奎不得不跑到警察局与为陆锦充当马前卒的局长斗智斗勇,又斥三叔帮腔恶势力,局长败下阵来,三叔羞惭而去,面对这样一个不受利诱、不畏权贵的女人,陆锦唯剩哀叹。

以上都不是最主要的,最多也就是些狂蜂浪蝶,想要以获得一女子,来彰显自身的强大权力及魅力,但刘喜奎与梅兰芳的感情是真的。

关于两人恋爱的时间,据刘喜奎自己回忆,是在她20岁的时候,也就是大约在1915年左右。

她说:“我到20多岁的时候,名气也大了,问题也就复杂了,首先就遇到梅兰芳,而且他对我热爱,我对他也有好感”。

这时,梅兰芳在经过两次赴沪演出,又创排了几部时装新戏后,名声大震。一个名男旦,一个名坤伶,在外人眼里,是相当般配的。

那么,他们为什么又分手了呢?

看到以上军阀的手段,也不难想到刘喜奎心里的想法,没错,是刘喜奎先提出的分手,为保护两人的未来及性命,她不得不做出如此选择。

遗憾归遗憾,但刘喜奎说她从来不后悔,从那以后,她一直默默地关注着梅兰芳。

当梅兰芳在抗战时期蓄须明志时,她由衷地佩服;当梅兰芳享誉世界时,她感到骄傲和自豪。

在她隐姓埋名深居简出近40年后,新中国成立,她被请出来到中国戏曲学校当了教授。

这个时候,她和梅兰芳重新见了面,抗美援朝时,他俩又同台演出,事过境迁,往事如烟,过去的一切,都成为了曾经。

三、隐姓埋名

刘喜奎身边男人成行,却少有人真正出于爱情,“玩乐”的成分更大,但官员出身的崔承炽,却是将刘喜奎当成寻常女子对待,并未轻贱处之。

只可惜两人未能走到最后,在军阀的鬼蜮伎俩下,崔承炽因并病去世。

从与崔承炽结婚,刘喜奎便离舞台渐行渐远了,崔承炽死后,人们以为迫于生计,她将重新出山,但她让人把四个戏箱全部拉出去当了,然后烧掉了当票,以示永不回归舞台的决心。

杜月笙的丈母娘、唱河北梆子的小兰英请她去上海演出,她拒绝了;抗战期间,日本人捧着厚礼请她登台,她也拒绝了。

为避纠缠,她干脆改名崔刘氏,亲手把“刘喜奎”埋葬,从此,她足不出户,隐姓埋名直到新中国成立。

寻找隐居多年的刘喜奎很费了一些功夫,为刚成立的戏曲实验学校延聘教授人才,戏曲改进局局长田汉、总支书记马少波找到北京东城区公安分局,因为之前他们只听说刘喜奎可能住在东城。

但遍查户籍,不见“刘喜奎”的名字,想到她丈夫姓崔,便试着用“崔刘氏”查找,果然有所获。

十几个崔刘氏,他们挨家访问,终于在安定门内谢家胡同找到了刘喜奎。

在隐姓埋名二十多年后,她同意出山,担任戏校艺术委员,享受教授待遇。

更让她意外的是,在1950年10月的全国戏曲工作会议期间,于北京饭店举行的一次宴会上,政务院总理周恩来来跟她打招呼,说他在天津南开读书时看过她的戏,对她的为人也有所了解,这一切都让她感受到了期盼已久的对艺人的尊重。

当时戏校在西城的赵登禹路甲28号,为了方便工作,刘喜奎从东城搬到西城,入住王府仓内小马杓胡同路西的一座独门独院,从这里走到戏校,不到十分钟。

许多年来,她一直跟着侄子过日子,生活得很清苦,参加戏校工作后,戏校还派了专人帮助料理她的一切事宜,戏校负责人也常去探望,她难得地过了一段舒心日子。

晚年,身患糖尿病的刘喜奎受病痛折磨,脚病、眼病相继而来,她走不了路,看不见东西,终至心力

衰竭于1964年4月3日病逝于阜内大街人民医院。

生前,她为自己备好了黄柏木棺材,戏校料理了她的后事,她的灵柩先是在嘉兴寺殡仪馆停灵三天供人祭奠,之后安葬于北京西郊的万安公墓。

墓碑上刻着“中国戏曲学校特邀教授刘喜奎先生之墓”,按照她的遗愿,戏校将她的房产和钱物悉数捐给了国家。

参考文献:

1.刘喜奎:穿行于蜂蝶之间 《炎黄春秋》2002年第03期63-68

2.周旋于总统间的民初第一女伶刘喜奎 《钟山风雨》2015年第05期39-43

3.“嫁错人”的民国女明星 《文史博览》2010年第03期36-37

4.“ 不畏权贵” 的民国第一女伶刘喜奎 《档案天地》2010年第03期3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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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情的逗狐狸

简介:西安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在读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