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子将军乐羊缘何被雪藏?

老畅 2024-12-03 13:35:22

公元前414年,乐羊之子乐舒杀死翟璜之子翟靖,逃往中山国。丞相翟璜向魏文侯推荐派乐羊担任主帅,出兵讨伐中山国。乐羊因准备不足,对中山国施行缓兵之计,围而不攻。消息传来,朝中大哗,群臣上书诬告乐羊通敌,魏文侯不做答复。不久乐羊准备充足,开始攻城。中山国君一怒之下杀死乐舒,煮成肉羹送给乐羊。乐羊坐在军帐内端着肉羹吃了起来,一杯全部吃完。魏文侯闻知对睹师赞说:“乐羊为了我的国家,竟然吃了自己儿子的肉。”睹师赞却说:“连儿子的肉都吃,还有谁的肉他不敢吃呢。”乐羊得胜归来,显出骄傲的神色。魏文侯察觉到这一点,就命令主管文书的官吏搬着两箱书信进上。魏文侯让乐羊看这些书信,书信都是责难攻打中山国这件事。乐羊转身退下几步,拜倒说:“攻下中山国,不是我的力量,是君主您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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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上记载真实的话,丞相翟璜的推荐就有问题,不管乐羊胜败如何,他的儿子都没有活路,他自己的仕途到此为止,这是容不得乐羊拒绝的阳谋。乐羊答应出征中山国,如果他儿子投降,大概率是被乐羊斩杀向翟璜赔罪,他自己同样会以 “不爱自己儿子还能爱谁呢”被雪藏;他儿子不投降,他不可能因为他儿子放过中山国,那么结果就是他儿子被杀,煮成肉羹。至于乐羊喝儿子肉煮的肉羹,不全是向魏文侯表示忠贞,更主要的是向翟璜表示他的歉意。有一种说法:翟璜问魏文王为何不再用乐羊,魏文侯笑而不答,史书没有记载,只是后人的推测,似乎为了证明翟璜的大度,如果真有此事,那证明翟璜接受了乐羊的歉意,但遇到魏文侯这样“论心不论迹”的君主,注定他被雪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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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羊的籍贯记载混乱,有三种:一种说他是宋国商丘(今河南商丘)人;一种说他是魏国安邑(今山西夏县);还有一种说他是中山国人。我觉得第三种说法比较靠谱,理由是乐羊外出求学,学成之后做了翟璜的门客,按翟璜对他的推荐,他应该享受一等门客的待遇,即可以接家属出来。如果是前两种,那么他儿子应该随他在魏都。在魏都杀了翟璜的儿子逃去了中山国,中山国在当时只是一个弹丸小国,根本就无力庇护他儿子,那么,他儿子为什么选择逃亡中山国呢?而相邻更为强大的赵国、秦国、韩国等都不去呢?我觉得乐羊是中山国人,他做了翟璜的门客,他儿子已在中山国出仕,自然不会跟他去魏国。史书记载中山国那段时间经常骚扰、侵凌魏国,战场上翟璜的儿子被乐羊儿子杀死,这更为符合逻辑事实。魏国之所以攻打中山国出于报复和开疆拓土需要。乐羊是中山国人,对故土的冷漠和儿子的残忍,以及对功名表现出的热衷,才是魏文侯弃用乐羊的真正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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