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老房子是承载记忆的容器，可对于很多人来说，它不过是一堆破砖烂瓦。但谁又能想到，有些墙砖背后，竟藏着足以让人震惊的秘密。
我是李明，今年35岁，在石桥村到县城必经的那条大路边上开了间小超市。这几年生意还算红火，一年到头能存下小十万。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就是看着父亲这两年的遭遇，心里总不是滋味。
自从五年前父亲和张阿姨再婚后，日子就像那秋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张阿姨今年48岁，比父亲小了整整12岁。在县城商业街开了间女装店，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说起这门亲事，还是我托人介绍的。当时就想着，父亲一个人守着那个老宅，怪可怜的。再说这把年纪也该有个照应，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要说这个老宅，可有些来头。那是1978年爷爷带着全村的壮劳力一砖一瓦垒起来的。180平的老宅子，在当时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大房子。爷爷常说，这房子的每块砖都是从十里外的砖窑肩挑背扛回来的。
记得小时候，每到春节，整个大家族都会聚在这老宅子里。院子里摆满了桌子，锅里的肉香飘得老远。那时候，村里人都说我们李家人丁兴旺，和这座老宅子的风水有关。
可这几年，老宅确实破败了不少。墙面上爬满了青苔，门窗也因为年久失修，一到刮风下雨就吱吱作响。但父亲却格外宝贝这个地方，每个星期都要去那儿待上两三个小时，种种菜、修修水管，倒也乐此不疲。
张阿姨刚嫁过来那会儿，倒也没说什么。父亲每月给她两千块零花钱，日子过得也算和谐。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对这老宅子有了意见。
"老李，你说这破房子有什么好守的？卖了换套县城的小区房不好吗？"张阿姨经常这么说。
父亲每次都是摇摇头，一声不吭地继续收拾他的菜园子。这种沉默在张阿姨眼里，大概就是那句老话说的"软钉子"。
去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正在超市里算账，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抬头一看，是张阿姨带着三个房产中介站在店门口。
"老李，你别太固执了！这房子能值多少钱？现在城里的房子一年比一年贵，再不换，咱们这辈子就别想住进城里了！"张阿姨的声音特别尖锐。
父亲站在柜台前，脸色铁青。我还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这房子不能卖，你要是想住城里，我们可以商量着再买一套。"
"你存得下钱吗？就你那点退休金！"张阿姨一边说，一边招呼中介往老宅那边走。
人还没走到院门口，就见父亲箭步冲上去，把铁门一关："出去！都给我出去！这是我家的事，不用外人管！"
那天之后，张阿姨就放出话来，说父亲要是不卖房子，她就要离婚。村里人议论纷纷，都说这后娘果然不如亲娘，看上了老宅子的地段想发财。
我也劝过父亲，毕竟那房子是真的旧了。可每次父亲都是摇头，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坚定。晚上独自喝酒的时候，也总是叹气，欲言又止的样子。
事情到了去年冬天，有了大转变。那天我正在超市忙活，就接到村里王婶的电话："老李家要出大事了！你赶紧回来看看吧！"
我开着面包车往村里赶，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老宅子门口。张阿姨带着两个装修工人，手里拿着卷尺在那量房子。这时候，醉醺醺的父亲突然从菜园子里冲了出来。
"住手！都给我住手！"父亲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张阿姨看见父亲，冷笑一声："怎么，你还想打人不成？我告诉你，这房子迟早要拆，你守着这破房子有什么用？"
工人师傅看情况不对，赶紧住了手。这时候，其中一个工人说了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李师傅，这墙里好像有东西。"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墙边，用手摸了摸工人刚才敲过的地方。那面墙的墙皮已经脱落了一大块，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老砖。
谁也没想到，父亲突然转身跑进屋里，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把铁锤出来。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就对着那面墙猛砸。
"砰！砰！砰！"
三下之后，墙上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父亲颤抖着手，从洞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这是......"张阿姨伸手就要去拿。
父亲一把将东西护在怀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是文物局吗？我要报案，在我家老宅子里发现了一些古物。"
那天晚上，县文物局的人连夜赶来。经过初步鉴定，光是从那面墙里，就发现了三件完整的明代青花瓷器，还有几块残片。
第二天，考古队进驻了老宅。一连几天，整个村子都沸腾了。原来，这老宅子的地基下面，竟然是个古代官窑的遗址。那些砖头，就是用废弃的窑砖建的。
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爷爷生前就发现了这些文物。他临终前告诉了父亲，这些年来，父亲一直默默守护着这个秘密。
"这些东西是国家的，我们守着就是了，可不能糟蹋了。"这是爷爷留下的话。
张阿姨知道真相后，一声不响地收拾东西走了。那天我送她上车，她说了句："我真是看走眼了，还以为你爸是个固执的老头子。"
如今的老宅子已经被列为文物保护单位，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参观。父亲还是常在菜园子里忙活，但眉眼间的愁容少了，多了几分轻松。
村里人说，这老宅子果然是个风水宝地，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宝"。我却觉得，真正的"宝"是父亲和爷爷这一辈又一辈默默的坚守。
有人问我，你说你爸这些年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我想，大概是因为有些责任，就像那青花瓷上的花纹一样，需要时间来证明它的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