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年我借住老叔家帮工,二女儿偷塞纸条:15年后成了首富媳妇!

爱吃瓜的夜夜 2024-12-22 15:16:37

1979年,这一年,我刚满21岁。

那时候,我爹刚走了没多久。说起我爹的走,真是让人心酸。他是看着连年干旱,庄稼收成不好,整天愁眉苦脸的,后来被人说是得了忧郁症,没几个月就撒手人寰了。

我娘一个人拉扯我和弟弟妹妹,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年头,我们村里的光棍都往南方跑,说是那边机会多。我心里头也总想着去闯荡闯荡,可又放心不下家里。直到那年春天,我娘托人捎信给在浙江开布庄的远房叔叔周德贵,想让我去投奔他。

说起这个周德贵叔叔,还真是个传奇人物。他是我爷爷那辈分的远亲,年轻时就去了浙江做布匹生意,据说混得风生水起。我爹生前常说:“你看看你周叔,人家才叫有出息!”

春寒料峭的三月,我背着个旧帆布包,坐上了去浙江的绿皮火车。那时候的火车又慢又挤,我在硬座上坐了整整两天一夜。车厢里人挤人,味道熏天,有人嗑瓜子,有人啃咸菜馒头,还有人放着邓丽君的《小城故事》。

“站住!你是谁家的?”刚走到周叔家布庄门口,就听见一声尖利的喝问。我一抬头,看见一个面相刻薄的中年妇女,穿着藏青色的确良衫,腰间系着一条白围裙,正瞪着眼睛打量我。

“婶子好,我是唐建明,是…”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哦,你就是老家那个想来帮工的?”她上下打量着我,目光里带着几分轻蔑,“进来吧。”

这就是我婶子江秋莲。后来我才知道,在这小镇上,她可是出了名的”母老虎”,连周叔这个称霸布行街的布庄老板,在她面前也得低三下四的。

布庄里飘着一股浓浓的樟脑丸味道,到处堆着各色布匹。我还在四处张望,就听见楼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抬头一看,一个穿着素色旗袍的姑娘正站在楼梯口,目光怯生生地望着我。

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周月兰。

她穿着件藕荷色的旗袍,皮肤白皙,眉眼如画。和她母亲的泼辣不同,她显得特别文静。看见我在看她,她赶紧低下头,转身就上楼去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后院搬布!”婶子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就这样,我在周家布庄的生活开始了。

布庄的活计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清扫门面,然后搬运布匹,接待客人。最累的是每个礼拜要去火车站接新到的布料,一匹布少说也有二三十斤重,往返几趟下来,我的肩膀都磨出了茧子。

但这些活计对我来说都不算什么,我爹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就记着这句话,干活从来不叫苦。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渐渐发现,周月兰总是偷偷地看我。有时候我在院子里搬布料,她就站在楼上的窗户后面;有时候我在店铺里整理货架,她就在柜台后面偷瞄。更奇怪的是,我经常会在自己的枕头底下发现一些小纸条。

第一次发现纸条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谁恶作剧。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你很辛苦。”字迹秀气,显然是个姑娘家的笔迹。

我把这张纸条藏在了自己的包袱里,没敢声张。第二天,又一张纸条出现了:“我给你煮了姜茶,放在后院的木箱子上了。”

那是个雨天,我淋得像个落汤鸡一样回到布庄。刚走到后院,就看见周月兰提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那里。

“给你。”她把伞递给我,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我接过伞,心跳得厉害:“谢谢…月兰。”

“你…你叫我阿兰就好。”她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蚋。

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和阿兰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日子看似平静,但我心里早就泛起了涟漪。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收到阿兰的纸条,有时是简单的问候,有时是一两句关心的话。她的字写得极好,像她这个人一样,恬静温婉。

那年的江南,梅雨季节格外的长。潮湿的空气里,布料都容易发霉,我忙得连轴转。有天晚上,我在后院翻晒布料,听见楼上传来婶子尖锐的声音:

“月兰,你也老大不小了,明天吴家少爷要来相看,你可给我打扮得体面些!”

“娘,我不想相亲…”阿兰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得真切。

“由得你?你看看你大姐,嫁给镇上开绸缎庄的,现在多么风光!你也得给我找个门当户对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布料也掉在了地上。这时,一声重重的叹息从楼上传来,是周叔的声音:“秋莲,月兰还小…”

“小?都19了!再说,她整天魂不守舍的,八成是……”婶子突然压低了声音,我听不清后面的话。

第二天一早,我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自行车停在布庄门口,车把上还绑着个红绸布包。骑车的是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头发油光发亮,一看就是镇上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我心里堵得慌,干活的劲头都没了。正发愣的功夫,阿兰从我身边经过,快步往后院走去。我偷眼一看,只见她脸色发白,嘴唇紧抿。

“哎哟,这是怎么了?”婶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月兰,你这是去哪?人家吴少爷还等着呢!”

“我…我肚子不舒服。”阿兰轻声说。

“少给我耍花样!快去换衣服!”婶子一把拽住阿兰的胳膊。

就在这时,我看见一张纸条从阿兰的袖口里滑落。婶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那张纸条。

“这是什么?”婶子展开纸条,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好啊,原来你们……唐建明!你给我滚出来!”

我浑身一颤,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婶子把纸条劈头盖脸地摔在我脸上:“你个穷光蛋,也敢打我女儿的主意?”

我捡起纸条,上面写着:“我愿意等你,不管多久。”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婶子又哭又闹,把周叔也喊了来。周叔看看我,又看看阿兰,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德贵,你说句话啊!这穷小子,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凭什么配得上我们月兰?”婶子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我低着头,攥紧了拳头。是啊,我现在确实一无所有,拿什么给阿兰幸福?

最后是周叔开口了:“建明啊,你…你还是回老家去吧。”

我抬头看了眼阿兰,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那天晚上,我收拾着简单的行李,准备天一亮就走。突然,门缝里塞进来一个信封,里面是一沓钱和一张纸条:“这是我的私房钱,你带着。我在这里等你,你要努力。”

我把钱和纸条都塞回门缝:“阿兰,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门外传来压抑的啜泣声,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那一夜,我在后院的草堆上躺了整整一宿,看着天上的星星一颗颗暗下去…… 离开布庄那天,天还没亮。我特意绕到后院看了眼阿兰的房间,窗户紧闭着,不知道她是不是也一夜未眠。

兜里揣着一张去深圳的车票,我心里盘算着:这是南方最好的机会,我一定要闯出个样子来。

到了深圳,我先是在一家服装厂当搬运工。那时候的深圳,到处都是工地,到处都在盖房子。厂里的活计比布庄累多了,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晚上就睡在货仓里的地铺上。

但我心里有个信念:一定要让阿兰刮目相看。

半年后,我开始跟着老乡去服装批发市场倒腾货物。那时候,港城的时装最吃香,我看人家做什么,我就学什么。慢慢地,我也攒了点小钱,在街边租了个铺子。

我给布庄写了好几封信,但都石沉大海。后来从老乡口中听说,阿兰被逼着嫁给了那个开绸缎庄的吴家少爷。听到这个消息的那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趴在铺子里哭得像个孩子。

“阿兰,对不起,我来晚了…”

但日子还得过,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扑在了生意上。那些年,我省吃俭用,一点一点做大生意。先是一个店面,后来是一条街的店面。到了1985年,我开始自己设计服装,请来香港的设计师帮忙。

“唐总,这款连衣裙的设计很新颖啊!”设计师夸我有眼光。

我心里暗笑:这些都是从前在布庄见多了的款式,只是加了些改良。阿兰当年最爱穿这样素雅的旗袍,我一直记得。

到了1994年,我的服装企业已经小有名气。这一年的上海时装周,我带着自己的品牌去参展。

展会现场人山人海,我正在和客户谈事情,突然听见有人喊:“周总,周总好!”

我下意识地回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她穿着简洁的白色套装,头发挽成一个发髻,正在和人谈笑。那举手投足间的优雅,不正是我朝思暮想的阿兰吗?

“周总,久仰大名!”我走上前去,故意用商务场合的语气说道。

她转过身来,愣住了。十五年了,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眼角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建明……”她轻声唤我的名字,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原来,当年她并没有嫁给吴家少爷。那天婶子又要打她,她半夜收拾细软,偷偷坐火车去了北京。这些年,她白手起家,从一个小服装店做起,现在已经是北方最大的女装企业的总裁。

“我一直在等你来找我。”她说,“但我更想靠自己的努力,站在你面前。”

我看着她,眼泪就下来了。

那年冬天,我们回到了小镇上。布庄已经破败不堪,只剩下斑驳的墙壁和几扇破旧的木窗。婶子的头发全白了,见了我们就跪下给阿兰赔不是。周叔拄着拐杖,一个劲地抹眼泪。

在后院的草堆上,阿兰掏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我们分别那晚她塞给我的话:“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 “阿兰,这些年,你受苦了。”我轻轻摸着她的头发。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不苦。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我就想着你在深圳也一定很辛苦。这样一想,什么苦都能挺过去了。”

我们坐在布庄的后院里,看着夕阳慢慢西沉。这个地方,还是当年的模样。杂草丛生的角落里,还留着我当年睡觉的那个草垛。阿兰说,这些年她常常偷偷回来,就坐在这里发呆。

“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塞纸条吗?”阿兰笑着问我。

“怎么会不记得?你写的是’你很辛苦’。”

“其实那天我写了好几张,撕了又写,写了又撕。”阿兰俏皮地眨眨眼,“我就怕你看出是我写的。”

“傻丫头,我早就知道是你。那时候我每天最盼望的就是收到你的纸条。”

我们聊着往事,笑着笑着就红了眼眶。这十五年,我们都走了很长的路。那个偷偷塞纸条的姑娘,现在是叱咤商场的女强人;那个连一件像样衣服都买不起的穷小子,如今也是响当当的企业家。

可是,当我们坐在这个旧布庄的后院里,我们还是当年那个害羞的姑娘和憨厚的小伙子。时光好像从未流逝,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模样。

“建明,我们结婚吧。”阿兰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这…这不是该我说的话吗?”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守旧!”阿兰白了我一眼,“再说了,当年追你的可是我!”

我们都笑了。是啊,从第一张纸条开始,就是她在追我呢。

婚礼就在老布庄办的。我们把布庄重新装修了一番,但保留了那些老物件。婶子和周叔抹着眼泪,看着我们在众人的祝福中完婚。

现在,我常常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发呆。这些年,我们是挣到了钱,也算出人头地了。可我总觉得,最珍贵的不是这些身外之物,而是那种纯粹的感情,那种历经岁月打磨却依然如初的心意。

那些发黄的纸条,我一直留着。每次看到它们,就想起那个在布庄里偷偷给我塞纸条的姑娘。

有时候我在想:这个世界变化太快,我们追逐着名利,追逐着财富,可谁能告诉我,当年那个满怀赤诚的穷小子,和偷偷塞纸条的布庄女儿,是否还保留着最初的那份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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