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雯·丽与劳伦斯·奥利弗
费雯·丽曾这样说道："宁愿与奥利弗度过短暂的一刻,也不愿和别人度过漫长的人生。"
她的签名一直到死都是“奥利弗夫人"。
这个奥利弗就是她的第二任丈夫：劳伦斯·奥利弗。
别看在国人眼中，劳伦斯·奥利弗更出名的身份是费雯·丽的丈夫。在英国人心中，劳伦斯的声望远胜他妻子百倍，被认为是百年来全英国最迷人、最有趣的表演艺术家之一。
费雯·丽对他至死不忘，理查德·伯顿视他为引路人，更有无数热爱戏剧的后辈将他看做想要征服的山峰……劳伦斯·奥利弗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所有人对他趋之若鹜？
01 喜欢“扮演”游戏的孩子
劳伦斯·奥利弗
劳伦斯·奥利弗，1907年在英国伦敦萨里郡出生。他是家中三个孩子中最小的那一个，所以最受母亲的宠爱。父亲杰拉德·奥利维尔是一名英国圣公会牧师，他的足迹遍布英格兰的各个教区。因为脾气暴躁不善于沟通，杰拉德没能长久地停留在任何一个社区，永远是担任临时牧师。这就意味着，在一个地方住不久，他们全家就会搬到另一个地方去。因为这个原因，小劳伦斯无法与朋友建立长久联系，他在家庭、学校、教堂三个地方跑来跑去，而年少的他最喜欢的事情是看父亲向人们布道。
年幼的劳伦斯·奥利弗
是的，你没看错，小劳伦斯就是喜欢看父亲布道。他看着父亲站在台上声音时而激昂时而低沉，有时候是洪亮的告诫，在下一瞬间又会变为温柔的抚慰……劳伦斯觉得这是一件非常特别的体验。年纪尚幼的男孩经常披着棉袍和床单在他自己创办的“劳伦斯小教堂”里主持礼拜仪式，将父亲的神态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甚至一度他想要子承父业，将来做个牧师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年幼的劳伦斯·奥利弗
可惜杰拉德并不是一个能让孩子们热爱的父亲，他性格严厉，脾气暴躁，对孩子们的态度还不如对待普通教众。因为杰拉德的糟糕性格，劳伦斯一度认为，家中已经有一个哥哥和姐姐，他的父亲或许认为他是不必要的，他是个累赘，所以对他的态度才会如此不耐。
劳伦斯从小都在教会学校就读，在那里，他开始参与莎士比亚戏剧作品的演出。
年幼的劳伦斯·奥利弗
12岁的一天，劳伦斯从学校回家，看到母亲艾格尼斯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父亲只说母亲生病了，需要卧床休息。年纪尚小的劳伦斯懂得什么，他就如同往常一般在家中过了周末，当他要返回学校的时候，艾格尼斯叫他到跟前，低声对他说：“再见，我亲爱的孩子。”劳伦斯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母亲。艾格尼斯得的是脑癌，在与他告别两周后，母亲去世了。
劳伦斯·奥利弗的学生时代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母亲过世的消息就仿佛天塌地陷一般。妈妈艾格尼斯最偏爱他，而现在她去世了，再也见不到了。正当此时，父亲杰拉德却难得的展现出慈爱一面。他对儿子说道：“与其留她（艾格尼斯）在世间受苦，不如让她返回主的怀抱。劳伦斯，我不需要任何人继承衣钵，你需要找到自己的路，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吧！”
年轻的劳伦斯·奥利弗
劳伦斯这才意识到原来父亲不是不爱他，只是这份爱藏得比较深罢了。在父亲的鼓励下，小劳伦斯进入了中央演讲和戏剧艺术学校，在那里他将继续学习戏剧相关技能，这些技能将把他推向表演生涯的顶峰。
02 艺术家也要吃饭
劳伦斯·奥利弗
在中央演讲和戏剧艺术学校，劳伦斯是获得奖学金的那种天才学员。然而老父亲杰拉德供养几个孩子读书着实辛苦，支付学费之后，便无力再支付生活费。劳伦斯靠着微薄的奖学金过日子，有时一天只能吃一顿简单的面包充饥。
劳伦斯·奥利弗
虽然是老师喜欢的学生，劳伦斯在学校的日子也并没有自此一帆风顺。当时戏剧界流行的是“话剧腔”，演员们站在舞台上后，肢体语言非常夸张，并且按照音韵和节拍来朗诵台词。但劳伦斯不喜欢，他喜欢更自然的表达方式，用自然说话的语气去完成剧目。一部分人觉得他的想法很棒，另一些人却觉得小子轻狂，他还没有走稳就想跑起来。
劳伦斯·奥利弗
并且年少的劳伦斯还没有后世那样象征男性力的下巴和雄壮的身材，他体重过轻，身材纤细，长得也清秀，经常扮演女性角色。第一次登台，就是在莎翁的《驯悍记》里扮演了一个小姑娘。劳伦斯从小在男校中长大，扮演的多是女性角色，不知道是不是对他日后扑朔迷离的感情世界有所影响。
劳伦斯·奥利弗
1926年，劳伦斯在放假时加入了伯明翰剧团，在那里他学到了学校无法交给他的东西。于是一有假期他就跟着剧团巡回演出，并且参与了几部热门作品，逐渐打响了名气。从无足轻重的配角到舞台中央，崭露头角的劳伦斯被业内认为是一位非常有前途的艺术家。
只可惜，公认的前途光明，但劳伦斯兜内空空，在他自己看来，他最多可以被称为饥饿艺术家，连饭都吃不饱，又谈何娶媳妇？青春正好的劳伦斯遇见了一位漂亮的女演员吉尔·埃斯蒙德，从未感受过爱情滋味的劳伦斯一见到吉尔就兴起了成家的念头。
吉尔·埃斯蒙德
吉尔的父母都是知名戏剧演员，她本人长得漂亮又有才华，正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新娘。劳伦斯在她的追求者中并不算太出挑。但吉尔对劳伦斯却非常有好感，她看过这个男人的演出，觉得他在舞台上非常有魅力。
吉尔·埃斯蒙德
劳伦斯向吉尔求婚，却遭到她的委婉拒绝。吉尔道：“抱歉，但我想要去百老汇闯一闯。”此时大洋彼岸的好莱坞也向劳伦斯伸出了橄榄枝。虽然一直认为舞台表演才是最有价值的表演类型，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更何况现在囊中羞涩的劳伦斯，就是求婚都不好意思开口让姑娘与他一起吃苦。既然心爱的女孩要去美国，劳伦斯也决心去闯一闯。
就这样，劳伦斯与吉尔一起远渡重洋。吉尔去了百老汇，劳伦斯则加入一家电影公司，走进了好莱坞。
03 第一次婚姻
劳伦斯·奥利弗
劳伦斯·奥利弗在好莱坞的第一次亮相并不成功，好莱坞从来不缺少英俊男人，劳伦斯并没有太多优势。但此时的劳伦斯并不很在乎这个，通过拍摄电影他赚了点钱，终于可以向心仪的女人求婚了。
劳伦斯·奥利弗
劳伦斯成长过程中很少接触适龄女性。他对爱情非常懵懂，但母亲在他心里留下印记又是那么深刻。他爱吉尔吗？就连劳伦斯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迫切的想与那个激起了他婚姻念头的女孩儿结婚，有一个完整的家，就像他儿时那样。
劳伦斯·奥利弗与吉尔
吉尔·埃斯蒙德
吉尔的态度却令人捉摸不定，她有时会很贴心，有时候又反应冷漠，令第一次恋爱的劳伦斯有些无所适从。吉尔在百老汇的事业并不比劳伦斯成功，事业受挫后，她答应了劳伦斯的求婚。
1930年6月，劳伦斯·奥利弗和吉尔·埃斯蒙德喜结连理。
劳伦斯与吉尔的婚礼
这对俊男美女的婚姻看起来就像一个童话，可事实上，这其实是一场噩梦。蜜月都没过完，两个人都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对方根本不是他们想象中模样，而他们两人也并不相爱。但那时已经太晚了，婚书已成，两人各自投入工作中去，不约而同的逃避了这个问题。
劳伦斯与吉尔
劳伦斯与吉尔
劳伦斯和吉尔这一段时间的事业均不太顺利，两人游走在纽约和伦敦之间，却不得不面对一系列的失利。
吉尔与两人唯一的孩子塔奎因
事业不顺，先婚后爱的两人始终都找不到状态，两人心中多少有些挫败。为了挽回婚姻，1936年吉尔生下了两人唯一的儿子塔奎因·奥利弗，但缝缝补补的感情永远无法转化为爱情。吉尔与一位同性密友过从甚密，而劳伦斯的生命中出现了一位美貌动人又惊才绝艳的女人，她就是费雯·丽。
04 爱恨痴缠一生
劳伦斯·奥利弗
劳伦斯放弃了糟糕的电影事业，将全副心神投入到舞台表演中。他连续6个月在伦敦老维克剧院出演莎翁的戏剧《罗密欧与朱丽叶》，精彩的演出获得了评论家们的认可，也收获了无数女粉丝，其中一位格外美貌动人，她的名字叫做费雯·丽。
费雯·丽
22岁的费雯·丽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演员，她演过几部片子，都没能激起太大的水花。但热爱表演的费雯·丽并不肯罢休，她一有休息时间就去观摩顶尖演员的演出，这个演员自然就是劳伦斯·奥利弗。当费雯·丽看到台上的劳伦斯之际忽然恍恍惚惚说对身边的朋友说道：“这才是我想要嫁的那个人啊！”
劳伦斯·奥利弗
费雯·丽忘掉了丈夫，也想不起刚满3岁的女儿，她像是个迷妹一样如痴如醉的观看劳伦斯演出，一场接一场。漂亮的姑娘悄悄蹲守在劳伦斯常去的餐馆，当男人出现的时候，费雯·丽颤抖着声音，恭贺他的精彩演出。美丽的如同精灵般的姑娘令劳伦斯倾倒，而费雯·丽对演戏的热情则彻底迷住了他。
拍摄《英伦战火》的劳伦斯·奥利弗
劳伦斯早已娶妻生子，费雯·丽也有丈夫女儿，可爱情仿佛原上的野火，怎么是人力可以阻挠？两人勉强克制爱意，此时却有一个机会摆在两人面前，劳伦斯受邀拍摄影片《英伦战火》，女主角则是费雯·丽。他们约好在片中好好爱一场，拍摄结束后就分道扬镳。戏假情真的二人那种浓情蜜意，在场的工作人员都能看得出来。
劳伦斯与费雯·丽
拍摄结束后，他们谁也放不下对方，决口不提分手。恰好劳伦斯接到邀请，去丹麦表演莎翁名著《哈姆雷特》。
出演《哈姆雷特》的劳伦斯·奥利弗
放不下费雯·丽的劳伦斯巧妙暗示制片人让费雯·丽来扮演奥菲利亚，两人远离伦敦，在丹麦爱的死去活来。很快，全剧团都知道他们两人的浪漫故事。他们两人也不再掩饰，回到伦敦后，分别向伴侣提出离婚，却被赫伯特和吉尔拒绝了。
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
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
世情总是对女子更加苛刻一些，费雯·丽在这段婚外情中承受了更大压力。她是一个天主教徒，按照教义绝不可以离婚。她背弃了教义，全心全意想跟情郎厮守，却迟迟见不到曙光。一天夜里，她情绪崩溃了，在给劳伦斯的电话里尖叫起来：“我有罪！”
费雯·丽
劳伦斯对费雯·丽充满了怜惜，他后来告诉传记作家迈克尔·穆恩：“这不是出于性欲，这是我从未感受过的爱，被吸引进去的那种。”费雯丽也是一样，她对朋友道：“我从来没有这样兴奋过，我不记得睡觉，也不想吃东西，我脑子里只有我们一起度过的每一个珍贵时刻。”
05 双向奔赴的爱人
劳伦斯与费雯丽
尽管吉尔承认，她和劳伦斯的婚姻有问题，但是当劳伦斯提出离婚的时候，她还是断然拒绝了。赫伯特也是一样，他一边嘲笑妻子是个三流演员，一边却不肯放她离开。为了打破僵局，恰好劳伦斯受邀去好莱坞出演《呼啸山庄》的希斯克利夫一角，于是他带着费雯·丽远离风暴中心，前往纽约。
劳伦斯与费雯·丽
劳伦斯与费雯·丽
在劳伦斯拍摄《呼啸山庄》期间，费雯·丽参加了《乱世佳人》中斯嘉丽角色的海选，一举夺下了这个万众瞩目的角色。
饰演《乱世佳人》斯嘉丽的费雯·丽
费雯·丽在《乱世佳人》中的戏份非常吃重，他们不得不鸿雁传书。费雯·丽在信中写道：“如果我们只用身体去爱对方，我想那会很好。我对你的爱远不止这些，我爱你，用我全部的灵魂。”
时间来到了1940年，这一年对于劳伦斯和费雯·丽来说意义重大。首先两人双双入围奥斯卡，奥利弗凭借《呼啸山庄》中希斯克里夫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费雯丽则凭借《乱世佳人》拿到了女主角小金人。其次，两人的伴侣都同意了离婚，他们之间再无阻碍。
费雯·丽
劳伦斯·奥利弗
8月31日，圣巴巴拉的圣思多罗牧场，他们在朋友的见证下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
战火绵延在欧洲的土地上，两人不得不滞留美国。劳伦斯与导演亚历山大·柯达一起制作了一部电影《汉密尔顿夫人》，费雯·丽饰演爱玛。这是两人婚后的第一次合作，却不是那么成功，批评家们的言辞非常尖锐。随着战争进入白热化，爱国的两人打算回国报效国家。他们已经想好了，劳伦斯加入皇家空军，费雯·丽则去红十字会当护士。
劳伦斯·奥利弗
两位大明星返回英伦，但当劳伦斯加入舰队航空兵部队的时候，他给部队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虽然劳伦斯有飞行执照，也积累了足够的飞行时长，但他的技术实在太差了，几次试飞都搞出了些事故，差点机毁人亡。军队没办法，只能将他打发去拍摄宣传片，这才保住了这位演艺天才的性命。
劳伦斯·奥利弗在空军服役
尽管身份是航空兵，但劳伦斯服役几年从未被征召参加战斗。为了稳定民心，英国的老牌剧院老维克剧院在二战期间继续运营，剧院的管理者希望劳伦斯能够离开军队，担任联合导演。皇家海军愉快的欢送他离开，劳伦斯称：“他们送走我们的热情非常伤人。”但能回到熟悉且擅长的领域，劳伦斯立刻忘掉了不快。他在老维克兢兢业业四年时间，奉献出无数精彩表演。为了表彰他对舞台和荧幕的贡献，劳伦斯·奥利弗被乔治六世国王封为爵士，这也使他成为获此殊荣最年轻的演员。
06 分崩离析的爱情
费雯·丽与劳伦斯
结婚几年以后，那曾经浪漫又灼热的爱情变成了一滩死水。
理查德·伯顿
劳伦斯是一个优秀的前辈，他不遗余力的提拔理查德·伯顿，对他的才华赞不绝口。但他却看不上妻子费雯·丽的优秀，他只觉得妻子过于倔强，事事都要挣个第一。
费雯·丽
没错，费雯·丽崇拜且爱慕着劳伦斯，这并不影响她想要与丈夫并驾齐驱。她对演戏的热情一点也不比丈夫的少，为什么一定要落在丈夫身后半步？她想要与丈夫一起站在最高的地方。
劳伦斯的朋友评论家肯尼思·泰南刻薄地评论夫妻二人主演的《安东尼与克莱拉佩特拉》：“她（费雯·丽）在舞台上像个初出茅庐的少女，奥利弗只能故意让着她。”
劳伦斯·奥利弗
另一个评论家也对费雯·丽苛刻地评价道：“劳伦斯爵士给人的印象是，他抑制住了自己的热情来和她相匹配。钝化了他钢铁般的精准，磨平了他高耸的权威……”总而言之，在英国人心目中，费雯·丽配不上她的丈夫，她的丈夫是演技之神，而她不过是“店中尖着嗓子叫喊的售货员。”
劳伦斯与费雯·丽
高傲的费雯·丽怎肯甘心，她不断给自己施加压力，然而压力越大，精神上的问题越是严重，这也为两人的感情蒙上一层阴影。
劳伦斯与费雯·丽
在劳伦斯刚刚被任命为老维克剧院团长的时候，为筹集资金，他带队开始了穿越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巡演。此时费雯·丽刚经历过流产，他们的感情已有罅隙。为了修复情感，劳伦斯带上了费雯·丽。却没想到，之前流产带来的刺激，令费雯·丽的情绪更加反复无常，她情绪时常失控，这次旅行不但没有修复二人关系，反而加剧了他们的摩擦。演员和工作人员注意到这对夫妇之间多次在化妆间争吵，而费雯·丽有时候会失控的大喊大叫。劳伦斯后来说：“我在澳大利亚失去了薇薇安（费雯·丽的昵称）”。
劳伦斯与费雯·丽《埃及艳后》
为了证明自己可以与丈夫比肩，在回到英国后，费雯·丽接受了电影《欲望号街车》中布兰斯·杜布瓦这一角色。这是一个复杂的饱受精神折磨的女性角色，演好了绝对是拿奖利器，而费雯·丽事实上也凭借这次表演再次获得了奥斯卡小金人。因为入戏太深，她本就危若累卵的精神更加糟糕，费雯·丽自己也说：“后遗症很简单，它令我陷入疯狂。”
费雯·丽《欲望号街车》
1953年，费雯·丽在斯里兰卡拍摄《象宫鸳劫》的时候，开始产生幻觉，而且，她的失眠症恶化了。她将自己关在更衣室里尖叫，直到医生带着镇静剂制服了她。费雯·丽被送回伦敦，接受治疗。劳伦斯将妻子送进了精神病院接受电击治疗，而他不得不向外界坦诚隐瞒了许久的事情——费雯·丽的精神异状。
劳伦斯·奥利弗
3个月后，费雯·丽重返公众场合，她与丈夫手挽着手，维护“恩爱夫妻”假象，其实劳伦斯在婚姻续存期间有过好几个情人，费雯·丽也是一样。
1955年，劳伦斯·奥利弗自编自导自演莎翁作品《理查三世》，费雯丽多次出入片场探班，奇迹发生了，42岁的费雯·丽再度怀孕。满心期待孩子能给她与劳伦斯一个新开始的费雯·丽却在几个月后流产，这一次，抑郁和狂躁彻底击败了她。
劳伦斯·奥利弗的舞台表演
劳伦斯·奥利弗的舞台表演
多年的貌合神离，让已经厌倦了麻烦的劳伦斯试图寻找一段更加稳固和轻松的关系——女演员琼·普莱怀特。两人是在合作中认识的，琼比劳伦斯小了22岁，漂亮的很端庄，没有费雯·丽那种惊心动魄的美，却有一种宜室宜家的岁月安宁之感。
琼·普莱怀特
费雯·丽不甘示地与约翰·梅里维尔约会，她始终太过于强势，就连婚外情也不愿意落在丈夫之后。
劳伦斯主动提出离婚，费雯·丽却不愿意。她威胁道：“如果你离开我，我就自杀。”
劳伦斯与费雯丽
然而，心都不在了，人留下又如何？两人最终还是离婚，结束了这段郎才女貌的传奇爱情。劳伦斯很快与琼·普莱怀特再婚，结婚9个月后，琼生下了一个儿子，然后又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劳伦斯终于过上了妻贤子孝的“稳定”家庭生活。
07 舞台之王的晚年
劳伦斯·奥利弗
虽然劳伦斯一辈子接过三次婚，生下两儿两女，主宰了他那个时代的英国舞台，但是他有同性恋人的传言却从未停止过。
2001年，琼在回忆录中写道：“如果你把头埋在沙子里，即便你的肩膀和后背可以承受，但你的眼睛和脑袋却受不了。但没办法，因为这是保持理智的一种方式。”
劳伦斯·奥利弗与妻子琼
劳伦斯·奥利弗与妻女
说到关于丈夫的那些敏感话题，琼只是简单地道：“像劳伦斯那样才华横溢的人不可能是普通人。”她似乎说了点什么，也似乎并没有承认。
据说劳伦斯与理查德·伯顿曾经有过一段激情时光，又有传闻说费雯·丽和马龙·白兰度在拍《欲望号街车》的时候,居然抓到劳伦斯在游泳池里跟马龙·白兰度亲吻……这件事儿也是将费雯·丽刺激到疯癫的原因之一。更有甚者，说劳伦斯在与费雯·丽婚姻期间曾与美国喜剧演员丹尼·卡耶有过一段维持了11年的感情……
劳伦斯·奥利弗
孰是孰非现在已经无法说清，就像是琼·普莱怀特说道：“他一直在与自己的黑暗面做斗争。”
1964年，劳伦斯的焦虑症发作，医生建议他放慢节奏，但他不肯，反而更加努力的工作；
劳伦斯·奥利弗
1967年，常年高强度工作的劳伦斯忽感不适，医生诊断出他患上了前列腺癌，这是他遭受各种慢性病折磨的开始。
也是这一年，曾经深爱过的女人费雯·丽去世了。约翰·梅里维尔打电话给劳伦斯，他静静地坐在费雯·丽身边整整一夜，然后起身与约翰一起送了她最后一程；
1973年，国家剧院因为业绩不好，将劳伦斯踢出了局，彼得·霍尔代替他成为新任艺术总监；
劳伦斯·奥利弗
劳伦斯·奥利弗
1974年，劳伦斯患上了皮肌炎，这是一种肌肉退化疾病。不但让他变得手脚无力，呼吸困难，甚至还开始口齿不清。他愿意离开舞台吗？不，舞台之王劳伦斯绝不妥协。他重新学习走路、说话，然后重新投入电影拍摄中去。因为不善理财，劳伦斯的经济状况一直不太好，他要治病，还有三个年幼的儿女需要抚养，他的日子过得也有些艰难。
劳伦斯·奥利弗
在生命的最后那些年，劳伦斯出演了不少放在几十年前他会嗤之以鼻的角色，还曾经在烂片中客串过一些小角色，不得不令人感叹一句：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劳伦斯·奥利弗在剧场中
劳伦斯生命的最后四年，他的记忆开始大幅衰退。此时他与妻子琼的婚姻关系接近破裂，两人已经分开生活。孤独的老人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却能与身边人可以讲述他和费雯·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那段时间的故事。1989年，劳伦斯进行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次演出，在《战争安魂曲》中扮演一名老兵。
劳伦斯·奥利弗
1989年7月，他的健康状况迅速恶化，他最好的朋友、孩子们和他的妻子都赶到他身边。7月11日，劳伦斯因肾衰竭去世，享年82岁。
为什么劳伦斯·奥利弗如此伟大，因为他将舞台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他对舞台有强烈的渴求心，永远怀着雄心壮志去讲好每一个“故事”。他的表演大胆又细腻，主动打破规则，具有非凡的创造力。如果说理查德·伯顿一样具有天赋的话，那他肆无忌惮的任性和酗酒这一恶心彻底毁灭了他的前程。劳伦斯并非如此，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舞台更重要。
劳伦斯·奥利弗与吉尔
而关于他的无数段情感，很明显，有一段格外不同。有的人觉得劳伦斯并不爱费雯·丽，我不赞同这个观点，他是爱她的，他非常爱她，但是与他自己和表演相比，他对费雯·丽的爱就不算什么了。
劳伦斯·奥利弗与琼
劳伦斯也曾经想将费雯·丽从精神崩溃中拉出来，可惜，当他发现总不能如愿，而且妻子的疯癫已经影响到他表演的时候，他选择了放弃。劳伦斯说：“就像一个救生筏，只能容纳这么多人，所以你松开抓住它的手，你只能放开它。”而费雯·丽爱他，在疯癫的日子里，直到生命的尽头。在她死前不久，曾给劳伦斯写信，里面这样称呼劳伦斯：“我美丽、闪耀、聪明、亲爱的拉里（劳伦斯的昵称）。”离婚后，两人一直通信，直到费雯·丽离开这个世界。
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
据传，在劳伦斯死前几周，他看了一部由费雯·丽主演的电影。他看着看着便开始哭泣，然后艰难地吐出一句：“这，这就是爱。”
他终是爱着她的，或许无法超越心爱的戏剧，但他是爱她的，一直到最后爱的都是她，哪怕费雯·丽已经永远无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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