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父亲把小弟过继给大伯,母亲光脚抢了回来:哪怕是饿死也不给

米奇回来了 2025-02-15 18:04:35

文|柳八原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每次看到母亲步履蹒跚的样子,我就情不自禁想到四十多年前的事情。

当年她赤脚跑在雪地上的样子,疯疯癫癫的将小弟给抢了回来。

哪怕是家里的粮食已经捉襟见肘,宁愿全家饿死也不愿小弟被过继给大伯。

01

在我的印象中,小时候家里很穷,那时候的村子贫困得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我们的家里连台电视机都没有,更别提电器和汽车这些在当时的农村几乎是奢侈的象征。

父母每天辛勤劳作,务农为生,家里的田地有限,劳动力更是分散在兄弟姐妹身上。

可尽管如此,我们从未抱怨过,我们都知道家里穷,大家得齐心协力才能撑起这个家。

小时候我和几个兄弟姐妹最怕的就是冬天,寒风刮进屋里,屋子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煤油灯和一炉火。

冬天,父母会把家里能找到的棉被拿出来,我们围在一起取暖。

记得有一次,我和弟弟吵着抢着那条厚实的棉被,父母劝说了半天,才勉强让我们停止了争抢。

大家都明白,家里没有足够的棉被,晚上睡觉是最难熬的。

在那时温暖是稀缺的,家里的每一块米饭、每一块菜叶都是我们的珍宝。

食物更是难得的奢侈品,我们家是靠几亩薄田勉强度日,粮食也总是不够用。

每次吃饭时,母亲总是拿着破旧的竹箩,把一小把米倒进锅里,生怕做多了浪费。

而我们小时候吃的最多的就是红薯,几乎三餐都有红薯。

每顿饭,兄弟姐妹们围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旁,大家轮流夹菜,每一口饭、每一口菜都咀嚼得特别慢,生怕吃快了就没了。

最常见的情形是,父母会在我们吃完饭后,将剩余的菜端给自己吃。

那时候,家里甚至连一些基本的调料都没有,父母做饭的方式几乎只有一味的“清炖”,有时放点盐,也算是奢侈品了。

好在母亲做饭有一套本事,就算是最简单的菜,她也能做得别具一番味道。

我们几个兄弟姐妹知道父母辛苦,总是默默地吃完自己的那一份,从不抱怨。

最难过的一次是我们冬天几乎没有足够的粮食,米和面已经没了,剩下的只有稻谷,但母亲不舍得用那些稻谷做饭,而是把它拿来储存,以便等到来年再吃。

这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什么菜了,每天能吃上一些时蔬是我们最大的奢求。

每到这个时候,母亲总是眼神黯淡,却还是会给我们热上最简单的几道菜,即使食物再少,她也不忍心让我们感到饿。

有一段时间,我开始变得特别瘦,衣服总是穿不暖,每天都饿得没力气,但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那时我们都知道,家里条件有限,每个人的份额是有限的,大家只能努力分担。

而每年春节是我们一家最盼望的时刻,那时的年味是最浓的,也许是因为在寒冷的冬季,只有过年才能看到温暖的家人聚在一起。

母亲总是早早地开始准备年货。尽管家里并没有什么富裕的物资,但母亲总是尽最大努力去准备年菜,哪怕是一点点的荤菜,也是为了让我们过个好年。

父亲偶尔还会给我们分发一些小糖,哪怕是没什么营养的白糖,也比什么都好。

在我记忆中,那些糖果的甜味至今仍然无法忘怀。

我们几个孩子围坐在一起,嘴里嚼着糖,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父母,心里充满了期待和希望。

尽管我们没有像别人家那样有丰富的年货,但那份团聚和温暖已经让我们满足。

不过,家里也时常发生一些小矛盾,因为母亲担心我们吃得不够好,她常常会让我们多吃一点,有时候连自己都不舍得吃。

当我们要拿更多的食物时,父亲总会偷偷地看着母亲,他知道母亲心里有些不忍,怕我们吃多了,再没办法度过难关。

父亲有时会劝母亲:“节省一点,等来年再说。”但母亲总是坚持:“孩子们得吃得饱,不能饿着。”

但随着年岁的增长,家里的情况没有太大改善。

父亲常常在收工后看着院子里那些没收成的庄稼,叹息着摇头。

每天的辛劳似乎也没有换来多少收获,而家里的负担越来越重。

特别是最小的弟弟,经常生病,体弱多病,这让父母更加忧虑。

看着他一个人总是没有力气做事,父母心里不安,他们开始考虑将小弟过继到大伯家。

大伯家里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家里勉强能养活自己。

父亲认为,把小弟送到大伯家,至少他可以吃得饱,生活也能稍微好一些。

大伯家虽然条件比我们家好,但毕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也并不富裕。

父亲心里想着,小弟过去后就能得到更好的照顾,不必忍受家里的贫困,也能少些压力。

“把小弟送过去,他能有更好的生活。”父亲说着,眼里充满了疲惫,“我们家也养不起他,反而让他受苦。”

但是母亲坚决不同意,她哭着说:“我们的孩子,怎么能随便送出去!即使我们穷,也不能让孩子离开我们!他是我生的,是我们一起养大的。”

母亲的眼泪,泪水是带着愤怒和心痛的,她捧着小弟的脸,紧紧抱住他,仿佛他是母亲生命中的一部分,永远不能分开。

尽管母亲坚决反对,但父亲依然坚持要将小弟送走。

那一天,我清晰记得,夜幕降临,父亲悄悄带着小弟离开家。

他没有告诉母亲,只是悄悄地将小弟带走。

母亲醒来后,发现小弟不见了,急得满屋乱跑,她四处打听,最后确定了父亲和小弟去了大伯家。

母亲醒来后心急如焚,她跑到大伯家,甚至一度放下了所有的尊严,跪在大伯家门口求父亲把小弟还回来。

我记得那时候,冬天的夜晚格外寒冷,寒风刮得人直打颤,母亲穿着一件已经破旧的棉衣,脚下的路已经结了霜,她的步伐却像被什么东西驱使着,丝毫没有放慢。

虽然路远,但是母亲的心急如焚,她只想着一个结果:把小弟从大伯家带回来,哪怕是跪下求饶,她也不放弃。

大伯家距离我们家有十几里地,虽然路途遥远,但母亲不停地奔跑,跑得像一阵风。

她的心中只装着小弟和我们的未来,她知道,只要小弟被带走了,家里就再也无法恢复原来的样子,母亲的生命中已经没有什么比孩子更重要的东西了。

一路上,母亲没有停下过。

她跑得满头大汗,心里却始终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赶在父亲和小弟离开之前赶到大伯家,抢回属于她的孩子。

她像疯了一样冲进了大伯家,一直到门口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看到母亲的样子,父亲一愣,他知道母亲是急了,自己也不舍得将小弟带走。

可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决定已经做出,难以改变。

母亲站在门口,眼神不再是温柔,而是那种逼人的坚决。

母亲跪在大伯门口,哭着求父亲:“把小弟还给我!他是我的孩子!我生的,我养的,哪怕是饿死,我也不能把他送走!”

母亲的哭声充满了痛苦和无奈,她眼里那种深深的母爱,打动了大伯家的每一个人。

大伯看着母亲跪在地上,沉默了许久,父亲站在一旁,他心里挣扎,最终还是决定妥协。

看到母亲眼中的泪水和决心,父亲低头叹了口气,最终点了点头:“好吧,带回去吧,这是你的孩子,谁也不能夺走。”

母亲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带着泪水,缓缓走向小弟。

她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小弟的小手:“走,我们回家。”母亲的声音温柔却坚定,仿佛所有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了。

虽然大伯家的人都没有说什么,但母亲带回小弟的事情并没有结束。

回到家的路上,母亲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她知道,自己的坚持不仅是为了小弟,也是为了这个家。

她不想让任何一个孩子离开自己的怀抱,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她也会拼尽全力。

我们兄弟姐妹看着母亲带着小弟回到家,眼里满是感激和敬佩。

那一刻,我们并不说话,母亲的话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表达。

她为我们做的一切,都已经足够深刻。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也渐渐放下了内心的负担。我们家的经济情况依然艰难,尽管母亲竭尽全力给我们一个温暖的家,但父亲心中的愧疚依然未曾消失。

每当他看到母亲的眼泪,看到她为我们一切付出的辛劳,父亲心里就会更加自责。

有时候,父亲会去村里的集市,买一些小东西给母亲。

尽管家里并不富裕,但父亲总是悄悄地买一些好吃的,回家时递给母亲。

他常常说:“你辛苦了,别总是想着给我们吃得好,自己也要保重。”母亲总是笑笑,温柔地接受那些小小的关心。

我们家的日子虽然贫困,但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家里那份浓浓的亲情。母亲为我们撑起了这个家,她不仅是我们的母亲,也是我们生命中最坚强的支柱。

时光荏苒,母亲的容颜逐渐变得苍老,昔日那张充满坚韧和毅力的脸庞,如今已多了几分沧桑。

她的手上已经布满了皱纹,走路也不再像年轻时那样矫健。

尽管如此,母亲依然保持着她那份坚定的心态,她从未抱怨过什么。

而最小的弟弟已经长大成人,成家立业。他看到母亲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差,便主动提出将母亲接到城市里住。

母亲本来并不愿意离开熟悉的农村生活,但在小弟的劝说下,母亲最终答应了。

“妈,您去城市住,生活条件会好一点,身体也能照顾得更好。”小弟对母亲说,“我会照顾您,您不用担心。”

母亲看着小弟,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好吧,你们辛苦了,妈就去看看。”

这一次,母亲终于放下了她对农村生活的依恋,跟随小弟来到城市。

虽然她并不完全适应城市的节奏,但她知道,这里有她的孩子,有她最亲的家人。

尽管母亲早已不记得年轻时的艰辛,但那份深沉的母爱,依然没有改变。

她的孩子们都长大了,走进了社会,但母亲的心中,依然惦记着那段曾经的岁月,曾经为家庭拼尽全力的自己。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0 阅读: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