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爱我,但命悬一线时他救的是白月光,病床上我终于得知我不过是替代品……

每夜品故事 2024-06-25 10:37:32

他说他爱我,但我命悬一线时他救的是他的白月光。

病床之上我终于得知我不过是她的替代品。

我慢慢退场时,他却抓住我的手求我别走。

1

陌生短信发来照片时我正在挑婚纱。

看清照片后,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照片上的萧桉正拉着女人的手细细端详,面上一片柔和。

[我是陈禾。]

简单的四个字,却让我方寸大乱。

我喘着粗气死死捏住婚纱的裙摆。

陈禾发来餐厅地址,我跌跌撞撞上了车。

脑海里是陈禾的模样。

她从国外回来了,在我就要和萧桉结婚前。

而我的丈夫在她回来的第一天,爽了我的约。

爽了和我一起拍婚纱照的约。

出门前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今天会很忙,说今天不能陪我。

但此刻他却正坐在陈禾身边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去嘴角的汤汁。

像是对待什么珍宝。

心猛然抽疼,眼角有泪划过。

我想起他陪我吃饭时从来都坐的端正,从来都不会说一句话。

有时候我话多了,他也会不耐烦的走掉。

我从来不敢在他面前有半分任性。

而陈禾不会,她的任性是被萧桉允许的。

萧桉就要看见我时。

我下意识转身离开逃回了家。

陈禾讥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扎的心生疼。

家里一片喜色,桌上还放着我正在拟的宾客名单。

窗口贴着我亲自剪的喜字。

为了这场婚礼,我亲自准备了三个月。

小腹突然钻心的疼,我想大概是我没吃饭。

门外传来开门声,是萧桉回来了。

他突然靠近贴在我的耳边。

[惊喜。]

低下头,他手上是我从前提过好几次的订婚戒指。

我提了三个月,却偏偏在今天他猝不及防的拿给我。

压下心头的情绪,我安静看着他。

[怎么突然想起买戒指了。]

他有些愣,半晌没再说话。

我推开他,忍住就要喷薄而出的眼泪。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

和他在一起三年,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我都能知道他的想法。

从前每一次因为工作忽略我时,他总会买各种东西送给我。

而我每次都会笑着接过,告诉他没事。

戒指只不过是今天的补偿罢了。

他想用这戒指来买心安。

[不喜欢?]

我第一次没有接他的话,只是摇摇头回了房。

他没有再追上来,哪怕是知道我情绪不好。

突然有些好笑,三年里一直是我追在他身后。

他却从来没有注意过我的情绪。

陈禾突然又发来信息。

[他今晚不会回去了。]

客厅里他手机铃声响起,我克制不住的跑到门口静静听着。

[在那儿?]

他的语气有些冷,是发怒的前奏。

推开门,他拿起衣服正准备出门。

看见我时动作一顿,眉头紧皱。

[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声音是我自己都能听出来的哽咽。

他沉默良久,直到电话再一次响起才急匆匆留下句抱歉,转身出了门。

窗户的囍字被风吹了下来,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我无助的跪坐在地,心口酸涩泛滥。

明明就差一步,我就可以和他结婚了。

明明是她先不要他的。

是我陪着他东山再起,是我陪着他熬过一个又一个漆黑的夜。

是我爱了他三年。

可为什么偏偏也是我被抛弃。

下腹疼感更加剧烈,最近不知为什么,总是会疼。

分不清是汗还是泪了,黏黏腻腻落在身上。

难受又难看。

2

刚遇见萧桉时,他在咖啡厅坐了一夜。

我又一次上前催促他点咖啡时他才终于回过神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他人生中最暗的时候。

当时他创业失败,而陈禾则是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国深造。

一时间他被打击的站不起身。

而我在咖啡厅兼职的时候总会见到他。

他总会坐很久,许多次我都发现他在偷偷看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终于按捺不住。

[你喜欢我?]

也许是我太过直白,他耳朵一红,轻轻嗯了声。

从那以后我开始跟在他身边。

我会每天陪着他跑各种不同的地方拉投资。

也会在他喝的不省人事时默默照顾他。

他熬的每一个夜我都陪着他。

他早起的每一个早晨我都会为他准备早餐。

就这样过了三年。

后来我知道了陈禾的存在。

萧桉的朋友说她也和我一样是跳芭蕾舞的。

还说萧桉很爱她。

爱到所有人都认为他不会再接受任何人。

她离开那天,萧桉哭了很久。

我静静听着,可他却突然不说了,只是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我不解,却也没再问。

萧桉果真像陈禾说的那样,一夜未归。

我没有像从前一样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只是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晚。

天色渐亮,我终于等到了他回家。

身旁有人坐下,我哑着嗓子开了口。

[陈禾回来了。]

他不提,那就我来提。

他只低低嗯了声,接着默默抱我入怀。

可他身上的味道不像从前一样好闻了。

心又开始隐隐作痛,我还是没忍住落下了泪。

[萧桉,要不然取消婚礼吧。]

他的力道突然加重,语气也越发冰冷。

[我会娶你,别胡思乱想。]

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最后一根浮木。

我还是义无反顾的信了。

他吻上来时有些迷离,手又扶上了我眼角的泪痔。

他最喜欢的是我眼角的泪痔。

从前三年,他曾无数次抚摸它。

睁开眼,萧桉已经醒了许久了。

他像往常一样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

[快起床,要去看场地了。]

一头雾水时,我忽的想起今天是去看结婚场地的日子。

有些惊喜,这是第一次他主动和我提起结婚的事。

等换好婚纱站在场地上时,我才终于有了点真实感。

萧桉西装笔延的站在前方,神色温柔看我。

司仪拿着戒指慢慢宣读着结婚誓词。

我看见萧桉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就如同我无数次梦到过的那样。

一切都是美好的,可陈禾却又打来电话。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萧桉焦急万分的模样让我有些愣。

下意识的扯住了他的衣角,我红着眼看他。

电话还没有挂,陈禾抽泣的声音传出。

他低下头不敢看我。

[对不起宁想,陈禾现在需要我。]

说完他没有再回头,只留下了穿着婚纱的我。

手上的棒花传出香味,工作人员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哽咽响起。

[你说,我需要他吗?]

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下,一滴一滴在地上绽放。

3

手上的戒指在黑夜里发出光亮。

我站起身却一脚踢到了地上的酒瓶。

玻璃碎了一地,我蹲下身去捡。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是萧桉打来的。

[宁想,她人生地不熟的,肚子不太舒服。]

他还没说完,陈禾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出。

[啊桉,我想喝红糖水。]

心猛的缩紧,我难过的有些喘不上气。

电话猝不及防被挂断。

玻璃已经嵌进手掌,血慢慢流出。

小腹处隐隐传来坠感,我疼的说不出话。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口传来声响。

有脚步声急匆匆的赶来,萧桉拉过我的手皱眉看着。

他没有问,我也没有开口。

消毒水淋进血肉。

萧桉神色认真,手上的动作也小心翼翼的。

[萧桉,你爱我吗?]

这是我第一次问他。

这也是我第一次如此直白的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别让我失望,萧桉。

[爱。]

半晌他擦干净我眼角的泪,抱我上了床。

[我和她没有关系了,只是她刚回国,爸妈让我照顾她。]

这算是解释,也算是给彼此的台阶。

他和陈禾青梅竹马,照顾她这个理由我没办法拒绝。

第二天他主动拉着我又过了一次流程。

这一次陈禾没有再打来电话。

他也依然笑的温柔。

可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变了。

手上戒指的光有些刺眼,排练结束后,我把它装进了口袋。

萧桉看见了,他的眸里闪过我看不懂情绪。

下午他破天荒的在家陪我。

拉着我一遍遍的确认结婚的一切琐事。

不厌其烦的问我喜欢这个还是喜欢那个。

像是变了个人。

像是想握紧什么东西。

我淡淡应和着,却也慢慢的有些开心。

怎么会不开心呢,我马上就要嫁给他了。

我靠在他身上,听他清冷的声音和震耳欲聋的心跳。

门外有人在疯狂拍打着门,声音大而吵。

我皱了皱眉,萧桉已经飞快起身。

陈禾靠在萧桉身上时眼神迷离。

她柔柔弱弱的搂住萧桉的腰,笑的灿烂问他。

[啊桉,你今天怎么不接我电话啊。]

心口一阵刺痛,我有些站不住脚。

紧接着她像只猫一样攀上了他的肩,吻上了他的唇。

萧桉的身形一顿,他颤抖着回抱住她。

可下一秒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迅速推开了她。

他回头时,我昨晚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血迹。

他快步走来,眼里是焦急。

陈禾一脸难以置信看着他,看像我时却突然又笑了。

[原来是这样,萧桉,代替品永远是代替品。]

正拉着我手的萧桉猛的停下了动作。

我不解的看他。

[什么意思?]

他没回答,只是轻柔的替我重新处理了伤口。

入夜,他一反常态的疯狂。

手又一次抚上了我眼角的泪痔。

我听见了他低低的叹息声。

[我一直都爱你,爱的从来都是你。]

4

一觉睡醒,床边已经空无一人。

手机里芭蕾舞剧团发来的信息。

是我等了一年的主跳名额。

我瞬间脑袋清明,这是我争取了一年的名额。

这也我是一直以来的梦想。

等我来到剧团,跳完舞下台时。

陈禾穿着舞服正要上台,面上洋洋得意看着我。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可看见不远处的萧桉时我明白了一切。

他前不久刚给这剧团注了资。

我走上前时萧桉并没有注意,他只是如痴如醉的看着台上的陈禾。

又是这样的眼神。

鼻子一酸,我终究还是没再打扰他。

陈禾跳的并不好,国外三年学成这样很显然她并没有认真。

可最后主办方选了她。

谁都知道有内暮,可谁都没办法反抗。

萧桉挽着陈禾的手在看见我的一瞬间迅速落下。

我有些好笑看着他。

他终究成了我最讨厌的资本家。

如果陈禾今天是用实力赢了我,那我无话可说。

可很显然不是,这里任何一个人跳的都比她好。

但她依然成功了,用萧桉的地位,用萧桉的钱。

[这是你今天的工作?]

我破天荒的讥讽出声,旁人都瞪大了眼看着我。

陈禾躲在萧桉身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宁想,别闹。]

别闹?我差点落了泪。

委屈的情绪泛滥。

我为了今天,每一个动作都练习了几千万遍。

但现在却突然因为陈禾功亏一篑。

而萧桉,我的未婚夫,正护在别的女人面前为她撑腰。

我上前一步,却没想萧桉更加紧张的护住陈禾。

看我的眼神冰冷陌生。

似乎我是什么发疯了的洪水猛兽。

[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萧桉。]

我才是你现在的女朋友,萧桉。

而陈禾才是抛下你三年的人。

他的目光有些松动,张嘴想说些什么。

但我却已经没有听的兴趣了。

离开时萧桉抓住了我的手。

一旁的陈禾哭的梨花带雨靠近他。

手上的力道慢慢松懈,我有些好笑的逃离他的钳制。

人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

萧桉的心也很小,小到我用三年时间都没能挤进去。

回到家,我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连夜搬了出去。

萧桉打来时电话我却并不想接。

直到扔垃圾下楼时,被他抓进车里。

[你在闹什么?]

他语气不耐烦,眼里隐隐有着怒气。

我更加烦躁,撇过头不去看他。

[我们分手吧。]

手上的力度加大,我被他搂着喘不过气。

[我现在只当她是妹妹,我会和你结婚。]

我红着眼想问他知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

却终究没问出口。

三年他都从未试图了解过我。

又怎么会想知道我付出的努力。

我还是没跟他回去。

我们的关系陷入一种僵持状态,那天他给了台阶,我并没有下。

自那以后他也不再出现,只是我在剧团排练时总会看见他接陈禾回家的身影。

剧团的其他人都在羡慕陈禾有这么一个好男友。

我垂下头,想起他从没有来接过我回家。

落差太大,我终究还是红了眼。

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小腹总是会时不时的疼。

疼起来时总要命,连带着我练舞都有了影响。

一场演出迫在眉睫,舞团的所有人都在加紧排练。

陈禾却连连请假。

这样的结果导致的就是她不小心踩到幕布。

幕布落下后又突然起了大火。

这场火来的诡异又吓人。

所有人都在逃命,我被烟雾迷了眼,下楼梯时又重重摔落在地。

腿上的疼痛愈发明显,我已经站不起身。

萧桉的身影冲了进来,他急忙向我跑来时。

陈禾的哭声此起彼伏,她跪坐在地上,一张脸娇艳欲滴。

[啊桉,救我。]

我只是静静的看着萧桉,等着他最后的决定。

最后我看见他抱起陈禾消失在了火海。

视线渐渐模糊。

爱萧桉的宁想在这一场火灾中被永远留下了。

我是被消防员救下来的。

醒时周围站了一圈人。

我的腿已经打上石膏动弹不得。

听其他人说,后来萧桉冲进去过,但那时我已经被消防员救下。

所有人都出去后,我听见自己的低低抽泣气声。

哭吧宁想,都哭出来就好了。

门突然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戴着墨镜的陈禾,她因为被及时救下,所以只是受了些惊吓。

她在我面前不像在萧桉面前的那般娇小柔软。

[想说什么?]

我静静看她,她的眼被墨镜遮盖。

我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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