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拿着婆婆的退休金卡，中午去过银行后看着上面那个数字，手都在发抖。一万两千，整整十年的退休金就剩一万两千。

婆婆笑眯眯地说："都是一家人，以后我的就是你们的。这卡你收着，我一个老太太也用不了多少钱。"

我转头看向老公，他正低着头假装研究茶几上的果盘，就是不敢跟我对视。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他今天一大早就去接他妈，为什么要选在我退休第一天。

"老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声音冷得吓人。

"咳，那个......"老公支支吾吾，"我妈一个人在老家也不方便，正好你退休了能照顾她......"

"照顾她？"我冷笑一声，"就因为我退休了，所以就要负责照顾一个把退休金挥霍一空的老人？"

婆婆的笑容僵在脸上："小芳，你这话说的......"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今天是我退休的第一天，本该是值得庆祝的日子。昨晚我还在规划着要去哪里旅游，要参加什么兴趣班。谁知道一觉醒来，老公就给我带来这么一个"惊喜"。

02

"妈，您老实告诉我，您的退休金都去哪了？"

婆婆的眼神开始闪烁："还能去哪？柱子结婚要钱，小萍上学要钱，你弟妇生孩子要钱......"

我打断她的话："所以您把钱都给了小叔子和小姑子？"

"那也是一家人啊！"婆婆提高了声调，"你看看人家王婶，退休金都交给儿子管，她儿媳妇什么时候说过半个不字？"我放下退休金卡，转身走进卧室。十分钟后，我拖着行李箱出来。

"你、你这是要去哪？"老公终于抬起头。

"回娘家。"我的声音很平静，"等你想明白了再来找我。"

"你这是干什么？"婆婆急了，"我把退休金都给你们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站在门口，突然笑了："妈，您说您把退休金给我们，可您真的有什么可给的吗？一万两千块钱，连您住进来一个月的开销都不够。"

拖着行李箱走在小区里，我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下来。结婚二十五年，我以为我已经足够了解老公。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他还是和年轻时一样，永远站在他妈那边。

03

回到娘家，妈妈看到我这样子，立刻就明白了什么。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给我倒了杯热茶，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妈，你说我是不是太不懂事了？"我哽咽着问。

妈妈叹了口气："傻孩子，你辛辛苦苦工作了一辈子，好不容易退休了，凭什么要给别人收拾烂摊子？"

是啊，凭什么？我在单位干了三十年，每天早出晚归，为的就是能有一个安稳的晚年。现在倒好，刚退休就要面对一个存款耗尽的婆婆。

手机不停地响，都是老公发来的消息：

"老婆，你回来吧，我们好好商量。"

"我妈年纪大了，她也不懂得理财......"

"你要是不喜欢我妈住在咱们这，我再想想办法......"

我一条都没回。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心软，这个家就会天翻地覆。

晚上，闺蜜小李打来电话："听说了？你婆婆这些年把退休金都给了小叔子小姑子？"

"嗯，十年退休金，就剩一万多。"

"那她现在住你们家，以后的开销......"

04

"所以我才跑出来啊。"我苦笑道，"你是不知道，我婆婆那个人，买个菜都要买最贵的，看病永远要找最好的医院。一万多块钱，能撑几天？"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老公怎么说？"

"他能说什么？就知道劝我回去。"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从来都是这样，他妈做什么都是对的，我有意见就是不懂事。"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等着呗，看他怎么选择。如果他还是执意要他妈住进来，那这个家我也不想要了。"

挂了电话，我翻开手机相册。最上面是昨天我和同事们的合影，那时候我们还在谈论退休后要一起去旅游。谁能想到，不到二十四小时，我的生活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窗外传来蝉鸣声，夏夜的风带着一丝凉意。我想起婆婆那张退休金卡，想起她笑眯眯说"都是一家人"的样子，心里既难过又生气。

如果她真的把我们当家人，为什么要把钱都给了小叔子小姑子？如果老公真的在乎我，为什么要瞒着我接他妈来住？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个态度问题。我太了解婆婆的性格了，一旦她住进来，我的退休生活就会彻底改变。每天买菜做饭、端茶倒水，还要负责她的医疗费用，我这个"好儿媳"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