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后,我成了扬州最大青楼的花魁。
多年后再见。
他说:“不过是烟花之地的低贱东西而已。”
可后来,他又将我囚禁在身边,夜夜折辱。
我却至死也不愿意提及当年离开他的真相了。
……
1
时隔多年再见,我如何也没想到会是他是来羞辱我。
他坐在椅子上,朝着带来的宋知府抬手示意:
“宋知府不是说这松竹苑的花魁最是会吗?”
“开始吧。”
我妄想从他的眼里寻不出一丝熟悉,看我如陌生人一般。
多年隐忍的委屈,顿时溃不成军。
“时见驰,你当真要如此羞辱我吗?”
他却仿若未闻我所言,好似已经没了耐心,手中拿着茶盏看向宋知府:
“如果你不行就换旁人。”
宋知府本就最是好色之人,将我往拽走。
“放开我...”
“时见驰,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当年的事我可以解释...”
我拼力挣扎。
虽早已不是清白之躯,却也如何无法做到在他面前做这等事。
“就知道不会听话。”宋知府说着便往我嘴里塞了一颗药。
常年在这松竹苑内,此药的作用我自是明白。
意识逐渐清醒后。
挺直地躺在床上,心如刀绞。
以为就此没事了,却不曾想又听到时见驰的清冷的声音:
“眼泪流给谁看。”
他摆弄着手上的扳指,轻飘飘地下令:”既然清醒了,那继续吧。”
我绝望地闭上双眼,朝他哀求:”你杀了我吧。”
他却冷笑着说:”别急,还没玩够,清醒着玩才有意思。”
我的眼泪也已流干。
好似这具残败的身体不是我的。
时见驰嫌恶地说道:
“看来是宋知府抬举你了,这扬州城最大的青楼花魁,甚是无趣。”
“明日我派人来接你。”
“如果明天我没见到你人,那整个松竹苑的人,都要为你承担后果了。”
说罢,绝然而去。
翌日。
我被接到他指定之处,映入眼帘的是他跟一些其他男人。
虽与昨日之人不同,却也有个别曾是我塌上之宾。
而此刻,每个人身旁都坐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时见驰身边空着。
我心下了然,走了过去。
“王爷好福气,奚夏姑娘可是从不出松竹苑。”
“就是,奚夏姑娘可不是这些庸脂俗粉可比的,还是王爷您的面子大。”
只是众人的吹捧知音尚未消散,时见驰便冷然开口:
“只不过是烟花之地的低贱东西而已。”
说着扯下我的外衫,摩挲着我的背,笑着说:
“何必学良家女子穿这么多。”
他捏着我的下巴:”瞧瞧她们。”
看着她们坐在各自身旁男人的腿上,边斟酒。
我压下心中的情绪,伺候他,总好过别人。
学着其她女子亲口喂酒。
2
他起身拦腰将我抱入旁边的厢房。
我看着薄薄的窗纸,煞白了脸色,低声央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他却鄙夷地笑着俯身在我耳边:”当年我求你留下的时候,你允了吗?”
“求求你别在这里,当年离开你是因为...”
“疼吗?你也知道什么叫疼?”
“如果你再捂嘴忍着,我就把你的婢女丢给下人们。”
心止不住变得冰凉。
于他而言,我如今仅仅是青楼的低贱女子,我到底在试图解释什么?
我禁闭双眸,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痛楚,低声询问:”王爷,我可以走了吗?”
“我替你赎身,跟我去京都。”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竟让我错觉没了开始的鄙夷。
如是之前,我大概欣喜若狂吧?
“奚夏福薄,不愿踏入后院之地争宠度日,谢大人抬爱。”
像往常拒绝其他人要为我赎身一样,我冷然拒之。
时见驰额角的青筋暴起,欺身过来掐着我的脖颈,双眸猩红逼我睁眼。
“你就非要犯贱待在勾栏之地不愿意跟我?”
“是。我不愿。”
我不愿余生活在他的凌辱之下。
反正如今威胁之人已逝,他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我没什么可牵挂的了。
他放开我,起身讥讽威胁:
“很好,既然这么喜欢这里,那便让他们都进来。”
“王爷位高权重,要我承欢他人,我这等低贱的风尘女子,自当遵从。”
他彻底被我的沉默激怒,打开房门看着他们:
“你们不是都喜欢她吗?现在进来。”
“王爷,奚夏姑娘是您的人,我等怎敢...”
话戛然而止。
一道光影,只见假意推诿的人已倒地没了呼吸。
我侧着头死死盯着窗幔外的时见驰,看着他就这样冷眼旁观,心也慢慢死去。
时见驰背对着我:
“现在求我带你走,稍后我便不让他们继续。”
他的身影笔直,我微微抬手,勾勒出模糊的身形,记在脑海里。
“时见驰,如此羞辱我,你当真开心吗?”
“时见驰,你知道吗?我无数次幻想过我们该如何重逢,只是遗憾,是如此不堪。”
“时见驰,再见到你,我很开心。”
模糊的背影好似顿了一下。
时见驰握着拳的指尖掐进手心,微不可闻地说道:”只要你再叫我一次...”
可是身后一片沉默。
“去给她清洗清洗,太脏了。”
可不待众人嬉笑片刻,厢房内响起婢女的尖叫声。
时见驰冲到床边,看到床上安安静静的没了生气,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一瞬间竟没了勇气伸手探探鼻息,手哆嗦着抬了又放下。
婢女浑身颤抖地跪到时见驰跟前:
“王爷,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
“我进来时奚夏姑娘已经没气了!!!”
3
再睁眼时,周边环境都是陌生。
趴在床边的秋儿感受到动静,醒了过来。
睡眼惺忪地看到我醒了,又哭又笑地趴到我身上。
“姑娘,您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我虚弱地抬手拭去她脸上的眼泪,”哭的像只花猫。我们这是在哪?”
秋儿闻言当即起身跪在床前说:
“姑娘对不起,秋儿没有保护好您。”
我心下一惊,难道我真的被那群人...
秋儿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赶忙继续解释:
“姑娘您别乱想,您没有被他们糟蹋。”
“这里是...王爷府。当日您服药自尽,王爷集齐了扬州所有大夫,但是仅能控制毒性无法解。”
“他就把您带回了京都,让我随行照顾您,是宫里的太医为您解了毒。”
“姑娘,我不知您跟王爷的过往,但是我看王爷对您也并非无情。您中毒后他发疯一般地找太夫,还偷偷流泪照顾您。您千万别再做傻事了,就凭着王爷这份情,秋儿觉得您也该为自个儿争一争。”
我微弱地点了点头。
再见到时见驰时,他身边带了个女子
“这是贵妃的侄女林妙雪,暂且在府里住下,你们同是女子,权当陪你解闷。”
我知道他这是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