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元1615年,也就是明朝万历四十三年的五月初四这一天,傍晚时分,天色渐暗。
所在之处为紫禁城的慈庆宫。这座宫殿处于紫禁城的特定区域,有着独特的历史地位和建筑风格,承载着往昔诸多的故事与记忆。
夕阳似被熔炼的黄金般璀璨,余晖倾洒而下,那历史悠久的皇家宫殿沉浸在这柔和的夕照里,周身被镀上一层瑰丽的色彩,尽显宁静与安详之态。
慈庆宫建于明代,坐落于东华门内三座门往北之处。不过,由于多种因素,如今这座宫殿已不复存在,仅留下曾经的旧址供人追思往昔风貌。
在万历四十三年,慈庆宫作为太子的东宫所在。彼时,万历皇帝的子嗣、身为大明太子的朱常洛便在此处居住生活,这里承载着他在宫廷中的一段重要时光。
太子的居所必定规模宏大、奢华至极。整体建筑尽显皇家气派,各个角落都彰显着不凡的格调。其安保措施严密得无懈可击,四周岗哨林立,守卫森严,防范可谓滴水不漏。
临近黄昏,一个神秘的蒙面男子手握一根足有碗口粗的木棍,脚步轻缓且隐秘,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潜入。
这事着实蹊跷,慈庆宫并非公共场所,而是太子私宅。当今社会小区都配俩保安,没门禁根本进不去。慈庆宫内外布满巡逻兵士,还设有诸多锦衣卫暗哨,这人究竟是如何轻松混进来的?
不清楚具体缘由,反正稀里糊涂就成功混进来了,过程没去细究,结果就是顺利进来了。
慈庆宫规模不小,房屋鳞次栉比,道路错综复杂。那神秘男子一看就是头一回来,前脚刚踏入慈庆宫,后脚就没了方向,像没头的苍蝇似的,在里面毫无头绪地乱转。
四处转悠之际,恰好被在慈庆宫附近路过的几名宦官与宫女瞧见了。
宫女和宦官瞧见一个面生之人,马上将其喝住。一边围着此人,一边追问其身份、从何处来以及所为何事,大有将其拿住细细盘问的架势。
此人发现自己被众人围住后,一声不吭,抄起木棍便疯狂挥舞。棍影舞动间,不少宦官被打得七零八落,受了伤。几个宫女见状,吓得脸色大变,慌慌张张地赶忙逃离现场。
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哪怕慈庆宫的安保措施向来松散,按常理也早该有所反应了,不至于到现在都毫无声响。
太子内侍韩本惊悉竟有可疑人员闯入宫中,马上与附近一支正在巡逻的卫兵取得联系。众人行动迅速,没费多大功夫,短短几分钟便将那可疑之人成功制服。
且不说他闯入慈庆宫本就不妥当,慈庆宫位于紫禁城之内,人们要进入紫禁城有重重关卡,那他究竟是怎样从紫禁城外一路进到城内,进而闯入慈庆宫的?
宫门外站满了全副武装的甲士,可如今这般情形,他们难道就这么毫无作用,都成了中看不中用的摆设了?
首位负责审理此案的是巡视皇城御史刘廷元。单看“巡视皇城”这一官职名,便知他的职责是对皇城内外进行纠察与监视。慈庆宫出了这么大的乱子,刘廷元作为相关官员,理所应当要彻查清楚。
经刘廷元审讯,神秘男子吐露身份。他姓张名差,祖籍天津,是蓟州井儿峪人士。面对刘廷元后续的诸多询问,该男子却守口如瓶,无论如何都不再透露其他信息。
不清楚张差是真精神有问题还是故意装疯卖傻。此后刘廷元向他发问,无论问啥他都答非所问、语无伦次。问他进宫所为何事,他竟提及天气不错;问他怎样闯入慈庆宫,他又扯到昨天没吃饭。
刘廷元身为御史,本职并非审案。他觉得能将案子问到当前这一步,已然足够。继续追问张差,对方也不会再吐露信息,纯粹是浪费时间,所以他直接把张差转交到了刑部。
郎中胡士相承担起了刑部对张差的审问职责。
正所谓听闻道理有先有后,技艺学问各有专长。胡士相身为专业行家,能力着实不凡,没过多长时间就从审讯中挖掘出了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张差到刑部后供称,他本是普通百姓,在老家日子过得还算安稳。然而有两个邻居,李万仓和李自强,瞧他老实,平日总爱欺负他。前两天,这二人竟跑到他家纵火,将他留作过冬用的柴草垛烧了个精光。
他自知武力不敌对方,便打算进京告御状。到京后,他从大开且无人阻拦的紫禁城东门进入。皇宫太大,他辨不清路,四处乱走时碰到俩男子,他们给了根木棍,称顺着走能伸冤。他依言前行,直至慈庆宫才被卫兵拿下。
客观来讲,这份供词存在诸多疑点,胡士相难以轻易下结论。关键在于,紫禁城可不是随便就能进出的地方,哪能像进动物园买张票就行。张差没任何凭证,守门卫兵守责严苛,私放可疑人员是死罪,他一介平民却能在紫禁城畅行无阻,绝无可能。
胡士相审理完毕,结论难定。在此情况下,刑部重新委派提牢王之寀再次进行审理,旨在进一步查明情况,以得出更为准确可靠的结论。
王之寀在刑狱领域堪称高手,有着丰富的断案经验和专业能力。然而当碰到张差这种特殊的犯人时,情况变得棘手起来,即便以他的能力,也着实难以应对。
张差看上去并非心智健全、精神正常之人,总爱胡言乱语。这样一个时不时就说出些疯癫话语的人,在案件审理过程中,极易对审案人员的思路造成干扰。
此外,审讯进行到这个阶段,张差抵触情绪凸显。当王之寀对其展开审问时,张差紧闭双唇,始终保持缄默,未吐露一个字。
不得不说王之寀着实是个经验老到之人。面对缄口不言的张差,他既未实施刑讯逼供,也没动用各种严酷刑罚,更没有武力威胁,而是巧妙地吓唬张差,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若不老实坦白,便采取饥饿措施,不会给你提供食物,直至你如实交代相关情况。
人是离不开食物的,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饿得不行。别的犯人到饭点都能吃馒头、面条,可张差连续被审讯了三五天,连口水都没得喝,那滋味肯定不好受,换谁都得着急。
王之寀瞅准张差内心的惶恐,以不给饭吃相威慑。张差深知没饭吃可不行,便不再装疯卖傻、佯装不知,干脆利落地将自己所涉案件和盘托出。
据张差供认,他确实叫张差,来自蓟州井儿峪,今年三十五岁。父母均已离世,家中仅剩下母亲娘家的部分亲戚,不过彼此之间也很少来往走动。
我在蓟州没产业,是个穷苦的破落户,只能靠砍柴打猎糊口。一个月前,也就是四月,我进城卖了山货和柴火换了些钱,本想补贴家用。但看到路边的赌坊,手痒得不行,就进去想以小博大,结果运气差,辛苦赚的几串钱全输光了。
张差失落地从赌坊出来,冷不丁撞上一位宫里的老宦官。老宦官神神秘秘地将他拽进一条偏僻小巷,询问他是否想赚钱。张差自然表示愿意,老宦官称这就好办了,让他先随自己进宫办件事,事成不仅给钱,还赠三十亩良田。
俗话说,好货不便宜,便宜没好货,钱财的诱惑极大。张差听闻老宦官描述的种种诱人好处,瞬间两眼发亮,完全没多做思考,就毫不犹豫地跟着老宦官踏入了皇宫。
张差身为一介普通百姓,却得以进入紫禁城,其缘由在于有宫中之人引领他入内。这一情况揭示出紫禁城的安保环节或许存在漏洞,才让非相关人员能凭借内部人员的带领顺利进入。
踏入宫中后,引领他进来的老太监将他转交给了另一位老太监。
新与张差搭上关系的老宦官给了他一根棍子,随后领着他在紫禁城曲折穿行,将他带到慈庆宫门前。老宦官交代张差,拿着棍子进去见人就打,打死无妨。若遇到穿黄色衣服的人,务必捉来打死,办成了有重赏,即便被捉也不愁,他会设法营救。
随后,顺理成章地便出现了文章起始处呈现的那一场景。
张差讲述时语气平淡无奇,仿佛在说再寻常不过之事。然而,王之寀听在耳中,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细密的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渗出。
潜入的贼人是由宫里宦官引入的。其目标明确,就是要设法闯入慈庆宫,对身着黄色衣服的人下手,妄图将其杀害。
在偌大的慈庆宫里,放眼望去,除去太子朱常洛,很难想象还有其他人有资格身着黄衣。毕竟在这宫廷规制中,黄色服饰所代表的身份地位极为特殊,一般人可不敢僭越。
原来这并非单纯的“闯入案件”,而是一场里应外合、精心策划的“刺杀太子案” ,背后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与算计。
那两名教唆你这般行事的宦官,他们各自叫什么名字?
王之寀的声音几近颤抖,他心里清楚,那俩宦官绝没本事刺杀太子,背后定有指使。若能知晓他们姓名,查一查其往来之人、所在宫室及服务对象,幕后黑手便无所遁形,这天字一号大案或许就会在自己手中侦破。
然而在关键时候,张差却突然闭口不言,无论如何都坚决不肯吐露那两名宦官的名字,仿佛这名字背后藏着天大的秘密,任旁人如何追问,他都守口如瓶。
陆梦龙身为官员,论审案并非内行。不过他深谙洞悉人性的门道。提审张差时,他没过多废话,而是直截了当地抛出一句话。
若你如实坦白,不仅可确保你安然无恙,往后也会有享用不完的财富供你支配,安稳富足的生活近在咫尺。
陆梦龙显然在蒙骗张差。实际上,从张差被捕起,他便已没有退路。私闯皇宫这一罪名就已让他无法被赦免,更何况当下他还试图行刺太子,这更是罪上加罪,毫无转圜的可能。
若陆梦龙没有采用这般欺骗手段,那满心见财起意的张差,又怎可能如实交代情况呢?陆梦龙的这一策略,或许正是让张差道出实情的关键所在。
人皆有贪念,张差得知只要如实交代就能拿到钱财回家,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就说出了那两名宦官的名字。
刘成和庞保,这二人名字看似普通,却可能各自有着独特的经历与故事,也许他们在生活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有着不一样的生活轨迹与人生际遇。
当那两个名字被提及,陆梦龙瞬间感到一股热意,细密的汗珠很快就从额头渗出,连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原因无他,仅仅在于这两名宦官乃是万历皇帝宠妃郑氏身边的内侍。他们与郑氏关系紧密,其身份源自万历皇帝对郑氏的宠爱,所以才有着特殊的背景关联。
这郑氏身份尊崇,位列九嫔之中。在万历众多妃嫔里,她可是万历最为钟爱的妃子,这份宠爱独一无二,无人能及。
万历对郑氏宠爱至极,郑氏若想要月亮,万历仿佛能上天将其揽下;郑氏若想要珍珠,万历好似能入海把它寻来。对郑氏,万历事事依从,呵护备至,宛如捧着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皇帝膝下并无嫡子,依规矩,太子需从庶子中选拔。按照宗法继承制的原则,有嫡子便立嫡子为太子,没有嫡子就立长子。如此一来,太子之位理当属于庶长子朱常洛。
然而,郑氏为皇帝生下了皇子朱常洵。万历因宠爱郑氏,便爱屋及乌,心里一直盘算着要将排行老五的朱常洵立为太子。
皇帝有意立幼子,大臣们觉得废长立幼会引发祸乱,坚决反对。皇帝与大臣较起了劲,双方各持观点、互不相让。在立朱常洛还是朱常洵的问题上,君臣争论对峙长达十五年。最终皇帝敌不过众志成城的文官集团,只得屈服,立朱常洛为太子。
郑氏向来骄纵,其儿子未能成为太子,她岂会轻易罢休?心中愤懑难平,难保不会由妒忌生恨,进而对朱常洛起了报复之心。于是,她指使亲信宦官刘成、庞保在城外雇凶,企图行凶,不料事情败露。
陆梦龙深知此事至关重要,容不得半点延误。他当机立断,马上安排人手去开展调查并收集相关证据,力求尽快掌握关键信息。
经了解,张差存在两位来自娘家方面的亲戚。其中一位名为马三道,另一位则叫李守才。
在万历年间,紫禁城宫殿频繁进行大规模修缮。马三道与李守才身为工匠,常进宫运送灰料。随着往来次数增多,他们渐渐结识了宦官刘成与庞保。
郑贵妃指使这俩老宦官在外雇凶刺杀太子朱常洛,他们让常出入宫廷的马三道和李守才帮忙物色人选。这马三道和李守才可倒好,直接把亲戚张差介绍过去。张差在赌坊外遇到老宦官并非巧合,是他俩早有安排。
简而言之,张差此次将所有情况都如实交代了。其供述的内容基本属实,与事实的出入极小。
刑部大臣乃至满朝文官,本就对郑氏印象不佳。他们曾揣测皇帝执意立朱常洵是郑氏在背后指使。如今郑氏涉嫌太子遇刺案主谋,刑部自然乐见其成,便将消息放出,顿时朝野上下议论纷起,要求惩处郑氏的言论不断。
事情演进到当前阶段,郑氏的内心也被慌乱所占据,面对眼前的局面,她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无措,显然这超出了她原本的预想,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不论此事是否为她所为(大概率就是郑氏干的),她都得马上表明立场。于是郑氏快步奔向皇帝,见到万历后泪如雨下,哭诉自己遭受冤枉,恳请皇帝这个老公一定要为她主持公道。
万历这人就像个宅男,偏爱“挂机”式理政,但他可不傻。如今案情清晰无比,各项证据确凿得如同铁铸一般,摆在眼前,郑氏你还有什么理由能拿出来辩解?
虽说已明确郑氏是刺杀太子的幕后主使,皇帝却毫无愠色。缘由不难理解,太子朱常洛及其母王恭妃向来不受皇帝待见。王恭妃被长期软禁于景阳宫,最终丧命于此。朱常洛身为庶长子,也未得皇帝关爱。若不是大臣逼迫立其为太子,万历恨不得他从未出生,好让宠爱的朱常洵当储君。
不过换个角度看,此时万历没法直接出面帮郑氏解决此事。皇帝无意破坏司法公正,更担忧动用特权让官僚阶级对太子遇刺案沉默、放弃追查郑贵妃后,大臣会借此对自己发起新攻击,他不想留下把柄,故而极不情愿出面。
万历皇帝本不想抛头露面,然而对心爱的老婆总归是要护着的。只见他果断做了个决策,大手一挥间,就给郑氏规划好了接下来该走的路。
你不妨去找找太子,毕竟他才是这事儿的当事人。只要能请得太子出面,后续的事情处理起来就不会那么棘手,解决起来也会顺利许多。
郑氏一族向来不乏聪慧之人,她敏锐察觉皇帝话语暗藏深意,立刻火急火燎地赶去慈庆宫。到了朱常洛跟前,她泪如雨下,大倒苦水,诉说自己处境可怜、行事无辜,一股脑讲了许多,要朱常洛为她主持公道。
朱常洛满心无奈,身为当事人,他对张差背后的主使再清楚不过,也深知那个表面人畜无害、实际心如蛇蝎的女人的险恶用心。但他心里明白,郑氏能到自己宫里,必然是父亲万历授意的。
父亲安排郑氏前来,这意味着他有意让自己找个契机,给郑氏一个缓和关系的机会,似乎是希望彼此能化解些矛盾,不再僵持。
朱常洛从父亲的举动里敏锐察觉到一个极为关键的信息。一直以来对他冷酷无情、毫无父子情分的父亲,在这次他险些遇刺的事件中,也无意提供帮助与保护。
所有的状况与真相,此刻都已经清晰透彻,不再有模糊与疑惑之处,一切的脉络与结果皆已明晰呈现。
于皇帝而言,行刺未能成功,那是你运气好得以保全;要是行刺得手,那也只能怪你自己命该如此,是你活该。
既然情况已然如此,自己又何苦非要固执地坚守个人看法,在这个问题上一味强硬、不愿做出适当的让步呢?
于是,朱常洛恭敬地弯下身子行礼,在宽慰郑氏的当儿,道出了这样一句话:
此事仅让张差一人担责即可,刑部应迅速了结此案,莫再节外生枝牵扯到其他人员,尽快让此事尘埃落定,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与纠纷。
刑部所等待的既非皇帝的看法,也不是郑氏的观点,他们所盼的无疑是朱常洛的意见。
往昔,他们为将朱常洛推上储君之位,不惜舍却性命。如今,他们同样能奋勇无畏、不惧牺牲,依法处置郑氏,为朱常洛讨回应有的公道,让正义得以伸张。
朱常洛的意图已然清晰,在他看来并无继续深究的必要,当务之急是迅速结案,让这一事件即刻画上句号,避免节外生枝。
刑部大臣们无计可施,只能暗自咽下苦果,将张差定罪处死。随后对外宣称,这起刺杀太子的事件完全是张差个人所为,与他人毫无关联,这桩案子也就此画上了句号。
可怜的张差,糊里糊涂便被押上断头台。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泣不成声,直至生命尽头,还留下了一句遗言。
明明这事儿是大伙一块儿筹谋的,如今出了状况,却单单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偌大的朝廷,那么多的大臣,竟没一个人站出来问上一问、管上一管。
话音刚落,那头颅便从脖颈处分离,重重坠地。浓稠的鲜血如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瞬间汇聚成一片血色的河流,场面触目惊心。
刑部可谓恼火至极,张差临死前的遗言,对他们而言不啻于一记狠狠的耳光。这简直是在质问这些官员,多年尊奉孔子为师、研读圣贤之学,是否真正做到了问心无愧,又有没有切实捍卫人间的公平正义。
于是,大臣们并未就此罢手。刑部会同大理寺与都察院,依据张差供词将刘成和庞保缉拿归案并严加审讯。据史料记载,前后历经五次审讯,数百官员参与其中,他们铁了心要将此案查得清清楚楚。
然而,在这个节骨眼上重新进行审判,其实际意义究竟何在?在已经发展到当前阶段的情况下,再审是否能带来实质性的改变,还是仅仅徒耗精力与资源,这是值得深思的问题。
关键人证被仓促处决后,刘成、庞保变得有恃无恐。面对大臣们的诸多指正,他们坚决否认。经过三法司多轮会审,这二人竟毫发无损,大模大样地离开了会审现场。
这事儿就是我做的,任你有天大本事,也别想把我逮住,你根本拿我没办法,只能干瞪眼。
这案子是我在背后授意的,不过这罪名啊,注定不会落到我头上。就算你心里明白,又拿我没办法,能把我怎样呢。
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想不出任何能解决问题的办法,陷入到一种毫无头绪、束手无策的境地,真切地体会到了那种无可奈何之感。
不过,整件事并未就此画上句号,后续仍有诸多状况有待展开,一切还在持续发展之中,未知的走向依旧等待着被揭晓。
数日后,万历皇帝在宫内秘密降旨,将刘成与庞保处死,二人尸首也被妥善藏匿。如此一来,不仅找不到人证,就连嫌疑犯也彻底没了踪迹,好似人间蒸发一般。
万历皇帝细心地为郑妃处理好后续事宜,一脸满足,接着心安理得地在紫禁城中如同进入冬眠一般。古老的皇家宫殿被落日余晖笼罩,又回归到那一片祥和宁静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