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芳，今年32岁，出生在一个北方的小县城。家里一共有四口人，爸妈和一个比我小四岁的弟弟。

我从小学习成绩不错，但因为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好，初中毕业后就没再继续读书，早早地外出打工。弟弟则不同，从小被爸妈宠着，不管什么要求，他们都会尽量满足。

结婚前，我在市里的一家服装厂干了七八年，攒了一些钱。后来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张强，他是个实诚人，家里条件跟我家差不多。

结婚后，我和丈夫靠着打工的积蓄在城里租了房子，日子虽不富裕，但也过得踏实。不过，娘家一直是我心里的一块石头，尤其是我的弟弟。

弟弟今年28岁了，还没成家，也没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爸妈总说他还小，不急，但我知道，他们是舍不得让弟弟吃苦。

相比之下，我从小到大就是那个懂事的孩子，爸妈对我的要求从来只有一个：要让着弟弟。

小时候的故事，我永远记得。

小时候，我家住在县城边上的一个小村子里，家里种了几亩地，经济条件一直不好。

那时候，家里的菜园子总是种满了各种蔬菜，妈妈每天忙着干农活，爸爸则在镇上的建筑工地打一份零工。

家里最好的东西永远是留给弟弟的，比如过年的新衣服、好吃的点心。弟弟不喜欢吃青菜，妈妈就特意为他做肉菜；而我，即便心里羡慕，也只能吃着碗里的白菜汤。

有一次，我考了全班第一，回家后高兴地跟妈妈炫耀。

我以为她会表扬我，结果她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好好读书就是了，别跟弟弟抢东西，他还小。”

我当时心里很委屈，可也不敢说什么。后来，我渐渐明白，家里对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听话，懂事，别给家里添麻烦。

初中毕业后，家里实在供不起两个孩子读书。妈妈对我说：“芳芳啊，你是姐姐，得为弟弟想想。他还小，你先出去打工吧。”

那年我才15岁，第一次离开家，去了南方的一家电子厂。厂里很苦，早上六点起床，晚上加班到九点，有时候连饭都吃不饱。

每个月发工资后，我都会寄大半回家，剩下的只够自己吃饭。后来听说，爸妈用这些钱给弟弟买了新衣服，还给他报了补习班。当时的我虽然难过，但也没多想，毕竟我是姐姐，姐姐就该为弟弟付出。

后来，我结婚了，日子却还是离不开娘家。

结婚后，我一度以为我的生活会有些改变。可现实却是，娘家的事情总是牵绊着我。

弟弟大学毕业后，因为成绩不好，没有找到好工作，便一直在家待着。爸妈经常打电话让我帮忙，说弟弟需要这个、需要那个。

去年，弟弟说想学编程，爸妈就让我给他交培训费。我和丈夫本来就没有多少积蓄，但拗不过爸妈，还是给了他们五千块。

丈夫对此有些不满，说：“芳芳，你也得为咱们的小家想想，咱们还要攒钱买房呢。”

我知道他有道理，可是娘家那边我更是无法拒绝。每次听到妈妈在电话里说：“你弟弟是咱家唯一的男孩，将来是要撑起这个家的，他现在需要你帮忙。”

我就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就成了不孝顺的女儿。

今年过年，我和丈夫早早准备了年货，买了米、油，还有一些爸妈爱吃的点心，总共花了两千块钱。

本来丈夫说，今年不回娘家了，毕竟去年我们已经给了不少钱。但我还是坚持要回去，因为过年了，不回去总觉得对不起爸妈。

可我没想到，今年的年初二，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早上八点多，我和丈夫拎着年货开车回了娘家。刚到门口，我就看到妈妈站在院子里，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我笑着跟她打招呼：“妈，新年好，我们回来了！”可她却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年货放下吧，你们回去吧。”

我愣住了，问她：“妈，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妈妈看了我一眼，说：“没什么，就是你弟的电脑坏了，他最近找工作需要用电脑。你们要是不给他买新的，就别进门了。”

听到这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妈，我已经给你们带了两千块的年货，怎么还要买电脑？”我忍不住问。

妈妈却理直气壮地说：“年货是年货，电脑是电脑。你弟现在找工作多重要啊！你是姐姐，不帮他谁帮他？”

丈夫在一旁听不下去了，说：“妈，咱们去年已经给了五千块钱培训费了，这次的电脑钱我们真拿不出来。再说了，芳芳已经成家了，您总不能什么都让她管吧？”

妈妈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了，直接甩下一句：“她是我女儿，弟弟的事她就该管！你们要是不买电脑，就别回来了。”

那一刻，我的心彻底凉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娘家回到车上的。丈夫一路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眼泪止不住地流。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在爸妈眼里还是不够？我已经尽力满足他们的要求，可他们却从来没有为我考虑过一次。

回到家后，我和丈夫大吵了一架。他说我太软弱，总是被娘家牵着鼻子走；而我则觉得，他根本不理解我的难处。那天晚上，我哭了很久，直到凌晨才睡着。

今天是大年初一，弟弟发来一条微信：

“姐，妈说你不帮我买电脑就别回来了。我也觉得，电脑是很重要的，你帮帮我吧。”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五味杂陈。我没有回复他，也没有再给妈妈打电话。我知道，我必须做一个决定了。

这个家，我还能继续付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