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不少外国人来到中国旅行,被发展日新月异的中国现状惊呆,他们眼里的中国充满了神奇,打破了他们旧有的刻板印象,网友们打趣说这是一次“洋悟运动”。
在一个多世纪前,也就是19世纪下半叶,也有不少西方人来到中国。已经经历过洋务运动的中国并没有从此崛起或有所改变,仍处于晚清政府统治之下风雨飘摇、封建社会即将走向灭亡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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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887年至1950年,有一个来自美国的医疗传教士家庭——盈亨利家庭,在中国生活工作了六十多年,亲历和见证了一个封建王朝的灭亡和中国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的家庭成员中,有人曾参与创办北京协和医学院,有人代表国际卫生组织深入西北腹地为医疗事业做贡献,有人还担任了末代皇后婉容的英文老师,近距离见证清皇室的真实生活和历史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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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成员之间经常通信交流,他们记录下在中国工作、社会活动和社交的情况,他们也在中国多地旅行,拍下大量照片。他们跟随中国民众一起亲历了许多历史大事件,如清朝的灭亡、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
这个西方家庭这段在华经历,与中国历史的交织纠葛,都记录在他们的通信资料、照片和个人回忆录中,构成了这个特殊历史时期里的“西方人眼中的中国”,也是一段视角特别的微观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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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与亲历》一书作者程方毅是中山大学博雅学院副教授,他对这批珍贵资料进行整理、翻译和研究,生动再现了这个美国家庭的在华经历。
书中既有盈亨利家庭在中国生活工作和社交的情况讲述,也有几位家庭成员从各自的视角出发,通过回忆录、信件、日记等方式来讲述他们在中国的亲身经历,包括医疗工作、家庭活动、旅行、清皇室交往、战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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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萨贝尔担任皇后婉容的英文教习,记录了溥仪婚礼现场,还以日记的形式记录下她进宫和皇后等人接触的经历与想法,很是真实生动有趣,让人会心一笑,比如:
“皇后今天穿着紫色——让她显得可爱的颜色。”
“进宫了。皇后努力学习。”
“再次进宫,发现皇后在玩洋娃娃,是五格格在德国集市上给她买的。”
除了教习英语,伊萨贝尔和婉容还会一起吃饭、赏花玩狗,会交流穿着打扮,会换装拍照……
如果撇开皇后身份,婉容也是一个爱美爱笑爱玩爱闹的姑娘,有着女孩子常见的心性。联想到她后来的命运,不由地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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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历史?历史由人来书写,历史既是记录大事件,也应有微小个体的存在。
从这个在中国生活了六十多年的西方家庭的微观史,我们可以窥见一段真实生动的中西文化的交流融合历程,一段风起云涌的中国历史与中外关系史的历史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