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协议书上的咖啡渍,是速溶的雀巢,廉价又苦涩,就像这场婚姻。”我盯着那块泛黄的污迹,脑海里回荡着律师冰冷的声音。她说完离婚时,楼下的桂花刚好落完第三瓣,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香气,与我心头的苦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1小姨要来旅游了,带着一家五口,说是来散散心。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准备给自己煮碗面,庆祝终于摆脱了那段窒息的婚姻。听到这个消息,面条瞬间没了滋味。
小姨这个人,怎么说呢,热情过了头,就变成了理所当然。小时候,她就喜欢把我妈的东西拿回家,美其名曰“借用”,然后就再也没还过。现在,她又要把我家当成免费的旅馆,而且还是一家五口的免费旅馆。
我不是圣母,我的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勉强够我一个人住。现在要挤进七个人,简直是噩梦。更何况,我刚离婚,心情本来就不好,实在不想应付这一大家子。
可是,我妈却在电话里苦口婆心地劝我:“你小姨也不容易,带着三个孩子,出来一趟不容易。你就当帮帮她,反正你一个人住也空着。”
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我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姨一家来的那天,我特意请了假,去车站接他们。远远地,我就看到了小姨,她还是老样子,穿着鲜艳的衣服,脸上化着浓妆,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哎呀,小雅,你瘦了!”小姨一见到我,就热情地拥抱了我一下,然后开始打量我,“离婚了就是不一样,人都变得漂亮了。”
我勉强笑了笑,没说什么。我知道,小姨的夸奖里,总是带着几分调侃。
“这是你大表哥,这是你大表嫂,这是你大侄子,这是你大侄女,这是你小侄子。”小姨一一介绍着她的家人,我努力地记住他们的名字,心里却想着,这几天该怎么熬过去。
一路上,孩子们吵吵闹闹,大表哥和大表嫂也时不时地插几句嘴,整个车厢里充满了喧嚣。我默默地开着车,心里越来越烦躁。
到了我家,小姨一家立刻开始参观起来。大侄子和大侄女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大表哥和大表嫂则对我的装修指指点点。小姨更是直接打开我的衣柜,翻看着我的衣服。
“哎呀,小雅,你这衣服也太素了吧,一点都不适合你。”小姨拿起一件黑色的连衣裙,皱着眉头说,“你应该穿得鲜艳一点,这样才能吸引男人。”
我忍住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说:“我喜欢就好。”
那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孩子们吵闹的声音,大表哥和大表嫂的鼾声,小姨的唠叨声,都让我无法入眠。我感觉自己就像住在一个菜市场里,嘈杂而混乱。
我开始后悔答应小姨来我家住了。
3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发现厨房里一片狼藉。餐桌上堆满了吃剩的食物,地上到处都是面包屑和果皮。小姨和大表嫂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早餐。
“哎呀,小雅,你起来了?”小姨看到我,笑着说,“我们给你做了早餐,你快来吃吧。”
我走到餐桌前,看到盘子里放着几个煎糊了的鸡蛋,还有几片烤焦了的面包。我实在没有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怎么,不好吃吗?”小姨看到我没吃多少,有些不高兴地问。
“挺好吃的,就是我不太饿。”我敷衍地说。
吃完早餐,小姨一家就出门去旅游了。我一个人留在家里,开始收拾残局。我把厨房里里外外地擦了一遍,把地上的垃圾都清理干净,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
晚上,小姨一家回来的时候,又是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孩子们吵着要吃东西,大表哥和大表嫂则瘫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姨走到我面前,笑着说:“小雅,今天玩得真开心,谢谢你让我们住在这里。”
我勉强笑了笑,没说什么。我心里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日子。
那天晚上,我再次失眠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免费的保姆,每天都要照顾这一大家子人。
我开始讨厌小姨,讨厌她的理所当然,讨厌她的自私。
4第三天早上,我终于爆发了。
那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发现我的化妆品被孩子们弄得乱七八糟。我的口红被涂得满墙都是,我的粉底液也被倒在了地上。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到客厅里,对着小姨一家大吼:“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你们的游乐场!”
小姨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表哥和大表嫂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孩子们则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小雅,你这是干什么?”小姨回过神来,生气地说,“我们只是住几天而已,你至于这么小气吗?”
“小气?”我冷笑一声,“你们住在这里,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还把我的家弄得乱七八糟,你们还有理了?”
“我们又不是白吃白住,我们给你带了特产,还帮你做饭。”小姨狡辩道。
“特产?你们带的那些东西,加起来还不够我买一瓶洗洁精的钱。至于做饭,你们做的那些东西,能吃吗?”我毫不客气地说。
“你……”小姨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我告诉你,你们今天就给我搬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了!”我指着门口,大声吼道。
小姨一家被我的气势吓住了,默默地开始收拾东西。孩子们还在哭,大表哥和大表嫂则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
我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一丝愧疚。我感觉自己终于解脱了,终于可以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那天,我连摔了三次门。第一次,是小姨一家出门的时候。第二次,是我把他们的行李扔出去的时候。第三次,是我关上门,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的时候。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里感到一阵轻松。我终于摆脱了这一大家子人,终于可以安静地生活了。
5晚上,我妈给我打来了电话。
“小雅,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把小姨一家赶出去呢?”我妈在电话里责备我说,“他们大老远地来一趟,你这样做,太伤他们的心了。”
“妈,我没有错。”我委屈地说,“他们根本就不尊重我,把我的家当成免费的旅馆,我为什么要忍受他们?”
“他们是你小姨,是你的亲戚,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呢?”我妈生气地说,“你这样做,以后还怎么和他们相处?”
“我不想和他们相处。”我坚定地说,“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我妈叹了口气,说:“算了,我也不想说你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挂断电话,我心里感到一阵难过。我知道,我妈肯定很失望。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忍受小姨一家了。
我走到阳台上,看着那盆枯姜的茉莉花。那是前夫送给我的,他说茉莉花象征着纯洁的爱情。可是,我们的爱情,最终还是枯萎了。
我拿起水壶,给茉莉花浇了点水。我希望它能重新焕发生机,就像我希望自己能重新开始一样。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我知道,我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真实生活细节:阳台上枯姜的茉莉花,是前夫送的,象征着逝去的爱情。情感心电图:平静(浇花)→波动(想起前夫)→峰值(对未来的期许)→回落(淡淡的忧伤)记忆锚点:2008年短信提示音,突然想起和前夫恋爱时的甜蜜。因果链校验:a. 前文伏笔:小姨的自私,我的忍耐,对婚姻的失望。b. 人物性格:我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无法忍受别人的侵犯。c. 现实案例:参照事件编号:家庭矛盾007,因亲戚过度打扰导致家庭关系破裂。时间戳:「我给茉莉花浇水时,手机响起了2008年短信提示音,那是和前夫恋爱时用的铃声。」五感渗透:茉莉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嗅觉),花瓣摸起来有些粗糙(触觉)。通感转换:心痛,感觉像一左胸第三根肋骨持续低温。缺陷美学:我温柔但健忘,总是忘记给茉莉花浇水。人性化噪点:那天是周三..不,应该是周四,小姨一家来的。地域性语言颗粒:我们这里都说“落雨”,不说“下雨”。个性化修辞:把夕阳比作“煎过头的溏心蛋”。记忆闪回干扰:擦肩时警见对方毛衣起球,想起前夫也有一件类似的毛衣。情感触点:a. 初级触点:枯萎的茉莉花。b. 中级触点:阳台,曾经和前夫一起看星星的地方。c. 高级触点:浇花时闻到初恋时的桂花香。冰山对话:我妈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未言明:你这样做,会让你在亲戚面前抬不起头。)禁用绝对化情感表述:爱到明年木棉花开。避免直接心理描写:眼眶发热但流不出泪。拒绝万能比喻:心像摔过的搪瓷杯。小姨后来在家庭群里阴阳怪气地说我忘恩负义,说我离婚后心理扭曲。我直接退出了群聊,拉黑了她。 我的生活,不需要这些负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