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假扮道士想要娶富家女,残害岳母,原配妻子当众揭穿他的阴谋

小冉有故事 2025-04-01 05:37:00

柳三娘蹲在青石板上,刺骨的河水漫过指节,冻得她浑身发抖。她的目光越过蒸腾的水雾,落在不远处朱雀街的卦摊上。丈夫李守玄正对着一位锦袍公子高谈阔论,玄色道袍在春风中翻飞,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乌鸦。

十年前的益州街头,那个被官兵追打的落魄书生,此刻竟成了长安城颇有名气的“终南山隐者传人”。柳三娘想起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遍体鳞伤地倒在她家门口,她用半碗稀粥救了他性命。如今,他的道袍下究竟藏着多少谎言?

华阳县令杨德本病逝后,杨家母女暂居长安平康坊西市角宅。这日,云裳正临窗刺绣,忽闻街角卦摊前人声喧哗。透过碧纱窗望去,只见青布伞下立着个戴方巾的中年男子,正是李守玄。

云裳瞧着那李守玄,只见他口若悬河,手中折扇开合间,似在为围观者讲解着高深莫测的卦象。她本对这些江湖术士的行径心存不屑,可不知怎的,这李守玄身上,竟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让她的目光难以移开。

柳三娘依旧蹲在河边,双手被河水冻得通红,麻木感从指尖蔓延至全身。她望着丈夫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过往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的李守玄虽落魄,却有着一双明亮且真诚的眼睛,可如今,那眼中的光芒已被名利所掩盖。

“三娘!” 一声呼喊打断了柳三娘的思绪,她回头,见是隔壁的王婆。王婆匆匆走来,神色焦急,“你家官人,今日在卦摊上可出了风头,听闻给那锦袍公子算出了不得了的事,那公子出手可大方了,赏了满满一袋银子呢!”

柳三娘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是吗?” 她心里清楚,李守玄的那些卦术,不过是些唬人的把戏。

与此同时,云裳放下手中绣活,对身旁的母亲王氏说道:“娘,咱们出去走走吧!我夜想去那卦摊瞧瞧。”王氏面露惊讶,“女儿,你平日不是最厌这些,今日怎……” 云裳笑道:“不过是闲来无事,去凑个热闹罢了。”

不多时,母女二人来到卦摊不远处,李守玄一眼便瞧见了云裳,她身着淡粉色罗裙,身姿婀娜,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李守玄心中一动,忙收起折扇,迎上前去,“这位小娘子印堂隐现红鸾星动,可是为姻缘所困?”李守玄铜铃轻摇,目光扫过云裳素色襦裙上未干的泪痕。他早打听到杨县令留下百亩良田和三间当铺家产颇丰,更听闻云裳生得倾城之色——那日清明时节,他亲眼见这姑娘扶着棺椁哭晕在城南郊外,弱柳扶风之姿比传闻更动人。

云裳闻言,黛眉微蹙,下意识地抬手轻拭眼角,虽泪痕已干,可那悲伤之色仍未从她眉眼间褪去。她抬眸看向李守玄,目光中带着几分诧异,“先生竟能看出我心中所忧?” 李守玄嘴角含笑,微微点头,手中铜铃又轻轻晃了晃,发出清脆声响,似在应和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小娘子周身气息萦绕,分明是被情丝所扰。”

一旁的杨夫人见状,眉头轻皱,眼神中满是警惕。她虽未言语,可那紧紧握住云裳手臂的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杨夫人对这些江湖术士本就心存疑虑,更何况这李守玄眼神中偶尔闪过的精明,让她觉得此人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柳三娘在不远处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一阵刺痛。她看着李守玄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又瞧着云裳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觉自己的丈夫此刻陌生得可怕。她紧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李守玄见云裳似有倾诉之意,忙侧身示意,“小娘子若不嫌弃,可移步一旁,容我细细为你解惑。” 云裳犹豫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母亲。杨夫人微微摇头,轻声道:“裳儿,莫要轻信这些。” 可云裳心中的困惑实在太深,她渴望能有个人为她指点迷津,思索片刻后,还是轻轻挣脱了母亲的手,朝李守玄走去。

柳三娘再也按捺不住,几步上前,挡在云裳身前,怒视着李守玄,“你又在搞什么鬼!” 李守玄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三娘,莫要误会,我不过是为这位小娘子排忧解难。” 柳三娘冷哼一声,“你那些骗人的把戏,少在这卖弄!”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拢过来,指指点点。云裳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心中满是疑惑,“这位夫人,与先生是……” 柳三娘还未开口,李守玄便忙道:“这是拙荆,她许是今日心情不佳,冲撞了小娘子,还望海涵。”

云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看向柳三娘,轻声道:“夫人莫要动怒,先生也是一片好心。” 柳三娘看着云裳那纯真的模样,心中一软,语气也缓和了许多,“姑娘,这人满嘴胡言,你莫要信他。”

李守玄心中焦急,他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近云裳,怎能就此放弃。他眼珠一转,突然高声道:“夫人如此阻拦,莫不是怕我算出小娘子的姻缘,会对夫人不利?”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柳三娘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你…… 你胡说八道!”

杨夫人见场面愈发混乱,心中恼怒,她上前一步,冷冷地看着李守玄,“先生,我看你也不像是个正经算卦之人,莫要在此蛊惑我女儿。” 说罢,拉着云裳便要离开。

李守玄见状,忙喊道:“夫人留步!我有一言,关乎小娘子的终身大事,还望夫人听我说完。” 杨夫人脚步顿住,回头看向他,眼中满是怀疑。

李守玄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小娘子命中注定有一场大劫,唯有找到命中之人,方能化解。而我观小娘子面相,那命中之人,或许近在眼前。” 云裳闻言,心中一动,下意识地问道:“先生所言,可是真的?” 李守玄重重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杨夫人脸色阴沉,“哼,你这江湖骗子,信口开河,我岂会信你!” 说罢,拉着云裳匆匆离去。李守玄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满是不甘。

柳三娘看着李守玄,眼中满是失望,“你为了名利,竟连尊严都不要了吗?” 李守玄看着柳三娘,心中一阵烦躁,“你懂什么!只要能攀上杨家,我们就能飞黄腾达!” 柳三娘心如刀绞,她转身,泪流满面地跑开了。

没跑出去多远,柳三娘停下了脚步,她多希望丈夫能追上来,可当她回头望时,只见李守玄竟然已经离开了摊位,朝着平康坊的方向走去。柳三娘心中一动,决定跟上去看看。

她悄悄跟在李守玄身后,穿过熙熙攘攘的朱雀街,来到平康坊的胡姬坊。透过雕花的木门,她看到李守玄正与一位身着胡服的女子交谈。那女子容貌艳丽,体态妖娆,正是胡姬坊的头牌——红拂。

柳三娘躲在暗处,偷听他们的谈话。

“李公子,您让我办的事已经办妥了。”红拂娇声说道,“但杨家母女现在已经对您起了疑心,您可得小心点。”

李守玄冷笑一声:“无妨,只要我能娶到云裳,杨家的财产就都是我的了。至于那个黄脸婆,等我事成之后,自有办法处置她。”

柳三娘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守玄,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悲哀与绝望,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红拂轻轻叹了口气,“李公子,那柳三娘毕竟与你夫妻一场,你真的忍心?” 李守玄不屑地哼了一声,“她不过是我落魄时的一个跳板罢了,如今我有了更好的机会,岂能被她拖累。” 柳三娘咬着牙,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默默想着,原来自己十年来的真心付出,在他眼里竟如此一文不值。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雕花木门晃动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李守玄和红拂警觉地转过头来,柳三娘心中一惊,急忙躲到一旁的柱子后面,大气都不敢出。待确定两人没有发现自己,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李守玄皱着眉头,“此地不宜久留,我得想个办法,尽快取得杨家母女的信任。” 红拂微微点头,“我会继续帮您留意杨家的动静,有消息便立刻通知您。” 李守玄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红拂,“这是给你的赏钱,事情办得好,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红拂接过银子,眉眼含笑,“多谢李公子。”

李守玄转身,大步走出胡姬坊。柳三娘躲在暗处,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待李守玄走远,她才缓缓从柱子后走出来,望着胡姬坊的大门,眼神中满是决绝。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揭露李守玄的阴谋,保护杨家母女,也为自己讨回公道。

柳三娘在街边找了个角落坐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对策。她深知,以自己的力量,很难与李守玄抗衡,必须找到帮手。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 王二。王二是她的远房表亲,在长安城做些小买卖,为人正直,且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或许,他能帮上忙。

柳三娘起身,朝着王二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脚步也愈发坚定。她知道,接下来的路将会无比艰难,但为了正义,为了自己的尊严,她必须勇敢地走下去。

与此同时,李守玄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他知道,杨家母女对自己起了疑心,这是个不小的麻烦。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他精心策划的这场 “姻缘大计”,绝不能功亏一篑。他必须尽快想出一个既能消除杨家母女疑虑,又能加快推进计划的办法。

夜幕渐渐降临,长安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柳三娘敲响了王二家的门,王二看到柳三娘满脸泪痕,神色焦急,忙将她请进屋内。听柳三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王二气得拍案而起,“这李守玄,简直太过分了!三娘,你放心,我一定帮你。” 柳三娘眼中泛起泪花,“多谢表哥,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来麻烦你。” 王二安慰道:“咱们是亲戚,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认识一个朋友,在衙门当差,或许能从他那里打听些消息,看看能不能找到李守玄的把柄。”

柳三娘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那就全靠表哥了。” 王二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嘱咐道:“这几天,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像往常一样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免得被李守玄发现。”柳三娘连连点头。

第二天,柳三娘照常来到河边浆洗粗布。她的目光依然落在卦摊上,回想起李守玄那绝情的话语和冰冷的眼神上,泪水悄然落下。

另一边,王二则每日早早出门,奔波于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他先是找到了在衙门当差的朋友赵捕头,两人在街边的小酒馆里碰头。酒馆内人声嘈杂,王二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注意后,才压低声音将李守玄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赵捕头。赵捕头听完,眉头紧锁,“这李守玄如此行径,实在可恶。不过,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还需从长计议。衙门里最近事务繁忙,我只能抽空去查查他的底细,看看有没有什么前科。” 王二感激地握住赵捕头的手,“赵兄,此事就拜托你了,若能揭露那厮的真面目,也算是为民除害。”

与此同时,李守玄在杨家府邸越发殷勤。他借口为杨夫人讲解风水知识,频繁出入杨家。云裳虽对他仍心存疑虑,但杨夫人念及他之前在卦摊上的 “指点”,又不好将他拒之门外。一日,李守玄在杨家后花园中,看到云裳正对着一朵盛开的牡丹发呆。他走上前去,故作关切地问道:“云裳姑娘,可是有心事?” 云裳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只是想起父亲生前,也最爱这牡丹,不免有些伤感。” 李守玄叹了口气,“杨县令一生清正廉洁,定是积了不少阴德,姑娘莫要过于悲伤。”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云裳面前,“这是我在终南山修行时,一位高僧所赠,据说有辟邪消灾的功效,姑娘不妨收下,权当是个念想。” 云裳看着那玉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多谢先生。”

柳三娘在王二家偶尔也会出门采买些生活用品。一次,她在集市上远远地看到了李守玄。李守玄正与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谈笑风生,身着华丽的锦袍,与之前的落魄书生形象判若两人。柳三娘心中一阵刺痛,她赶忙低下头,侧身躲进一旁的人群中,生怕被李守玄发现。回到王二家,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对李守玄的恨意也愈发浓烈。

王二经过几日的打听,终于有了一些线索。他得知李守玄在益州时,曾因赌博欠下巨额债务,为了躲债才逃到长安。他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柳三娘,柳三娘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表哥,这可是个重要把柄,若能证实,他在杨家面前便再也无法立足。” 王二点了点头,“我还需再去查证一番,确定消息无误后,再想办法告知杨家母女。”

就在王二准备再次出门时,却传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杨夫人突然病倒了,云裳四处求医,李守玄则整日守在杨家府邸,忙前忙后,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王二得知此事后,心中都隐隐觉得不安,他不知道李守玄又在打着什么算盘,于是第一时间找到了柳三娘商量。

两人相对无言,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柳三娘的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眉头拧成一个 “川” 字,眼中满是忧虑:“表哥,杨夫人这一病,李守玄那厮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不知道又要耍什么阴谋诡计。” 王二紧攥着拳头,指节泛白,沉声道:“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干看着。我得赶紧去杨家附近打探打探,看看那李守玄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柳三娘咬着下唇,思索片刻后说道:“表哥,我和你一起去。我对李守玄太了解了,说不定能从他的举动里看出些端倪。” 王二刚要开口劝阻,见柳三娘眼神坚定,知道劝也无用,只得点头应允:“那行,但你一定要跟紧我,千万不能暴露自己。”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混进了杨家府邸所在的街巷。远远望去,只见杨家门前人来人往,大夫模样的人进进出出。而李守玄正站在门口,满脸关切地与一位刚从府里出来的大夫交谈着,那副焦急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他是杨家的至亲。

柳三娘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冷哼一声:“瞧他那假惺惺的样子,真让人作呕。” 王二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冷静。他们悄悄靠近,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竖起耳朵听着李守玄和大夫的对话。

“大夫,杨夫人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李守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大夫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杨夫人这病来得蹊跷,老夫一时也难以确诊。不过看脉象,似是中了某种慢性毒药。” 李守玄脸色骤变,“毒药?这怎么可能!府里向来规矩森严,怎么会有人下毒?”

躲在一旁的王二和柳三娘对视一眼,心中大惊。柳三娘压低声音道:“表哥,你说会不会是李守玄干的?” 王二目光紧紧盯着李守玄,沉声道:“极有可能。他为了得到杨家财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咱们得尽快找到证据,不然杨夫人和云裳姑娘可就危险了。”

就在这时,云裳从府里走了出来,她双眼红肿,神情憔悴。李守玄立刻迎上前去,假惺惺地安慰道:“云裳姑娘,你也别太着急,大夫定会治好杨夫人的病。这几日我会一直守在这里,帮你照顾杨夫人。” 云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谢先生,这段时间多亏有你。”

王二和柳三娘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万分。他们知道,必须在李守玄彻底得逞之前揭露他的阴谋。王二拉着柳三娘,悄悄离开了杨家附近。回到家中,王二坐下来,仔细思索着下一步计划:“三娘,咱们得想个办法混进杨家府邸,找到李守玄下毒的证据。我有个主意,我认识一个在杨家厨房做事的伙计,或许能通过他,让你扮成丫鬟混进去。”

柳三娘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只要能揭露李守玄的真面目,不管多危险我都愿意去。” 两人商议妥当,事不宜迟,决定当天晚上就行动。

夜幕笼罩着长安城,黑暗如同一块厚重的幕布,将整座城市包裹其中。王二带着柳三娘,在昏黄的街灯映照下,匆匆朝着约定地点赶去。月光微弱,洒在石板路上,映出两人紧张而匆忙的身影。

来到一处偏僻小巷,王二轻轻吹了声口哨,不一会儿,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从阴影中闪了出来。此人正是杨家厨房的伙计刘三,他神色慌张,左右张望了一番,才快步走到王二跟前。“王二哥,您咋突然找我,还说有急事?” 刘三压低声音问道。

王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切说道:“刘三,这次可真遇上大事了。杨家遭人算计,有人要害杨夫人和云裳姑娘,我们怀疑是那个整日在杨家晃悠的李守玄干的。我想让三娘扮成丫鬟,跟着你混进杨家,找找证据。” 刘三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这…… 这可不是小事啊!要是被发现,我这饭碗可就没了。”

柳三娘上前一步,恳切道:“刘三哥,求您行行好。杨夫人和云裳姑娘都是好人,要是真被那恶人得逞,她们可就太可怜了。我们保证,只要找到证据,立刻就走,绝不给您添麻烦。” 刘三犹豫了片刻,最终咬咬牙:“行吧,看在王二哥的面子上,我就冒这一回险。不过你们动作可得快点。”

三人又低声商议了几句,便朝着杨家府邸走去。来到后门,刘三警惕地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睡眼惺忪的脸,是看门的老陈。“刘三,这么晚了,带的啥人?” 老陈打着哈欠问道。刘三连忙递上一锭银子,赔笑道:“陈伯,这是我乡下的妹子,来城里找活干,我想着让她先在厨房帮把手,您行个方便。” 老陈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柳三娘,这才点点头,放他们进去。

柳三娘心跳如鼓,跟着刘三轻手轻脚地穿过花园,朝厨房走去。一路上,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四周静谧得可怕,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紧张氛围。到了厨房,刘三找了身丫鬟的衣服给柳三娘换上,又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先躲在角落里。

柳三娘趁着夜色,悄悄溜出厨房。她知道李守玄这段时间常守在杨夫人的院子里,决定先去那儿碰碰运气。沿着回廊,她小心翼翼地前行,每走一步都要停下来听听动静。路过一处花丛时,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心头一紧,赶忙躲到花丛后。只见两个丫鬟提着灯笼走过,一边走一边闲聊。“听说夫人的病越来越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起来。”“唉,可不是嘛。那个李先生倒是天天守着,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假意。”

等丫鬟们走远,柳三娘才继续往前走。终于,她来到了杨夫人的院子。透过窗户纸,她看到李守玄正坐在屋内,与一个大夫模样的人低声交谈着。柳三娘屏气敛息,悄悄靠近窗户,想要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柳三娘的心跳在胸腔里擂鼓般轰鸣,她猫着腰,缓缓贴近窗户,每一寸挪动都谨慎至极,生怕发出半点声响。窗棂的缝隙中,透出屋内昏黄的灯光,将李守玄和大夫的身影模糊地映在窗纸上。

只听李守玄压低声音,故作关切地说道:“先生,杨夫人的病情到底何时能好转?云裳姑娘整日以泪洗面,我看着实在揪心。” 大夫叹了口气,回道:“李公子,杨夫人中的毒极为罕见,我尝试了多种药方,都不见效。” 柳三娘的心猛地一沉,“毒” 字一出,印证了她内心的猜测。

李守玄紧接着追问:“先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无论花多少钱,只要能治好杨夫人,我都愿意。” 大夫犹豫了一下,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 柳三娘竖起耳朵,不放过任何一个字。大夫接着说:“有一种名为‘紫心莲’的草药,生长在极寒之地,极为稀有,若能入药,或许能解此毒。”

柳三娘正思索着,屋内传来李守玄的踱步声,他沉吟片刻后说:“先生,这‘紫心莲’我曾听闻,只是太难寻觅。不知先生此前为杨夫人用药时,可有留意毒药的特性?说不定能找到克制之法。” 大夫无奈地说:“这毒无色无味,发作缓慢,从脉象和症状来看,应是长期摄入所致,且所用毒药极为隐蔽,寻常药铺根本买不到。”

柳三娘心中一动,李守玄对毒药如此关心,难道…… 这时,大夫又说:“不过,近日我在杨夫人日常饮食的药材中,发现了一种本不该出现的植物根茎粉末,经过查验,与这毒药成分有相似之处。只是这根茎生长在偏远山林,常人很难接触到,也不知怎会混入药材之中。” 李守玄闻言,声音微微一颤:“竟有此事?先生可一定要查清楚。” 柳三娘敏锐地捕捉到李守玄语气中的异样,心中已然笃定,下毒之人就是他。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是有人踩断了枯枝。柳三娘惊恐地回头,只见黑暗中一个身影一闪而过。糟糕,被发现了!她顾不上许多,转身拔腿就跑,慌乱中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 “砰” 的一声巨响。

屋内的李守玄和大夫听到动静,立刻警觉起来。“谁在外面?” 李守玄大喝一声,迅速打开门追了出来。柳三娘慌不择路,在错综复杂的回廊间拼命逃窜,身后李守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急如焚,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该如何摆脱他?要是被抓住,不仅自己性命不保,揭露阴谋的计划也将彻底泡汤。

就在她几乎绝望之时,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柳三娘来不及思考,随便选了一条路跑进去。这条回廊两旁摆满了盆栽,她一边跑一边将盆栽推倒,试图以此阻拦李守玄。李守玄见状,不得不放慢脚步,避开那些散落一地的花盆和泥土。

柳三娘趁机加快速度,可没跑多远,就发现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她惊恐地转身,看着逐渐逼近的李守玄,心中涌起一阵绝望。月光下,李守玄的脸显得格外狰狞,他一步步走近,冷笑道:“柳三娘,没想到是你。你以为你能坏我的好事?” 柳三娘靠着墙,强装镇定道:“李守玄,你的阴谋我已经知晓,你逃不掉的!” 李守玄冷哼一声,“哼,就凭你?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别想活着离开。” 说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缓缓朝柳三娘逼近……

柳三娘的心脏似要冲破胸膛,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四周搜寻,妄图找到哪怕一丝生机。死胡同的墙壁高耸,冰冷的砖石在月光下泛着寒意,绝望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李守玄步步紧逼,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映照着他扭曲的面容。“你太天真了,柳三娘。从你决定跟踪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柳三娘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大脑飞速运转。她突然想起,刚才在慌乱中,曾瞥见不远处有个水缸。生死一线间,她来不及多想,猛地弯腰,双手在地上摸索,抓起一把泥土朝着李守玄的眼睛扬去。李守玄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脚步顿住,口中怒骂:“贱 人!”

趁着这短暂的间隙,柳三娘冲向水缸。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水缸推倒。“哗啦” 一声巨响,水缸破裂,水流瞬间涌出,在狭窄的胡同里形成一片泥泞。李守玄被溅了一身水,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愈发恼怒,挥舞着匕首再次扑来。

柳三娘退无可退,她环顾四周,发现墙边有根废弃的竹竿。她伸手抓住竹竿,当作武器,与李守玄对峙。“李守玄,你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的报应!” 她大声喊道,试图给自己壮胆。

李守玄见状,冷笑一声:“就凭你这根破竹竿?” 他不顾地上的泥泞,猛地冲上前,匕首直刺柳三娘。柳三娘侧身闪躲,同时挥动竹竿抵挡。竹竿与匕首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几个回合下来,柳三娘渐渐体力不支,手臂酸痛,动作也慢了下来。

李守玄看准时机,一脚踢向柳三娘手中的竹竿。柳三娘手中一松,竹竿掉落。李守玄趁机逼近,匕首抵在柳三娘的脖颈处。“你输了。” 他得意地说。

柳三娘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满心懊悔与不甘。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柳三娘!你在哪里?” 是王二的声音。李守玄脸色一变,他看了看柳三娘,又望了望声音传来的方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柳三娘,转身朝着胡同的另一边跑去,消失在黑暗中。

柳三娘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王二带着几个家丁匆匆赶来,看到柳三娘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三娘,你没事吧?” 王二焦急地问道。柳三娘虚弱地摇了摇头,泪水再次涌出:“表哥,我找到证据了,李守玄就是下毒之人。” 王二扶起柳三娘,眼神坚定:“好,咱们这就去揭露他的罪行,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王二搀扶着柳三娘,二人迅速来到杨家正厅。此时,云裳正因母亲病情毫无起色而愁眉不展,听闻王二和柳三娘有要事相告,忙将他们迎了进来。柳三娘稳了稳心神,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将自己偷听到李守玄与大夫的对话,以及刚才在胡同里与李守玄对峙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云裳。

云裳听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难以置信地捂住嘴:“怎么会…… 李先生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柳三娘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那是刚才在慌乱中,李守玄不小心掉落的,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 “李” 字,且还沾有一些可疑的粉末,极有可能是毒药残留。“云裳姑娘,这是我在与他对峙时捡到的,或许能作为证据。”

王二接着说道:“姑娘,事不宜迟,咱们得赶紧报官,让官府来彻查此事,还杨夫人和你一个公道。” 云裳狠狠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愤怒与决然:“好,绝不能放过这个恶人!”

很快,官府介入调查。凭借柳三娘提供的线索,衙役们迅速展开行动,在城中四处搜寻李守玄的下落。而李守玄在逃离杨家后,深知自己罪行败露,惶惶如丧家之犬,试图乔装打扮逃出长安城。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在他准备出城之际,被早已设伏的衙役一举擒获。

公堂上,李守玄起初还百般抵赖,拒不认罪。然而,当柳三娘和云裳将证据一一呈上,证人也纷纷出庭作证后,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在铁证如山面前,李守玄不得不交代了自己为谋取杨家财产,蓄意毒害杨夫人,妄图逼迫云裳下嫁的全部罪行。

最终,李守玄被判处死刑,打入死牢,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审判。而杨夫人在得知真相后,病情竟奇迹般地有了些许好转。云裳对柳三娘和王二感激涕零,不仅赠予他们丰厚的财物作为酬谢,还与柳三娘结为姐妹,时常往来。

经历这场风波后,柳三娘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她将过去与李守玄的种种回忆深埋心底,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她用云裳赠送的财物开了一家小小的绣坊,凭借着精湛的绣工,生意逐渐红火起来。王二也时常来帮忙,看着柳三娘重新振作,他由衷地感到欣慰。

长安城依旧繁华热闹,人们在街头巷尾谈论着李守玄的恶行与柳三娘的勇敢。而柳三娘,在历经风雨后,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的宁静与安稳,她的故事,也在这座古老的城市里,口口相传,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一段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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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冉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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