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经营三十年,竟养了一群白眼狼!我转身考上北大,让他们永远低我一等!

忘忧读物 2024-10-05 22:30:04

痴傻公公叫了我十多年的二老婆,我一直没在意。

直到他拿出一张保存得崭新的照片,我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拍过结婚照。

照片上「虽无婚姻之实,但有白头之约。」的小字让我枯坐一整晚。

过去的三十年婚姻在我脑中飞速闪过。

种田供何傅川上大学,照顾公公、养育儿子……

我像个愚笨的陀螺,围着这个家转个不停。

这一晚我终于醒了,也终于想停了。

1

看见那张结婚照时,我正在做晚饭。

公公爱吃的鸡腿没有了,我只能给他炸点丸子。

他追在我屁股后面骂我虐待他,说我是赔钱货,是何傅川的二老婆。

我叹了口气,没在意。

他见我不理,拄着拐杖气哄哄地进了屋,不一会儿就掏出一张照片。

我蹲在地上择菜,那张照片被他扔在脚边。

「上不了台面的二老婆!」

我捡起那张照片,只看一眼,便心头一颤。

照片被保存得很好,大红色的背景依旧醒目。

照片的主角是一对男女。

他们在镜头前相拥而立,尽管已经不再年轻,却笑得生气盎然。

我抖着手翻过照片,薄薄的相片背面还印着一行小字。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筏,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摄于2014年10月1日,此证。」

粗糙红肿的手一抖,照片掉在地上。

这是一张结婚照,我和何傅川没拍过,但我认得出来。

他一身黑色西服,即使已过而立之年,但依旧俊朗儒雅。

而一旁穿着白色旗袍的女人也温柔知性,两人很是般配。

何傅川身上的西服还是我给他买的。

多年前为了省钱没拍结婚照,手头宽裕后,我提出和他去相馆补拍一张,他以单位太忙为由拒绝了。

印象中这套西服他只穿过一次,当时我问他是不是要开会,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只说要去完成一个念了多年的愿望。

我记忆一向不好,但关于他的却记得很牢。

我怔怔地蹲在地上,心脏像破了个大洞,生拉硬拽地疼。

「哭了、哭了,活该、活该……」

腿脚蹲到发麻,我却没有力气站起来,任由泪水浸透苍老的双眼。

我和何傅川年少相识,嫁给他时我才18岁。

今年我已经48,却比同龄人老上不少。

这些年来我打零工供他上大学,在家照顾他痴呆的爸爸,一个人拉扯儿子。

人生中最好的几十年都给了他,到头来他想共白头的人却不是我。

锅里的粥溢了出来,混白的水溅在灶台边缘。

案板上是公公找鸡腿打翻的蒜盅。

沙发上是何傅川昨晚扔下的脏衣服,手机里是儿子责怪我菜烧得不好,他女友生气的几条语音。

周围的一切都乱糟糟的。

像极了我过去的人生。

我最好的30年啊,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没了。

这顿晚饭,我实在做不下去。

我扶着灶台站起来,手里攥着这张照片,独自出了门。

天色阴沉,我坐在年轻时常来的江边吹冷风。

手机铃声震天响,我一个都没接。

在我眼泪流干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何傅川的声音。

2

他的声音仍然响亮沉稳。

「怎么到这儿来了?一家子都等你做饭呢。」

我睁着干涩的双眼,忽然就笑了。

「累了,做不动了。」

他诧异地看我一眼,似乎不相信我也会开口说累。

「这些年确实辛苦你了,等儿子办完婚礼,我们夫妻就去旅旅游。」

「正好我又想去崇州看看,那边的风景不错,东西也好吃。」

我看着他坐到我旁边,讲起崇州的时候眉眼都透出几分温柔。

「我不想去。」

「什么?」

「我不喜欢崇州,所以我不想去,以后你也别去,可以吗?」

他神色一凝,有些不高兴:「崇州怎么你了?多好的地方,你自己心情不好,还搞上地域歧视这一套了?」

我声音平静。

「何傅川,你去崇州,到底是因为想看景,还是想看人?」

他停下想拉我起来的动作,装作听不懂。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看什么人?我和你30年夫妻,你见过我勾搭谁吗!」

是的,结婚30年来,何傅川确实没勾搭谁。

因为他心里想的眼里装的都是住在崇州的李清雅。

在江边吹风的时候,我在网上查了她的资料。

她是崇州人,还是当地一所大学的老师。

以往何傅川去崇州都以出差为由,少则一周多则半月,我从没怀疑过他。

如果不是这张结婚照,我到死都被蒙在鼓里。

何傅川是我们村唯一一个考上清华大学的学生。

从前我总觉得自己嫁给他是走了狗屎运,对他既崇拜又爱慕,把他的话当金科玉律。

所以心甘情愿供他上大学,他那时每月都给我写信,每次落款都要提一提崇州。

我一直以为他是单纯喜欢那个地方,现在才明白那是他对爱人无尽的思念,字里行间透露的都是无法得偿所愿的遗憾。

我真的想问问他,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什么拿走我的30年?

我平静地与他对视,他急速起伏的胸膛和被我戳中心事的愠怒无一不在提醒我,我看错了人,走错了路。

我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站起,从兜里掏出那张照片。

「何傅川,我一直以为你不会说谎。」

江边灯光昏暗,可他还是一眼认出自己的结婚照,一把从我手里夺过,音调高了一个度:

「江喜华,谁准你动我东西了?」

「我和清雅是校友,一直清清白白,这只不过是一张普通的照片,你却把我们想得这么肮脏,简直太龌龊!」

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都和人家拍结婚照了,还不承认呢?」

何傅川脸色有一丝不自然,但还是嘴硬:

「你一个只知道烧水做饭的家庭主妇,看得懂这些字的深意吗?我们是知己,这张照片只为纪念我们的友谊。不过也确实可以理解,在你这种粗俗的女人眼里,男女之间就只有爱情。」

「江喜华,你太狭隘了。」

2004年,我和何傅川一起考上大学,但家里总得有一个人照应。

我选择托举起千斤重的负担,让他了无牵挂向前走。

现在却成了他扎向我的刺。

江边的风大了起来,我全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

要下大雨了。

何傅川带着唯一一把伞愤然离去。

我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审视他的背影,是难过,也是清醒。

3

我发了一场很严重的高热。

住院三天,只有几个相熟的姐妹来看我。

见我身边没人照顾,好友刘芳给旅游的儿子何亦打去了电话。

何亦第二天晚上才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神色冷淡的何傅川。

他穿的衣服还是吵架时那身,眼下乌青很重,整个人都很沉默。

结婚多年,他没洗过一次衣服,做过一次饭。

家务活由我一手包办,就连公公的尿布都是我换。

我不在的这几天,他肯定应付不过来。

何亦嬉皮笑脸地把何傅川推到我床前。

「妈,不就一张照片,多大点事,都老夫老妻了,在意这些干嘛?」

儿子的话让我一愣。

「你都知道了?」

他点点头。

「我早就看见了,只是没说,不想破坏你和爸的感情嘛。」

「再说了,爸赚钱养家也很辛苦,妈你坐享其成,就当扯平了。」

面前这个由我一手拉扯大的儿子让我觉得很陌生。

辛苦操劳在他眼里变成了坐享其成。

怒火堵在心口,我深吸一口气,「都给我走,我想静静。」

何亦还没开口,站在角落的何傅川猛地把门一甩,阴沉着脸走了。

见何傅川离开,何亦脸上也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妈,你又不是小姑娘了,到底在作什么啊?」

我没有搭理他,盯着惨白的天花板发呆。

他见我不回应,语气中满是对我的责怪。

「是,爸确实不该去拍那张结婚照,但你就没半点错?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没有个念念不忘的初恋?你自己小肚鸡肠又抓不住男人能怪谁?」

「再说了,你和我爸都不年轻了,何必在乎这些情情爱爱?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家里都乱成一锅粥了,爷爷吵着要吃你做的饭,你要是还有点责任心,出院后就赶快回家,别想有的没的……」

他说个没完,我拔掉手上的针头,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推出了病房。

门被我关上,外面是他恼羞成怒的声音。

「妈!你真是油盐不进,爸说得没错,你现在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我懒得和你多费口舌。」

他瞪我一眼,给我留下一个刺眼的背影。

想起他通红的眼睛,我有一瞬恍惚。

小时候他经常红眼睛,但嘴里吐出的却不是今天这样恶毒的咒骂。

那时候我既要照顾随时大哭大叫的公公,还要接送他上下学。

有一次太着急摔伤腿他哭了很久。

他说,妈妈好辛苦,等他长大了就赚大钱让我享福。

十几年过去,最后记住这些话的人,却只有我。

从前和刘芳唠家常的时候她向我大倒苦水,说儿子长大后不和自己亲,反而更喜欢做甩手掌柜的爸。

就像何亦,他小时候只要我照顾,成天黏着我,作文的题目永远都是母爱如山。

可现在他长大了,需要的不再是我的陪伴,而是何傅川提供的经济支持,所以向着他说话。

这样的现实,残酷得让我浑身发凉。

我反复回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吃过的苦,想了整整两天。

出院那天早上,何傅川竟然主动来接我。

他盯着我,欲言又止。

我收拾自己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没给他一个眼神。

他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垂着眼睛:「喜华,这几天我一个人照顾爸,才知道你的不容易。那天说你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家庭主妇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他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结婚照的事是我没考虑你的感受,你别生气了。」

「我预约了城南的照相馆,我们明天就去补拍一张……」

我停下脚步,问他:「何傅川,你到现在都觉得我生气是因为你没和我拍结婚照?」

他低着头,讷讷开口:「难道不是吗?」

我看着他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我气的不是一张结婚照,是我被浪费了三十年的青春。

人生长不过五载,短不过三秋,我又有多少年可以被这样磋磨?

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可以上大学,可以过和现在截然不同的人生。

反正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我抬头,平静开口:「何傅川,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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