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当了厉鬼就无敌了

如如大招 2024-11-06 09:26:10

妈妈怕偌大的家产没人继承,疯狂催生,甚至找人糟蹋姐姐。

谁料对方下手太重,姐姐赤身裸体死在院里。

妈觉得无颜见列祖列宗,给姐配阴婚。

自此之后,家里怪事频发。

村里最老的太爷说是姐带着孩子走娘家了。

1.

半夜妈不睡觉,抱着一个假娃娃拍姐的房门。

“小雨,你和妈说说话,妈好孤单。”

“你不嫁人不生娃,妈以后下去了怎么好意思见你爸。”

“妈为你愁得整夜睡不着觉。”

“小雨,你可怜可怜妈吧。”

“ 妈给你介绍的男人多好,他甚至可以入赘到我们家。”

姐的房间静悄悄的,我躲在一旁大气不敢喘。

“吱哑”一声,姐拉开门。

“妈,你睡不着,我去村长家给你拿点手工,你晚上做。”

姐头也不回,钻进黑得发亮的夜里。

妈在后面又哭又笑,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我守着院门,很久姐也没回来。

2.

天刚蒙蒙亮,我准备去地里浇苞米。

出门却看见姐一丝不挂倒在房门槛上,双手直直伸向妈的房门方向。

我大叫一声,跑过去想拉姐起来。

姐的身子又冷又硬。

姐死了!

冷汗顺着我的脊梁沟往下流,我连滚带爬往妈屋里跑。

“妈!妈!姐死了。”

妈睁开睡眼,照头就给我来了一下。

“憨墩,我才刚睡着。你鬼哭狼嚎什么。”

“妈,姐死了,你快去看看。”

“爽死了吧。”妈冷笑一声。

我不管不顾地拖着她往院里去。

3.

姐还是面朝下倒在地上。

妈过去用脚扒拉她。

“死丫头一定是偷人了,等我抓到奸夫,今天晚上就结婚洞房。”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妈,你还有没有良心?姐都死了。”

“怎么可能,她在这儿装神弄鬼呢?”说着,妈上手猛击姐的后脑勺。

“贱骨头,给我起来!”

姐被翻了过来,灰白色的眼球死死望着天。

妈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她一下瘫软在地,口中喃喃自语。

“这不可能啊。”

“不是这样说的。”

“我老张家真的要绝后了。”

4.

奸夫很快被抓到了。

他正躺在姐的床上睡大觉,嘴不停咂摸着,发出嘿嘿嘿的梦语,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

我冲过去把他揪起来,想让他给我姐偿命。

他看见我姐冰冷地死在一旁,害怕地瑟缩着身子。

嘴上却骂骂咧咧。

“张婶子,这可不怪我。谁知道你家妞儿这么不经玩。”

我妈腥红着双眼:“大强,我只是叫你来给她播个种,你把她弄死了,我们老张家绝后了,你得一命偿一命。”

我听得汗毛倒立。

大强居然是我妈叫来的。

5.

大强还是好端端活着。

他给了1万块钱。

妈把钱揣在兜里,转头进了太爷家。

太爷是村里最德高望重的老辈子,活得久,本事大,会看风水做法事。

妈至少还有点良心,愿意请太爷给姐做法事。

年前爸走得不安生,还是太爷处理的。可惜爸死之后,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明明之前爸妈都对姐姐很好,不知道为什么爸一死,姐姐就过上了比我还难的日子。

6.

我妈满面春光地回来,背后还跟着张老三一家。

“我家姑娘这模样俊得很,十里八乡出挑的后生,哪个不对她高看一眼,也就是死了,不然哪里轮得上你家狗娃。”

我心下一惊,连忙阻止。

“妈,你放过姐吧,你让她安安心心的走吧。”

我妈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了,举起拳头就往我身上砸。

“tmd,我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我吃痛往旁边跑,也不敢再阻止了。

7.

太爷来了。

他说阴间嫁娶宜早不宜迟,今晚就得动身。

按照太爷的吩咐,应该由我妈把我姐收拾干净,穿上红纸嫁衣,等着张老三一家上门迎娶。

可我妈嫌晦气。

“死丫头,生前不留种,还想让你妈服侍你。做梦吧。憨墩,你去,给你姐把这衣服穿上。”

她嫌弃地扔给我纸糊的大红嫁衣。

我眼里含着泪水,从井里打水给我姐擦身子。

早上的时候,她身体还又僵又冷,现在居然变得软软的,还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味。

我把手放上去,一种难以明说的燥热席卷我的全身,我不由自主地把手往下移,轻轻摩挲着她雪白的脖颈。

我呼吸沉重,慢慢把脸靠近姐的胸脯。

就快要挨上的一瞬间,一阵阴风袭来,冷得我一激灵。

我余光往上一瞟。

姐的眼睛又睁开了,死鱼眼一般直直盯着我。

我吓得一下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左右开弓扇自己耳光。

“对不起姐,我再也不敢了。”

我不敢睁眼,只能够感觉到前方有一道阴冷的视线一直注视着我。

8.

不知道过了多久。

妈从背后踢了我一脚,我额头碰到木板上,沁出鲜血。

“叫你做点事儿这么困难,再不弄好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我害怕地抬起头,看到姐姐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仿佛刚刚一切都是我的梦。

“妈,你有没有看见姐姐的眼睛睁开了?她一定是死不瞑目了。我们要不直接把姐姐好好葬了吧。”我哆哆嗦嗦地问。

妈抱着双臂斜着三角眼看我。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姐这眼睛不是好好的闭着。”

随即,她又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盯着我。

“你要是给钱,我也能把你姐配给你。”

妈难道发现我了吗?

我再也不敢说话,三下五除二帮姐穿好衣服。

9.

不知不觉间夜深了。

屋外白茫茫的一片,黑夜加上白雾,有一种又黑又亮的感觉。

这雾来的蹊跷,就像突然之间从地底下钻出来的一样。

明明是夏天,可我却感到了彻骨的冷意。

突然,一声凄厉的唢呐声响起。

妈站在门边往外望。

“老三家来人了。”

可我也什么也看不见。

我总感觉我的后脖颈处有人在呼吸,可等我回头的时候,又什么都没有。

我害怕地靠近妈,她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急匆匆地迎了出去。

从雾里面钻出来一行人。

领头的是张老三,背后还跟着一个吹唢呐的,以及4个人,抬着一顶小花轿。

“这雾也太奇怪了,突然之间就升起来了,我们差点就迷路了。你说这路我们都走了千百遍了。”张老三百思不得其解。

“哎呀,几个大男人还怕这些?”我妈蛮不在乎,“快点的吧!”

张老三摇了摇头,仿佛对我妈很鄙夷。

他从轿子里面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盘子,掀开上面的帕子过后,我看到上面有一套金首饰。

不对。是半套。

一半是金的,另一半是纸做的。

我妈急不可耐地冲上去,伸手从盘子里面把金首饰抓出来。

张老三一下摁住她的手,把盘子全塞进了我妈手中。

“这半套你可以留着,另外那半套得烧给女妮,你可别忘了。这可是给死人的聘礼,你不给她,她会来找你要的。”

我妈不相信,但她不想节外生枝,只得连连答应。

10.

四个大汉把我姐抬进轿子里。

唢呐声一响。张老三大喊起轿。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我姐只有80来斤,他们四个人去怎么也抬不动。

张老三掀开帘子,我姐依旧是按他们摆好的姿势坐在那儿,没有什么异常。

张老三又喊了一声起轿。

可是轿子就像长在地上一样,4个大汉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来回换位置也不行。

眼看着事情不对,他们想跑。

“老三这事儿太邪门了。我们干不了。”

“对呀,对呀。这也太吓人了。你还是找别人吧。”

“要不去请太爷吧!”

他们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所有人都慌张了起来。

我妈正在一旁用牙齿咬金首饰,看到这个场景,丝毫不害怕。

她撸起袖子,掀开帘子,冲着我姐的脸就是几巴掌。

“tmd,小贱蹄子,活着你就斗不过我,死了还想在家里作威作福吗?”

张老三吓坏了,急忙伸手阻止。

“张婶,你收了聘礼,小雨就是我们家人。你不能随便打她。”

我妈讪讪地收了手,转头对我说。

“去请太爷。”

我踉跄着向前跑,路过轿子的时候被绊倒了。

我摔了一个狗啃屎,轿子也移了两三公分。

“动了动了。”

他们欣喜地大喊起来。

虽然事情很诡异,但念在同村的情分上,他们收了钱,还是硬着头皮把我姐往张老三家抬。

11.

我作为小舅子,要送我姐。

我不想去,这雾里面就像有东西一样。

可我一转头,对上我妈恶狠狠的目光。

不得已,我只好跟着他们。

雾越来越大,甚至沉甸甸地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又听到了脖子后面的呼吸声,可我不敢转头。

一路上有惊无险,终于把我姐平安送到了张老三家的坟地边。

太爷正站在狗娃的坟头等着我们。

“你们怎么这么慢?差一点误了吉时。”

张老三在一旁点头哈腰。

“太爷,太古怪了。起轿的时候怎么也起不来,最后还全靠张婶儿的几个巴掌。”

太爷眉头一皱,张老三连忙凑上去。

“太爷,怎么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们,要好好的去请人上轿吗?才能平怨气,让她心甘情愿嫁进来。”

“主要是张婶儿动手太快,我们根本来不及。”

“也罢”,太爷手一挥,“我等下立一个阵法,现在不要耽误,赶紧下葬吧。”

12.

村里发生了怪事。

先是大强家的羊都死了,他站在家门口破口大骂:“哪家不长眼的敢惹你大强爷爷,我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紧接着,每家每户的水井里面,长出了红色的小虫,细细长长的,相互盘绕,与其说是虫,不如说是小蛇。

人一旦碰到了,他们就直往人的皮肤里钻。大家以为是发生了虫灾,可是普通的杀虫药根本不管用。

又过了两天,不少人家都在半夜听到了娃娃哭。

等下大家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

大家都聚集到懂行的太爷家,等着太爷发号施令。

太爷掐指一算,面色凝重。

“这是有冤魂回来复仇了。最近有谁家横死了人?”

我妈哽着脖子,和大家一样左右张望。

我想上前说出实情,可我妈一记眼刀扫过来。我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说什么。

太爷发现了我的异常。

“憨墩,你说!”

我颤抖着一言不发。

他见从我这儿问不出什么,把矛头对准我妈:“张老二家的,你家妞儿到底怎么死的?”

我妈死鸭子嘴硬:“就是突然生病死了。”

太爷的眼睛仿佛能把人看穿。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来求我了。回家等死吧。”

我妈激起了众怒,大家都围过来,冲着我妈推推攘攘。

我妈终于扛不住了,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实情。

原来是我妈见我姐迟迟不结婚,上门提亲的人踏平了门槛,我姐却一个都看不上。

她就想着找个人破了我姐的身子,到时候捉奸在床,我姐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太爷气的吹胡子瞪眼。

“她枉死在你手中,本来怨气就重,你还敢骗我给你们配冥婚,现在全村人都可能死在她手上。”

大家一听,也顾不得指责我妈,忙不迭地跪下来求太爷救命。

太爷捋了捋胡子,沉着脸。

“看样子她不仅成了气候,还生了鬼娃娃。要想破她的道行,就必须开棺烧尸,坏了她的本体,不能让她再继续修炼下去。”

我姐的怨气重,太爷让全村的精壮劳动力都聚集在一起,打算两天后正午,趁着阳气重,开棺毁尸。

“这两天大家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夜晚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开门。家里有门神,你不开门请她进去,她就进不了门。”

13.

晚上我吓得不敢睡。

迷迷糊糊间,真的听见有人在敲门。

一下一下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谁呀?”我颤抖着声音问。

“憨墩儿,姐姐回来了。快给姐姐开门呀。”

我一下清醒了,真的是姐姐。

我哆哆嗦嗦来到院子里,透过门缝,看到姐姐穿着大红色的衣裳站在门外。

她笑容灿烂,没有半点女鬼的样子。

我的手摸上门栓,在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开门。

“憨墩儿,姐姐带着娃回来看你了。你快开门,你不想姐姐吗?”

我心里一横,正想开门。我妈从背后飞来一脚。

“tmd,你个贱种。还想开门害老子。”

我姐听到我妈的声音,说话声变得尖锐。

“妈,我带着外孙来看你了,快开门了。”

我急忙否认:“妈,我没有开门,我只是透过门缝看一看。”

我妈大骂:“你个贱妮子,你都死了还不安生,老老实实的投胎去吧。不然等太爷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有你好受的。”

我姐在门外嘤嘤哭泣,用指甲挠门。

“妈,快让我进来。大外孙饿了。”

“憨墩儿,快开门了,姐姐很想你。”

脑子里有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丝念头,这真的不是我姐姐,姐姐从来不哭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本事就去找大强。你自己勾引人家的,我不嫌你丢人,你还敢回家。”我妈真的是说谎不脸红。

姐姐在外一下一下敲着门,我的心也跟着一下一下的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终于停了。

我无力地倒在地上,内心五味杂陈。

14.

第二天一早,我打开院门,看到门上全是很深的爪印,不像是人能留下来的。

本以为平安度过了一夜。

可村头有人大喊。

“大强死了,大强死了。”

我急匆匆地过去一看。

大强家的门大敞着,他一半身子在门外,一半身子在门内,就像当初姐姐一样。

他的尸体仿佛被什么啃咬过,身上全是咬痕,可没有一丝血流出来。

太爷在众人簇拥下走过来,脸色大变。

“不好,鬼娃娃见血就长,如今他喝了人血,怕是很快就要成煞,到时候就奈何他不了了。今天晚上谁家也不能出问题,一定不能让他再尝到人血的味道。”

村长一听,立即吩咐大家,回家加固大门。

15.

我正在往大门上钉横木,太爷来了。

“憨墩,给太爷说说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我老老实实的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太爷目光深沉,问我。

“昨天晚上只有你姐叫门了吗?”

我思考了两秒回答。

“好像那个鬼娃娃也叫人了。”

太爷勃然大怒。

“胡说。脑中有思想,喉中有响动的,是人我。他一个配阴婚生的鬼娃娃,怎么可能会说话。憨墩,你不老实。”

太爷目光炯炯,比我姐还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吃了。

我腿一软跪在地上。

“太爷,我没有骗你。也有可能是我太害怕了,听错了。”

太爷转怒为笑。

“憨墩,你姐死之前就怀娃娃了吗?”

我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我不知道。”

我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

“太爷,那贱蹄子肯定没有啊。她要是怀了,我至于找人吗?”

“哼!”他眼睛一转,露出下三白。

“我告诉你们。这娃娃要是生前怀上的,说明他在阳间还有至亲之人。亲生父母的血肉是供养小鬼的至上之品,一旦让他尝到亲生父母的血肉,到时候就算是钟馗下世,也把他奈何不得。”

我妈把胸脯拍的震天响,连声保证。

“不可能,那贱蹄子哪个都看不上。”

太爷反背着双手离开了,临走之前,甩下一句。

“她一定还会再来找你们。”

16.

天刚黑,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与其说是敲门,不如说是砸门。

大门不断的颤抖,如果不是加了几根横木,只怕这个门现在早就掉下来了。

我站在院门内,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姐,你已经死了。你安安心心投胎去吧。下辈子我们还当一家人。”

“憨墩儿,姐没有死。他们骗你的。你摸一摸姐的手,还是和之前一样软。”

我妈拎着一把菜刀,冲到院子里。

“还有完没完了。今天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不知道谁是妈。”

我姐在门外,声音变得尖锐。

“妈,是孙子呀,你不是最喜欢孙子了吗?快叫奶奶。”

“奶奶!”外面有一道沉闷的声音响起,像是从喉咙里面硬挤出来的。

“妈,我们在外面好冷。你孙子天天哭,都没人陪他玩。不是你说的,只要我生下来什么都不用管吗?”

我想起了我妈的那个假娃娃,转身向屋里面走去。

我妈正在门口骂的起劲,完全没注意到我。

我们家的院门是木门,没有门槛,门和院子之间有一个很大的缝,平常鸡鸭就可以从下面钻进来。

我从我妈那里拿到假娃娃过后,就把娃娃从门缝里面往出塞。

“姐,让这个假娃娃陪小孩子玩好吗?你们快走吧,不然明天就走不了了。”

我妈猛然注意到我,大叫一声,就要冲过来夺这个假娃娃。

可这个娃娃已经被我塞出了门外。

我妈面色苍白,不管不顾地打开了大门。

17.

一阵阴风袭来。

我姐和鬼娃娃站在大雾之中,我和我妈被迎面吹来的冷风激了一个踉跄。

我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妈,你怎么开门了?”

我妈仿佛听不见我说话,半边身子倒向门外,就要去抓那个假娃娃。

“憨墩,你个杀千刀的。那是你爹。快拿回来。”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

鬼娃娃用尖利的指甲三下五除二就把假娃娃撕了干净。

我这才注意到,鬼娃娃的样子。

他的头有磨盘那么大,看不清五官,只能看见牙齿密密麻麻雪白阴森。

头下面只有一条尾巴,像鱼尾巴。

“啊啊啊!”我妈仰天长啸。

“大牛大牛!”

大牛是我爹的名字,可我爹年前就死了。

我姐用手温柔地抚摸我妈的脸庞,留下一道道血印。

“妈,这就是个假娃娃,不是我爹。”

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的菜刀胡乱挥舞。

“太爷把你爹放在里面,你还给我,还给我。”

我姐站在旁边笑,鬼娃娃的尾巴缠上我妈的胳膊,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18.

正在这个时候,太爷出现了,身后还跟着五个精壮的汉子。

他食指和中指夹着一道符,像发扑克牌,风一样的往我姐和鬼娃娃身上贴。

鬼娃娃大叫起来,蠕动着尾巴钻进了雾里。

我姐的脸被符纸烫了一个大洞,熊熊燃烧起来,惨叫着一起逃走了。

我妈被啃掉了一只手。

相比于疼痛,她更像是没有了灵魂。

她攀附着太爷,双眼无神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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