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当初儿子结婚，儿媳家里竟然要50万，气得我跟儿子说：“这样的人家高攀不起”。
没想到儿媳竟然偷偷和儿子领了证，选择了裸婚。
然而我却对儿媳一直有意见，儿媳坐月子我也不想去伺候，
果然如今老了，想着和儿子一起住，却被儿媳当面讽刺“想得美”。
我才明白，原来那句“不要彩礼”，是给我们挖的第一个坑。
01人都说养儿不易，可真正体会到这份艰辛，却是在儿子谈婚论嫁的时候。
记得那天，我正在厨房里择菜，老伴突然拿着存折走进来，神色凝重地说：“老婆子，你看看，这二十万够不够给小宇结婚用？”
这些年来，我和老伴都是普通工人，每个月工资不高，却也攒下了这二十万。
为了这笔钱，我们省吃俭用，老伴的风湿犯了也舍不得去大医院看，我的老花镜坏了索性就不戴，就连过年过节也很少添置新衣服。
日子虽然过得清贫，但想着是为儿子的终身大事，心里也就踏实了。
“应该够了吧，现在年轻人结婚，二十万也不算少了。”我正想着，儿子小宇突然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女朋友小月。
“妈，我和小月打算结婚了。”儿子的话让我心里一喜，我赶紧张罗着和亲家见面。
然而谈婚事的那天，我还没说话，小月母亲开门见山地说：“我们家小月可是独生女，五十万彩礼不能少，这要留着给小月弟弟买套房子……”
我听得手脚发凉，老伴的脸色也变了。五十万？这是要我们的命啊！更让我心寒的是，小月站在一旁，不但没有阻止，反而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这彩礼是不是太多了？我们家条件有限……”我试图商量，却被小月母亲打断：“现在哪个女孩不值这个价？再说了，你们要是拿不出来，就是不把我们家小月当回事。”
那天晚上，我和老伴彻夜未眠。我们都觉得，这样的亲家实在不好打交道，以后日子怕是不好过。
第二天，我们找小宇谈话，希望他能考虑分手。可儿子却说：“妈，我和小月是真心相爱的，不能因为钱的事就分手。”
看着儿子倔强的样子，我心疼得直掉眼泪，可还是狠下心说：“儿子，有些事不是光看感情的。这么多彩礼，我们拿不出来，就算勒紧裤腰带凑出来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没想到，这件事还没等我们想出解决办法，儿子就带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他和小月已经领证结婚了。
那天下着小雨，我刚做完晚饭，儿子突然回来了。他站在门口，浑身湿漉漉的，手里拿着一本红色的小本本。我的心“咯噔”一下，颤抖着手接过来一看，果然是结婚证。
“妈，对不起，我们是真的很相爱。小月愿意不要彩礼嫁给我，我们打算先租房子过日子。”
我坐在沙发上，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老伴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看到结婚证后，气得直摔杯子：“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糊涂？这么大的事也不跟家里商量！”
可是，看着儿子诚恳的眼神，我的心又软了下来。他毕竟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就算再有意见，这婚也已经结了。当晚，我偷偷去了卧室，把藏在枕头底下的存折拿了出来。
“这二十万，是我和你爸这些年的积蓄，本来就是给你结婚用的。虽然你们这样结婚让我们很意外，但钱还是要给你们的。”我把存折塞给儿子，看着他眼圈发红。
我原以为儿媳既然愿意不要彩礼，应该会理解我们的难处。可是每次我们去看他们，小月总是爱搭不理的。她嘴上不说，可那眼神里分明写着：“就这二十万，也好意思拿出手？”
有一次，我去他们租的房子送些生活用品，正好听见小月在跟她妈妈打电话：“我都已经牺牲这么大了，他们家倒好，就给了二十万，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真是小家子气！”
听到这话，我的心凉了半截。什么叫“牺牲”？难道嫁给我儿子，就是一种牺牲吗？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能明显感觉到，儿媳妇对我们越来越冷淡。每次来家里，她都是坐一会儿就走，连顿饭都不愿意多吃。老伴常说：“这是什么儿媳妇啊，我们把全部积蓄都给了，她还这副德性。”
可我心里也清楚，这些话永远不能说出口。毕竟，这是儿子自己选的媳妇，我们再不满意，也得学着接受。
02直到小月怀孕了，本以为有了孩子，我们之间的关系能缓和一些。可小月的态度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
她常常当着我的面抱怨：“要不是当初裸婚，我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辛苦，租房子住，连个像样的家具都买不起。”
我去他们租的房子看过，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每次去看他们，我的心里都不是滋味，总想着再帮衬一点。可我和老伴都已经退休了，每个月就那么点退休金，实在是有心无力。
有一次，我看小月大着肚子还在用煤气灶做饭，心疼地说：“要不买个电磁炉吧，用煤气不安全。”没想到她冷冷地回了一句：“买啊，你给钱吗？”这话把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小宇看见了，忙打圆场：“妈，你别担心，我们过得去。”可我分明看见他眼里的无奈。儿子每天在公司上班辛苦，回到家还要看媳妇的脸色。我这个当妈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到了小月预产期前一个月，一场更大的风波爆发了。
那天小月突然打电话来说要住月子中心，我一听这个价格，差点背过气去——一个月就要三万块！这可是我和老伴快一年的退休金啊。
“要不，我们给你请个月嫂吧？再加上我来帮忙，肯定伺候得周周到到。”我试探着建议。没想到这话刚说完，电话那头就炸了。
“我说阿姨，您是不是觉得我太矫情了？当初结婚，我都已经委屈求全了，现在连个像样的月子都不让我过？”小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您要是觉得三万太多，那就别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我叹了口气，正想解释，电话就被挂断了。没过多久，小月母亲就打来了兴师问罪的电话：“你们家也太不像话了吧？我女儿当初为了你们儿子，连彩礼都不要，现在就想住个月子中心，你们还这么多说道？”
我握着电话的手直发抖，心里一股怨气涌上来：“小月妈妈，不是我们不管，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啊。我们手里就剩一万块钱了，您让我们去哪里变这么多钱出来？”
“哼，我就知道，你们从来就没把我女儿当回事。”张女士冷笑一声，“行，你们不出这个钱，以后就别想看孙子！”
这话像一把刀，直接捅进我的心窝。我颤抖着跟老伴商量，老伴气得直跺脚：“她这不是敲诈吗？当初说好的裸婚，怎么现在处处都要钱？”
可是看着马上就要生产的儿媳，我们还是咬牙把仅剩的一万块钱转给了儿子。小月知道后，直接把我拉进了黑名单，说我这是想用一万块钱打发她。
等到小月生产的时候，我连医院都没敢去。只是每天在家里煲汤，让儿子带过去。可后来听说，那些汤都被倒掉了，说是“不卫生”。
坐月子那一个月，我一次都没能去看我的孙子。每当深夜，我就偷偷翻看儿子发来的孙子的照片，看着那张小小的脸蛋，心里又酸又涩。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儿媳之间，可能再也没有和解的可能了……
03那年春节，我早早地准备了年夜饭，满心期待着一家人团聚。可直到除夕夜，小月才和儿子带着孙子来，刚坐下就说要回娘家。
孙子才几个月大，连声“奶奶”都没叫，就被匆匆抱走了。看着那空荡荡的饭桌，我和老伴相对无言，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
儿子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每次来都是来去匆匆。有一次我问他：“是不是小月不让你来？”儿子支支吾吾地说：“妈，你别多想，我们是真的忙。”可那躲闪的眼神，分明在说着另一番话。
有一次，我去菜市场买菜，远远地看见小月推着婴儿车，身边跟着亲家母。孙子长得白白胖胖的，我心里一阵欢喜，想上前打个招呼。可还没等我走近，就听见亲家母大声说：“快走吧，你婆婆来了。”说完，她们就匆匆转身离开了。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想想当初，要不是我们同意给那二十万，他们现在连结婚都成问题。可如今，却连看自己的孙子一眼都成了奢望。
儿子倒是偶尔会发些孙子的照片给我，可照片里的小家伙一天天长大，却始终没能叫我一声“奶奶”。每到这时，我就忍不住想，当初是不是太心软了？给了钱，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时光飞逝，转眼间老伴的腿脚不好了，我的眼睛也不中用了。有一天早上起床，老伴突然说：“要不，我们去和儿子住吧？”
这个想法其实我早就有了，现在我们住的是六楼，没有电梯，每次买菜都要爬得气喘吁吁，儿子当初用那20万付了首付，我们又借了5万块给他装修，如今儿子一家搬到了新家里。但是一想到儿媳妇的态度，我就迟迟不敢开口。
当我们小心翼翼地向儿子提出这个想法时，小月直接炸了：“你们倒是想得美！当初我生孩子，你们一个月子中心都不愿意出，现在老了倒想着来享清福？”
儿子在一旁打圆场：“要不，我们帮爸妈找个养老院？”这话更是伤透了我的心。我们把这辈子的积蓄都给了他，现在却连和儿子一起住的资格都没有。
“养老院？”小月冷笑一声，“你们家倒是打得好算盘。当初节省那三万，现在养老院一个月也得四五千，这钱是不是也要我们出？”
听到这话，我再也忍不住了：“小月，这些年，我们确实没给你太多，但那是因为我们真的拿不出来。我和你公公一辈子就攒了那二十万，都给你们了。现在我们老了，就想离儿子近点，这也有错吗？”
没想到小月直接站了起来：“那是我不要彩礼，是我牺牲了，不是你们大方！这些年，我忍你们也忍够了。要我说，你们就安心住你们的六楼老房子吧，别想着来祸害我们的日子！”
老伴气得浑身发抖，拉着我就要走。儿子追出来，支支吾吾地说：“妈，你们再等等吧，等我们有能力了……”
回家的路上，老伴一句话都没说。我知道，他是伤心了。到了楼下，他突然说：“老婆子，你说我们这一辈子，图什么啊？”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配图来自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