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台湾新北市的一则报警电话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报警人称他家楼上顶楼住户家中传出浓烈的煤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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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紧闭大门反锁,就连窗户缝隙都塞满了布条,厨房的煤气灶上,一个烧干的水壶还在散发着余温。现场弥漫着刺鼻的煤气味,女房主和她的两个女儿整齐地躺在床上,已然没有了生命迹象,似乎这是一场自杀案件。
可是随着警方的步步的深入,发现并非自杀,而是他杀!这一切都和女房主的丈夫有关,甚至还牵扯到了她丈夫的情人身上。甚至还发现了男子动手时的现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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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冷血之人,而他这样做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疑云密布,重启调查:自杀?他杀?警方最初将此案定性为自杀,推测蔡婷宥因丈夫张鹤龄出轨、经济窘迫而走上绝路。邻居的证词也似乎印证了这一推测,他们表示蔡婷宥夫妇经常因为感情问题争吵,甚至发生过家暴。
然而蔡婷宥的父母却坚决否认女儿会自杀。他们眼中的女儿坚强乐观,即使生活艰难,也从未放弃希望,更不可能残忍地夺走两个孩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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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前一晚,他们还与女儿通电话,并未察觉任何异常。在两位老人的坚持下,警方对三名死者进行了尸检。
尸检结果彻底推翻了自杀的结论。三名死者口鼻处均有明显的闷缢痕迹,体内检测出乙醚成分,而一氧化碳浓度却远低于致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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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意味着,她们并非死于煤气中毒而是遭人谋杀。
案件的性质由自杀变成了他杀,疑云笼罩着整个林肯大郡。一年后新上任的检察官林宏松接手了这桩悬案,他敏锐地察觉到其中诸多疑点,决心以谋杀案重新展开调查。
林宏松首先排除了仇杀和劫财的可能性。蔡婷宥为人友善,没有与人结怨,家中也没有财物丢失的迹象。调查的焦点自然而然地落在了与蔡婷宥关系最为密切的人身上——她的丈夫张鹤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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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在案发后不久便前往大陆,并在妻子死后一周内迅速申请了保险理赔。这一反常举动引起了林宏松的警觉。
一个刚刚失去妻女的丈夫,通常沉浸在悲痛之中,怎会如此急于处理保险事宜?况且蔡婷宥的保险受益人正是张鹤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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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调查的深入,张鹤龄的嫌疑越来越大。蔡婷宥父母的证词显示,张鹤龄不仅有外遇,还经常对妻子实施家暴,甚至曾因争吵毁坏妻子的摩托车。种种迹象表明,张鹤龄不仅有作案动机,也具备作案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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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丝马迹,抽丝剥茧:密室如何构成?尽管张鹤龄嫌疑重大,但他身处大陆没有确凿证据,警方无法对其进行有效追捕。更棘手的是,案发现场找不到任何他杀的直接证据,没有遗书,没有凶器,也没有装乙醚的容器。
这起案件,俨然成了一桩“不可能的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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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到突破口,林宏松和刑事局副组长李泱辑组成了专案组,重新回到案发现场进行勘察。他们仔细还原了案发当天的情形,终于发现了一个关键的细节:虽然门窗紧闭,大门反锁,但阳台的门却没有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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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婷宥家住在顶楼的下一层,从顶楼垂吊进入她家并非难事。而张鹤龄曾从事过空调安装工作,具备攀爬和高空作业的能力,阳台外的铁架也是他亲自安装的。
这个发现为“密室”之谜提供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破解了密室的构成方式,并不意味着案件的侦破。由于最初办案警员的疏忽,现场没有及时提取毛发、皮屑等关键物证,甚至连床上的毛发也没有进行检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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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此前的审讯笔录也毫无价值,他一问三不知,对案情没有任何帮助。
于是专案组再次走访了报警的邻居,这位热心的女士提供了另一条重要线索:案发前一天,她曾在楼梯间看到一个身穿雨衣、头戴安全帽的可疑人物徘徊。她当时就觉得事有蹊跷,还特意请大厦管理员拷贝了监控录像提供给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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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让专案组振奋不已,监控录像很可能记录下凶手的踪迹,成为破案的关键。然而当他们找到硬盘时,却发现硬盘因保管不善已经受潮损坏,无法读取画面。
尽管他们想尽办法修复,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再次中断,专案组陷入了困境。他们不得不转换思路,将调查的重点转向了张鹤龄的外遇对象——苏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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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起案件与婚外情有关,那么苏玉真很可能掌握着一些关键信息。
带着一丝希望,专案组开始了对苏玉真的调查……
真相浮现,罪犯落网:谎言与诡计为了接近苏玉真,检察官林宏松以“案发前一天嫌疑人与其情人曾碰过面”为由,申请了对苏玉真的监听。苏玉真与张鹤龄夫妇住在同一小区是一个情史复杂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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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张鹤龄与苏玉真的丈夫因工作结识,后来经常一起打麻将,期间与苏玉真发展成了婚外情。
2005年1月,蔡婷宥发现了二人的奸情,并在小区与苏玉真发生争执,还打电话告知了苏玉真的丈夫。这段婚外情因此曝光,苏玉真被迫与丈夫离婚对蔡婷宥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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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重启后,苏玉真以为自己早已置身事外,然而专案组的介入打破了她的幻想。面对警方的询问,苏玉真矢口否认与张鹤龄的亲密关系,声称只是牌友并表示自己看不上张鹤龄。
然而监听记录显示,苏玉真不断地打电话给张鹤龄,虽然对方一直拒接,但她焦躁不安的情绪暴露无遗。此外警方还发现苏玉真曾联系过一个闺蜜,而这个闺蜜名下的一辆车和一张手机卡,都在张鹤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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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在案发后第二天就被转卖,而那张手机卡的通话记录显示,案发时张鹤龄与苏玉真一直在通话,并且手机信号位于林肯大郡。
种种迹象表明,苏玉真在撒谎。专案组告知她需要接受测谎,苏玉真慌乱之下,四处打听如何逃避测谎,甚至上网搜索乙醚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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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举动,却成了最大的破绽这一切都被专案组尽收眼底。到了测谎当天,苏玉真临阵退缩,企图逃跑,但很快就被抓回警局。警方在她家中搜出了大量与张鹤龄的亲密照片,以及电脑中关于乙醚用途的搜索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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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苏玉真曾以“洗皮衣”为由,从高雄的网友那里购买过乙醚。这些证据远比测谎更有力,彻底戳穿了苏玉真的谎言。
与此同时专案组也在想方设法引渡张鹤龄回台。恰逢张鹤龄申请的保险理赔即将到期,专案组伪装成保险公司员工,通知他回台办理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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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的哥哥得知案件重启后,打电话质问警方。专案组将计就计,告知他只要张鹤龄通过测谎,就可以结案。深信弟弟无辜的哥哥,劝说张鹤龄回台接受测谎。
张鹤龄以为警方已经找不到任何证据,加上巨额赔偿金的诱惑,他最终踏上了回台湾的航班,却不知自己已经走进了专案组布下的天罗地网。飞机落地后,他立即被警方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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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真相:魔鬼的低语尽管证据确凿,张鹤龄仍然拒不认罪,坚称自己是无辜的。面对顽固的嫌疑人,专案组将突破口放在了苏玉真身上。
他们先揭穿了苏玉真的谎言,指出她作伪证的后果,然后出示了搜查到的证据,质问她为何搜索乙醚的相关资料。最后他们亮出了案发时苏玉真与张鹤龄的通话记录和位置信息,给予了她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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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证面前,苏玉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她提出希望以污点证人的身份获得减刑,专案组同意了她的请求。
在证词中苏玉真极力撇清自己的责任,将所有罪行都推到了张鹤龄身上,声称自己曾劝阻过他,但最终没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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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苏玉真的证词,专案组开始对张鹤龄进行最后的攻心。李泱辑组长将苏玉真的证词丢给张鹤龄,并在审讯室里播放大悲咒,同时将遇害孩子的照片摆在他面前。
他动之以情地说:“现在暂停审讯,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们先一起闭上眼为三个死者祈祷。”这番举动击溃了张鹤龄的心理防线,他情绪崩溃,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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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泱辑见状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人还是魔鬼?”张鹤龄一边捶打着脑袋,一边哭喊着,随后他终于承认了所有的罪行。
在警方的陪同下,张鹤龄回到案发现场,还原了整个作案过程。原来苏玉真为了报复蔡婷宥,不断地怂恿张鹤龄杀死妻子,并以分手相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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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11日凌晨,张鹤龄从顶楼垂吊进入蔡婷宥家中,用沾有乙醚的毛巾捂死了妻子。更令人发指的是,在作案过程中,张鹤龄竟然打电话给苏玉真“直播”杀人过程。听到妻子挣扎的声音,苏玉真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称赞张鹤龄,并承诺给他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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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原本打算就此离开,却意外撞见了起床的12岁长女。为了灭口,他再次向苏玉真寻求意见。
苏玉真虽然起初表示反对,但最终还是默许了张鹤龄的暴行。最终两个年幼的女儿也惨遭毒手。离开前张鹤龄反锁门窗,塞入布条,并在厨房烧开水,制造煤气自杀的假象,企图掩盖自己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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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与反思:迟来的正义最终张鹤龄因杀妻被判无期徒刑,杀害两名女儿最初被判死刑,后来因法院认定其并非“蓄意”杀害女儿,而是“临时起意”,改判为无期徒刑。苏玉真因作为污点证人,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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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骇人听闻的案件,不仅揭露了婚姻中的背叛和人性的扭曲,也暴露出警方初期调查的疏忽和漏洞。如果当初警方能够更加细致地勘察现场,及时提取关键物证,或许这起悲剧就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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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结束后,关于林肯大郡凶宅的传闻不断流传。据说曾有警员在案发现场感到不适,甚至看到两个小女孩的身影。
附近的餐馆也接到过幽灵订餐电话,订购三个便当送到案发的房间。这些传闻的真假难以考证,但它们无疑为这起悲剧增添了一丝诡异的色彩,也提醒着人们生命是如此的宝贵,而人性的黑暗,有时比鬼怪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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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止林肯大郡灭门惨案,是一起令人心痛的悲剧。愿无辜的母女三人在天堂安息,也希望这起案件能够警醒世人,珍惜生命,远离邪恶。
本文信源:央视网《台男子杀妻女3人手机直播给“小三”听 获判死刑》
中国新闻网《台男子杀妻女3人手机直播给“小三”听 获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