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来我家送礼,每次都是悄悄放在门口,爸妈看了监控大吃一惊

六纤纤 2024-10-16 03:57:28

爸妈从地里干活回来,发现不知谁在我家门口放了一箱牛奶、一桶油、一袋大米,问了邻居,东西两院的邻居都说没看到谁送来的,爸妈嘀咕了好几天也没想到是谁,不管是谁,至少会打电话或是发个信息知会一声吧,是谁做了好事还不愿留名?

等麦收时,爸妈从地里收麦子回来,发现家门口又多了一箱奶,一箱面条,还有两瓶酒。这次对方还是没有留名,问了一圈亲戚朋友,都说不是他们。爸妈挠心挠肺的难受,不知谁送的,这个人情可怎么还啊?

临近中秋,那天爸妈没有下地干活,晌午头出门扔垃圾,一开门,发现不知谁不知什么时候又在我家门口放了一箱奶,一箱酒,还有一块肉。家里明明有人,那人为什么不进家门,而是悄悄把东西放在门口就走了呢?

这次爸妈再也忍不住了,商量来商量去,打电话给我,让我在网上给他们买个监控。

监控一收到,他们就把监控装在了大门口。

一眨眼,又几个月过去了,天冷了,地里没什么农活,爸妈天天猫在家里。眼看再过十几天就该过年了,我妈一想起来那个默默给我家送了好几次东西的人心里就直跳,她有种预感,感觉年前或年后,那个人还会再来。

果不其然,腊月24那天,爸一开门,发现门口又多了一堆东西。这次除了牛奶和酒,还有一双女款棉鞋,39的尺码,我妈穿正好。

爸妈赶紧查监控,结果发现竟然是和我们断了六年联系的表弟赵鹏。

一提起来赵鹏,我妈就又恨又气,可又有些心疼。

我妈有四个兄弟,赵鹏是我三舅的儿子。赵鹏两岁时,三舅和三舅妈离了婚,过了一年,另娶了现在的三舅妈。我妈心疼他,经常把他接到我们家,疼他比疼我和哥哥还要厉害。

我妈没有白疼他,他和我妈特别亲,即便后来成了家,也是隔上十天半个月的就来一次我家,帮爸妈打扫打扫院子、干干农活。我和哥哥都定居在外地,一年回不去几次,比较起来,他更像是爸妈的亲儿子。

妈总说表弟老实憨厚,最让她省心、放心,可后来,表弟却最让她寒心。

“老实”的表弟迷上了赌牌,输了几十万,等我们这些亲戚朋友知道时,他已经带着老婆孩子逃走了,没人知道他们逃去了哪里,电话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

要债的人一次次跑到三舅家闹事,三舅被气的尿血,拖了几个月一直不好,去医院检查说是膀胱癌。

三舅手里的钱都替表弟还债了,没钱做手术,不想治了。我妈和另外三个舅舅商量,三舅还年轻,哪怕能再多活十年、甚至五年也值得,于是几家凑了八万块钱,给三舅做了手术。同时一起想尽办法联系表弟。

后来费尽波折,去了好几次表弟媳妇的娘家,打各种感情牌,给他们说三舅很可能命不久矣,这才说动他们,要到了表弟媳妇的新的联系方式,重新联系上了赵鹏。

他一共回来看了三舅两次,不论我们怎么问,始终不说他们现在在哪、在干什么,只说在努力挣钱还债。让他们回老家,他不愿意,说要债的人那么多,回来会弄的家里永无宁日,更会加重三舅的病情。

三舅的手术很成功,原本对生活不抱希望的他,眼里又重新有了神采。他说儿子的事他不管了,以后凡事都要想开,吃好、喝好,把身体养好。

可过了不到半年,他的病情就又复发了,并且发生了转移。西医眼看无望,他去看了中医,可身体还是一天比一天差,癌痛折磨的他痛不欲生。有一天,他趁着三舅妈不注意,跳井自杀了。

葬礼那天,我妈接到表弟的电话,表弟哭啼啼地问:大姑,我不回去了行吗?我实在赶不过去……

我妈又恨又气,一句话没说就把电话挂了。他紧接着又给我妈打了好几个电话,我妈都没有再接。

大舅家的表哥狠狠踹了一下桌子:“亲爹的葬礼都不回来参加,他还是个人吗?!”

那之后,我们所有人都和表弟断了联系。三舅去世的第三年,三舅妈改嫁去了别村。

从监控里得知送东西的人是表弟后,我妈一夜没睡。第二天,她从通讯录的黑名单里把表弟的电话号码拉了出来,本以为这个号码表弟可能早已经不用了,没想到竟然打通了。

表弟应该没想到我妈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激动地都结巴起来了。

“大、大、大姑……”

“你来我家好几趟了啊?”

“没、没去几次。”

“你们回来了?不在外面继续躲了?”

“回、回来了,大姑,债还完了,以后不躲了。”

我妈沉默了好大一会,然后问:“你来我家怎么把东西放家门口就走了?为啥不进来坐会?”

“大姑,我没脸进去……”说完,一个男子汉竟然在电话里大声哭了起来。

他说他当年带着老婆孩子躲去了新疆,在那边不分白天黑夜的打工干活,三舅走的突然,葬礼前一天通知的他,他没买到机票,确实是赶不回来。后来他回来,在三舅的坟前整整跪了一天。

这辈子,他应该都无法原谅自己吧。

“大姑,我知道我混账,我不是人,我害死了我爸,我毁了我们这个家,你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别再生我的气,就是把我打死都行……大姑,我求你别再生我的气了…我只有你了……大姑,我求你再信我一次,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我求你了……”

他在那头哭的泣不成声,我妈在这头捂着嘴眼泪哗哗直流,试图张了好几次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过了好半天,等心情有点平复了,我妈问他:“再有几天就过年了,你们准备在哪过年?”

“打算在我岳母家。”

“那就年初二吧,年初二来我家吃顿饭,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过来。”

“好、好,大姑……”

挂了电话,我妈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困扰她几年的这块心病终于解决了,她愿意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逝者已矣,好好珍惜活着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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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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