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人生无百岁,百岁复如何?一首诗写透人生百年,活得通透

稷下学史来明志 2024-04-03 19:33:07

刘基(公元1311年—1375年),字伯温,人称“刘青田”、“刘诚意”、“刘文成”,出生于浙江文成县南田乡。身为元末明初的杰出政治家、文学家、军事家,他是明朝建立的元老,被誉为“明初诗文三大家”之一。

自幼饱读经史及天文、历法、兵法、性理等书籍,尤其精通象纬之学。元至顺四年(公元1333年),刘基考取进士,先后担任江西高安县丞、江西行省职官掾史、江浙行省儒学副提举、浙东元帅府都事、江浙行省都事、郎中等职。由于遭受排挤,刘基愤然辞职,回归家乡著书。至正二十年(公元1360年),应朱元璋之邀,赴应天(现南京)出任谋臣,参与决策。他向朱元璋提供“时务十八策”,被采纳,后又提出其他策略。朱元璋登基后,任命刘基为御史中丞兼太史令,参与制定历法和设立军卫法。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与左丞相胡惟庸发生冲突,被胡谗言所伤,被迫返回家乡。洪武八年,忧愤离世。

刘基辅助朱元璋创立明朝,努力维护国家安定,被比作诸葛亮。朱元璋赞誉刘基道:“吾之子房也。”民间流传有“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的谚语。刘基在文学领域亦颇有建树,他倡导以儒家“诗教”思想为指导,强调文学的传播作用,既可引导风气,也可匡正朝廷。同时,他反对元代繁冗的文风,主张"师古",呼吁回归汉唐的文学传统,对明初文风由华丽转为质朴产生了深远影响。刘基著述丰富,流传至今的有《覆瓿集》《写情集》《犁眉公集》等。

年少好学

刘基籍贯浙江青田九都南田山一带的武阳村(今属浙江文成县南田镇岳梅乡武阳村)。该地处于元末江浙行省处州路(今浙江丽水),南接温州路(今浙江温州),周围环山。而南田山距青田县城约一百五十公里,被誉为万山之巅的福地。史书记载,此地古为七十二福地之一。

刘基天资聪颖,勤奋好学,由父亲启蒙识字。据传说,他读书速度极快,可一目数行。12岁便考中秀才,赢得乡间父老的盛赞,誉为“神童”。

泰定元年(1324年),14岁的刘基进入郡庠(即府学)。他钻研《春秋经》,这部隐晦深邃、言简意赅的儒家经典,一般人难以理解,但刘基却能两遍默读并熟记,且能深入探讨文意,阐发前人未至之境界。老师见状惊叹不已,疑他曾读过此书,于是试问其他篇章。刘基均能过目即知其要领,令老师赞佩不已,暗自赞许:“此人非寻常之辈!”刘基仅用数月时间,便通晓了《春秋经》。

泰定四年(1327年),17岁的刘基拜师于处州著名学者郑复初,学习程朱理学,接受儒家经世致用的教导。郑复初在一次访问中称赞刘基父亲:“尔祖先德庇荫子孙,子才超群,必光大门楣。”刘基博学多才,诸子百家无所不涉猎,尤对天文地理、兵法数学感兴趣,潜心研究揣摩,已达炉火纯青之境。

初入仕途

元统元年(1333年),二十三岁的刘基赴元朝京城大都(今北京)应试,以优异成绩高中进士。元蒙乱世,刘基闲居家中三载。至元二年(1336年),初任江西高安县丞(正八品),辅佐县令政务。他尽职尽责,执法如山,业绩卓然。他体察民瘼,发掘豪绅与官吏勾结,为害乡里,欺行霸市,夺人财宝,淫人妻女,杀人无度。听闻百姓怨声载道,刘基愤慨不已,决定为民除恶。经深入调查,掌握证据后,严惩几名劣迹斑斑者,整顿官场腐败,县风为之一新。

刘基刚正不阿,深受百姓爱戴。在五年的任期内,他以“严而有惠爱”的方式处理事务,体恤民情而不容违法,揭露罪恶毫不留情。因此备受民众爱戴,但却招来恶人大忌恨,欲陷害于他,好在长官和同僚深知刘基为人,免于祸患。

仕途多舛

辞官后,刘基返回青田,至正三年(1343年),朝廷征召他出任江浙儒副提举,兼任行省考试官。后来因检举监察御史职,得不到朝中大臣的支持,还给他许多责难,他只好上书辞职,任期约一年。

蛰居隐退

公元1346年,刘基应友人欧阳苏的邀请,来到丹徒蛟溪书屋同住,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偶尔与月忽难、陶凯等好友往来。他靠教读村里的孩子们谋生。

到公元1348年,刘基离开丹徒,搬到了杭州。在那里,他的妻子为他孕育了一子,刘琏。在杭州四年中,他常与隐士、文人刘显仁、郑士亭、熊文彦、月忽难交往,互赠诗文。

公元1352年7月,徐寿辉攻占杭州。刘基在城破前,带上家人回到家乡。回乡后不久,朝廷来信任命他为江浙省元帅府都事,职务是协助镇压浙东的盗匪,尤其是方国珍。他反对左丞帖里帖木儿招安方国珍,因为他认为方氏兄弟首当其冲。方国珍贿赂官府后被招安,刘基因此辞职,表达对元朝统治的不满。

助明开国

至正二十年(1360年),刘伯温被朱元璋邀请至应天(今南京),任命其为谋士。刘基向朱元璋提出了避免两面交战、逐个击破的策略,被采纳。他协助朱元璋集中力量,先后击败陈友谅、张士诚等势力。同时,刘伯温还建议朱元璋一方面脱离“小明王”韩林儿自立,一方面以“大明”为国号,以争取民心。

当时,陈友谅攻占太平(今安徽当涂县),气势汹汹。部分将领劝朱元璋投降,有人主张避开其锋芒,也有人建议逃往钟山。朱元璋犹豫不决,刘基也未发言。朱元璋深知刘基有见解,于是招聘其入内室内商议。刘基认为,凡提议投降或逃走者,应一律处死,以稳定军心。他认为陈友谅骄傲自满,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可趁此机会诱敌深入,一举歼灭。刘基表示:“天之道,先发者未必能胜;我们以逸待劳,何患不胜?不如开府库,尽诚邀士,安定人心,伏兵伺机而动,巧夺威势,以此奠定霸业”。在吴国初创,外敌临近,内部人心浮动之时,刘基寥寥数语,洞察形势,制定决策,聚拢人心,为霸业进取。

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刘基参与制定朱元璋的灭元战略,最终成功实践。共参与军机八年,总揽全局。

劝君买善

洪武元年(1367年),朱元璋任用刘基为太史令,刘基奉上《戊申大统历》。荧惑星出现在心宿位,预示战乱将起,刘基恳请朱元璋下罪己诏。旱情严重,刘基请求平反冤案,朱元璋当即命其办妥,大雨随即而至。抓住时机,刘基请立法律防止滥杀。此时,朱元璋正在审判囚犯,刘基问询原因,朱元璋告知梦中情况。刘基解梦道:“此为得疆土民心之兆,当缓刑等待。”三日后,海宁归顺,朱元璋欢喜不已,遂将囚犯尽数交予刘基释放。元至正二十七年(1368年),朱元璋称帝,国号大明,以应天(今南京市)为京都。明朝正式诞生,册封刘基为御史中丞兼太史令。

严明法纪

朱元璋称帝后,刘基进言设立军卫法。定税收之时,朱元璋命刘基率处州仿宋制每亩增五合税,唯青田县除外,彰显其家乡特权。巡游汴梁时,刘基独自留守。他主张严刑峻法,受其威严所慑,中书省都事李彬因贪污被责罚,得李善长求情,刘基未允,面奏太祖后斩之祈雨之际。此举激化了他与李善长的矛盾。

朱元璋返京后,李善长诟病刘基坛土杀人,遭众人弹劾。正值天旱,朱元璋问谋士对策,刘基提议:“将士卒亡妻迁他营,尸体暴露者安葬,降吴将吏编入军户,此可舒解雨旱。”虽采纳其谏,但干旱仍不停,刘基因此请辞。太祖正扩建中都,图谋灭扩廓,刘基临行道出:“凤阳非建都佳选,切勿小觑王保保。”后,定西之战失利,扩廓遁入沙漠,边患至此。季冬,太祖亲诏调刘基回京,赐金银,封赠其父祖为永嘉郡公,刘基坚辞爵禄。

不徇私情

太祖欲责罚丞相李善长,刘基谏言:“其过虽有,但功不可没,威望盛。”太祖答:“屡次害你,犹为之谋划?朕拟更以你为相。”刘基婉拒:“如此怎可?换相如换柱,必取坚大之材,若细木,屋必倾刻倒塌。”后李善长致仕,太祖欲立杨宪为相,杨宪素敬刘基,然刘基仍坚决反对,言:“杨宪具才相,然非相者量。相之人,需像水般平静,以义理衡事,不能夹私见,杨宪未尝做到。”

太祖再问汪广洋如何,刘基答:“其量狭于杨宪。”再问胡惟庸,刘基答:“丞相如驾车马,吾恐翻车。”太祖遂言:“吾之实相,唯先生最为适宜。”刘基推辞:“恕在下过于憎恶,又厌烦复杂事,若勉为其难,恐辜负皇上寄托。天下岂乏才,但愿皇上留意。此数人实不宜为相。”后杨宪、汪广洋、胡惟庸皆因事获罪。

位列伯爵

洪武三年(1370年),太祖授刘基为弘文馆学士,十一月,大封功臣,又授刘基为开国翊运守正文臣、资善大夫、上护军,封诚意伯,食禄二百四十石。第二年,赐刘基还归家乡。

朝奉作诗

洪武八年(1375年),刘基虽然不良于行,仍然和所有在京官员一样,参加元旦的早朝,随后在奉天殿做了一首《乙卯岁早朝》,这虽属于歌功颂德的应酬文字,但诗中仍可以看见刘基的心情。据说正月中旬,宋濂的门人刘刚来到刘基的住处,商请刘伯温将宋濂一百多卷的作品,择取精华部分编辑成书,以便诵读,也请刘基为新书写一篇序文。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患病离世

洪武八年(1375年)正月底,刘基感风寒,朱元璋得知,令胡惟庸携御医探视。刘基依方抓药煎之,腹内不舒,如砾石攒聚。

二月中,抱疾面圣,奏胡惟庸赴诊及服药后之不适。朱元璋只言宽慰之词,令其安心疗养,刘基心凉。三月底,刘基行动困难,由刘琏伴行,携朱元璋遣员护送返乡。归家后,拒药石之益,保持常态饮食。

不久,知时日无多,召二子托付身后事。嘱刘琏取书房天文书,谓之:“死后务必即刻上呈,从此后,不得再教刘氏子孙研习此学。”又嘱次子刘璟:“为政宽猛相济。朝廷当下须在位者修养德行,法不可繁琐。在位者以身作则,以德教化百姓,效果优于刑罚,且影响深远。百姓犯错,以仁厚之心体谅,刑罚亦可达公正。若法务简明,便可免人民犯错无所适从,提高政府之公信力和仁德形象,则天朝可永享太平。”

续言:“本欲写遗表贡献所学,然胡惟庸尚存,实无意义。待胡败,皇上必念及我,询我遗言,尔等届时密陈此言。”四月十六,卒于故里,享年六十五。六月,葬于乡中夏中之原。

后主追赐

明武宗正德八年(1513年),朝廷赠他为太师,谥号文成。

明世宗嘉靖十年(1531年),刘基的同乡、刑部郎中李瑜向明世宗朱厚熜上疏说:“(刘)基宜侑享高庙,封世爵如中山王(徐)达”,朝廷再度讨论刘基的功绩,并决议刘伯温应该和徐达等开国功臣一样,配享太庙。 在这一年,刘基的九世孙处州卫指挥刘瑜袭封为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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