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最有资格成为新中国第一批女将军?
她是毛主席口中的“红心女战士、无产阶级的贤妻良母”,20岁跟着邓恩铭闹罢工,领导工人运动;
西安事变后,主动请缨上前线,与李先念一同开辟了豫中抗日根据地,率领部队真刀真枪的跟日本人干。
1945年中共七大,她当选候补中央委员,又出任中原局组织部长兼副政委,比开国大将王树声的职务还高。
中原突围时,她因过度劳累而病倒,却拒绝照顾:“我是泥捏的吗?”
名震中原,“女将军”打得日寇闻风丧胆70年代,中日邦交正常化后,侵华日军战犯组团访华忏悔,到北京后,他们点名要见一见当年鄂豫皖的“陈大脚”。
于是,中央有关部门安排了双方会面。
看到本尊后,日本战犯们惊讶地说:“原来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太太,真了不起,佩服、佩服!”
这位“普通老太太”,就是原新四军第五师副政委陈少敏。
“难道你还不了解俺?俺可不是在情人怀抱里成长的,俺是在党的怀抱里成长的,俺马上回延安,找党啊!”1938年春,陈少敏奉命开进豫东,与李先念所部汇合,成立新四军豫鄂独立游击支队。
李先念任司令,陈少敏任政委。
独立游击支队刚刚成立,必须一战打出名堂。
陈少敏和李先念商量后,决定亲自带领一支队伍过平汉铁路以西,到日军占领的地方开展工作。
夜经东双河时,由于我部军马受惊突然嘶叫,被东边的日寇岗哨发觉,随即开枪射击,在车站炮楼内的日本兵也打出照明弹,向我军开枪。
住在炮楼里的日军立即打出照明弹,机枪、步枪无目地乱放起来。这个时候我们的战士也沉不住气了,就问陈少敏打不打。
陈少敏仔细聆听着日军的弹着地点,沉着地说:“日寇虽然敢在国民党军队面前逞凶,但害怕我们新四军,特别是不敢同我们进行夜战,所以,他躲在'乌龟壳’里乱放枪,不敢出来活动。我们先不理他,继续过河。”
陈少敏下令道:“没有命令,谁也不许开枪!”
部队渡河后,在铁路两旁的树林中隐蔽。
忽然,开过来开过来一列满载士兵的日本装甲车,他们不停地向铁路两旁扫射、
眼看着就要开到新四军隐蔽的树林,日本军列突然放缓了速度,密集的枪声穿过树梢,埋伏的士兵个个咬牙切齿。
某个连长急了,不停地请求还击。
殊不知,陈少敏早已有了应敌之策。
她说:“沉住气!日寇不知道咱们就在这儿!他们是在开枪试探!咱们做好准备,等它巡逻回来时,来个出其不意地迎头痛击,打个伏击战!”
陈少敏命令连长选出10多个会爬火车的战士组织突击队,拿些手榴弹,并指示道:“只要火车开回来,咱们就炸了它!”
果然,日寇的军列又继续往南开去。
天蒙蒙亮,军列开了回来,陈少敏下令:“做好战斗准备!”
这时火车上的日本鬼子兵都以为平安无事,所以十分松懈。
可当火车进入伏击圈后,陈少敏一声令下突击队员猛虎似地下山,一个个扑向敌人的火车,把手榴弹扔进火车里。
只听轰轰作响,炸得鬼子兵不知东南西北,一片嚎叫声。
我军的冲锋号随即响起,陈少敏大喝一声:“同志们,冲啊!”
在一颗颗手榴弹的爆炸声中,日本装甲军列被炸得七零八落。
耀武扬威的日寇们,死的死,伤的伤,有的想丢枪逃跑也被我军击毙。
日军山本太郎大队长,通过假死,躲过一劫。
回去后,山本到处宣传陈少敏的厉害,日军驻武汉司令部还派特务专门收集有关陈大姐的情报,并悬赏缉拿陈少敏的首级。
从此,陈少敏的名字在边区彻底传将开来。
民谣唱道:“陈大姐一到,老百姓开门睡大觉。”“陈大姐,种白菜,又肥又大人人爱……”
“女将军” 牌香烟应运而生,烟盒上印的女将,正是跃马举枪的陈少敏。
身负重伤,陈少敏: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1945年6月,陈少敏与邓颖超一起当选中共中央候补委员,也是仅有的3位女委员之一。
抗战胜利后,鄂豫皖中央分局改称为中原局,郑位三代理书记,郑位三、李先念、王首道、陈少敏、王震任常委,任质斌、戴季英、刘子久、王树声任委员。
“四时八小时内,一举歼灭中原局!创造惊人的胜利和伟大奇迹!”
1946年中旬,国民党发动全面内战,叫嚣要在紫荆关以南,全歼我中原军区,并开出200万元大洋的赏金,“悬赏”李先念、陈少敏、王震。
我军主力在李先念、王震、陈少敏等指挥下奋勇突围,向西转移,粉碎了蒋介石的如意算盘。
蒋介石又严令他的围攻部队对我追击,并调胡宗南部由陕南堵截,叫嚷要在7月20日前,“活捉李先念、陈少敏、王震”。
在前有阻敌,后有追兵,山高路远,粮草断绝的情况下,作为中原局副书记和中原军区副政委的陈少敏,既要和大家一起行军打仗,又担负着运筹指挥的繁重工作。
虽然陈少敏是“巾帼不让须眉”,但毕竟是女同志,终因劳累过度而病倒了。
身边的战士们凑了一小把炒米给她煮了一小碗稀粥。
“送给伤病员同志吧!”虚弱的陈少敏坚决地摆了摆手。
战士们又做了一副简易担架,要抬着她冲出重围。
“我是泥捏的吗?”陈少敏挣扎着说:“给我一支手枪,你们走吧!你们年轻,要留下来继续革命,不要让我连累了你们。”
陈少敏找了一根树枝做拐杖,艰难地随军行进。
部队强攻荆紫关时,陈少敏建议,把剩下的一批干部编成两个干部团(四十一团、四十二团),和司令部的警卫团组成十四旅,即干部旅,由她直接指挥。
经过艰苦转战,十四旅终于和主力一起突破敌人包围到了陕南,为党保存了大批有丰富经验的干部。
突围后,根据党的决定,陈少敏化装为闯江湖的医生,于同年八月到了延安。
1949年,陈少敏调到中华全国总工会工作,历任全国纺织工会主席、中华全国总工会书记处书记。
如果陈少敏没有离开军队,在1955年授衔时,至少可以评个上将。
陈少敏的暴怒:吃枪子还是吃包子,你选一个!回忆起陈少敏,侄女孙东平说道:“小时候,姑姑在我心里就是严厉的代名词,她总是很严肃,很少看到她笑。”
为什么陈少敏姓陈,而侄女姓孙呢?
孙肇修出生在山东寿光的一户贫农家庭,家中兄弟姐妹5人,她排行老三,而孙东平是老五家的女儿。
在孙东平的印象中,姑姑陈少敏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
孙东平记得,1966年春节,她去姑姑家做客。
陈少敏拿起一个黑乎乎的团子,说这是用麦糠做的糠窝窝。
“解放前,我在家里过年的时候连这个也吃不起,别人家过年吃糠窝窝,我们过年只能砸开水缸,捞冰碴子吃。”说着说着,陈少敏就流下了眼泪。
孙东平也好奇的拿起一个糠窝窝,咬了一口:“妈呀,根本没法下咽,粗得都剌嗓子。”
想想那个包子应该好吃点,孙东平就去拿来咬了一口,又苦又涩的。
“这是用高粱面当皮,野菜当馅包的包子,馅里没油也没肉,只放了一点盐在里面。”陈少敏大口地吃着,哭着,说着,而孙东平却悄悄地把食物扔到了一边。
陈少敏看见了,就给侄女拿了一碟醋:“蘸着这个,就能吃了!”
可孙东平还是不吃,陈少敏火了:“解放前我们连这个都吃不起呢,打仗的时候,这都是最好的东西了,我们那时候吃枪子儿都没皱过眉头,这个比枪子儿还难吃吗?今天是吃枪子儿还是就着醋吃下包子,你选一样吧!”
这是孙东平第一次见陈少敏发这么大的火气,而第二次是在七年以后。
1973年暑假,孙东平去北京看陈少敏,提出想去当兵。
陈少敏赞许道:“好啊,女孩子到部队去最能锻炼人了,我支持你!”
孙东平支支吾吾地说:“可是,我不符合条件,当不了。姑姑你去给我说说吧,你一句话就行了。”
陈少敏说道:“那没办法了!等你符合了条件再去吧。”
孙东平一下子就急了:“姑姑,你这么大的领导,替我说句话我就能去当兵了。”
陈少敏怒道:“我告诉你,我这官是为老百姓服务的,不是为你服务的,想当兵自己去努力!”
陈少敏当了大官,她的亲属没有一个因她而鸡犬升天的。
每当有亲属想从她这走后门时,陈少敏都会说:“我是共产党的官,是为老百姓服务的官,你们是我的亲属,不要想着借我的光为你们捞好处!”
不论是面对亲属,还是面对巨大“旋涡”,陈少敏的正直,都是一以贯之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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