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9月24日上午，连长把我叫到连部，说有新任务。

去了一看，除了连长，还有昆明军区作战科长，心想肯定有大事。

果然，不一会儿，我们的大明星二排长马兴华也到了，随之而来的是傣族战士岩恩。

作战科长向我们宣布任务：

侦察美军中央情报局设在老挝丰南寨的情报基地，弄清基地布防，为摧毁该基地提供最准确的情报。

这个基地存在，就是之前造成我6班重大伤亡的原因。

自从牺牲13名战友后，大家都憋了一肚子气，想要报仇。机会终于来了。

三人侦察小组准备好后出发了。

马排长负总责，岩恩为翻译，我出谋划策绘制布防图。

马排长是云南文山苗族青年，曾到过北京参加国庆观礼，受到毛主席接见，这在我们支队轰动一时。

这不仅是他的荣誉，也是整个援老抗美的荣誉。

选拔北京国庆观光代表十分严格，昆明军区几十万部队中，只有20个名额，马兴华作为个人代表入选。

他除了毛选学得好之外，军事技能也过硬，在支队每次射击比赛中，均获第一，号称支队神枪手。

从北京回来后，马排长对自己要求更高，甚至开始看军事书籍，向老首长请教如何带兵打仗。

看来，他在北京种下了一个将军梦。

这一次侦查任务，也是对马排长的新考验。

我们全部都换成苗族装扮，将牛、马都赶到解放牌汽车上，用篷布盖上，趁黑沿中国刚刚修建好的简易公路前行。

凌晨简易公路到了尽头，再将牛、马赶下车，朝五十公里外的丰南寨赶去。

这次我们先要突破的人，是丰南山的马桑族长。

如何接触族长和打入敌内部，指挥部苦心谋划，紧要关头还是马排长想出了办法。

他看到连队从国内买了一批黄牛，用于顶替肉罐头。马排长望牛生计，想出了用黄牛作为见面礼。

按照苗族习俗，凡要去叩见长辈和族长的，必须带厚礼物，礼越重，说明身份越高，就会得到对方的信任。

黄牛、旱大烟和酒，这几项在老挝算是最高的礼物了。

我们的目的就是通过马桑族长，接触到丰南山市美军情报基地苗族特工队的队长，叫旺任。

天下苗族是一家，族长说话一定好使。

经过两天的行军，我们赶到了丰南寨子。

这里有408户苗族居民，虽然都是茅草房，但座落有致，安静祥和。看来美军已经把这里打造成他们在老挝的模范村。

马排长向哨兵介绍，自己是个小辈的苗族族长，一直在老挝万象经商，这次特来拜见马桑族长。

哨兵吹响了芦笙。很快，族长马桑率人前来迎接。

马桑一见这么重的厚礼，笑逐颜开，苗族话我还不太熟悉，只能感受到两人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我们被请进了马桑的家。我和岩恩所牵的骡马和黄牛，由佣人拴在了马厩上。族长吩咐佣人马上杀牛。

族长家的房子很大，虽然是茅草房，，长长的客厅，客厅摆着长长的竹桌，桌两旁是长条凳子。

马排长谦卑地说，不论自己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苗族的祖宗。这次找到了祖宗地，就是找到了根。

看得出，每一点都说在马桑族长的心坎里。

马排长跟在部队时判若两人，果然演技了得。

晚上，马桑安排了丰盛的晚宴款待我们。

一会儿功夫，上菜了，有香喷喷的牛肉、烧烤鱼、麂子肉、糯米饭等等，然后就是一坛坛的酒。

陪客人的人来了，围坐桌前，有几十号人，马桑坐正中，排长在他的旁边，依次就是坎山、岩恩和我。人到齐后，每人倒上一碗酒。

这些人中，是不是有美军的眼线，我们也不清楚。

任务在身，这种酒局就是鸿门宴，稍不注意就露馅，必须得小心翼翼。

我和岩恩都是马排长的跟班，我不会苗族话就装哑巴，目的是观察地形画出布防图。

岩恩是傣族，刚到部队时因想家还偷偷跑回家去过，连长带我去他家里做思想工作才返回的部队。他人很机灵，会好几种少数民族语言，到了老挝战场很受连队欢迎。

岩恩（左一）在老挝

今晚唱主角的是马排长。推杯换盏中，马排长脸已经泛红，马桑喝得很开心。

俩人都在半醉半醒中，马排长这才说到，这次来除了寻根，还想拜见祖师爷辈的旺任，他能得到美军的信任，肯定很厉害，想和他将来一起共谋发展。

马桑一听，当即就答应了，他拍着胸口说，丰南山一般人无法进去，但有他马桑在，保证可以见到旺任。

难道就这样通过考验啦？

就在我们暗自猜测之际，一个男青年端上一盘绿色甜米饭，走到我面前让我尝一尝。

我尝了一口，点头示意好吃。

没想到男青年没放过我，示意我跟他去厨房，看还有什么喜欢吃的随便拿。

马排长见状，示意我，说：“去去去，找点特色菜来尝一尝。”

不知对方葫芦里卖什么药，我起身随黑衣男子前往厨房，果然，刚进屋就被人用枪口顶住了背部。

看来是刚才提到旺任，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我脑海细想今天各方面表现，都没有破绽，看来只是想考验我。我嘶哑着嗓子，连比带划，表明我们是好人。

黑衣男子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写上一行老挝字，意思：你是从中国来的吗？

果然，原来担心我们是援老抗美部队的。

我摇摇头，拿起笔用老挝语写道：我是从老挝万象来的。

老挝语我们都一直在学，简单读写完全能应付，对方见没什么破绽，把我放回去了。

我对马排长点头示意，表明考验顺利通过。

这一夜，马排长在酒酣中沉稳睡去。第二天天一亮，马桑就带人上山，直到下午才返回。

他说，旺任得知我们是寻根问祖者，十分高兴，愿意相见，但美国情报上校威林汉却始终不同意我们上山。

马桑摸透了他的心思，答应明天送个苗族姑娘一起上山，这才搞定了威林汉。

听马桑这么一说，我才真正感受到，天下苗族是一家，只要认可你了，绝对团结一条心。

这次的侦查任务，离了马排长真不行。

到了第三天，我们终于上山了。

同行还有位漂亮苗族姑娘。我心想，这么好的一位姑娘将被美军糟蹋，多有不甘，便更恨美国佬了。

而这个叫阿春的姑娘一路上却有说有笑，好像不是去赴龙潭虎穴，而是去相亲，真让人看不懂。

马桑看出了我们的心思，说你们放心好了，阿春姑娘可是个烫手山芋，不会让他轻易得逞。

丰南山左边是大山森林，右边是沟壑，果然是建立情报基地的好地方。

我们走在大山脚下的森林小道。过去叫“胡志明小道”，如今被美军控制，越南的马帮和商人不再走这条小道。

从基地走小路十公里，就是越南的西山。

走两个多小时，终于看见前面有一座哨塔，上有背冲锋枪的哨兵。相互通气后，哨兵用步话机通知了旺任。

一会儿，旺任带着两个警卫来了。看到马排长带来的丰厚礼品，旺任也是满脸笑容，领着我们往核心区走去。

我看了一下，从密林小道走入，有500米就是基地的营房。营房中间是草坪，随时可降落直升飞机。

马排长一路都在向旺任大献殷勤，旺任很高兴，吩咐士兵马上宰牛迎接我们。

而阿春也被威林汉迫不及待地拉进了房间。

苗族人嗜酒如命，中午又是一番觥筹交错，马排长更是频频举杯，继续对战二十多号人。

我惊讶于他的酒量，更惊讶于他的临危不乱。人都有些站不稳了，还一直保持清醒。他让一苗族兵去宿舍拿水壶，装我们带来的好酒共饮。

他说罢，就示意我随对方去拿水壶，我心领神会高兴地跟着苗族兵去宿舍。

基地宿舍只有两间，每间住12人，中间两间房子住着旺任和威林汉。电台、步话机、狙击步枪也都在宿舍放着。

回到酒席，我一直在想，如果能全歼这股特工该有多好。

我假装要去厕所，示意岩恩告诉排长。很快满口酒气的马排长来了。

我对排长说，除了布防图，还应该弄清敌人都是什么时间在营房，力争全歼，这很重要。

马排长听后回去继续喝酒，他劝大家都多喝点，当兵的最辛苦，一去执行任务就没机会喝酒了。

旺任见马排长这么关心苗族弟兄们，主动说基地刚立下大功，捣毁了中国一个班，这几个月不会有任务，都在营地放心休息。

旺任无形中透露了留在营房时间的信息，这让我们兴奋不已。

到了下午5时，旺任下了驱客令，说你们该下山了，我们这里不留任何人住宿。

马排长哈着酒气说，你就是留我们住，我也不太情愿，这么艰苦的战区，也只有我们苗族兄弟才能坚持得下来。

“谢谢你的款待，下次有机会一定来万象做客。”

旺任连说，一定要去看你，你这后生晚辈将来一定大有出息，我交定了。

我们就要下山时，阿春姑娘匆匆赶来了。看她很高兴的样子，这就奇了怪，难道她甘愿做美军的奴隶？

见我们不解，阿春姑娘主动说了，当威林汉要动粗时，她把提前藏好的，拌着臭虫的浓米汤水弄破，随即下身发出阵阵难闻的味道，假装得了性病骗过对方。

侦查如此顺利，马排长功不可没。

10月4日，我们顺利返回连队，首长对我们绘制的敌情报基地布防图很满意，要我们随时准备参加战斗。

汇报完侦察工作，首长又把马排长叫了回去，说还有事需要商量。

马排长回来后，我好奇问他是不是要调去指挥部工作。这次侦查完成得很好，马排长的能力也更加凸显。

没想到，马排长嘿嘿一笑，说这比调指挥部工作还要刺激。

原来是越南的的武山师长找他谈话，问他愿不愿意去泰国参加泰国游击队，游击队是由越南领导的。

武山来我们援老抗美部队选拔军事人才，首长推荐了马兴华。

但有个前提，去参加泰国游击队，不以中国军人身份，也不以中国国籍，只能以个人身份出现。

马排长告诉我，中国正在搞和平建设，援老抗美结束回去就没仗打了，当兵的不打仗没多大意思。

他想当将军，因此决定退伍，去泰国参加游击队。

我当时还很羡慕马排长的决定。我不是少数民族，语言不通，只能对他说：“祝你梦想成真，成为将军！”

末了，我笑着补充一句，你当将军以后，我跟你当警卫员可以吗？

马兴华笑着说，当然可以，我们可是一条战壕的战友，可靠！

马兴华（后排右一）和班里战士合影

1970年2月，我们先遣连换防回到了国内。

3月，传来消息，中国、越南、老挝三国联合作战，捣毁了美军设在老挝两个情报基地的特工，消灭敌特工103人，为我牺牲的13个战友报了仇。

5月26日，马兴华排长突然出现在我的宿舍，只见他穿蓝色衣服和黑裤子，戴一顶没有帽徽的绿色帽子，脚穿胶鞋。

他告诉我，他已办理完退伍手续，武山师长派人来中老边界接他，将从老挝赶赴泰国游击队根据地，同去的有200多人，均为少数民族干部战士。

马兴华实属被重用，一去就会是团长。

我很佩服他，也很羡慕，问他“我现在能为你做点什么？”

马排长直说了，缺钱。

我当即将这个月提干发的50元工资，以及又向连队借的200元，共250元，塞进他的口袋里。

马排长很感动，说好兄弟，一旦我升为将军，绝不会忘记你！

分别后，我每天都盼他来信。

但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他官至几何了。

直到同他一起到泰国作战的少数民族战友陆续回国，我才得知马兴华不一般的悲壮经历。

刚到泰国时，越军根据地的司令武山就任命马兴华为团长，想重用他。

虽然是管一个团，但只有150元的经费，武山要他招兵买马，扩大势力范围。

根据地当时驻扎在泰国清莱清孔县来腰山，靠近老挝的边界。这里人少，而且当地老百姓生活也不算穷，日子过得去，都不想当兵。

马兴华只好带领一个排入境老挝孟昏区招兵。这一带老百姓生活很苦，几乎生活在原始社会里，完全靠上山挖野菜、下河打渔为生。

马兴华通过宣传，很快就招到500男女青年，带回腰山根据地。

正当马兴华准备率兵大干一场时，部队没钱了。

当时游击队的资金来源，一部分是靠越南政府提供，另一部分是靠越侨捐助，但两者都不稳定，无法保障正常的生活开支，更不用说发军饷了。

马兴华向基地领导提出，学中国的老红军，自力更生开荒种地，解决生活自给问题。

但奇怪的是，领导热情不高，并不想组织生产。

后来他才得知，基地领导竟然悄悄带着部队下山打劫，抢劫老百姓的粮食，商店里的商品。

马兴华得知后十分气愤，明明说好是来帮助老百姓求解放的，如今反而祸害老百姓。

他找到基地领导，希望彻底杜绝这类案件的发生，领导嘴上说调查、严肃处理，事后并没有去调查。

基地一而再再而三的下山抢劫华侨商品，马兴华更是气愤至极，因为他绝对不能干出损害中国人利益的事。

马兴华产生了离开游击队的念头。

泰老边境的地方武装

就在他犹豫之时，上级命令马兴华率部队奔赴腾县帕蒙山执行紧急任务，准备阻击向根据地清孔县来腰山进攻的敌人，因为腾县帕蒙山与清孔县交界。

原来，华商屡屡遭到抢劫，泰国警察局调查后，认为不是一帮土匪干的，而是泰国游击队所为。

于是，泰国国防军出动伞兵团一个团，3000多人，靠降落伞降落在根据地旁边，随时准备围攻游击队基地。

马兴华接到命令，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只有800多人，而且武器落后，如果开战将损失惨重，他命令营连干部，没有他的命令，不允许开第一枪。如果敌人强攻，那么就撤退，绝不做无谓的牺牲。

他准备消极对待上级的作战命令。

泰国军方见游击队有了防备，为了减少伤亡，让泰国政府写了封信给游击队，叫越侨送到根据地。

信中言明，下不为例，如再发生抢劫百姓财产事件，将围剿游击队根据地。

游击队领导人看过信后，认为敌人害怕了，不但不收敛搞抢劫，反而预谋更大的暗杀行动，以震慑敌人。

领导人认为这是夺取政权，扩大根据地最有效的方法。

当然，这一切都是背着马团长干的。

游击队给清莱省省长送去一封信，说他们愿意投降，条件是必须给大家生存权。

信中还说，请省长送给游击队一部报话机，以方便沟通受降事宜。省长按照要求，给越侨一部报话机，让他送去用于与游击队联系。

游击队拿到报话机后，告诉省长，游击队将有50人从根据地来龙山会兴村前来投降，请接洽。

到了约定日子，果然有50名游击队员携带枪械来到省府投降，省长热情接待了投降者，并妥善安置了他们。

没想到，更大的阴谋还在后头。

游击队领导又联系说，将率800人投降，望省长前来龙山沙牙村接受投降事宜。

省长信以为真，带着一干重要人员乘直升机降落在来龙山上，刚下飞机就被游击队埋伏。

省长和警察总巡、情报参谋3人死亡，震动了泰国高层。高层下达指示，一定要消灭这股游击队。

诱杀省长，让马兴华坐立不安。他知道游击队完了，泰国军方围剿游击队是迟早的事。

他找到游击队总司令武山，建议部队必须做好撤退准备，游击队员1000多人，肯定无法应对强大的泰国国防军。

司令却不以为然，说别怕，如今怕的应该是敌人。

马兴华更加担心了。

果然，自从省长被杀后，一段时间平安无事，游击队员从基地往返清贤县、宋门县购买东西，如入无人之地，当地警察并不盘问，在无形之中似乎让游击队扩大了两个县的地盘。

由此，基地领导更觉得诱杀省长的决策，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

其实，危险在一步步逼近。

泰国国防军已下定决心铲除游击队。他们之所以迟迟不动手，是因为游击队所控制的来龙山，居高临下地势险要，又紧靠老挝。

于是，泰国军方抓紧修机场，修通往游击队基地的公路，以便调兵遣将。

到了1974年3月，泰国军方一切准备就绪。

在游击队基地周边，修建了两个简易机场，两条公路。他们昼夜调兵遣将，两个军5万余人布置完毕，将游击队基地总部围得水泄不通。

3月9日，战斗正式打响。泰国国防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强攻来龙山游击队基地，司令见势不妙，电令马兴华游击队前来支援。

结果，马兴华率部队前往来龙山，中途遭到泰国国防军早已布置好的火力封锁。

马兴华艰难前进到十公里处，为减少伤亡，只好命令部队就地隐蔽。

双方激战到第二天，武司令又发电报催马兴华，赶快来支援。

马兴华如实相告，在来的路上，受到敌人的飞机大炮强攻无法前进。

他的回复惹怒了武司令，认为他见死不救。

当战斗进行到第三天时，基地的电报来往已经中断。马兴华知道凶多吉少，他立即派出一个排组成30人的敢死队去接应司令，希望他们能突围。

当然生死关头，他不是为当将军，而是为救下一条命，尽一份情义。

岂料，敢死队前进到30公里处，遭到敌人伏击，除一个战士逃出来，29人全部壮烈牺牲。

敢死队的牺牲，让马兴华感到问题的严重性，游击队将不复存在了，自己的将军梦也不复存在了。

想起亲自从老挝招来的兵，为了他们的性命，马兴华立即把全团召集在一起，宣布就地解散部队，希望大家回家过安稳日子。

可是，仍有100多忠实下属不愿意离开，誓言要跟着马团长干，说穷人的命贱，战死也是个痛快。

马兴华只好对留下来的士兵宣布，要统一口径，说全团在前往基地支援的途中，遭到敌人的伏击围攻，经过激战，只剩108人。

刚解散部队，马兴华获悉，有一股敌人在围剿清孔县瑶山根据地，这里有中国去的老战友在当营长。

在上级武山和老战友之间，马兴华决定先去支援老战友。

一个小时后，马兴华赶到了瑶山根据地山下，敌人万没想到游击队会从后面包抄，以为中了埋伏，丢下几十具尸体跑了。

瑶山根据地得救了。

我重返泰国游击队根据地

马兴华本可以就此上瑶山参加中国游击队，却出于感情又返回原地，在泰老边界寻找武山的下落。

就在马兴华去救援瑶山根据地时，武山基地被泰国国防军攻占，游击队员牺牲500多人，200多人投降，武山司令率100多敢死队员突围出去。

马兴华四处找，也没有武山身影。

直到有一天，在湄公河旁，马兴华发现一位戴草帽的渔民很眼熟，走近一看，又惊又喜，真是消失的武山司令。

武山也认出了马兴华，他使了个眼色，暗示附近有敌人，示意在上游码头相会，一切从长计议。

马兴华按照武山说的，往上游赶去，途中两声巨响，马兴华当场被炸身亡。

大家都知道，这是中了武山的埋伏。

武山得知马兴华没及时来救自己，而是去瑶山根据地救中国游击队，认定他不忠诚。

所以一见面就起了杀心，将他引向雷区。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这话到底对不对，当下的我们又该如何理解？

想不想当将军，属于个人志向上的职业生涯规划；是不是好士兵，考量的是职业操守和契约精神。

我想，不是每个人都要去追求行业的顶端，才是对的。即便在一线岗位，只要把本职工作做好，就是好士兵。

另外马兴华的故事，更让我感受到远大的志向还得落在合适的环境里，才能生根发芽。

在鱼龙混杂的金三角，善良、重感情的马兴华注定会水土不服，将军梦碎。

在和平的年代的我们要做好自己的将军，更要做好自己的士兵。

做自己的将军，是要有坚定向上不躺平的志气；做自己的士兵，是要有脚踏实地一步步走下去的毅力。

与大家共勉。

编辑：霞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