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隆中卧龙岗,是诸葛亮躬耕地和刘备三顾茅庐处,有汉末保存下来的“诸葛庐”遗址,有诸葛井、卧龙潭,有西晋刘弘种下的古楸树,有唐天宝年间修建的武侯祠,受到历代朝廷和民众的尊崇。
近年,欻阳人闹的沸沸扬扬,对外宣扬“诸葛亮'自始至终都在“古隆中”,从未去过南阳,主要依据就是东晋时期,习凿齿的一句话。
习凿齿,东晋欻阳当地人,著有《汉晋春秋》一书,此书由于其小说特征明显,东拼西凑欻名人,本身就不具有史料价值,而且书中记述与历史事实南辕北辙,谬之千里,被后世评为第一野史,被人摒弃早已遗失遗失,只留下一些只言片语存世,裴松之为《三国志》作住时,曾引用过习凿齿的部分叙述,作为存疑,并多次吐槽其言论。在《三国志.蜀书.董允传》注说“习氏之言为不审也”;在《三国志.魏书.二十八》说“如此言之类,皆前史所不载,而犹出习氏,且制法言体不似于昔,疑悉凿齿所自造也”
唐.刘知己《史通.外篇.卷十八》说“……习凿齿之徒,皆采逸事,编诸史籍,疑误后学,不其甚邪”
在南北朝《世说新语》中,有习凿齿身有残疾,却自命不凡,杜撰祖先,极力想挤进士大夫阶层的叙述,被士人所不屑。
习凿齿遒巡伪国,被桓温所利用,让其做一些文案工作。习凿池马上给桓温写感谢信,信中写道:“如果不是遇到您,我这一辈子,也只是荆州的一个老从事罢了!",30岁时,桓温安排习凿齿到京都去见司马昱,回来复命的时候,桓温问到:"你见了司马昱,觉得他怎么样?”习凿齿回答说:”我一生再也不想见这样的人。”,这句话忤逆了桓温的意思,被解职迁至衡阳,从此习凿齿“性遂错乱”,出现精神疾病,病中犹著《汉晋春秋》,品评历史人物。书中有一段文字,为后世诸葛亮躬耕地之争埋下了重大隐患,就是“亮家于南阳邓县襄阳城西二十里,号曰隆中”,这句话逻辑混乱,漏洞百出,是“家于襄阳”的最早记录,以讹传讹,后世许多描绘,皆是衍生于此。这段话也被今天欻阳人当做证据,开始争诸葛亮躬耕地,将诸葛亮家固定在阿头山上。将襄阳“号曰隆中”,牵强附会,划归汉水以北的邓县,认为东汉邓县属于南阳,符合了诸葛亮“躬耕于南阳”的自述。其实,诸葛亮躬耕于南阳时期“汉水以南为南郡,汉水以北为章陵郡,章陵郡北面才是南阳郡”,假设当时阿头山确实属于江北邓县管辖,他也只能在章陵郡的范围内,与南阳郡没有任何关系。
的确,习凿齿文风不严,也只有湖北人奉为典藉,如若能登大雅则不可暇尔!"襄阳说″也就源于《汉晋春秋》误导后世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