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纯疯那一年,我强制爱了家里破产的少爷

傻鱼文化 2024-10-09 18:40:35

升职前一天,我接到院长电话,要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昨晚聚餐,我多喝了几杯,莫非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院长极其严肃地看着我:“多次收受学生礼品,私生活混乱,方霈举报信上的内容,你都承认吗?”

“完全是空穴来风。”

事情来的突然,我手心冒汗,脑子嗡嗡的。

寒窗苦读十几年,又如同老黄牛一般在岗位上干了这么久,终于要升职了,怎么忽然出了幺蛾子。

书记开腔,“国际事务办公室主任的聘任,暂缓。”

昨晚在酒桌上,吴院和刘书记与我推杯换盏,大家都明白那意思是竞聘我已经十拿九稳,今天理应宣布结果的,凭什么天一亮我就出局,我不服,2988的账单都替我不甘。

我不安的问,“这封举报信是谁写的?”

“无论是谁写的,学院都会进行调查。你知道的,学校对教职员工违规行为一向会严查,尤其是创双一流期间。”

“我绝对没有做任何违规的事情!院领导完全可以相信我”,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院长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

“希望你所说的是真的,但我们必须进行调查。你先回去,等有进一步的消息会通知你的。”

我默默地走出院长的办公室,心中满是委屈和不安。

还没走到办公桌前,就看到堆了两个大箱子。

“方老师,我刚去快递站看到有你的东西顺便帮你取了。里面的茅台破了一瓶……”

说话的是刘光,学校里和我关系最铁的人。

“呦,方老师发财了啊。”

“大手笔啊,咱什么时候有方老师这福气?”

听着同事们阴阳怪气的议论,看来我被举报的事都知道了。

这两箱“证物”一出现,岂不是基本上算“人赃并获”了。

我冤,我实在冤。

我承认,实际上我的经济状况并不乐观。

炒股失败,债务缠身,但没到主动向学生伸手的地步。

逢年过节,学生送一盒月饼我没拒绝。

“不是我的东西,哪里来的退哪去!”

我气冲冲走出办公室,独自站在楼顶平台。

想到举报内容,说我私生活有问题,绝对是有人故意泼脏水。

我,三十八岁,单身未婚,有与异性接触的自由,但不至于“关系混乱”。

越想越烦,踩灭烟头,我不禁又往前迈了一步。

“冷静冷静,学生们都看着呢……”

好家伙,我这才发现,楼下站满了围观的师生,怎么,大家以为我这是要寻死。

我羞愤难辨,冲着楼下喊,“我只是在拍风景,都散开。”

半天时间而已,晋升泡汤,名誉崩塌,我到底得罪谁了?

人家都说寒门无贵子,我只是想从农村爬出来,怎么就这么难?

这不是我预想的人生。

我必须找出那个匿名举报者。

是谁?为何要这么做?

前女友严妍约我见面。

说是前女友,但我们不是爱到死去活来而不得才分手的。

四年前,我们经人介绍相识。

家里催婚催得紧,院里也有风言风语传我不结婚肯定有什么问题,我便想找个条件合适的人把婚结了也行。

我硕士毕业后进入高校工作,严妍博士在读,小我六岁,虽说我快四十,但学校里经常有人把我认成学生,一点不显老。

谈了小半年,我本打算让双方父母见面把事儿定下来,哪知道他们家狮子大开口,彩礼要18万,并且要求我在市区买一套房子。

我当时就火了,“这桩爱情买卖,未免太贵了吧!”说完我就带着我爸妈离席,留下严家难堪。

当晚严妍在微信上提分手,我秒同意。

她还想长篇大论骂我,没等她发完,我就把她删除了。

这么一想,我不得不怀疑严妍一家巴不得我遭殃,她此时找我不可能是谈再续前缘。

见面时,她带了一个小女孩儿来,三四岁的模样。

那孩子挣开严妍就往我身上来。

她不可能是我的孩子,我和严妍就没进展到繁衍后代那一步,她别想拿认亲的狗血戏来蒙我。

我没抱没接,小孩摔倒,嗷嗷大哭。

严妍瞪着我,“姓方的,你改姓自私吧!”

“找我什么事儿,这孩子他爸知道吗?”

我没心情和她互喷,倒要听听她能说出什么花样。

“你丢人现眼是你自作自受,不要扯上我,我现在和我老公日子过得好的很,你赶紧去澄清,不要影响我现在的家庭。”

“我澄清什么?我是求着你复合还是骚扰过你了,莫名其妙!”

“遭女友索要高额彩礼,高校教师变人渣,向学生索要钱财,与多名女子有染……这文章说的不就是你?不用不承认,你跳楼的视频全网都是。”

看完严妍说的那篇文章,气得我肝疼。

昨天院里明令禁止外传我的事,不知道是谁把我在楼顶的视频添油加醋发网上了,断章取义说我是被举报后负罪轻生。

“这种博眼球的烂文,纯纯的造谣!”

“你是不是清白,我没兴趣知道,但评论区有人骂我爸妈卖女儿,让我为你的烂事背锅,这不行。你有责任做出澄清。”

我冷笑一声,“这里面有一点没说错,你家要18万就是拿婚事明码标价,还要求我必须在你们指定的小区买房,这算盘打得真精,凭什么我得辛苦攒钱买你满意?

做买卖都不能强买强卖,嫁人还想掏空人积蓄,老子宁可单身,都不会娶你。”

“我实话告诉你方霈,当时说的彩礼和房子只是想验证你是不是真心和我结婚,如果你答应了,我马上会告诉我爸妈,彩礼房子都不要,我裸婚也嫁。

呵呵,可惜你这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想的是自己的得失,太自私了。”

我看着眼前先哭后笑的严妍,心里别扭,却不含后悔。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她甩过来一个盒子。

“这是你唯一送过我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欠谁的还给谁去。”

盒子里是一个钱包。

我一时想不起是我买的还是别人送的了。

我在网上找了对比,钱包是A国的小众品牌。

A国,几年前我和8院的李玲玲在那待过大半个暑假。

电话不接,微信不回。

看来李玲玲是有意不搭理我。

拒绝做备胎,也是一种得罪。

那一年,我们同去A国出差,处理好学生和当地学校对接的事后,剩下的时间我就想四处逛逛。

李玲玲出租车的钱,我口语好又擅长拍照,各有所需一拍即合,李玲玲就成了我的旅行搭子。

我们一同穿越那条著名公路,后又到第五大街,一路上我帮李玲玲拍了不少美片,她疯狂购物时把赠品给了我,也算彼此愉快。

后来寒暑假,只要李玲玲老公不在家,她经常约我一起出游。

有时候,难找到两间空房。

她睡床,我睡地铺。

虽住同一间房,我以为边界清晰。

老外看不出亚洲人年龄,把我们当夫妻,她也不否认。

我当她知心大姐,但她居然想把当我备胎。

在学校里我和李琳琳没有过多接触,但是在旅游的时候,她总忍不住和我讲起她的家事,讲她老公——老赵在B城某大学任教,两人常年分居。

“家里总需要个男人的,马桶坏了都没人帮着修。”

“下次我帮你联系后勤处的刘光。”

她这是喊我上门服务呐,我听得懂。

婉拒呗。

做搭子合适,但节外生枝我不想。

没想到李玲玲释放信号更明显了。

我们在海岛时,李玲玲非要拉着我去一女装店。

她偏挑布料最少的一条试穿。

看她在我眼前扬起裙子跳拉丁,我差点以为掉进盘丝洞了。

我不自觉退后,奉承一句,“好看,赵老师看了肯定满意。”

“我又不是穿给他看的,我是问你啊,是裙子好看,还是穿裙子的人好看?”

我能感觉到我的耳根子烧起来了。

借口说去卫生间,才躲开她。

那晚,李玲玲说酒店前台操作问题,预订的两间房只留了一间。

“早班飞机,我随便在哪凑合一晚就行。”

我不得不怀疑之前的预定是她故意就定一间,还是真没房了。

“听说这里治安不太好啊,你自己考虑。”

前半夜,我睁一只眼睛睡。

“方老师,你睡着了吗?夜里好冷啊。”

迷迷糊糊听到她下床。

“毯子给你,我去大厅。”

她是个聪明人,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肯定明白我并不想和她发生其他关系。

当然,在学校里碰到,我还是主动和她打招呼的。

毕竟她在8院任副书记,又是学校的子弟出身,关系网密,我也不想把关系彻底搞僵。

去年,她老公调入本校,仅半年时间,原来的6院长“下课”,老赵升院长。

学校里的人都明白,学术能力强是能在纸面上表述的,“软实力”看不见但品得出。

李玲玲突然回复了我,连发好几条:

“方霈,来我家。”

“只等你二十分钟。”

我回:“你确定这时候我去你家方便吗?”

她又发“你欠我的。”

我匆匆赶到家属楼。

李玲玲还真在单元门口等着我呢。

我想大白天的,左邻右舍都是同事,她老公也在家,她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

李玲玲说,“等会我打开门,你看到什么都拍下来!不管看到谁,都要拍!”

她竟然还准备好了相机。

之前她提起过察觉到老赵在外“偷吃”,这么说,她这是要把我拖进一场家丑大戏。

我自身一脑门的麻烦没理清楚呢,哪有心情趟她家这趟浑水。

“瓮中捉夫,我就不参与了。”

转身想撤,被李玲玲一句话按住。

“我不是想知道是谁举报你的吗?先帮我,我就告诉你。”

我只能听她指挥了。

门一开,压根就没啥不堪入目的画面,李玲玲预判错了。

两男一女,老赵和6院的两个人在喝茶而已。

李玲玲倒是反应快,说是找我来教她调整相机的,反倒令我汗流浃背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捉夫”不成,李玲玲也不放我走,开车拉我一直在学校附近的水库旁兜圈子。

我真是没耐心陪她了,就问,“说吧,是谁举报的我。”

“你说老赵是不是故意演给我看,还是他知道我盯着临时换时间了,你帮我分析一下,是谁……”

她就只想着她的事了,没听到我的话,纯纯拿我当工具人使啊。

“我问你,到底是谁举报的,你知道不?”我提高了音量。

“你觉得呢?”

我真的很烦李玲玲这种逼着人猜谜的语气。

“该不会是你吧?”

我拿出钱包让她看的同时,突然想起我们在A国的小店里看到过这个钱包,当时李玲玲打算买两只,要送我一个,可我根本没收。

“我没亏欠过你吧”,我问她。

“方霈,你还真觉得自己是真君子喽?”

“车钱、油钱、饭钱、房钱,哪次没有算清楚?如果是你要找婚外情的对象,爱找谁找谁,别找我!”

如今我也不怕和她把话挑明了。

她突然回过头说,“那你当初就别来招惹我,有贼心没贼胆,背后却说是我勾你?虚伪……”

“停……车!”

来不及了,车子翻下路跌入水库。

冰凉的水流压迫我的胸腔,恐惧封锁我的口鼻,四肢逐渐丧失挣扎。

不行,我不想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结束了人生。

“方老师,醒醒……”

我听到一个耳熟的呼唤。

睁开眼,围着我的都是学生。

我不在水底,而是在课堂?

还惊魂未定的我,跌跌撞撞走出教室。

路上,迎面碰上李玲玲,擦肩而过淡淡一笑,好像刚才车子冲进水库的事从未发生过。

我感觉到头疼得紧,想去校医院检查一下。

刘光也在挂号,见到我咧嘴笑,“方老师,周六八点,你可别迟到啊。”

他的话让我更头疼了,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到手机备忘记录上写着,周六,相亲见面。

仔细看看日期,2019年?!

所以,我是重生回到四年前了?!

这就意味着我有机会在那封举报出现之前,重新掌控局面。

我继兴奋,同时又焦虑。

毕竟对于谁是举报人,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想了想,眼下先从所谓“私生活问题”着手。

2019年的这个时间点,我还没有和相亲对象严妍见面,也没有和李玲玲成旅游搭子。

之后会成为麻烦的,不如就在这个时间点阻断其发生。

我通知严妍,取消见面。

这个时间点我们还只是加了联系方式互通姓名而已,我语气礼貌祝福她遇到合适对象,她爽快答应互删。

我又想到按时间线,下个月院里会选派我出差去A国。

我决定提前和院里报备,暑期我得回老家探亲。

事情如我所愿,看起来上一世与严妍、李玲玲的交集消失了。

暑假来临,我总算可以回老家歇口气了。

收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一个未拆封的包裹。

钱包,和掉进水库前我给李玲玲看过的,一模一样的钱包。

我感觉心脏都停了两拍。

我明明亲眼看过那钱包沉入水底的!

回到老家休息了一周,吃着妈妈做的鳝鱼面,心里踏实了许多。

如果生活能这样平静如水,我倒情愿回到县城买套房子,娶个会过日子的女人安稳过一生。

家里人和外人,都问过我,为什么年纪到了,不着急张罗婚事。

不是我不着急,二十几岁时候觉得凭我的样貌条件,不遇到我中意的人,我是不肯凑合的。

过了三十岁,也相过几次亲,实在没感觉,就想继续等等。

刘光和我是同乡,在学校里我们常约在一块吃饭喝两口,聊聊股市行情。

严妍就是他介绍给我认识的,他说和严家有亲戚关系,也是因为熟人托底我才愿意见面。

说曹操,曹操来电,刘光约我去看看他家新修的房。

奇怪,我回老家之前问过刘光,他说暑假留校的。

刘家人待我很热情,硬要留我吃饭。

饭后我和刘光以及他的几个亲戚一起搓麻将。

我的手气不好,不想熬通宵,起身准备回家。

刘光把我拉到一旁,一脸难色,“方老师,这可怎么办……怪我,没提前和你说,我们这的规矩,债不过夜才能财不离身。”

哈,他的意思搓了几圈要拿真金白银出来,我才能离开。

我心里不高兴,面子不能掉地,问他,“几百喽?”

他竖起两根手指,然后说了个“万”字。

“两万?”

我一时慌了,我的钱都套在股市里,手上没有这么多可支配的资金。

“这样吧,我先转给你5000,剩下的明后天给你。”

刘光的二哥突然搭住我的肩,“你是正宗大学老师,挣得比我弟多,两万而已,规矩坏了要破财的,痛快点。”

被他这么一激,我心里窝火,“我又不会赖账。”

“是的,人家方老师肯定不会为这几个小钱儿耍赖,谁还没有手头紧的时候,我替方老师先把钱垫上。”

刘光替我解了围,我当着他们的面签下借条后便离开。

回家之后我越想越郁闷,怎么糊里糊涂就欠两万?

他们提前不说明,只说随便玩玩,要是知道他们打大牌,我铁定不玩。

可欠条都签了,只好认这个倒霉。

再说要不是买了这支烂股,我也不至于狼狈到签欠条呐。

老天都给我重生的机会了,我知道接下来有哪几只股会起飞,可手里没有银子啊。

我要翻身!

心里憋闷,相当憋闷。

这时有人给我发消息,“方老师,你身体好了点吗?”

“不好,快死了。”

对方沉默了几分钟,又回,“我明天来看你,好吗?”

”不用看,给我十万,我才能活。”

“可以,我愿意帮你。”

第二天酒醒后,我不免有些懊恼。

我想不起来这个兔子头像人是谁,万一是哪个学生或家长,如果把这些醉话当真传出去,又要惹一场风波。

”昨天说的话是开玩笑,不要当真。”

我本想以此解释,没等我发出去,对方发来,“先打三万给你,可以吗?”

对方当真了?

这让我更紧张,问,“你是,哪位?”

不回话了。

是逗我玩吧,这年头谁会因网上一句话就愿意拿三万十万给别人。

我无所事事闲了一个下午,心里既希望那个人不是开玩笑,又怕那个人给我难堪。

兔子头像发:“请把卡号发给我,一定要相信我。”

鬼使神差的,我发了卡号。

间隔不到五分钟,入账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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