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城之:最后的贞节牌坊(26)——田翠花认了干爹干娘

二哥雨二 2024-10-01 15:18:35

看着那个叫孙学的到了伙房,田鸿儒心里满是酸味,心里骂道,他娘的,平常在自己面前都人模狗样的,可到了事上,却他娘的走起了后门,给自己说了一声,也不管自己同意与否,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还他娘的说是纪文庸安排的。那样子,似乎纪文庸这个妻侄不是自己亲的一样,这世道,都怎么了?田鸿儒心里愤怒着,却说不出话来。

而另一件事更让田鸿儒烦恼,胡海狸传过话来,说什么纪文庸已经安排他,把皮洞之的案子做成对抗朝廷,明说了,也就是谋反,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是要砍头的大罪。田鸿儒不明白,纪文庸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是纪文庸的亲姑父不说,这个皮洞之,平常也没有得罪他啊?田鸿儒想不通,他也只能想不通了,因为这学问,四书五经里是没有的,或许有那么一点,只是他从来都没有读懂过。

在城隍庙后院里睡了一会,纪文庸觉得,那药劲又上来了,想了想翠花,似乎他男人被人打了,正在家养伤呢,她是不会过来了。纪文庸想了想,便向白麦收家走去,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白麦收和人猜枚的声音,这小子,就是爱招摇。纪文庸又轻轻地关上了白麦收家的大门,又想了想,这才折身向城外走去。

没想到和白麦收猜枚行令的,就是张铁蛋,他两口子是提着厚礼来感谢白麦收这个师傅的,要不是师傅护着他,谁会管他的死活啊?是师傅这个大嘴巴到衙门里吆喝的,如果换成张铁蛋,再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去,更何况衙门很快便把姓皮的给抓了起来。白麦收还放了张铁蛋假,让他在家休息,你说,像这样的师傅,到哪儿去找啊,感谢自然是少不了的。

看着自家男人和师傅喝上了,田翠花也一口一个师娘地叫着,田银叶虽然很受用,还是笑着说道:“你个翠花,咱可都是后街的闺女,按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姑的,你倒好,倒又叫起师娘来了。”

田翠花是个精明的女人,笑着说道:“师娘,那可不敢,过去你是三小姐,如今,你就是俺的亲姑、亲师娘,这与什么其他没有什么关系。要是没有白师傅,俺铁蛋还不知道被多少人看不起呢?师傅、师娘,以后你们就是俺两口子的亲爹亲娘,来,当家的,给咱爹咱娘磕头请安了。”张铁蛋知道老婆比自己精明得多,一家人,包括他爹也是听田翠花的话行事的,急忙从桌子旁滚到了地上。田翠花把还在扭捏的田银花拉到桌子前,坐好了,两口子真的跪在地上,磕起了响头来,认了干爹干娘。

没想到石俊妮正在厨房里坐着哭,面前的柴草上,有呕吐物发出阵阵令人恶心的气息。纪文庸走过去,轻轻地抱着了石俊妮的头,石俊妮哭得更加伤心了,说道:“少爷,我好像又怀上你的孩子了,这可怎么办啊。”

纪文庸一愣,笑道:“俊妮,什么叫又怀上了,你生了几个啊?”石俊妮扬起那张眼泪汪汪的俏脸来,说道:“你啊,真心恨,文学是你的,俺可是把身子交给你了,这个,你不是不知道。当初俺是自愿给你的,后来才被老爷强势了,老爷,根本就不中的。”石俊妮说着,俏脸更加红润了。纪文庸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张俏脸,说道:“俊妮,我信,我信你,我待文学啥样,你也知道,我不会亏待他的,你放心,老爷说过的话,我会执行的。乖俊妮,你又怀上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该怎么办?”纪文庸似乎失去了激情,一屁股坐在了柴草上,石俊妮趴在他腿上,哭得更厉害了。

令柴德金作梦都想不到的是,自己这个人人看不起的小小禁卒,还能挣钱,看着蔡香儿送给自己的几串钢板,还一口一个大伯的甜甜地叫着,柴德金很受用,似乎也年轻了不少。他佩服起田银根的精明来,你说,人家为什么不发财呢,这死路,人家都能跟走活了。柴德金又看了蔡香儿一眼,问道:“田老爷还有什么吩咐的,只管说。”

蔡香儿看了看店里没人,这才俯过身子,对着柴德金的耳朵,小声说道:“他说,要好好地侍候侍候那个姓皮的,看看他到底有多横,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孝敬柴大伯你一分一文,他根本就没有把你老放在眼里。还有,今天晚上,孙五辈会把田银选那个欠债不还的家伙也给抓进去,你也要侍候好了,住住狗笼什么的,但是不能让他死球了。”蔡香儿说话的口气,简直有点像田银根了。

原来,这个田银选,接了白千秋的订金,似乎又有点反悔了,说什么等他姑父出来了再说,还说什么,他掌握有天大的秘密,要是敢动他,他就吆喝出来,让他们后街田家、前街纪家,做不成人。这还了得,田银根不想再动用他的弟兄去吓唬他了,那小子,似乎也不怕了,或许他知道,田银根的赌场,不敢真的要不了他的命。

大牢里,马二愣子再一次升堂了,今晚,他要审理皮洞之、田银选这对姑父和妻侄了,打,那只是序曲,两只铁笼子被他的手下给抬了过来,皮洞之和田银选的脖子上也已经被绑上了项圈,被几个人按住,送进了铁笼子,还一个劲不停抽打着他俩,让他们学狗叫,大牢里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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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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