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值班期间盗墓,知道有人报警后怕了,把盗出来的东西扔进黄河

智慧人生导航 2025-03-19 21:20:44

人们都讲,于中国而言,往昔洛阳的盗墓者堪称最为厉害。鉴于此,我在钻研盗墓史之际,曾多次前往实地展开调查,果真所言非虚。当下的洛阳市管辖着7个县与7个区,那在洛阳的诸多区(县)里,哪个地方的盗墓活动最为猖獗呢?我来告诉你,答案是孟津。孟津往昔是个县,直至今年(2021年)3月才变更为“孟津区” 。

孟津坐落于邙山区域,北面紧挨着中华“第一大水龙”黄河,其境内土壤洁净,生态环境极为优美,风调雨顺,从古代起便是一块风水绝佳之地,常言所说的“生在苏杭,死葬北邙”,便是由此而来。孟津处在“十三朝国都”洛城的北面,恰恰是帝王大臣们最为理想的埋葬之地,因而在古代,孟津的地面上碑冢密密麻麻,成排的阴木郁郁葱葱。帝王级别的陵墓有几十座,贵族豪门的墓冢数量少说也在千座以上,如今依旧留存着大汉冢、原陵等诸多大型坟头。至于民间的墓葬,更是多得难以计数。唐代诗人王建当年途经孟津时,被眼前漫山遍野的坟头所震撼,从而创作了《北邙行》这首长篇诗作:“北邙山头少闲土,尽是洛阳人旧墓。旧墓人家归葬多,堆著黄金无买处……”

俗话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独特的地理环境与资源条件,致使孟津人形成了一种特殊的生存方式——盗墓。当年,孟津存在不少盗墓专业村、专业户,声名远扬的“中国盗墓第一村”便在孟津,家家户户都前往山上“寻觅古董” 。孟津人并不直接称其为盗墓,而是叫做“土活”,他们觉得这与从事农活并无太大差异,直至现在依旧这般表述。

为了能够更为高效地开展土活,孟津的盗墓者发明并创造出了在国内盗墓圈子里极为流行的盗墓方式与工具,孟津实则堪称“盗墓技术”的输出源头。就拿作为盗墓工具典型代表的“洛阳铲”来说,众人皆称其发明者是现今洛阳市瀍河回族区马坡村的李亚子(于20世纪50年代去世),可实际上,这种铲子在孟津很早就已出现。

各式各样型号的洛阳铲,左边的是用于挖洞的大号铲,右边的是用于探寻墓穴的小号探铲。在我着手撰写《民国盗墓史》之前,曾前往当地进行调研,了解到关于李亚子发明洛阳铲的几种不同说法。其中有一种说法是,当年李亚子前往孟津赶集,在渡口边上的一家包子铺,看到老板拿出窄头长筒的铁铲挖掘洞穴来支撑遮阳棚,没几下就挖好了一个洞。李亚子十分聪慧,在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个场景,回到家后画出了大致模样,找来村东的铁匠打造了一把,用来挖泥掘土果然十分好用,于是成为了邙山盗墓者的得力工具。实际上,直至现在洛阳铲仍在使用,并且在科学考古活动中被广泛应用,被命名为“探铲”。孟津的盗墓者也不把探寻墓穴称作探墓,而是叫做“捣窝”。

所谓捣窝,孟津人将死人的墓穴叫做“窝”。捣窝,其实就是寻找墓穴,因为在使用洛阳铲的时候,需要用力往地里捣(当地人也称之为“搡”),所以才有了“捣窝”这一说法。这个词汇极为形象,与抗金名将岳飞的豪言壮语——“直捣黄龙府”,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由于邙山陵墓群被国务院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邙山划定了文物保护范围和建设控制地带,在这上面进行捣窝行为不仅触犯法律,而且难度极大,极易被察觉,盗墓活动相较于以往已经减少了许多。那么,如今孟津就没有人再从事土活了吗?当然不是,总会有人企图钻空子。

在2020年3月,正值疫情期间,一群孟津人竟然潜入当地原武警某部的大院内实施盗墓行为。这里曾经是某部的训练基地,属于“军事重地”,部队被撤编之后便闲置下来,但依旧归部队所有,有退役军人负责看守。平日里,大院里基本没有人,疫情期间更是无人前往。这一情况被名叫葛前锋的人瞧出了机会。葛前锋之前曾与章加祥、郭浩等人一同承包过部队大院外的果园,后来由章加祥一人独自承包,他们对部队大院的状况十分熟悉。

部队大院建在邙山上,其下方必定存在古墓。葛前锋找到了章加祥,说现在部队大院里没人,“一起去干点儿活”,还声称已经和看门的人打过招呼了。这里所说的“活”指的就是土活,也就是盗墓。章加祥点头表示同意,又找来三四个帮手,组建起了盗墓团伙。葛前锋说和看门的人说好了,这其实是在忽悠章加祥他们,实际上他们是从倒塌的围墙缺口偷偷潜入部队大院的。

孟津人在捣窝时相当仔细,几个人并排展开,如同考古勘探那般,齐头并进,采用地毯式的方法寻找墓穴。一旦发现地面存在可疑之处,便会加密打点、确定边界,很快就能弄清楚墓葬的深度、朝向、规模、年代等相关信息。邙山上的任何地方都有可能存在墓葬,若是跳跃式地捣窝,很可能就会错过大型墓葬。掌握墓葬的地下信息,目的是为了有选择性地进行盗墓。过去,孟津的盗墓者根本瞧不上明清时期的墓葬,因为这些墓葬中的随葬品数量少且价值不高,即便发现了也不会去挖掘,直至现在,孟津的盗墓者对明清墓葬依旧提不起兴趣。这伙人在部队大院里捣窝持续了7天。

从原先士兵训练的操场草地开始捣起。第一天没有任何发现,第二天早上发现了一座墓葬。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都捣出了墓葬,他们对确定要挖掘的墓葬做好标记,在铲孔里插上喝空的矿泉水瓶。捣窝所使用的工具是洛阳铲,此外还有扎杆和探条。扎杆较长,是活节结构,可以探测较深的墓葬;探条较细且较短,如果墓葬埋藏得较浅,一下子就能探测到。在捣窝过程中,同伙们轮流前往围墙缺口处“抽烟”,或者到外面的树林里“挖野菜”,实际上这是在放风,同时也能轮流休息。到了第七天,他们决定开始挖掘已经捣出的墓葬。

通常来说,捣墓活动基本都在白天进行,而挖墓则安排在晚上。孟津人把挖墓称作“放大孔”,应该是相对于探墓时所挖的小孔而言。他们挖掘了3座墓葬,也就是放了3个“大孔”:一座是唐早期的古墓葬,一座是东汉墓,还有一座是西晋墓。打洞挖墓有一套专门的工具:大铲、大锨、小锨。大铲就是大号的洛阳铲,形状如同小圆桶;大锨呈扁平状,铲土量较大。当然,使用这些工具,身体素质必须要好,臂膀得有足够的力气。刚开始先用大铲和大锨,当洞挖得较深时就改用小锨。这种小锨的把子较短,便于在狭窄的洞内操作。

同伙中的马涛下到盗洞里面挖土,上面的五个同伙则轮流拉土。装土的工具是他们自制的,是用呢绒编制而成的桶,大小适中,装土量恰好够一个成年人能够拉得上来。清理墓室物品的工具是二齿耙和自制的“拐弯扁铲”(其功能类似于考古用的手铲)。墓葬埋藏得不算深,大约四、五米,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就清理完了一座墓葬。这座墓葬曾被古人盗过,里面有一堆随葬品的碎片,只挖出了一块烂成两半、大概六、七公分大小的锈迹斑斑的铜镜。接着挖掘第二座墓葬,结果发现也被古人盗过了,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同样只挖出了一个完整的锈疙瘩铜镜。几个人将盗洞回填之后,便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晚上,这伙人再次前来挖掘,依旧是马涛下到墓里。这座墓葬里有东西,但大多是陶器,而且不少都已经破碎,是一些红胎陶器,有两个陶罐是完好的。从旁边的墓室中,挖出了十几个红胎小人俑,两个稍微大一些的红胎人俑,一个破碎的马俑,一个镇墓兽等,他们把这些东西全都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编织袋里,带走了。清理完毕后就从墓里出来,将盗洞回填了。回填盗洞,这是孟津盗墓者的“职业要求”,这样做可以避免捣窝行为过早被发现,同时也是为了保护死者的阴宅,更为重要的是,如果不回填,万一有老人或者小孩不慎掉进洞里,非死即伤。过去的老盗墓者说,这是在积阴德,弥补自身的过错,少被人骂“不得好死”。

然而,第二天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许久未曾前来的看管人员早上过来巡查,发现训练操场上有许多小孔,还有一个没有掩盖好的盗洞。“有人闯进部队大院盗墓!”看管人员赶忙报了警。葛前锋消息十分灵通,他得知此事后,让同伙们不要再去了,各自找地方躲起来。

事情发生后,葛前锋拒不承认组织和参与了盗墓活动,声称自己在村里负责疫情防控值班,根本没时间去捣窝。在这期间,有几天他确实因为疫情值班而无法脱身,没有参与盗墓。为了防止警方查出“罪证”,他们最后把盗出的东西全部扔进了黄河——试图让“罪证”彻底消失。但是,3个月之后,他们的盗墓行为还是被查了出来。从这起近期发生的盗墓事件中,各位网友应该能够了解到如今孟津的盗墓者是如何捣窝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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