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为阅读方便,本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原创文章,拒绝搬运抄袭!】
"他们都说我把部队带回了家,说我把老婆当成了新训班长。老子就是当了十几年兵,怎么着?"李志远涨红了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都跳了起来。
我叫王建国,1982年入伍时,那年我才十八岁,家乡的梨花正开得漂亮。怀揣着参军报国的壮志,我穿上了那身绿色军装,戴上了红五星的军帽,心里无比自豪。那时的军队,是多少年轻人向往的地方,我有幸成为了其中一员。
对于我们农村娃来说,当兵意味着吃上了"商品粮",告别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家里有五个兄弟姐妹,我排行老三,上有大哥大姐,下有小弟小妹。父母靠着微薄的工分养活一大家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记得临行前,母亲塞给我一个包袱,里面是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和她省吃俭用攒下的二十块钱。"建国啊,到了部队好好干,别给咱王家丢脸。"母亲红着眼睛,拽着我的衣角不放。
新兵连的生活真是苦中有乐。天不亮就得起床出操,晚上训练回来点着煤油灯擦枪保养。烈日下站军姿,汗水顺着脊梁往下流,浸湿了内衣又蒸发掉,背上的盐渍都能结一层霜。
"新兵蛋子,踢正步要像钉子钉进地里,有力道!"班长吼得嗓子冒烟,我们这帮毛头小子就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脚跺得震天响。
那时候部队里流行一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却想着要扎根这片热土,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从普通士兵到班长,再到副连长,十年军旅生涯,我像块海绵一样吸收着每一滴军营的养分。
1992年春天,组织决定精简军队,我成了转业对象之一。脱下穿了十年的军装,换上便服,分配到县城供销社工作。这一下子,从呼风唤雨的副连长变成了办公室里的小科员,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供销社的同事们都挺热情,尤其是那个叫刘月红的女会计,成天笑眯眯地端茶送水,还经常拿些家里腌的咸菜、泡的豆角给我尝。"王科长,你一个人在外头不容易,有啥困难尽管说。"

刚开始我还真没多想,以为是同志之间的关心。直到有一天,她约我下班后去喝茶。
"建国同志,你今年也有三十出头了吧?咋还不找个对象?"刘月红一边给我倒茶一边问。
"部队条件有限,没顾得上这事。"我挠挠头,老实回答。
"那我给你介绍一个?我表妹在医院当护士,模样俊,人也勤快。"她眼睛亮晶晶的。
我婉拒了她的好意:"多谢刘姐,我刚转业,想先站稳脚跟,这些事慢慢来。"
谁知从那以后,这刘月红对我的"照顾"更勤了。办公室里三天两头就能看见她的身影,借口查账、送文件,总要在我这儿多待一会儿。单位里的风言风语也多了起来,说什么"军转干部有桃花运",我这才察觉不对劲。
有一天下班,刘月红拦住了我:"建国,我有话直说了。我对你有意思,我知道自己已经结婚了,但我和我那口子早没感情了,准备离婚。如果你愿意,咱们可以..."
我顿时傻了眼。在部队十年,什么样的困难没见过,可这种事还真是头一遭。"刘姐,使不得!你是有家有口的人,家庭要珍惜啊。再说了,我们只是普通同事,你这样多让人难堪。"

"王建国,你别装清高!"刘月红的脸色瞬间变了,"你以为自己是从部队来的就了不起?这年头,谁还在乎你那套军人作风!你给我等着,看你怎么在单位立足!"
果然,从那天起,单位里的气氛变了。有人开始疏远我,背后嘀咕我"不识抬举"、"装模作样"。那刘月红更是处处刁难我的工作,动不动就把我的报表退回来,说数据有误。
我心里苦啊,可又不能跟谁说。母亲看出了我的心事,问我怎么了。我只说工作不顺心,没提别的。老人家叹口气:"娃啊,部队里和地方上不一样。部队讲究服从命令,地方上讲究人情世故。可做人的原则不能丢,宁愿得罪人,也不能昧着良心。"
正当我焦头烂额之际,一场意外的相亲改变了我的处境。
那是单位里的老书记王德安安排的。"建国啊,你也三十好几了,该成家了。我侄女家左邻右舍有个姑娘,在县医院当护士,人老实本分,你要不见见?"
张梅,就是这样走进了我的生活。第一次见面在县城的"友谊饭店",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辫,清清爽爽的。
"我爸说你是军人转业的,我很敬佩军人。"张梅的声音轻柔,眼神清澈见底。
我们聊得很投机,约好了第二次见面。谁知这事传到了刘月红耳朵里,她又开始兴风作浪。
"王建国,听说你相亲了?那姑娘我认识,在医院里名声可不太好啊,以前交过好几个对象..."刘月红阴阳怪气地在办公室里说。
我忍无可忍:"刘姐,请你尊重他人。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操心。"

"哟,我这是好心提醒你,免得上当受骗。你要是不领情,就算了!"她转身走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不出所料,关于我和张梅的流言很快在单位和医院里传开了。什么"军转干部攀高枝"、"护士小姐交往多"之类的话,让人听了火冒三丈。张梅也受不了这些闲言碎语,一度想要退出。
"建国,我们还是别见面了吧。这些话传得太难听了,我在医院都抬不起头。"在一次见面时,她红着眼睛对我说。
我握住她的手:"别怕,流言止于智者。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了解我。咱们问心无愧,不怕别人说闲话。"
张梅破涕为笑:"你这人真怪,说话还像在部队里一样。"
"那是,军人本色嘛!"我拍拍胸脯。
我决定主动出击,直接找到了单位的党委书记王德安。王书记是老转业军人,我们有共同语言。
"老王书记,我有事向您汇报。"我把刘月红的事情和盘托出,只是隐去了一些细节。
王书记听完,敲了敲烟袋锅:"建国啊,你做得没错。军人就该有军人的样子。不过地方工作和部队不同,有些事不能太直接。这样,我调你去下面的供销站锻炼一阵子,避避风头。至于刘月红,我会找她谈谈。"
我很感激老书记的理解和帮助。临行前,张梅特意来送我,给我送了一条围巾。
"你自己照顾好,别像在部队那样不要命地干活。"她细心地帮我整理衣领。
我看着这个善良的姑娘,心中一热:"梅子,等我回来,咱们就结婚,好吗?"
"嗯。"她红着脸点点头,"我等你。"

下面的供销站条件艰苦,但人际关系简单多了。同事们知道我是军转干部,都很尊敬我。我把在部队养成的习惯带到了工作中,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推诿扯皮。不到半年,我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站长甚至想推荐我当副站长。
这时,单位里的风波平息了。老王书记把我调回了机关,告诉我刘月红已经调到别的单位去了。"她和丈夫重修旧好了,不闹离婚了。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当初的拒绝呢。"
1993年冬天,我和张梅结婚了。婚礼很简单,但来的人不少。我的老战友李志远从几百里外赶来祝贺,还带来了一面写着"军魂永存"的锦旗。
"建国,你小子有福气,娶了这么好的媳妇。"李志远喝得脸红脖子粗,拍着我的肩膀,"我就知道,你这个倔脾气,在哪都能扎下根。"
婚后的日子平淡而幸福。张梅温柔体贴,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我则保持着军人的习惯,每天早起锻炼,按时作息。
"你说你,转业多少年了,还和在部队一样,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谁来检查啊?"张梅常笑着说,但眼中满是自豪。
1995年,我们的儿子出生了,取名王军,希望他能像我一样有军人的气质和品格。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供销社工作了十多年,因为表现突出,晋升为科长、副主任。虽然没大富大贵,但家庭和睦,工作顺利,这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直到2003年的一天,一个意外的访客打破了这平静的生活。
"建国,有人找。"张梅在厨房里喊道。
我放下手中的《人民日报》,走出门,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年轻的军人,肩上是中尉军衔,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气。

"请问您是王建国同志吗?"年轻军官敬了个军礼。
我下意识地回礼:"是我,你是?"
"我是刘强,刘月红的儿子。"年轻人直视着我的眼睛,"我母亲去世了,临终前让我一定要来见您一面,当面说声谢谢。"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我愣在了原地。刘月红去世了?我们已经十多年没联系了,自从她调离供销社后,我们就再没见过面。
"请节哀。"我叹了口气,"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感谢我?"
刘强苦笑了一下:"十多年前,母亲和父亲感情不和,差点离婚。那时她迷恋上了一个人,就是您。但您拒绝了她,还规劝她珍惜家庭。虽然当时她很恼怒,但后来她想明白了,知道您是为她好。如果不是您的拒绝和劝导,我们家早就散了。"
我心中五味杂陈。没想到当年的事,在刘月红心中留下了如此深的印记。
"您为什么拒绝我母亲?"刘强问道,"我听她说,当时有很多人追求她。"
我想了想,回答:"因为我是军人,军人讲究的是纪律和道德。即使脱下了军装,那种品格也不会改变。"

刘强点点头:"母亲说,正是您这种品格打动了她,也让她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行为。她后来和父亲和好如初,他们一直很恩爱,直到母亲生病..."
这个消息让我深受触动。我从没想过自己的一个决定,竟然改变了一个家庭的命运。
"对了,母亲还托我转交一样东西给您。"刘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陈旧的笔记本,"这是她的日记,里面记录了那段往事。她说,希望您能原谅她当年的年少轻狂。"
我接过笔记本,心情复杂。刘月红已经走了,那些恩怨也该随风而去了。
送走刘强后,我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翻开那本泛黄的日记。里面记录了她对我的爱慕,对家庭的愧疚,以及最终的醒悟。最后一页写道:"感谢王建国,是他的军人品格让我重新找回了自我。希望儿子也能成为这样正直的人。"
这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军人品格。它不仅是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更是在平凡生活中坚守原则,影响身边的每一个人。
"想什么呢?"张梅端着茶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我把刘月红的故事告诉了她。张梅静静听完,握住我的手:"我一直以为你当年拒绝她只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我。原来,你是真的有原则,有底线。"
"那是当然!"我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军人的誓言可不是说着玩的!"

"要不是你坚持原则,我们可能就不会在一起了。"张梅若有所思地说。
"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我的军人品格呢!"我开玩笑道。
夕阳西下,远处传来儿子王军的笑声。他今年已经八岁了,正在院子外和小伙伴们玩耍。看着他健康活泼的身影,我心里涌起一股自豪感。
"爸,我想当兵!"儿子跑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情。
我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好啊,等你长大了,爸爸送你去当兵。"
张梅在一旁笑道:"这孩子,整天就知道当兵当兵的,跟他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们一家三口在院子里笑闹着,夕阳的余晖洒在身上,映出温暖而绵长的影子。在这个平凡的家庭里,一个退伍军人的故事还在继续,而那种历经岁月洗礼依然不变的军人品格,将成为最宝贵的家风,代代相传。
夜深了,我站在窗前,望着满天星斗,想起了那段峥嵘岁月。虽然已经脱下军装多年,但军人的血液依然在血管里奔流。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地方,无论面对什么样的诱惑和挑战,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这,就是一个军人的本色,也是我一生最宝贵的财富。
【素材来源于口述者,整理作品不代表编者和平台观点,无恶意和不良引导。图片源自网络,联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