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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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02年，咸阳城下，汉军一片赤红？错！士兵们的军装各有讲究。大多数穿的竟是黑灰色，红色反倒成了精锐的专属！

为啥？因为染料太贵，红色成了身份象征。您可曾见过那披着红色“玄甲”的将军，那是真正的精锐部队的象征！汉朝军服的色彩背后，竟藏着这么多门道——还不快来看看？

若是穿越回西汉，在烽火连天的战场上看见一支“赤色大军”，很可能就要大失所望了。我们可以想象，汉军浩浩荡荡，战鼓震天，士兵们手持兵刃，眼中透着锋利的光芒，仿佛要用手中的武器在天地间撕开一道口子。

再仔细一瞧——咦？这怎么回事？满眼望去，士兵的军服竟然多是灰黑，根本不是心中想象的满眼通红！

实际上，汉朝的红色军装只是个别精锐部队的专属。那个时代的红色染料可是稀罕货，普通士兵穿不起如此高贵的颜色。

他们的衣服多为灰、黑等易得的天然色调。可以说，在汉朝的军队中，红色服饰是象征荣耀的符号，专属于精锐士兵和高级将领。资料记载，《汉官仪》中提到，只有丞相的护卫部队与仪仗士兵可以身着绛色服饰，普通士兵最多也就戴个小红巾撑撑场面。

那么，这“昂贵的红色”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首先，红色染料在当时极为稀缺，需要采用大量红花、苏木等植物提炼，染色工序复杂，染料费用也高。穷兵黩武的国家，即便在财政最富足的时期，也难以为所有士兵都换上红色军服。

这可是奢侈品，穷苦士兵家底本就不厚，谁舍得天天披红戴紫？更重要的是，穿上红衣在战场上格外显眼，不是“精锐身份”的士兵穿上它，分分钟成了敌军的“活靶子”。

再说精锐士兵的铠甲吧。历史上汉军士兵穿着的是一种名为“札甲”的盔甲。札甲是战国时期开始盛行的一种铁制铠甲，常见于高阶士兵和精锐部队，这铠甲往往以黑色铁片组成，互相重叠形成“玄甲”，用红色绦带进行缀结。

这种铠甲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士们只要穿上它，就像披上了一件无形的护身符，所向披靡。可以想见，身披“玄甲”的汉军将士，走起路来也是“咣当咣当”，铠甲的声音似乎在诉说着他们的威猛。

我们来看看汉代的军服色彩制度。汉代服色的传统其实延续了秦制的色调搭配，那时的军队以黑色为主色，且多用于普通士兵。

反倒是红色，成了高级将领、仪仗士兵的专属颜色。在汉朝，红色不仅是服色的一部分，更是火德的象征——汉朝自称“火德”，用红色象征繁盛和威严。比如汉灵帝赐段颎的“赤帻”就是这个道理，象征性极强。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汉朝火德”这一说法并不普及普通士兵呢？这就要从染料的成本说起。汉朝的红色军服并不是随便就能染出来的，这是一件“财大气粗”的活。红色颜料要花上大量红花或苏木，染色时间长、工艺复杂，简直是奢侈品。

想象一下，士兵们穿着昂贵的红色军服在战场上驰骋，简直就是“移动的富贵显示”，敌人岂会放过这个当活靶子的机会？

而且，不同的军服颜色背后，象征着士兵的身份和职责。普通士兵穿着灰黑色的衣服，便于伪装，也符合大多数士兵的身份；反之，身着红衣的精锐则是用于守卫朝廷、应对特殊场合的高级将领或仪仗兵士。这红色军服在当时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不是谁都能“披红上阵”的。

考古学家们也在大量的文献中找到类似记载。在《后汉书-光武帝纪》中记载的“绛衣大冠”便是高级将领的服饰。

而且一些出土的石俑以及画像石也显示了当时不同军服的层次感。有的石俑佩戴红巾，穿着的衣服明显是红黑相间的，更多的却是穿着青灰色或黑色衣物。这说明了“红色”更多是为了彰显军队的等级与尊贵，不是整个军队的常服。

普通士兵的服色，才是汉军的主流。大量考古实物表明，普通士兵的衣物多是以黑、灰、青灰等为主，既便于日常作战，也不易污损，更重要的是，便于批量制作。

试想一下，在广袤的战场上，士兵们穿着灰色或黑色服装，既可以低调行事，又不易被敌人盯上。黑色的铠甲配以红色绦带，则是士兵中的“硬汉装束”，保护性强的同时还能显示出一定的威严。

西汉的玄甲也是军中常见的服饰装备。这种铠甲以铁札为主，每片甲片被漆成黑色，再用红色绦带进行连接，这样的装束在防护和美观上达到了平衡，也成了精锐部队的代表。

考古学家从西汉墓葬中挖出的铁甲，发现大多是这种“黑红配色”，让人一看便知这是精锐士兵的装备。这种搭配不仅实用，还富有辨识度，使精锐部队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当然，对于当时的普通士兵而言，服装颜色和“显眼”可不是必备需求。普通士兵穿着深色的服饰，不仅是因为染色便宜，还因为在战争场上不容易成为攻击目标。

一个普通士兵穿着鲜红的服装，在战斗中简直是活靶子，太过显眼，只怕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成了敌军的头号目标。

说到这里，汉朝军服的故事还真是丰富多彩！从精锐士兵的红色军服到普通士兵的黑灰军服，这不仅仅是一种服装颜色的选择，更是一个时代军事和经济状况的真实写照。

汉代军服的色彩体现了一个社会的分层、身份的区隔，甚至是朝代“火德”的象征，这种文化内涵和实战需求的结合，让我们看到了汉代军队的复杂性与智慧。

参考资料

蒋丽萍1,吕钊2.西汉军戎服饰色彩研究——以杨家湾汉墓军俑为例[J].西北美术,2016,(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