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那年,现场来了父亲的三个战友,母亲:你们还来干什么?

米奇回来了 2025-02-10 18:11:15

文|柳八原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来干什么!”

我从来没有见到母亲发那么大的火,甚至不惜和父亲撕破脸面。

看着父亲三个老战友讪讪的样子,我也不免觉得母亲做过火了。

但等我明白母亲发火的缘由后,我这才反应过来,母亲是借桑骂槐!

01

婚礼的前一天,我正在整理婚礼当天的流程,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看了一眼,竟然是父亲发来的信息:“孩子,明天婚礼的时候,我的老战友会来喝喜酒。”

这条信息让我有些愣住了,老战友?父亲的三个老战友,那个在他退伍后几乎每年都会聚会的队伍,那个我从小就听说过的“战友情”。

我没有立刻回消息,而是默默地低下头,继续把手头的事做完。

然而信息的内容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的心湖,泛起层层波澜。

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几乎每个月都会和这三位“战友”聚会一次,他们常常在酒桌上说起过去的战争和英雄事迹,仿佛那些往事比眼前的生活更重要。

每当他们聚会,父亲总是迟迟不归,母亲常常在我面前抱怨,说父亲总是沉迷在过去的记忆中,无法回到现实的生活里。

父亲总是笑着说:“兄弟情深,这种事不能割舍。”

父亲这些年对“兄弟”情的执着,始终是母亲心中的一个刺。

每次父亲跟战友们一起喝酒,母亲都会大发雷霆,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们,能够占据父亲如此大的位置,而我们这个家,却常常被忽视。

母亲曾经说过:“你爸总是跟他们喝酒,一夜到天明,什么家务事也不管。我一个人忙得焦头烂额,连话都没人说。”

但父亲总是笑笑,拍拍母亲的肩膀:“你理解一下,都是兄弟。”

我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父亲那种执着的“兄弟情”一直是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我把手机放下,刚想整理好心情,母亲走进了房间。

她穿着围裙,刚刚做完晚餐,头发随意地挽了一个发髻,看上去略显疲惫。

她走到我旁边,注意到我脸上的表情,问道:“你爸又打算带那三个人来?”

我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母亲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加深了几分。

她脱下围裙,走到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不看我,冷冷地说:“真是的,每次都是他们,家里的事一拖再拖,光知道跟他们喝酒,什么时候能有点家里的责任?”

“妈,我已经和他说了,婚礼的事就别麻烦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母亲显然又开始生气了。

每次提到父亲的“老战友”,她就会变得非常激,我知道她心里对父亲有很多怨言,只是她从来不愿意说出来。

母亲没有立刻回答我,低头想了想,最后她说道:“你爸总是觉得兄弟比家庭更重要。你看每次聚会,不是喝酒就是打牌,一喝就是一整晚。你知不知道,你爸常常忘记回家,我一个人等他,心里像打了鼓似的,根本就不敢去睡觉。”

我看着母亲,说不出话来,她脸上的疲惫和无奈,我从小到大都见过太多次。

我记得小时候,父亲不回家时,母亲总是一个人呆在窗前,数着天上的星星,直到深夜,才会放下窗帘,叹息一声,回到自己的床上。

“妈,我知道你不高兴,但是……爸这次婚礼,他已经请了他们,你也看到了,他们已经到了。”我试图平息母亲的情绪,但她显然不想听。

母亲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你爸已经错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说是‘兄弟情深’,我根本不想听这些。我怀了你,白天照顾你,晚上还得照顾他,他根本不理解我。你看到他每次回来,酒气熏天,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

她突然站了起来,脸色有些激动:“你爸从来都没有真心为家着想,这些年,他喝酒、和兄弟们聚会、聊过去的战斗,什么时候认真面对过我们这个家?他什么时候真正为你和我考虑过?”

我没法反驳母亲的话。父亲总是有自己的理由,他总是说“兄弟”不能少,但我知道,母亲需要的,不是“兄弟”,而是一个丈夫和父亲。

母亲总觉得父亲没有把家庭放在第一位,这让她感到无比失望和愤怒。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看着母亲的冷漠,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总是和他的老战友们一起喝酒,我很小就已经习惯了他们的聚会。

他们的聚会,几乎从来没有间断过,每次我放学回家,父亲和战友们的笑声总是从客厅传出来。

母亲也从来没有阻止过,但她的眼神里总有一丝不满和忧虑。

记得有一次,父亲带着战友们回来,母亲端上了晚餐,父亲喝得有些多,甚至开始大声喊叫:“这些兄弟陪着我一起过了那么多年,怎能说散就散!你理解不了!”

母亲放下筷子,眼中闪过一丝泪光:“理解不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家里的事都我一个人管,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父亲被母亲的话呛住了,愣了好久才低声说:“我不是不管,我……我……”

婚礼当天,我穿着西装站在大厅中央,心情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动。

虽然四周弥漫着热烈的气氛,亲朋好友的笑声和祝福声此起彼伏,但我的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父母之间的那层疏远。

父亲的三个老战友如约而至,我在婚礼现场的角落里看着他们从外面走进来——三位年纪稍大的男人,虽然已经老去,但每个人脸上依然带着一股“铁血”的气质。

父亲站在他们的身边,笑得格外灿烂,好像那些年的往事依旧是他生命中的骄傲。

母亲坐在桌旁,穿着那条她最喜欢的红色旗袍,脸上微微带着笑容,但眼神却并没有像其他宾客一样轻松。

她不时看向父亲和他的战友们,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招呼这些人,反而是微微低下头,看似在整理桌上的酒菜。

我走过去,坐在母亲旁边,悄悄问道:“妈,您没事吧?”母亲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反而是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我没事。”

她的眼睛依旧盯着父亲那边,仿佛早已没有心情去关注其他事情。

我深吸了一口气:“他们毕竟是爸的兄弟,今天是我结婚,您别太生气。”

母亲没有应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生气也没用了,倒是你,今天是你大婚,我不想让你看见我不开心。”

就在这时,父亲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转过头,朝母亲那边走了过来。他的三个战友紧随其后。

看到父亲走近,母亲微微抬起头,用平静的语气说:“你们还来干什么?”这句话,像是突如其来的雷霆,打破了婚礼的喜庆氛围。

父亲的战友们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彼此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战友站了出来,笑了笑,尴尬地举起了酒杯:“嫂子,祝福你儿子,今天是大日子,真心为他高兴。”

他话音未落,另一个战友也紧跟着说:“嫂子,过去的事儿,都放下吧,我们也不想让你难过。”

母亲并没有接过酒杯,而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以为我能放下?你们每次都来,都让我心里不安,这次还是一样。”

父亲立刻走到母亲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老婆,别生气,我知道我错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对话了。

母亲冷哼一声:“错了?每次都说错了,什么时候真正改过?”

她没有再看父亲,而是转头看向我,叹了口气:“你爸的那些兄弟,从来没有把我们当成家,今天还是这样,我不想再忍了。”

父亲显然没料到母亲会这么激烈,愣住了,手里的酒杯微微晃动了一下。

场面顿时有些僵硬,父亲的战友们也不敢再开口,他们站在那里,面面相觑,似乎无从插话。

我看着母亲和父亲之间那股凝重的气氛,轻轻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这片寂静:“妈,爸,今天是我的婚礼,您们能不能先放下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母亲的眼神微微软化,但她还是没有开口。

父亲则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低声说道:“对不起,老婆,我知道这些年我忽略了你和家里的事,今天,我保证,今晚喝完酒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父亲的几个战友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气氛依然有些沉默。

母亲把酒杯轻轻放回桌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目光仍然停留在父亲的身上。

她虽然没有继续发火,但那股沉重的气息仍然笼罩着整个婚礼现场。

父亲的战友们似乎感受到了这一点,他们交换了一下眼神,纷纷起身,走到父亲和母亲面前。

三位战友站得笔直,面带愧色,似乎明白了母亲的不满。

“嫂子,我们过去确实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尤其是这些年,我们总是把时间都花在了和老李喝酒上,忽视了你们。”其中一位战友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歉意。

母亲没有立刻回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另一个战友也开口道:“嫂子,我们知道,这些年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今天来,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些,而是想真心祝福你的儿子,希望你能放下那些不愉快。”

母亲沉默片刻,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抬头望着这三位老战友,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们也是好意,但过去的事情,就算你们现在说‘对不起’,我也无法完全原谅。”她的语气冷静,眼神中没有太多波动。

父亲的战友们显然有些愣住了,他们相互对视了几眼,但也没再说什么。

现场的气氛缓和了许多,父亲的战友们轻松了一些,纷纷举杯,向我道贺。

母亲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虽然气氛已经平静下来,但她眼里的那份坚持,似乎依然没有完全消散。

我知道,过去的裂痕,无法轻易弥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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