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巴蒂斯特先生。需要把这些破铜烂铁打包吗？”

“不必了。就堆在角落里吧，他自己会想办法搬走的。您瞧，露赛特小姐，尽管这么说，看着这些旧时代的遗迹消失，我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哈！您说的旧时代，就是那个动不动把人钉桩子、送上断头台的时代吧？于贝尔先生可不会怀念这些。就算旧货商把画廊里所有盔甲都搬走，他也会觉得是件好事。”

“唉，这倒是实话！”管家叹气道，“咱们年轻的公爵老爷只喜欢时髦玩意儿；祖先留下的那些光荣回忆，他压根儿不在乎。露赛特小姐，您瞧瞧，贵族精神正在消亡，只有像我这样的老仆还在坚守传统。”

“哎呀！您可不算老，巴蒂斯特先生。您看起来跟于贝尔先生差不多年纪……”

“三十四岁，和于贝尔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