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马德琳·恩格尔说过：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选择的能力。

小姑子生重病，临终前把她女儿托付给我老公，三个月后我家来了一个人，让我左右为难。

01

我叫李梅，今年 35 岁，和老公张明结婚十年了。这十年，日子过得就像平静的湖面，没有什么大风大浪，虽然平淡却也安稳。

老公有个妹妹叫张悦，比我们小几岁，早早地就结了婚，还生了个像小天使一样的女儿，叫悠悠。

张悦这孩子，从小就很活泼，性格开朗，笑起来那俩深深的酒窝，看着就让人喜欢。她和老公在城里做些小生意，虽说没挣到大钱，可一家三口每天都乐呵呵的，日子过得甜滋滋的。

谁能料到，这幸福的生活就像肥皂泡一样，说破就破了。去年他老公遇人不淑，为了多赚钱，帮朋友注册了一家公司，但这家公司实际在做非法网贷，老公结果被抓了，判了两年。

事情发生的太忽然，那段时间张悦跑来跑去为老公找律师奔波，还多次把女儿悠悠放在我家托我们照顾。

但最后还是没能改变结局，老公还是进去了，他后悔不已，但已经来不及了。妹夫进去之后，张悦就变得郁郁寡欢，从前开朗的她忽然消失了，和外面的联系也少了。

我们本想着她需要一点时间自己静一静，也就没去多打扰。但坏事却依旧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断地冲击着他们本就脆弱的防线。

那天，我正在家里打扫卫生，抹布还在手里呢，突然接到老公电话。

02

他一开口就带着哭腔，把我吓坏了，他说妹妹今天晕倒了，送到医院，说病得很重，让我赶紧去医院。

我脑袋 “嗡” 的一声，手里的抹布 “啪” 地掉在地上，我来不及多想，赶快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看到病床上的张悦，我差点没认出来。才两个月没见她，她瘦得皮包骨头，原本圆润的脸蛋凹了下去，眼睛里一点光彩都没了，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生气。

医生把我们拉到一边，一脸严肃，说张悦得的是癌症，现在已经到晚期了，没多少日子了。

听到这话，我和老公都傻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年轻、这么健康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就得了绝症呢？

从那以后，我们全家的生活就围着张悦转。我和老公一有空就往医院跑，给她带她爱吃的饭菜，陪她聊天解闷。

悠悠还小，不懂妈妈到底怎么了，每次去医院，都紧紧拉着张悦的手，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快点好起来，咱们回家一起玩。”

张悦每次听到这话，都强忍着眼泪，伸手摸摸悠悠的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虽然很配合医生的之间，但张悦的病情还是越来越严重，她自己也慢慢意识到时间不多了。

03

有一天，她把我和老公叫到病床前，拉住我的手，气都快喘不上来了，说：“嫂子，我知道自己不行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悠悠。我想把她托付给你和哥哥，你们一定要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好好照顾她。”

我看着她那满是祈求的眼神，心里像被刀扎了一样，眼泪 “唰” 地就流下来了，老公赶紧点头说：“妹妹，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把悠悠照顾好的。”

没几天，张悦还是走了。看着她安静地躺在那儿，我和老公哭得肝肠寸断，悠悠在一旁哭得嗓子都哑了，公公婆婆更是直接病倒了。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这个家，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们只能把两个孩子送去我妈家带着，我和老公一边照顾公公婆婆，一边处理张悦的后事。

公公婆婆哭着把张悦的骨灰带回了老家，说落叶总要归根，一切都处理完把公公婆婆安全送回老家后，我们才把两个孩子从我妈家接过来。

刚开始，悠悠特别不适应，晚上经常哭着找妈妈。我和老公就轮流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哼着摇篮曲哄她入睡。

我儿子比悠悠大两岁，我们也和他说了悠悠身上发生的事，儿子年纪不大，但也很照顾这个妹妹，还说她妈妈不在好可怜，我们应该对她更好。

白天，我变着法儿给她做好吃的，带她去外面玩，就希望她能快点从失去妈妈的痛苦里走出来。

04

日子一天天过去，悠悠也慢慢适应了新的生活。她开始叫我梅子妈妈，和我越来越亲。每天放学一回家，就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来抱住我，跟我讲学校里好玩的事儿。

看着她那纯真的笑容，我心里既欣慰又难过，欣慰的是她慢慢走出了阴影，难过的是她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

就在我们以为生活慢慢回到正轨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了。那天，我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我擦了擦手，打开门，看到一个穿着朴素、满脸皱纹的农村妇女站在门口。她一看到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激动，开口就说：“你是李梅吧？我是张悦的婆婆，悠悠的奶奶。我来接悠悠回家。”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张悦的婆婆会突然找上门来。我赶紧把她请进屋里，倒了杯水，让她先坐下。

她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一股执拗，又重复了一遍：“我要把悠悠接回农村去，她是我们家的血脉，不能留在你们这儿。”

我心里一下子慌了，连忙说：“阿姨，您先别着急。悠悠在我们这儿过得挺好的，我们也把她当成自己亲生的，肯定会好好照顾她。”

05

婆婆却摇了摇头，说：“你们再好，那也是外人。悠悠跟着我，才算是回自己家。我虽然是个农村人，可我也能把她养大。”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特别矛盾。一边是我答应了张悦要照顾好悠悠，不想让她离开；另一边婆婆是悠悠的亲奶奶，她也有抚养悠悠的权利。

我只能说：“阿姨，您让我和我老公商量商量，行不？” 婆婆点了点头，说：“行，你们赶紧给我个答复，我明天再来。”

张悦婆婆走后，我赶紧给老公打电话，把事儿跟他说了。老公听了，也很为难，说：“这事儿可真不好办，我妈肯定也舍不得悠悠走，可我婆婆毕竟是悠悠的亲奶奶，我们也不能硬把悠悠留下。”

我们商量了好久，也没想出个好办法。第二天，婆婆又来了。她看着我们，说：“你们商量得咋样了？我今天就要把悠悠带走。”

我看着她，鼓起勇气说：“阿姨，我们是真舍不得悠悠，她在这儿已经适应了，您要是把她带回农村，我们害怕她不适应。”

悠悠奶奶听了，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们对悠悠好，可我也想她啊。我儿子现在人在里面，儿媳妇现在也走了，悠悠就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我就想让她在我身边长大。”

看着悠悠奶奶坚定的眼神，我知道她是铁了心要把悠悠带走了。我心里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说：“阿姨，既然您这么坚持，我们也拦不住，悠悠毕竟也是你们家人。但您一定得好好照顾悠悠，让她吃饱穿暖，别让她受委屈。”

悠悠奶奶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是她亲奶奶，肯定不会亏待她。”虽然万般不舍，但我们还是决定让悠悠去她亲奶奶家里。

就这样，悠悠跟着奶奶回了农村。悠悠不肯走，一直用留着泪的眼睛看我，我也忍不住难受起来，但最终我们还是说服了她，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我和老公心里空落落的，就像丢了魂一样。

回到家，看着悠悠的房间，她的玩具、她的衣服都还在，可她人却不在了，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过了几个月，悠悠奶奶又带着悠悠回来了。看到她们，我惊讶得合不拢嘴，一把就抱住了悠悠，悠悠也紧紧抱住了我。

悠悠奶奶一脸愧疚地说：“闺女，我错了。我把悠悠带回农村后，发现她真不适应那儿的生活，而且她天天哭着吵着要找你们。我想了好久，还是觉得把她送回来，乡里条件有限，或许跟着你们，悠悠才能有个好的未来。”

我听了，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悠悠又回来了，难过的是悠悠奶奶为了悠悠能有更好的生活，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

我连忙把她们迎进屋里，说：“阿姨，您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照顾悠悠的，以后您要是想她了，就随时来看她，我们随时欢迎。” 张悦婆婆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从那以后，悠悠又回到了我们身边，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经过这件事，我更加珍惜和悠悠在一起的时光，也明白了亲情的珍贵和伟大。

不管生活里遇到啥困难，只要我们一家人相互扶持，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我和老公也决定了，等到悠悠爸爸顺利出来之后，就把悠悠交给他爸爸，毕竟孩子还是需要在自己的亲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