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看官,今儿个要给您讲一段发生在李家庄的奇闻轶事。这李家庄啊,地处群山环抱之中,四周青山连绵起伏,仿佛是大自然亲手雕琢的一道天然屏障。村子里,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过,溪水叮叮咚咚,宛如奏响了一曲美妙的乐章,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一草一木。村里的房屋错落有致,大多是用土坯和茅草搭建而成,透着一股质朴的气息。
在这李家庄,曾经有一位勤劳善良的汉子,名叫李大山,他便是李小树的父亲。李大山一生勤勤恳恳,靠着自己的双手,在这贫瘠的土地上努力耕耘,拉扯着两个儿子,日子虽说过得紧巴巴,却也充满了温馨。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李大山积劳成疾,在一场重病之后,身体每况愈下,最终还是撇下了年幼的李小树和李大富,撒手人寰。
父亲离世后,家里的重担一下子就落在了还未成年的兄弟俩身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兄弟俩渐渐长大成人,到了分家的时候。李大富,身为家中的长子,在分家之时,凭借着自己的强势,几乎霸占了家中所有的好东西。那宽敞一点的屋子、肥沃一些的田地,都被他收入囊中,只给李小树留下了一座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和一头瘦骨嶙峋的毛驴。李小树生性善良憨厚,虽心中有些委屈,却也没有过多争辩,默默接受了这一切。
打那以后,李小树便独自一人,靠着砍柴卖柴勉强维持生计。日子过得十分清苦,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这一日,天刚擦黑,墨色的夜幕如同一块厚重的绸缎,悄然无息地铺展开来,温柔地将整个李家庄包裹其中。村子里,几缕炊烟袅袅升起,在朦胧的暮色中摇曳不定,仿佛是大地在轻轻喘息。李小树的家,那座破旧的茅草屋,在这薄暮里愈发显得孤寂冷清。
昏黄的烛火,从那扇破旧不堪、缝隙满布的木门中透出,在地上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屋内,李小树正蹲在灶台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闪烁跳跃的火苗。灶膛里,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火星子不时地迸溅出来,好似一群调皮捣蛋的小精灵在欢快地舞蹈。
破瓦罐里的稀粥,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那浓稠的白色雾气,带着淡淡的米香,弥漫在整个狭小昏暗的厨房里,将李小树那蜡黄消瘦的脸,映照得一闪一闪,仿佛给他的面庞镀上了一层虚幻的光晕。您瞧,这李小树下意识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肚子也适时地咕噜噜叫了起来,可他的目光啊,始终牢牢地锁在那冒着热气的瓦罐上,满心盼着这粥能快点熬好,好歹能解解这腹中的饥饿。
就在这时,“小树啊!” 哎呀,这一声喊,可把人吓一跳。原来是院门被人用力一推,咣当一声巨响,在这寂静的夜晚,那叫一个突兀。只见大哥李大富那略显臃肿的身形,跟一堵墙似的出现在门口……
“小树啊!” 猛地,寂静的夜晚被一声呼喊瞬间划破。紧接着,院门被一股蛮力用力一推,“咣当” 一声巨响,好似平地炸响的惊雷,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显得格外突兀。李小树正蹲在灶台前,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身形一颤,手中拨弄柴火的树枝差点掉落。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投向门口。
只见大哥李大富那略显臃肿的身影,宛如一堵巍峨的高墙,稳稳地出现在门口。此时的李大富,身着一件半旧的粗布麻衣,那衣服上的补丁层层叠叠,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岁月。他的肚子高高隆起,活像里面揣了个圆滚滚的大西瓜,把衣服撑得紧紧的。再看他的脸,双颊微微泛红,那是酒足饭饱后的色泽,脸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不容拒绝的傲慢神色,下巴微微扬起,眼神中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意味。
李大富大踏步走进屋内,他那厚重的脚掌踏在泥土地面上,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 “噗通” 声响,好似要把这屋子的宁静彻底搅乱。屋内本就昏暗,昏黄的烛火在他这一阵风似的走动中,摇曳得愈发厉害,光影在墙壁上疯狂地晃动。
“明儿我要拉粮去县城,借你家毛驴使使。” 李大富扯着嗓子,声音洪亮得如同洪钟,那声响在这狭小的屋子里回荡。他说话时,嘴巴大张,露出一口微微泛黄的牙齿,那语气,强硬得仿佛这毛驴本就是他自家圈养多年的,借用一下不过是顺手为之、理所当然的事情。
李小树赶忙站起身来,原本专注在火苗上的眉头此刻微微皱起,紧紧地拧成了一个 “川” 字,脸上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为难之色。他微微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搓动着,刚想开口解释几句:“哥,这驴昨儿刚犯过肠气,早上起来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晃晃悠悠不稳当,我怕它这身子骨,拉车的时候……” 可他话还没说完,李大富早已迈开大步,径直朝着驴圈旁走去。他那肥胖的身躯在走动时,带起一阵风,把桌上的烛火吹得东倒西歪。
李大富来到驴圈旁,伸手麻利地解开了拴驴绳。他的手指粗壮,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未洗净的污垢。一边解绳子,他一边嘴里还嘟囔着,声音不大,却带着满满的嫌弃:“瘦得跟麻杆似的,瞧这皮包骨头的模样,能顶什么事?也就你当它是个宝贝,拉趟车还能散架了不成!我看它就是懒,饿上几天就有力气了。”
驴子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原本安静趴在地上的它,耳朵瞬间竖了起来,不安地刨了刨蹄子,在地上扬起一小片尘土。它的眼睛瞪得滚圆,警惕地看着李大富。就在李大富准备牵走它的时候,驴子突然像是被点燃了怒火,猛地撅起蹄子,“嗖” 的一声,那蹄子带着一股劲风,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大富那肥硕的屁股上。
“哎呦喂!” 大富顿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凄厉惨叫,那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整个人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向前踉跄了好几步,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保持平衡,差点就一头栽倒在地。他站稳身形后,满脸通红,红得好似熟透了的番茄,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他一边揉着被踹的屁股,一边跳着脚,嘴里不干不净地大骂:“晦气东西!白送我都不要!这破驴,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骂骂咧咧了好一阵,还不解气,时不时地朝着驴子挥舞着拳头,那拳头在空中挥舞得呼呼作响,仿佛要把驴子生吞活剥了。最后,他才心有不甘地转身离去,那肥胖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每走一步,地上都仿佛被他踏出一个浅浅的脚印,只留下一串愤怒的咒骂声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李小树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悠长而沉重,像是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无奈都吐了出来。他看着大哥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透着一丝落寞,随后又瞧了瞧受惊的驴子。驴子此刻浑身微微颤抖,耳朵耷拉着,显得十分害怕。李小树默默走过去,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驴子的脑袋,嘴里轻声念叨:“别怕,没事了。他走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他的声音轻柔,像是一阵微风,试图安抚驴子那颗受惊的心。
第二天,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整个世界仿佛被放进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蒸笼里。日头毒得厉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燥热的气息,仿佛真的能把鸡蛋直接烤熟在地上。李小树背着一大担柴火,艰难地朝着市集走去。那担柴火十分沉重,压得扁担都微微弯曲。每走一步,他那瘦弱的身躯都随着扁担的晃动而剧烈颤抖,仿佛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滚落下来,顺着他那蜡黄消瘦的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那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那瘦骨嶙峋的身形。
那粗糙的扁担深深勒进他的肩膀,皮肤上已经泛起了一道道殷红的红印,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微微破皮,渗出一丝血丝。可他只是紧咬牙关,嘴唇都被他咬得微微泛白,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挪动。他的双脚在滚烫的地面上行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烙铁上,可他没有丝毫退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柴火赶紧送到市集,换些钱回来,好买些粮食填饱肚子。
走着走着,李小树瞧见前方一棵粗壮的槐树下,坐着一个白胡子老头。那槐树十分高大,枝叶繁茂,像是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为老头遮挡住了炽热的阳光。老人身着一件粗布衣裳,那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那瘦骨嶙峋、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身形。老人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一道道皱纹如同干涸的河床,密密麻麻,记录着他历经的沧桑。他的嘴唇干裂起皮,像是久旱未雨的土地,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虚弱,眼球微微凹陷,目光黯淡无光。
李小树心生怜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快步走上前去,从腰间解下自己的竹筒,那竹筒上还刻着他自己用小刀随意划下的一些简单图案。他递到老人面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真诚而温暖,让人看了心中一暖。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老伯,喝口水吧。这天太热了,您肯定渴坏了。”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双眼满是感激之色,那眼神中仿佛闪烁着泪光。他颤抖着双手接过竹筒,那双手布满了老茧,青筋凸起,像是一条条蜿蜒的蚯蚓。他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喝完后,他长舒了一口气,那口气里带着无尽的畅快。他指了指李小树背上的柴火,声音沙哑地问道:“这担柴多少钱?”“三文就成。” 李小树挠了挠头,憨厚地笑了笑,回答道。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与他那蜡黄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出五文。” 老人说着,便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钱袋,那钱袋上的线头都已经松开,补丁摞着补丁。他摸索着数出几枚铜钱,那铜钱在他颤抖的手中叮当作响。
李小树见状,忙不迭地摆手:“您老腿脚不利索,我给您送家去。这山路不好走,您一个人拿回去太费劲了。” 说着,他便挑起柴火,跟在老人身后。老人在前头慢慢走着,脚步蹒跚,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李小树跟在后面,眼睛时刻留意着老人的脚步,生怕老人一个不小心摔倒。
一路上,两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山路两旁,野草肆意生长,长得比人还高,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那鸟鸣声在这山间回荡,打破了这山间长久的寂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像是给山路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
七拐八绕之后,他们来到了山坳里一处偏僻的地方。眼前,一座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出现在他们眼前,那茅草屋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倒,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黑色的房梁。门半掩着,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在痛苦地呻吟。
老人走进屋内,屋内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他从房梁上摘下一个黄澄澄的葫芦,那葫芦在昏暗的屋内显得格外醒目。他递到李小树面前:“夜里搁床头,想要什么念叨三遍。” 李小树接过葫芦,只当老人是在开玩笑,他笑着点了点头,将葫芦小心地收了起来。他把葫芦放进怀里,感觉那葫芦沉甸甸的,仿佛装着无尽的秘密。告别老人后,他回到家中,顺手就把葫芦挂在了窗边,那葫芦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半夜时分,万籁俱寂。李小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饿得肚子咕咕直叫,那叫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他望着窗外那轮皎洁的明月,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一脸的无奈。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无意间目光落在了窗边的葫芦上。“要是有碗热汤面……” 他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话还没说完,只听 “嗖” 的一声,像是有一道闪电划过屋内。木桌上突然冒出一个热气腾腾的海碗,那海碗上还冒着袅袅的热气。浓郁的葱花香油味瞬间弥漫开来,那香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刺激着他的味蕾。李小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走到桌前,像是生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轻轻一碰就会消失。他端起那碗面,面汤还在微微晃动,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吃面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这热汤面下肚,李小树只觉浑身暖洋洋的,仿佛积攒多日的疲惫都被一扫而空。他满足地拍了拍肚子,肚子微微隆起,那是吃饱后的满足感。他重新躺回床上,心中满是疑惑与惊喜,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可眼皮越来越沉,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很快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梦里,他看到自己过上了富足的生活,有吃不完的美食,穿不完的新衣。
自那以后,每当李小树感到饥饿或是有什么急需,只要对着葫芦轻声念叨三遍,愿望总能立刻实现。渐渐地,他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只能喝稀粥度日,如今餐桌上时常摆满了香喷喷的饭菜,荤素搭配得极为丰富。早上,热气腾腾的馒头散发着诱人的麦香,喷香的米粥冒着热气,里面还点缀着几颗红枣;中午,肥美的鱼肉摆在盘中,鲜嫩的青菜翠绿欲滴,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晚上,滋补的汤羹冒着香气,里面有各种珍贵的食材,喝上一口,浑身舒坦。
他身上那件打满补丁、破旧不堪的粗布麻衣,也被换成了崭新柔软的棉布衣裳,那衣裳摸起来光滑细腻,穿在身上既合身又舒适。起初,新衣穿在他那瘦骨嶙峋的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袖子和裤腿都有些过长。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小树蜡黄消瘦的脸颊逐渐圆润起来,原本凹陷的双眼也变得炯炯有神,整个人胖了一圈,看起来精神抖擞。他走在路上,步伐轻快有力,每一步都踏出自信的节奏,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村子里的人很快就察觉到了李小树的变化。起初,大家只是在背后小声议论,几个妇女聚在一起,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交头接耳:“你瞧,李小树最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是不是走了什么大运?”“我看也是,说不定是在哪捡到宝贝了。” 直到有一天,李小树穿着新衣,满面红光地走在村里,碰到了几个平日里相熟的村民。其中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小树啊,瞧你这模样,最近是碰上啥好事啦?” 李小树挠挠头,憨厚地笑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葫芦的秘密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消息如同野火一般,迅速在村子里传开了,大家纷纷惊叹不已,对李小树既羡慕又好奇。一群孩子围在李小树身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小树哥哥,那葫芦真有这么神奇吗?” 有人半开玩笑地说:“小树,你可真是走了大运咯,往后可得多帮衬帮衬咱大伙!” 也有人心里泛起了嘀咕,暗自盘算着是不是也能寻到这般宝贝。有个叫王二的村民,眼珠子滴溜一转,心想:“说不定我也能找到个宝贝,发笔大财。” 于是,他每天都在村子周围四处寻找,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当然,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大富的耳朵里。第二天晌午,烈日当空,整个村子都被晒得懒洋洋的。狗趴在地上,吐着舌头,喘着粗气;鸡也躲在树荫下,一动不动。大富手里拎着两斤糙米,那糙米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满脸堆笑地来到了小树家,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不自然,像是强装出来的。
“好弟弟,借哥看看那宝贝。” 大富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说道,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把葫芦直接吸过去。李小树犹豫了一下,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还是把葫芦拿了出来。他双手捧着葫芦,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大富一把夺过葫芦,动作十分粗暴,差点把李小树推倒在地。他眼睛里满是兴奋与急切,紧紧地抓着葫芦,像是生怕它会飞走。趁小树转身去劈柴的功夫,他紧紧地抓着葫芦,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脚步急促,带起一阵尘土。
李小树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只见大哥已经跑远,他焦急地大喊:“哥,你干啥去!” 可大富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李小树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大富回到家后,关紧门窗,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里。屋内昏暗压抑,他双手紧紧地握着葫芦,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那光芒中透着无尽的贪婪。他嘴里大声喊道:“金元宝!金元宝!金元宝!” 声音在屋内回荡,震得窗户纸都微微颤动。
话音刚落,只见葫芦嘴缓缓地钻出一条花斑蛇,那蛇吐着信子,信子上闪烁着寒光,眼睛里闪烁着冰冷的杀意。还没等大富反应过来,照着他的手腕就是一口,那一口咬得极深,瞬间鲜血直流。“啊!” 大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瞬间瘫倒在地,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双手不停地挥舞着,试图把蛇甩开。他的整条胳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肿得像发面馒头一般粗,皮肤表面青筋暴起,颜色也变得乌黑。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恐惧,冷汗不停地往外冒,把头发都浸湿了。嘴里不停地求饶:“救命啊,来人呐!” 声音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李小树听到惨叫声,心里一惊,手中的斧头差点掉落。他赶忙放下手中的斧头,朝着大富家跑去。他跑得飞快,一路上尘土飞扬。他一进屋,看到大富那痛苦的模样,心中的怨恨瞬间消散,顾不上多想,急忙把葫芦贴在大富的伤口上。只见紫黑的毒血,滋滋地往外冒,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乌黑的血迹。李小树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一边专注地处理着伤口,一边安慰着大富:“哥,别怕,会没事的。这葫芦一定能治好你。”
大富看着弟弟忙得满头大汗,再想想自己平日里对弟弟的种种不好,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愧疚之情。他再也忍不住,突然捂着脸,放声大哭起来:“那年分家…… 粮仓底下埋着爹留的二十两银子…… 我瞒着你独吞了……” 哭声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李小树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他轻轻拍了拍大富的肩膀,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释然,更多的是对兄弟情谊的珍视。他心想,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只要兄弟俩能和好如初就好。
后来,村里人常说,李家庄的葫芦庙最灵验。不过,大伙儿更爱传另一个故事 —— 打从大富把银子拿出来修了学堂,他们兄弟俩的粥铺啊,再没断过帮忙挑水的乡亲。每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