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三国最聪明的谋士之一,曹操说他的才智比自己高三十里。当年曹操是丞相,杨修是丞相主簿,两人路过曹娥墓时,看见墓碑上写着“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个字。曹操看了想不出原因,随口就问杨修知道什么意思吗?
结果杨修丝毫不给曹操面子,不假思索回答知道。曹操一听也不服了,让杨修不要说出答案,等自己猜出两人再对答案。结果曹操一边走一边想,多走了三十里才想出答案。
碑背上见题作‘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八字,魏武谓修曰:‘卿解不?’答曰:‘解’。——《世说新语》
两人一对,答案丝毫不差:黄娟是带颜色的丝,也就是“绝”字;幼妇就是少女的意思,也就是“妙”字;外孙是女儿的儿子,也就是“好”字;齑臼是种很辛苦的活动,合一起就是“辞”字;‘黄绢幼妇,外孙齑臼’就是“绝妙好辞”的意思。
是时,军国多事,脩总知外内,事皆称意。自魏太子已下,并争与交好。——《典略》
曹操见杨修如此才思敏捷,一开始是非常惊奇,并欣赏杨修的才华。《典略》一书中那样介绍杨修的风光——杨修当丞相主簿的时候,有许多军国大事,但杨修熟悉内外情况,都能处理的让各方满意。从魏王世子曹丕往下,所有人都争着与他交好。
魏武自出看,使人题门作“活”字。便去。杨见,即令坏之。既竟曰:“门中‘活’,‘阔’字。——《世说新语》
但是杨修不懂过犹不及的道理,时时刻刻都在显示自己有多聪明。有一次丞相府修了个大门,曹操路过后什么也没说,在门框写了个“活”字就走了。
杨修知道后直接指挥工匠拆门,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杨修却笑着说道:门上加个“活”字,不就是阔气的阔嘛。丞相是在说你们把相府的门修的太大了,赶紧拆了修小些吧!
人饷魏武一杯酪,魏武啖少许,盖头上题“合”字以示众,众莫能解。次至杨修,修便啖,曰:“公教人啖一口也,复何疑?”——《世说新语》
还有一次,有人给曹操送了一盒酥,曹操吃了一点就盖上,并在盖子上写下了“一合酥”。杨修一到,打开盒子抓着就吃。所有人都很害怕,杨修却笑道:“丞相都写了,一人一口酥,你们干嘛不吃啊”!
连续几件事后,曹操虽然表面赞赏杨修的机敏,但内心已经厌恶他耍聪明了。再加上杨修的父亲杨彪是五世三公的东汉老臣,一直忠诚于汉献帝,杨修本人还参与了曹丕、曹植的世子之争,曹操就更猜忌杨修了。
外曹莫能晓,脩独曰:“夫鸡肋,食之则无所得,弃之则如可惜,公归计决矣。” ——《后汉书》
结果聪明的杨修,对曹操变化的态度却没有察觉,依旧我行我素的显示我很聪明。汉中之战时,刘备与曹操在定军山对峙,赵云、黄忠又断了曹操粮道。曹操憋得一肚子火,想撤军又不好直说,就写下了“鸡肋”两个字。
其他谋士都知道曹操很生气,不敢触这个霉头。结果又是杨修直接开始收拾行李,其他人问他为什么要走,杨修说:“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曹公已经决定要撤军了,命令不久就会下来”。
如是者三,操怪其速,使廉之,知状,于此忌脩。且以袁术之甥,虑为后患,遂因事杀之。——《后汉书》
将士们也都跟着收拾行李,曹操知道又是杨修后,彻底压不住怒火了。杨修一而再再而三摆弄聪明;他的父亲杨彪是忠于汉室的老臣;他的母亲是袁术的姐妹;他本人又参与曹丕、曹植世子之争;曹操最终杀了杨修以绝后患。
杨修聪明反被聪明误,不仅没有察觉自己敏感的家室身份,隐藏自己的锋芒。反而借着丞相主簿的地位,屡屡显示自己有多聪明,最后被多疑的曹操杀死,造成了自己命运的悲剧。
自作聪明的杨修死后,曹操依旧对杨彪忠于汉室耿耿于怀,就想借着杨修之死狠狠羞辱杨彪,打击汉献帝最后的一帮老臣。
后子脩为曹操所杀,操见彪问曰:“公何瘦之甚?”对曰:“愧无日磾先见之明,犹怀老牛舐犊之爱。”操为之改容。 ——《后汉书》
他杀死杨修之后,故意笑着问年迈的杨彪:“杨公多日不见,怎么有些消瘦了啊!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他以为杨彪会像杨修一样冲动,让自己再抓住把柄,也好除掉这个眼中钉。
结果忍着丧子之痛的杨彪面对曹操戏弄,不仅没有丝毫生气。反而一脸愧疚地低下头请罪:“老臣之所以瘦了,是因为羞愧没有金日磾的先见之明,都这把年纪了还有着老牛舔牛犊的父子之爱啊”!
杨彪一招以柔克刚,用老牛舐犊既表达了自己对儿子杨修之死的悲痛,又将话题引回了正大光明的父子人伦之爱。曹操听完顿感不妙,赶紧收起笑容,向杨彪表示敬意。
《尚书》有言,玩物丧志,玩人丧德。面对曹操用儿子的死来戏弄,悲痛之中的杨彪不仅没有愤怒失态,反而想出老牛舐犊表示父子人伦之爱,反将曹操推到玩弄他人丧失德行的边缘。逼得曹操不得不整理面容,避免声望跌落。
这就是杨彪作为汉室老臣,从入许都就被曹操针对,却始终屹立不倒、寿终正寝的智慧。与杨彪的智慧相比,杨修的一切过人之举只能用聪明来形容。反应是很快,做事很惊人但没有目的,甚至会起到适得其反的效果,这就是小聪明。
杨彪一个老牛舐犊,不仅让仇人曹操当面改容,至今成为千古名言,这才是大智慧。古人言,胜,不妄喜;败,不惶馁;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顺境的时候不要妄自狂喜,逆境的时候也不要气馁畏惧;胸有大志而能不露声色的人,才是真正的大将之材。
杨修与杨彪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告诉了我们一个很朴素的道理:要有大智慧,不做小聪明!
只有伯乐才不忌妒比自己高明的手下。
这什么大智慧
后人编的故事。其实曹操一辈子打压世家门阀,可惜他一死曹丕就搞了个九品中正制,直接向世家门阀投降了。
杨修僭越
修智高盖操,遭妒借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