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新婚夜逛妓院,对妓女道:新娘太丑了

贯丹萱 2023-01-01 13:18:02

明朝末年,蒲州城有一个申老汉,他有一个女儿,名叫申秀芳,申秀芳很聪明,很机灵,学什么会什么。

不料,她八岁时患了天花病,病好之后,留下一脸麻子,猛一看,整个脸就像一张翻贴的石榴皮,十分难看。

那个时候不搞自由恋爱,婚姻全部由父母包办。申老汉和一个能说会道的媒人相好,这媒人就把申秀芳许配给北越的小伙子张书成。

张书成家里很富足,他样儿也长得好,确确实实是一个美男子。但是,张书成的父亲是个小气鬼,他为了少给彩礼,就给儿子定了个麻脸对象。

他怕儿子不同意,婚前一直不让儿子见对象,并对儿子撒谎说:“爹给你找的对象很漂亮。”

张书成信以为真,整天在心里猜想:自己的对象一定很漂亮,有个白里透红的脸蛋,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樱桃般的小口。越想越漂亮。所以,天天盼,夜夜盼,只盼早一天结婚,和漂亮的媳妇搂在一起。

结婚的日子终于盼来了,张书成家雇了一顶花轿,把申秀芳抬到了家。拜天地时,张书成就想看看媳妇的脸,可是,媳妇的脸用红头巾遮着,看不见,真把张书成急坏了。

直到晚上,客人们全走了,张书成才走进洞房,急不可待地把红头巾一揭,不由得倒退两步,叫道:“天啊,我真没料到,爹给我娶了这么个媳妇。”说着,扭身就走。

申秀芳一步追上,用手一拦:“新婚之夜,你为什么要走?”

张书成说:“你太丑,我一见你就恶心。"说着,硬甩开申秀芳,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书成走出洞房,来到父亲房间。本来,他想找父亲算帐,质问父亲为什么欺骗他。但是走进父亲房间一看,见劳累一天的父亲已熟睡了。

张书成就把箱子打开,拾出一包银子,在心里说:“爹啊,你一生小气,为了省几个钱,给我娶了个丑媳妇。我今天偏要拿你的银子,去找个漂亮女人。”

张书成走出家门,想起城东门有一家妓院,听说妓院的老鸨刚买了一个姑娘,还没有接过客。就匆匆走到妓院,把一大把银子往老鸨面前一甩。说:“我要你那个新来的女儿。”

老鸨见一大包白花花的银子,立刻高兴得手舞足蹈,把张书成带到一个收拾得很漂亮的房间,对坐在床上的姑娘说:“彩花,瞧,你多有福气呀,我给你带来的这位客人,是全城最英俊的小伙子。你今晚能陪他,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彩花本来低着头,一脸愁容,抬头一看,见张书成确实英俊,不由得脸上浮起微笑,显得更美丽了。

老鸨刚走出门,张书成就和彩花搂在一起了,两人只恨相见太晚,恨不得溶成一体,变成一个人。

一阵快乐之后,张书成说:“彩花,你太漂亮了,我要把你娶走。"

彩花说:“你有这个想法,我一定跟你走,不过,你有那么多银子吗?”

张书成问:“不知要多少银子?”

彩花说:“老鸨买我就是给她做摇钱树,你要娶我,没有一大笔银子是不行的。”

张书成说:“我家有些银子,但不很多。”

彩花说:“要是银子不多,咱们过几天想个法子一起逃走。"

张书成想了想,觉得只有逃走是个办法,就同意了。就在这时,冲进来两个衙役,二话没说,就把张书成带走了。

衙役把张书成押到家,刚到门口,父亲就冲出门,像一头狮子一样,扑到了张书成跟前,气愤地左右开弓,先打了张书成两个耳光,才骂道:“好一个逆子,我给你娶了个媳妇,就是脸上有点麻子,还有什么不好,你就把她杀了。我辛辛苦苦一辈子,才弄了这么一个家,这回全完了。"

张书成挨了两记耳光,头已昏涨,听父亲一阵骂,更是糊涂。正要问什么,衙役把他押进洞房,只见房子中间躺着一具女尸,只见身子,不见头,他不由得“啊”了一声,就昏过去了。

张书成醒来时,已被衙役抬到公堂上,县令王宪斌开始审案,厉声问道:“张书成,你为什么新婚之夜要杀妻子,要从实招来。”

张书成说:“老爷,我刚进洞房就走了,实在不知道妻子是谁杀的。”

王宪斌大怒,把惊堂木一拍,大声吼道:“好大胆的奴才,你明明心狠手毒,新婚之夜见妻子脸上有麻子,就生恶意,把妻子杀了,还想抵赖。我看你是一个贱骨头,不打不招。”说着,命令衙役:“狠狠打,不喊招不停。”

一声令下,两边的衙役就一齐冲上去,先把张书成压倒,木板就一起一落、噼噼啪啪在张书成屁股上打起来,不一会,张书成的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

张书成疼得哭爹喊娘,连连大叫道:“大老爷,你别打啦,我从实招。”

王宪斌让衙役住手,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妻子?”

张书成说:“我原来以为爹给我娶的媳妇很漂亮,进洞房一看,才知道是个麻脸,十分难看,就产生了杀妻之心,就把妻子杀子。杀妻之后,我就跑到妓院,和妓女王彩花寻欢作乐,消除心头之恨。”

于是,王宪斌就让张书成在口供记录上画押。画押之后,又问张书成:“你把妻子的头扔哪儿去了?”

张书成随口答道:“不知道。”

王宪斌大怒,说张书成不老实,又要打,张书成连忙说:“我把妻子的头扔到田间的井里去了。”

王宪斌问:“扔到哪一口井中去了?”

张书成说:“我们村东的一口浇水井里。”王宪斌就让张书成带路,让几个衙役去打捞人头,捞了半天,连个影儿也没有。

衙役怀疑张书成在说谎,向王宪斌报告。王宪斌却说:“那里的井都是土井,井下常常淤泥,头扔进去之后,落在井底,可能被淤泥淤住了捞不上来。”就不再打捞人头,把案子报到蒲州府,请知府审批。

知府看出案子有漏洞,批回重审。王宪斌认为知府是乱挑毛病,就把案子搁起来,把张书成囚在牢里。

不久,王宪斌调到其他县去了。新来的县令像走马灯一样,几年中一连换了几任,都没认真对待张书成一案。所以,这个案子就一直摆在那儿,张书成也就一直蹲在牢里。

十年之后,又调来一个新县令,因为这个县令是一脸麻子,所以,人们背后叫他麻脸老爷。

麻脸老爷来了不久,就到北越城走访。有一天,麻脸老爷走到一条巷子里,突然指着一间残破的屋子问:“这屋子怎么这样破旧,这屋里的主人呢?”

巷里一位老太太说:“这是张书成家,十年之前,张书成娶来媳妇,张书成嫌媳妇丑,在新婚之夜把媳妇杀了,案子至今没有了结,张书成一直坐在牢里。”

麻脸老爷听后叹了一口气,回到县衙,就翻看张书成的案卷,提张书成审问。

麻脸老爷问道:“张书成,十年前你杀死妻子,把经过详细对我说一遍。”

张书成说:“大老爷,实话告诉你,我没有杀死妻子,我是被冤枉了。”

麻脸老爷说:“你十年前有口供,怎么现在又说冤枉?”

张书成说:“十年前是王老爷审案,打得我受不了,才不得不那么说。”

麻脸老爷说:“今天我不打你,你把真情说清楚。”

张书成说:“十年之前,我娶媳妇的那一夜,我刚进洞房,扭身就走了,我去了妓院,根本就没在家里。”

麻脸老爷问:“你刚完婚那夜,是洞房之喜,为什么要走一呢?”

张书成说:“我见媳妇长得丑,就走了。”

麻脸老爷说:“你知道娶媳妇应重什么吗?”

张书成说:“娶媳妇应重德行,其次才是模样儿。"

麻脸老爷说:“你既然懂得这个道理,为什么一见媳妇丑就走了呢?”

张书成说:“这一点是我不对,我违反了做人应当有的道德。”

麻脸老爷突然怒了:“张书成,不说这个案子冤不冤,仅凭你张书成违反做人道德这一条,就应责打你二十大板。”说着,就命令衙役动手。只打了十下,张书成就哭喊起来。麻脸老爷命衙役住手,说道:“本来,不管你怎么哭喊,都要打你二十大板,只看你已坐了十年牢狱,受了十年苦,这才免了你十大板。”说完,就让衙役把张书成带下去。

张书成带下去之后,麻脸老爷就坐上轿子,要去中条山上的大锅寺。到大锅寺之后,只有一个小和尚迎接,麻脸老爷便问:“寺里的老和尚呢?”

小和尚说:“寺里有两位老和尚,你问哪一位?”

麻脸老爷说:“那个歪嘴和尚。”

小和尚说:“歪嘴老和尚今天外出化缘去了。”

麻脸老爷说:“歪嘴和尚回来之后,你告诉他,新来的申县令今天来寺拜访他,想请教他一个问题,他不在,请他明天来县衙一趟。"

第二天,歪嘴和尚按时来到县衙,麻脸老爷问道:“老和尚,十年之前的一个晚上,你干了一件大坏事,现在应当说出来了吧。"

歪嘴和尚说:“本僧一向与人为善,从未干过坏事,县太爷不应这样问我。"

麻脸老爷突然脸一沉:“老和尚,你不要装善人,十年之前,你潜入北越城张书成家,想盗窃洞房的财宝。入房之后,你见房中有一个女人,就把女人杀了,提着女人头走了。”

歪嘴和尚一听,不由得脸发白,腿发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上,连连像说梦话一样说道:“十年前的事了,我以为谁也不知道,怎么今天让县老爷知道了!天啊,我做了坏事,终是逃不过惩罚。"

麻脸老爷大喝一声,让衙役把歪嘴和尚抓起来,说道:“你老老实实,把杀人经过说清。”

歪嘴和尚说:“十年前的那一夜,我趁张书成一家沉睡之后,潜入他家,本想盗窃银子,不料,刚进洞房,发现女贼刘花花先我一步,正在行窃。我本想退出,不料,刘花花看见了我。我只得把牙一咬,一不做,二不休,乘机把刘花花杀死,把头提走埋了。"

麻脸老爷问:“你为什么要把刘花花的头提走?”

歪嘴和尚说:“把头提走,人们就会以为是新媳妇被杀了,不会再怀疑有人行窃,就不会去追贼。”

审完歪嘴和尚,又让歪嘴和尚带路,从中条山一个荒草坡上挖出十年前埋的人头。人头早已变成一个骨头架。接着,麻脸老爷就向巡抚写报告,巡抚很快批示下来。麻脸老爷将歪嘴和尚处斩,把张书成从牢里提出放了。

张书成被放了,但是麻脸老爷没让他走,把他留了下来,对他说:“张书成,你受冤枉十年,家里什么也没有了,你就留在县衙,当一名衙役。”张书成十分感激。

一天晚上,麻脸老爷突然把张书成叫到卧室里,说:“张书成,从今以后,你白天当衙役,认真办公务,晚上做我的伺候人,好好服侍我,行不行?”

张书成说:“老爷平了我的冤案,是我的救命恩人,莫说服侍老爷,就是当马让老爷骑,我也心甘情愿。"

于是,麻脸老爷往床上一坐,把两只脚一伸说:“书成,给老爷把鞋袜脱了。”

张书成应声,把鞋袜脱了。麻脸老爷说:“书成,给我把脚洗一洗。”

张书成立刻打来一盆热水,给老爷洗脚,洗完脚,麻脸老爷说:“书成,给我把裤子脱了。”

张书成赶快动手,给老爷脱了裤子。麻脸老爷说:“给我把身子擦一擦。"

张书成又打来一盆热水,给老爷擦身子。张书成一看老爷的身子,不由得“啊”了一声。麻脸老爷问:“有什么惊讶?”

张书成说:“老爷怎么是女人?”

麻脸老爷说:“女人有什么惊奇,今天我要你上床服侍我!”

张书成连忙说:“我不敢。”

麻脸老爷说:“怎么不敢,我让你上床,你就上床。”

于是,张书成将衣裤脱了上了床。麻脸老爷突然问张书成:“你知道我是谁?”

张书成吓了一跳,连忙说:“你是申老爷。”

麻脸老爷突然哈哈大笑:“我是申秀芳!”

原来,十年之前那一夜,张书成走后,申秀芳也正想走出家,准备找张书成。不料,就在这时,她见女贼刘花花溜进家里,连忙躲在门外。过了一会,歪嘴和尚也进去了。不一会,歪嘴和尚就提着女贼的头出来了。

申秀芳大吃一惊,以为是张书成有意制造的鬼把戏害自己,就连忙逃走了。

逃走之后,申秀芳来到江南,女扮男装,开始刻苦读书,决心要干一番事业。

三年之后,她考得功名,被朝廷任命为江南一县的县令。后来,她想回老家,请求朝廷调任。恰巧,蒲坂县的县令辞了,申秀芳就被调来蒲坂县任县令。

到任不久,她去寻找张书成,才发现了张书成冤案,便将张书成平反,把凶手歪嘴和尚斩了。

张书成知道麻脸老爷就是申秀芳之后,申秀芳问道:“书成,你还嫌我丑吗?”

张书成说:“你不丑,我喜欢你。”

申秀芳说:“这就好,你白天做衙役,晚上做我的丈夫。”

张书成点头同意。就这样一直生活了十几年,谁也不知道麻脸老爷是女人。她办了很多案子,办得很漂亮。

人人都说,麻脸县令是个大清官。

直到50岁时,申秀芳才辞去县令,和张书成一起隐居中条山,才恢复女人服装,与张书成白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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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丹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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