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当我在外地打拼时，意外从亲戚口中得知了母亲病重的消息，我的内心焦急万分，立马抛下所有的事情向家赶去。
就当我不远千里赶回家中想要探望母亲时，姐姐却将我拦在门外，我苦苦哀求姐姐让我进去看望母亲，姐姐却突然对我破口大骂，更是直接将我关在了门外。
01
母亲生病了，我赶紧买了最早的机票，心里想着，不管发生什么，我一定要回去见她，哪怕是站在病床前，安静地看着她，可是事情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家门口那一瞬间，我几乎要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那不是我记忆里温暖的家，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满是冰冷的空气。
我站在门口，按响了门铃，等着姐姐给我开门，我已经好久没回来了，脑海中浮现的是小时候的记忆：我和姐姐会在家门前玩耍，母亲在厨房里做饭，笑声传遍整个院子，可现在，这一切都变了。
门开了，姐姐站在门口，她的眼睛盯着我，眼神里没有温度，像一潭死水，她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张开双臂迎接我，反而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我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至少给我一个拥抱，或者一句关心的话，但她什么都没说，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我，眼里似乎没有任何波动。
“姐，妈怎么样了？”我紧张地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默不作声，那一刻，我甚至感觉她比我记忆中的更陌生了，好像她并不再是我熟悉的姐姐，而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姐，快让开，让我进去看看妈，”我有些急了，心里被焦虑和愧疚扯得乱七八糟。
姐姐突然开口了，但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尖锐的冷意，像一把刀锋，直接插进了我的胸口。
“你来做什么，是来弥补你曾经的缺席吗，你以为回来了就能让一切变得好了吗？”
她的语气并不像我记忆中的姐姐那样温柔，反而带着一种几乎让人窒息的愤怒，我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对我。
“姐，我知道我不该一直不回家，我也知道自己错了，可是妈她……”我话没说完，声音里已经带着颤抖，毕竟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完全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
姐姐打断了我，语气更冷了：“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你一直不在家，妈每次打电话找你时，她心里的痛有多重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激烈，眼睛里那股愤怒几乎要喷发出来，整个人像一只被压迫已久的野兽，随时会爆发。
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是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那段时间我在外面忙碌的生活，怎么去告诉她，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
我看着姐姐的眼睛，心里一阵阵的痛，她的话像是不断打在我心上的针，每一下都让我疼得更深。
我曾经是她的小妹妹，那个什么都不会，只知道依赖她的人，而现在她却在我面前变得那么强硬，那么冷酷。
“我错了……”我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愧疚和痛苦，“我知道我不该这么久才回来，我真的知道错了。”
姐姐没有理我，只是转身准备关上门，我几乎没有思考，赶紧伸手拦住了她。
她的动作一顿，目光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那一眼像是把我浸泡在冰冷的水里，瞬间冻住了我的所有语言。
我开始意识到，她并不需要我的“对不起”，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所有责任，而我，却在这一刻什么都做不了。
“你知道吗，我不想听你说这些，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腻了，”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苦涩的绝望，“你一直不在，今天突然回来，你能带来什么改变，你能为妈做什么？”
“我知道我不能弥补所有的错，但我想弥补我能弥补的部分。”我声音有些哽咽，眼泪不自觉地溢了出来，滴在地上，像被无数次责备和悔恼折磨过的痕迹。
她看着我，眼神里的愤怒开始缓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转身，放开了门，“进来吧，妈在里面。”
我终于走进了那个熟悉的家，心里却空荡荡的，像是有一块空白被无限放大，无法填补。
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几乎认不出她原本温暖的模样，她的手被细心地包裹着，但却没有她曾经的力气和活力。
我走到她床前，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滑了下来，我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没有能力说出一个字，母亲轻轻张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回来就好。”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钉在原地，所有的歉意和悔恼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可是这一切，已经无法改变。
02
姐姐站在一旁，看着我，眼神中的冷淡和疲惫没有消失，她没有和我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我知道她依然没有放下心中的那份愤怒和失望，而我也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太多太多。
在那一夜，我没有再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母亲床边，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
姐姐则依旧在旁边默默地照顾着她，我知道，她的心里有太多的不甘和怨恨，而这些，或许我永远无法弥补。
那天晚上，我几乎没有什么睡意，我低头看着母亲那张瘦弱的面孔，她的皮肤比我记忆中的更加苍白，额头上依然有汗珠，却没有她曾经那种安慰人的笑容。
她的眼睛半睁着，似乎在努力看着我，却显得那么无力，仿佛连看清我都已经是奢望。
我愣愣地站在她的床前，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我的眼泪像泄洪一样无声地流淌，可我心里却空得像是被抽掉了什么东西。
那些曾经在我脑海中闪现的温暖回忆，随着母亲的病床而变得模糊不清，我不敢想象，妈妈这么多年默默地撑起这个家，自己却从未能为她做些什么。
姐姐没有离开，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注视着我，她不像以前那样和我开玩笑，也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再回去，她只是把目光投向窗外，像是看见了另一个地方，她那双眼睛里没有我期待的温柔，只有疲惫和不甘。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她，她始终在妈妈的病床前坚守，像个铁石心肠的守护者，从未让我看到她的脆弱。
小时候，她总是照顾我，给我所有的宠爱和关注，而现在，我才明白，她早已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扛下所有重担，甚至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我走到窗边，静静地看着外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百感交集，姐姐一定很累吧，常年累月地照顾母亲，既没有任何表扬，也没有人会知道她心里的痛。
有多少次，她也希望我能回来，可每次打电话给我时，我总是敷衍过去。
妈妈每次都说：“你姐姐照顾我很好，不用担心。”每当听到这句话，我总是能轻松地放下心，回到自己的世界里，继续过着自顾自的生活。
然而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意识到，所有的这些年，我错过了什么。
姐姐一个人，像一个战士，坚守着她的岗位，任由一切痛苦积压在她的心里，而我，作为一个“逃兵”，回到家时，只能看到她的背影，看到她满身的疲惫，却根本没有能力去帮她分担半分。
“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站在窗前，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自责。
姐姐没有回头，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她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叹得那么沉重，仿佛这口气已经在她的胸口压抑了太久，她还是没有看我，只是低声道：“你不用说什么，你回来就好，”
我愣住了，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似乎并不需要我安慰，也不需要我道歉，她甚至连一丝安慰的眼神都没有给我，只是用一种已经麻木的语气告诉我，“回来就好”。
“我……我真的很对不起，”我走到她身旁，声音几乎消失在空气中，每一次的道歉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根本无法弥补我这些年来的缺席。
姐姐终于转过头，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什么情绪，她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仿佛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撕裂她的心。
“你知道我每次看到你回来时，心里都想着，为什么你就不能早点回来？”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沙哑与痛苦。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却更加刺痛我的内心，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不敢面对的现实。
她从来没有抱怨过我，甚至在我没有回家的日子里，她始终保持着冷静，甚至在电话里安慰我说“没关系”，却从未对我提过任何要求，现在，她终于说出了自己多年来一直隐藏的痛。
我愣住了，站在那里，无法动弹，每一次我曾经觉得自己的忙碌是借口，每一次我以为自己的离开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现在却变成了姐姐内心无法愈合的伤口，她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却从未得到过回报。
“姐，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我低下头，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我知道我让你一个人撑起了这一切，知道我让你一直一个人忍受着痛苦，我对不起你。”
姐姐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的疲惫和无奈让我一阵心痛，她叹了口气，仿佛所有的话都已经说尽。
然后她转身走向厨房，留给我背影，留下我一个人，站在那个曾经充满笑声的家里，独自面对这些破碎的现实。
那一夜，我坐在母亲的病床旁，心里空空的，母亲的病情并没有好转，虽然姐姐一如既往地细心照顾，但我知道，这个家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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