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耕田 恒业
惦记花嫂的那些光汉条,都不是坏人,就说三弟吧,他在村里做粮食生意,花嫂的苞谷要卖,三弟看她一个女人不容易,按最高价,把花嫂几千斤苞谷全买了。
花嫂一高兴,开玩笑说,兄弟太客气了,你不会有什么想法吧?三弟说,嫂子我当然有了,你要是想往前走一步,我头一个报名。花嫂冲三弟笑了笑说,那你等着吧。
二哥也是个光汉条,他曾托人提亲,想和花嫂合伙过日子,可花嫂不同意。花嫂说,孩子还小,我现在不考虑这事儿。
可二哥不死心,总是找机会讨好花嫂,隔三差五,二哥就帮花嫂干些掏劲活儿。花嫂不好意思,也怕人说闲话,不叫二哥干,二哥不听她的,偏要干。
这天,花嫂的阑尾炎复发了,二哥到花嫂家看望,问这问那,问完,二哥总结说:妹子,你千万不要再到村卫生室去打针了!
花嫂有点迷瞪,说二哥,前两回,都是牛医生给我扎好了,你不要我去,难道要我舍近求远,去城里的大医院受折腾?
二哥说当然不是,你想过没有,你都去牛医生那看两回了,他为啥没给你扎好?花嫂说为啥,这毛病,应该是慢性的吧。
二哥一听哈哈大笑,说,慢性的?你这个人太老实,牛医生是啥人你知道不?花嫂说,一个村的当然知道,好人啊,我每回去,他都很热情,收费也合理,还有,打针也不痛。
二哥看花嫂和他说话不在一个频道上,有点着急,干脆直接说:牛医生是个老色鬼啊,你多去一回,他就多打一针,多打一针,他就能多看一回你的光屁股!也就是说,你这病没啥,是他故意叫你有啥的!
“不会吧?”花嫂吓了一跳。
“你以为呢!”二哥提醒和下结论说。
花嫂更迷瞪了。
二哥为了让花嫂信,就添油加醋地讲了几个牛医生的“花”事,特别是说牛医生扎针,有一回都扎一个美女屁眼里了,听得花嫂胆颤心惊,头皮发麻,目瞪口呆。
“那咋弄?”花嫂信了,也急了。
“好弄!”二哥胸有成竹地说。
二哥看花嫂信了,神秘地说,妹子,邓襄寨有个巫婆神通广大,俺俩还有点偏亲戚,很多有疑难杂症的病人搁医院看不好,叫她一看就中了,要不我请她给你看看?
花嫂将信将疑,她担心地问二哥,中不中啊到底?别给我耽误了啊。二哥说妹子,我还能骗你,有病乱投医嘛,你不叫她看,咋知道中不中!总不能还让那个老色鬼占你便宜吧?花嫂想想也是,反正花俩钱,不打针不吃药的,就冲二哥点了点头。
巫婆来了,她先烧香画符,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到花嫂房里院内转一圈,最终“诊断”结果是花嫂那个死去的男人鬼魂附体!花嫂一听吓个半死,巫婆说你不用怕,我把他给打走,你的病就除根了。
“咋打?”
“用鞋底打!”
“打哪?”
“打屁股!”
巫婆解释说,那也不能随便打,得用我的鞋,打七七四十九鞋底。花嫂没得办法,说那你可轻点,别下手太重。巫婆说你放心吧。
巫婆心里却在说:二哥你个鳖孙,我死皮赖脸当你老婆你不要,嫌我这了嫌我那了,原来是看上了花嫂。对不起了妹子,谁叫你给我抢男人哩,今天我得“公报私仇”,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巫婆叫花嫂趴桌子上,把屁股撅起来,她脱了鞋子,手拿鞋根,鞋底朝下,高高举起,对准花嫂的胖屁股使劲地打了下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噼噼啪啪,把花嫂打得哭爹喊娘,呲牙咧嘴。
恰好这时,三弟来给花嫂送卖苞谷钱,他走到花嫂门口,就听到院内动静不小,急忙进去,一看便知啥情况,他夺过巫婆打人的鞋子,痛斥她搞封建迷信害人。
巫婆一开始还不服气,说三弟多管闲事,看三弟掏出手机要报警,巫婆这才吓得蹿了。
三弟开车把花嫂拉县医院,住院治疗一个星期回来。
二哥看花嫂回来了,掂两箱纯牛奶来看她。二哥问花嫂,妹子,不痛了吧?花嫂瞪了二哥一眼,没好气的说:娘那个B,7天了,我动手术的伤口都长好了,可我的屁股,被那个巫婆打得到现在还痛着里!
二哥赶紧道歉,花嫂说二哥啥也不说了,我马上就和三弟领证了,你把奶提走,从今往后,你别来俺家了。
二哥一听,当时就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