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长安之海兰珠》作者:叶初晴

芳芳看小说 2024-11-28 08:35:05

简介:

21世纪的李渊青与安翊新

清朝的海兰珠与皇太极

谁也没想到他们之间有着这么多的牵扯。

学校的一场晚会,荧屏上突然出现的“敏惠恭和元妃”,一把如意锁,一道金光……这一切,来得那么猝不及防,所有元素的集合,把她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一刻,她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她听见了舍友的叫声,她在叫她的名字:渊青!

睁眼再看,眼前只剩一片茫茫草原了。而她,成了科尔沁不受父母疼爱的格格——海兰珠。海兰珠,她清楚这个历史人物的结局。为使自己摆脱这样的命运,她努力与突然闯入她生命的那个人保持距离,但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挣不脱,也逃不掉。

后来,她也感谢这甩不掉的命中注定,万千苦难于一身也没关系,她还有皇太极。

而皇太极从来也不奢求她如何如何,只愿她一世长安便好。可长安,她真的能长安吗?

精选片段:

我曾经并不觉得世界有多大,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远,因为即使用双腿也能纵横地球走到另一个人身边。

  我曾经住校,三五个礼拜不打电话给家人,不恋家,因为我知道他们都在我身边,只是不在面前而已。

  我有很多曾经,然而曾经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上一条时间的鸿沟,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跨越过去的,回头看看,日光照在汤汤的河水上,刺得人睁不开眼,移开手时对面已空无一人,这里只有一个陌生的我,一片碧色的草原。

  而这一切只是我做的梦而已,朦朦胧胧听见有妇人的哭泣声,醒转过来,抬眼看去,她是我妈。

  那是个漂亮的夜晚,天上的星星出奇的多,可我眼中的风景就只是回校路上的那一排排向后渐渐远去的昏黄路灯,伴随着几滴夜雨,车窗外的景色变得越来越朦胧,忽然觉得凌华、世界离我好远,近在咫尺却是远在天边。

  车上放着熟悉的歌,看来爸爸还记得我两年前爱听什么。两年了,我与他感情虽好,但由于他工作繁忙的关系,我们最好的状态也就是在高考那年,爸爸的品味对于我们这些九零后是遥不可及的,平时坐他的车,我总是把他的歌换成我喜欢听的歌,他总是会毫不犹豫地换回来。可高考那天他送我去学校,终于主动换成了我此刻听到的这首歌,他笑着说:“这是青青喜欢的歌吧。”我点了点头,原来他都记着呢。

  今年,我已经大二了。在家里享受了三天的假期,今天晚上回到了学校。正好有个晚会,被室友拉过去凑凑热闹。

  大多数来的都是大一的师弟师妹,头戴长耳朵发箍,手里拿着荧光棒。原来我也像他们那样,可现在我已经不稀罕这一套了。他老说我幼稚,如今我现在的心理,等哪天再碰见他,可以自豪地告诉他我长大了一点。

  晚会很出彩,只比春晚逊色了那么一点点,当然这是方圆个人的感觉,我并未作任何反驳。也不知道是否是歌声太震的原因,我的胸口有些发闷,又或者是戴上了两天前爷爷送我的如意锁,有些沉。我往胸口的那把锁上摸了摸,果真是精致得很,应该是有些年份的,不然怎么能担得起“传家之宝”这四个字。

  忽然感觉一阵恶心,实在受不住才往门外跑了,也没吐出什么东西,就是一些酸水。

  再回去看时,已被一阵哗然声笼罩,礼堂内漆黑一片,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位女子的幻灯片。

  这才知道他们为何喧闹,表演中停本就能扰乱他们的心绪,再看那女子身穿清朝盛装,旁边附上一排字:敏惠恭和元妃。

  虽然她没有刘海,但又如何认不出来,明明同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在学校里本是个无名小卒,但自从与安翊新恋爱之后,便被迫成了风云人物,所谓的“麻雀变凤凰”总是能惹起一阵波动的,拜他所赐,我的样貌早已人尽皆知。

  因此,他们喧闹的原因之一可能是因为幻灯片上的那张脸。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像着了魔一般。如果说那张脸是巧合,那么她胸前的如意锁又怎么解释呢?

  我停住了脚步,伸手想摸摸她的如意锁,谁知忽然闪现一道金光,刺晃了人的眼,我用手挡住了眼睛,身子却被一股强大了力量给吸进了荧幕里。

  那一刻,我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听见了方圆的叫声,她在叫我的名字,在叫:渊青!

  我脑子里只有安翊新那张帅气的脸还有和他在一起发生的一切,他的声音、他的笑、他的脸忽然间全没了。

  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在濒临失去意识甚至感受到死亡气息的那一刻,我没有想我的爸爸妈妈,没有想哥哥,只有他一个人,难道真的如方圆所说我重色轻友吗?

  后来我才知道,我到了另一个世界,什么都没忘,唯独忘记了我和他的那段感情,所以老天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将我和他的记忆收了回去。

  现在我只知道,安翊新是我同学蒋敏朝思暮想之人,是我的师兄,他和我之间的故事就如同白纸一般。

此刻我睁开双眼,瞧见那并不是很灿烂的阳光,洋洋洒洒照在我身上,心上顿觉一暖,那样的阳光配上外面碧色的草原,真是美得让人醉了心神。

  “格格,您今日还是起得这么早。”西瑾亚打了盆水过来,将湿毛巾递给我擦脸。

  三个月不过弹指一瞬,稍纵即逝,我已经在这儿待了很久,熟悉了这儿的一切,也熟悉了海兰珠。

  坐在梳妆台前,西瑾亚给我打理着长发,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呆愣。镜子里的那个人,头发比我长,发型比我复杂,脸色比我憔悴,其余什么都是一样的,尤其是那张脸。

  镜子照多了,海兰珠与李渊青便也分不清了。

  “海兰珠,过来帮忙!”那一头是丫鬟乌灵在叫我。

  西瑾亚有些生气,是的,凭她一个丫鬟怎敢用如此语气使唤我?可是格格又如何,我与丫鬟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我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身边蠢蠢欲动的人,“没事,早晚都得做的。”

  她闷不做声,见我去了。

  “什么事啊?”我淡淡地瞥到了她手中的扫帚。

  她把扫帚塞在我手里:“我还有事,这儿就交给你了!”

  “我都做了,你做什么?”

  她大概是心虚了,我又怎会不知道,其实她根本就没什么事,只是想偷懒罢了。

  “叫你做你就做!哪那么多问题啊?小心我告诉次妃娘娘!”说完她便瞪着一双小眼睛从我身边走过。

  我也不稀罕再多看一眼她的背影,扫视了一圈这个羊圈,默默地扫了起来。她口中的次妃娘娘是我的母亲博礼,我不愿与乌灵争辩,也是因为她。若是被她知道了,无论我是对是错,都是会受罚的。

  看着自己打扫羊圈的技术越来越成熟,心中无奈叹了口气。在二十一世纪的二十年零三十三天,我从来没有干过什么活,虽然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由此可见我改变了多少。

  许是长久干活的缘故,我的身子有些虚弱,打扫羊圈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坐在地上靠着栅栏睡着了。

  一个梦把我牵引到了三个月前,我第一次在这个时代睁眼的时候。

  我意识不清,隐隐约约听到有妇人的哭声,皱了皱眉,感觉身体很虚,使不上力气,慢慢睁开眼睛,见那妇人坐在床前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眼角似乎有过一闪而过的惊喜,但立刻又板下脸来。

  “妈?你怎么穿成这样啊?”虽然她穿得很奇怪,但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

  那妇人站了起来,严肃道:“胡言乱语,先休息两日再继续干活。”

  “啊?”我完全听不懂她在讲什么。

  她也没理我,直接出了门。

  我跟着站了起来,想要问个究竟,“妈!”走到门口,见她走远也便不再追去。

  眼前是辽阔的草原和蒙古包,我心里惴惴不安,转过身来看着屋里的摆设,有年代久远的柜子、床、挂在墙上的弓箭,还有镜子。

  镜子?我忽然意识到了镜子中的人,慢慢撇过头去,深度近视的我居然能清楚地看见镜中的自己,我看到了自己的发型和服装,都很怪异,于是立马垂眼看了自己的下半身,果然与镜中的一模一样。

  现在想来,她又怎会是我妈呢?海兰珠的父汗寨桑与母妃博礼只是与我的爸妈有着相同皮囊的陌生人而已,我的爸妈又怎会狠心如此对我,每日把我当丫鬟使唤,说些刻薄的话语,冷言讥讽,我身边的丫鬟也只有一个西瑾亚而已,哪有格格的样子?三个月的时间告诉我,我的爸妈始终在二十一世纪运营着东方集团。

  在博礼走后,便见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见我便叫我“姐姐”。我仔细打量了她,中等个子,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长得倒是标致,看来从小便是个美女。她兴冲冲朝我跑来,抓起我的手,“姐姐你醒啦!太好了!”

  我眼见她泪光闪烁,不一会儿就该哭了,心想是怎么回事,难道我醒来并非易事?难道我是得了什么绝症吗?

  “你是谁?”我呆然问她。

  小姑娘一惊,心下诧异,“姐姐你怎么啦?我是玉儿啊!”

  “玉儿?”我寻思着这名字。

  “是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后来又有一姑娘进来,张口便叫我“格格”。玉儿说了,她是我的贴身侍婢西瑾亚。我追问了她,她明确地告诉我说我是寨桑可汗的女儿兰格格。

  后来才从她口中得知,现在是明天启四年,我是科尔沁可汗寨桑的女儿海兰珠。如此一来,我心里也不再轻松了,海兰珠,她可是个短命之人哪。

  玉儿告诉我,我前几日得了天花,一直在发烧,醒不过来,把他们都急坏了,可我看看,除了她和西瑾亚,并无其他人前来照顾我。

  她扶我坐下,拿起了毛巾,替我擦着手。

  我看着她的头顶,问她:“你不怕被传染吗?”

  “只要姐姐能好起来,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见她十分认真的样子,觉得在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一丝亲情存在的,尽管听说我的爹娘对我并不好。

  过了一会儿,玉儿被博礼叫了过去。西瑾亚也出去给我准备晚饭了。我借此机会又下了床,走到帐篷口,外面的一切是那么的陌生,看着这苍茫的天空和辽阔的草原,我心中有点淡淡的不安。

  我忽然想起脖子上的如意锁,那是爷爷送给我的东西,也是我唯一能够留恋的东西,于是把它取下,用一块布包好,小心地放在了柜子的抽屉里。

  “姐姐。”

  玉儿轻声把我唤醒了,也幸亏她发现了我,不然被博礼他们看见便又该说我了。我极度疲累,揉了揉眼睛。

  “玉儿。”这才撑着扫帚站了起来。

  她的美目中有些淡淡的怒气,“是不是乌灵又欺负你了,看我怎么收拾她!”说完就生气地走了。

  “哎、”我跟了上去,生怕她惹出什么事来。

  进了屋里,见她往茶壶里面撒了一些白沫,我好奇,问道:“这是什么呀?”

  她淡定地答道:“泻药。”她注意到了我的神色,安慰道:“姐姐你放心,我加的剂量不大,她顶多就是拉两天,不会出什么事的,她整天欺负你,不教训教训她我怎么会甘心!”

  我笑了,真是拿她没办法,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头,“你呀!”

  于是,我们静悄悄地出了门。

从昨日夜里到今日,乌灵她果然不断地在茅厕和自己的屋子间徘徊。玉儿来了,与我会心一笑。

  “姐姐,我来帮你。”说着便跑进了羊圈,要抢我的扫帚。

  我没有给她,她不像我,从来没干过这种脏活,从小锦衣玉食的格格如今来打扫羊圈,恐怕是受不了的,正如我当初一样。

  “你别掺和,到一边儿坐着就行了。”我赶她走,却没成功,她的力气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大许多,况且我自从得了天花以后身子一直都不好,没多少力气,三两下就被她抢了去。

  博礼见此,走了过来一声喝住:“玉儿,你给我过来!她刚得过天花,你少跟她沾惹!”她的语气如此决绝,我听得心头颤抖,反应了片刻,方才知道她并不是我真正的母亲。

  玉儿虽然不服气,却也不得不去她身边,“哎呀母妃!您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呢?姐姐也是您的女儿啊!”

  博礼轻蔑地瞥了我一眼,“我倒宁愿没有这个女儿!跟我回去!”

  玉儿只能默默地跟在她后面离去,还不忘回头看我一眼。

  我的记忆依旧停留在博礼刚刚说的那句话,我妈时常和我爸在我面前开玩笑,说在我小的时候,他们问我要不要弟弟或是妹妹,当时被我一口回绝了,他们问我为什么,我说:“有了弟弟妹妹他们就会把我的东西都抢走,把你们也抢走。”

  说那句话的时候,我才四岁。现在想来,爸、妈,要是我真的有弟妹,你们应该也不会像我现在的父母那样对我的吧。

  我干完了活,天色已经黑了,回到屋子里,西瑾亚为我准备了一点吃的,都三个月过去了,我的胃依旧没有适应这茫茫草原,本就不太喜欢羊肉的我,现在对羊肉更是没什么好感,以前吃饭,妈妈一定会给我煮个汤的,平时的主菜都是鸡鸭鱼肉虾轮着换,而现在呢,什么都没有,想到这里,一阵酸意席上鼻头。

  爸、妈,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西瑾亚,可汗和王妃从我一出生就待我如此吗?”我忍不住问她,我想知道为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和玉格格一般大,所以不太清楚,不过听奴婢的爹娘说起过,您出生的时候可汗和王妃都十分开心,直到有一日,一位法师进了可汗的屋子,说是可汗请他来替您算命的,自那过后,可汗和王妃对您的态度不知怎么的就变了,大家都觉得纳闷,也都猜测着其中的原因。”

  我听着,若有所思,想必是那法师说了我一些不好的话吧,诸如天煞孤星、不祥之人一类的。

  “不过尽管是这样,但是玉格格和小王爷对您可是极好的。”

  “小王爷?”

  西瑾亚只当我生病之后许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于是耐心解释道:“小王爷吴克善啊。格格您连这个也不记得啦?”

  吴克善,看过他的资料,将来顺治帝的老丈人,我只知道他对玉儿很好,没想到对我也很好。

  翌日,我好容易闲了下来,于是就去远处的河边散散步。

  往往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心里才最空洞。

  我站在河边,静静地看着河中的水。果然比我们现代的河水要清澈的多了,恍若镜子一般。

  “啊!”身后被人推了一把,我惊声落入了河中。

  挣扎之下,我隐约看见了她,分明就是乌灵。

  “救命啊!救命啊!”可恨我没有学游泳,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手足无措。喊累了,我也无力再动弹,朦胧意识间,我感觉自己在慢慢下沉。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河边的草地上,口中吐出了一口河水,水浸在眼睛里很是难受,我用手将它拂了去。

  这时,我清晰地看见一名男子半蹲在地上,眉头微锁,有些关切地看着我,“姑娘,你醒啦。”

  我坐了起来,不太敢相信,再仔细地看了看他,从装扮上看来,清朝人?不、现在应该说是大金来的。可是他分明就是、

  “既然姑娘醒了,那在下也便告辞了。”他站了起来,我只能仰视他。他看起来十分温和,俊朗。随着他的站起,我的视线里又装进了另一个人,他看上去似乎比我还小,也是十分俊美,只是比起刚刚那个人,他少了一分稳重。

  见他们要走了,我连忙站起来,鼓起勇气朝他喊了声:“师兄?”

  他稍稍撇过头,没怎么理我。

  “安翊新!”

  他和身边那个人终于回头看我了,他微笑着,淡淡地回道:“姑娘着了凉,应多喝些姜汤才是。”

  他旁边那个人笑得更是灿烂,“姑娘早些回家吧!”

  不知为什么,我见了那孩子有些无语。

  叹了一口气,回到了我的屋子。玉儿在门口见我满身是水,头发也湿了,赶紧跟进来问我,“姐姐你怎么了?怎么都是水啊?”

  我拿起毛巾擦着头发,勉强笑道:“我自己不小心落了水,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玉儿满脸不相信的样子,“真的是这样吗?我不相信,姐姐做事一向谨慎,怎么会平白无故落水,定是有人故意推你下去的!”

  我心想这小丫头到底是要母仪天下的,小小年纪就如此能分辨。

  于是我又笑道:“是玉儿想多了,哪有那么多坏人啊?”

  她走到我身边,握起我的手,“姐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好。”

  “哦对了!今日姑姑回科尔沁省亲了!”说到这儿,小姑娘满脸笑意。

  哲哲回来了?“姑姑很久没回来了吧?”我问道。

  “是啊,玉儿好想她啊!”

  “还有没有、其他人啊?”

  “有啊,姑父嘛!”小姑娘说到这儿更是起劲。

  果然,皇太极也来了,这时候他应该还是个贝勒。

  我问道:“你很喜欢他?”

  玉儿的脸上立刻泛了红,“姐姐你说什么呢!我对他只有敬仰。”

  我轻声笑了出来,她是害羞了,可她那表情明显就是告诉我自己喜欢他嘛,到底年纪还小,不懂隐藏。

  听她说,“不过多尔衮也跟着来了,又得在我耳边唠叨了。”

  多尔衮?听玉儿的口气,似乎不是很喜欢他,历史上对孝庄和多尔衮的感情尚未有定论,而我也不知道玉儿是否真如电视剧里所说,与他两小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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