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康熙时,欧北镇位于京城北部的永嘉县,那里有一个相当大的丝绸集市。有句话说得好,这里的人大多都是做丝绸生意的。
刘一手是个小商人,平时都是从附近的地方收购布料,然后拿到镇上来卖,一两个月就能回家一趟,赚点钱。
刘一都二十多岁了,老娘都快急死了,就给他找了个长得还算漂亮的邻居李氏做儿媳,成亲之后,夫妻二人感情很好。结婚后不久,刘一手就不得不出去做生意,赚钱养活一家人。
新娶的李氏,在家中也是百无聊赖,每天都要跑来跑去。她看李氏整天不在家,又听说附近有些人家也不是好东西,便劝她安分点,不要再四处乱窜了。可是,李氏这个儿媳,根本不会听她的,被她骂了一顿,她就不乐意了,甚至还会反驳她。
从前有一个叫做许三的武秀才,原是市井之人,随他爹去了连镇,做了一家布店。许三的父亲年事已高,又是个病秧子,索性将生意都托付给了自己的儿子,自己就留在家里养伤。
许三自幼就是个纨绔子弟,没有了父亲的牵制,自然就成了一群地痞流氓。那些小混混都是看在许三的面子上,才心甘情愿的跟在他的身后,对他百般的奉承。
许三正在大街上溜达,碰到了李氏,他看着李氏那张漂亮的脸蛋,便问她是哪家的小姐。一个恶少对许三说:“这是我家刘一手的妻子,她老公出去卖布匹了,就来我家串门。如果你对她有兴趣,可以用一些利益诱惑她。”
许三闻言,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向秦浩东求救,并且答应秦浩东一定会给他丰厚的报酬。隔壁的坏小子回家后,就和老婆说起了这件事。邻家妇人道:“这个好办,你只要告诉他们,许大人是我哥哥就行了。当那个女人回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吹嘘她的家庭是多么富有和强大。
若是对方不回避,我再寻个时机,引荐一下许大人,兴许还能有个结果。”有一日,隔壁的许三,让他打扮一番,让他的婆娘去请李氏。
李氏走到左邻右舍时,见旁边站着一个大汉,便转身要走。隔壁的妇人说,许三是她哥哥,她也不介意,便和李氏坐下,闲聊了起来。
一边说着,李氏一边偷偷地看了一眼那衣着华贵的少爷。许三也是个伶牙俐齿的人,不断的卖弄着自己的风度,慢慢的,他也和李氏打趣了几句,可李氏却只是微笑不语。隔壁的妇人将李氏的反应尽收眼底,觉得很有道理,便站了起来,朝李氏道:“我哥也不是什么陌生人了,还请你留下来和他聊聊,我这就给你做点吃的。”
李氏说着要回去了,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等着。女子从房间里出来,关上了门。
许三见隔壁的婆子走了,便迫不及待的冲上去,想要占李氏的便宜。李氏一面反抗,一面向许三要美丽的衣物和珠宝,许三都一一应允。两人刚做好,隔壁的妇人便推门而入,把李氏看得面红耳赤。隔壁的妇人道:“你若不想这件事情败露,就得和我哥一样,经常来看我哥。
如果你不同意,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李氏自然是乐意和许大官人经常来往的。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一招很熟悉?是的,当初王干娘对付金莲时,就是这么玩的。
就这样,许三给李氏买了一身新的衣裳,又给她买了一身珠宝,两人就这样形影不离了。老妇人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询问李氏那些衣物和珠宝的来历,李氏只说是她从家里弄来的。
老妇人得知媳妇无亲无友,心中起了疑窦,不久便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便不准李氏外出。从那以后,整个家族就乱成了一锅粥,整日里都在争吵。她再也看不下去这个没节操的媳妇了,刘一手一回来,她就把这件事给说了出来,让他和她离婚。刘一手听从母亲的吩咐,无奈之下,只能下了一封退婚书,将李氏赶出了自己的家。李氏走投无路之下,便跑到了许三那里。
许三道:“这样最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用再忍受那个该死的老太婆了。”就这样,许三给李氏买了一座府邸,数月后,他天天和李氏鬼混,花钱如流水。
许三继续和他的朋友们讨论着,他给李氏花了不少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对着许三说道:“她可不是你未来的妻子,她长得这么漂亮,用来当歌女再合适不过了。
许三一听,倒也是个好办法,便回去强迫李氏当妓|女。李氏在许三的暴打下,哪里还能反抗。
而且,刘一一也没打算和妻子离婚,他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妻子的背叛,但因为母亲的命令,他不得不将妻子逐出家门,一怒之下,他就出去卖布匹了。半年之后,他回家的时候,不由地想到了李氏,想到了他们曾经的爱情。只是听到李氏在外面做了歌女,便暗中找到了李氏。
李氏见了刘一手,当然后悔不已,忍不住嚎啕大哭。李氏让刘一手在这里过夜,还给了刘一手一封退婚信,表达了她还是要回娘家的意思。对此,刘一手也默认了。刘一手回去后,也没胆子跟娘亲说这件事,可一想起李氏现在的情况,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许三只知道有客人来了,并不知道这是李氏的丈夫。第二天,许三找李氏要钱,李氏当然付不起钱,就把李氏给揍了一顿。李氏在许三的毒打下,终于忍无可忍,将真相说了出来。许三和几个朋友商量着:“这下可不好办了,人家老爷已经带着退婚书回来了,万一人家老爷说我强抢民女,到县衙上来,这可如何是好?”
另一人道:“他是个布商,走街窜巷,短时间内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我看他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咱们给他点颜色瞧瞧,看他还会不会回来的。”许三一听说此事,便认为此事可行,因此每当李氏招待客人时,他便暗中在一旁暗中观看。
正如那个流氓所预料的那样,刘一手到底对李氏念念不忘,不久之后,他就背着自己的母亲,再次暗中找到了李氏。刘一手正要去开门,黑暗中突然窜出一群人,他们把他摁在地上,然后对着他就是一通暴打。刘一手见自己跑不掉,只能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一样。许三等人看着那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自己出手太狠,把那人给弄死了。“……”
完了完了,他们只是想震慑一下徐缺,并不是真的要了徐缺的命。现在我已经被判了死刑。”许三说道。这些人都是些无名小卒,平时也就是欺负欺负女孩子,现在被人这么一闹,顿时就慌了神,四散奔逃。
刘一手听着那群人离开,这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心如刀绞,但又不能回到家中与妈妈相会,只得艰难的走到江边,搭了一条小船,驶向隔壁县。刘一手抵达隔壁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在一家平日里都会光顾的牙铺里住上一晚。
老板和刘一是熟人,询问他是如何受伤的,他自然不会如实相告。刘一手告诉我,他喝醉了酒,跟人打了一架,还受了点轻伤,恳请老板娘带他去一家诊所,让他去看病。掌柜的给刘一手找来大夫给他治疗。待刘一的伤势痊愈之后,他就和铺子的老板,结伴而行,卖起了布匹。
另一边,欧北镇遭遇了一次大旱,河流干涸,有人在一片芦苇丛中找到了一具漂浮的尸体。他赶紧去衙门报案,衙门便安排了一名仵作,将尸体给查了出来。尸体伤痕累累,像是被人打死后丢入江中,但五官已经被破坏,看不出身份。
县令只得将尸体收了起来,贴出告示,让七里八乡的百姓都来县衙认领尸体。刘一手的妈妈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他了,一直在寻找他的孩子。她听说在河里找到了一具死尸,可能是她的孩子。
刘一手的妈妈深信不疑,立刻来到官府,控诉许三是个骗子,绑架了自己的儿媳,又残忍地杀害了自己的孩子。县令将灵柩开给刘一手的妈妈看。就连刘一手的妈妈,都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她的孩子。
可刘一娘一心想要报复,见尸体右臂上有个补丁,就说道:"我儿做布商,长年累月扛着布条,肩膀上有个窟窿,所以我就用布拿白线帮他补了一下。"
她连忙去洗了一遍,发现和刘一手妈妈说的一模一样。官府立刻将许三等人抓了起来,严刑拷打。这些人都认为刘一是真的被他们杀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审问,他们就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许三和其他犯人招供之后,立即被送往了省会,许三的爸爸不忍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判死刑,于是就想方设法地把他解救出来。有人知道许三的名字,就告诉他:“这是一具死尸。刘一手只有二十多岁,个子也不高,但尸体却很高,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人,脸上的伤口也很深,不过,他脸上的胡子,却是最好的证据。”
许三的爸爸如梦初醒,立刻为他的孩子提出申诉,并告知他的孩子可以反悔,于是有局将此案退回重新审理。就这样,一次有罪,一次有罪,一次有罪,一次没有罪,如此周而复始,始终没有查出真相。
一晃眼,又是一年过去了,刘一出去做生意赚了点银子,就回来探望了一下自己的妈妈。这位妈妈见自己的孩子没死,很高兴,可是随即就被吓了一跳。刘一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妈妈老老实实的告诉他,让他一直躲着。在她看来,许三就是个混蛋,不但欺骗了自己的儿媳,还打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被人陷害,也是他咎由自取。
“不行。”刘一手道。我没有做错什么,但是许三的死,我的罪名就大了,再说了,我也不可能一直逃亡到天涯海角。要不,你现在就去投案自首吧。”刘一手将这件事说了一遍。衙门外的人吓了一跳,连忙赶到了府邸,禀报给了上面。
好在犯人还没有被处死,许三很快就被放了出来,罪名是谋反,削去了许三武的官职,挂上了铁链,以示惩罚。不过话又说回来,以许三诱·歼李夫人的罪名,按理说不会有那么好的惩罚,想来许三为了收买她,花了很多钱。
经过这件事情,许三应应该不会再这么嚣张了。刘一手回去之后,就一直在做布匹生意,李氏则回到了张家,恳请她的母亲宽恕自己的罪孽,并且斩断了自己的胡须,保证自己以后会重新做人。张母有些不情愿,可在儿子的强烈要求下,她也只能作罢。
在这起案件中,许三想要改口,被几个官员反复审问,却始终不肯认罪。过了一会儿,一个叫程的老官员,在衙门外等了很长时间,对许三说道:“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不管刘一手是不是真的死了,你都会受到惩罚的。
而且,即便是承认了,也不一定会立刻死去,相反,不承认的人,还会被不断的折磨,没完没了的折磨,很有可能会被折磨死。与其不认罪,直接被折磨致死,还不如认罪,或许还能多留一段时间,然后再判死刑,你可要想清楚。”
许三闻言,痛哭流涕地坦白。程吏员向大家道:“你们一年都没办成的事情,大哥我一句话就能办成。”就在大家对他赞不绝口的时候,有下属来报,永嘉县令带着起死回生的刘一来投案,知府下令将许三放出来,大家都说,程老大哥不愧是狱中的大能者,在你的审讯下,死去的人又复活了。
承认自己有罪,又不是立刻就会被处死,如果不承认,又有可能被折磨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而在这片芦苇丛中找到的那个没有名字的男人,却是个谜。
作者的《读后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案例,其中的许多细节都是值得深思的。当你读完这个故事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上隐藏着的,是多么可怕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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