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听过这么一句话：血缘织就的网困不住自私的心，金钱铸成的锁扣不住清醒的魂。
女儿去国外读书，婆婆带小叔子冲到我家，指责我们有钱给女儿，没钱借她孙子买房，女儿的做法绝了。
01
我叫文娟，今年48岁，在县城一家小公司做了几十年的会计，我老伴儿老陈，是个出租车司机，成天握着方向盘，手上磨出来的茧子，比他那地中海发型的中心还亮堂。
说起我女儿，那真是出息了，从小到大都很乖巧懂事，学习上也很自律，那天我还在厨房，把腌好的糖蒜往玻璃罐里塞，她在书房尖叫了一声，一个劲喊我：“妈，我考上英国的那个学校的研究生了，你快来看！”
我来不及洗手，赶快跑了过去，女儿给了看了一封英文信，虽然我一个字都看不懂，但我知道女儿为了申请这个学校花了很多心思，前几个月都在家认真看书，我真心为女儿开心。
出国提升自然是好，但想到出国的费用问题，我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女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妈，我算过了，奖学金能把学费都给覆盖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计算器按得噼啪响。我马上安慰她说：“你的教育金爸妈给你备着呢，你只要好好学习就好，我和你爸砸锅卖铁肯定都是支持你！”
女儿开心地抱住了我，说：“妈妈万岁，世上只有妈妈好。”
02
那天晚上，老陈上完夜班回家后，我就和她商量女儿出国读书的事，我们把这些年攒下来的钱算了算，还有20万，应该够女儿在那边生活。
我们打算明天就先打10万到女儿的银行卡里，我和老陈说你女儿有出息，为了女儿，以后我们老两口能省就省，一定让女儿顺利完成学业。
老陈和我说起，下午接到他弟弟打来的电话，说儿子要结婚买房，问我们借20万，因为我先和他说了女儿出国读书的事，他就把这事和弟弟说了，并且没同意借钱的事。
第二天刚好是周日，我和老陈打算去银行给女儿办转账，结果还没出门，就听见大门拍的啪啪作响。
这么早谁来了，我让老陈去看门，结果就听 “哐当” 一声，老陈被撞了进来，前面是小叔子，身后跟着我婆婆。
我一看这就是来者不善，小叔子毫不客气，一进门一脚就把玄关的拖鞋给踢飞了。
婆婆进门后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坐在沙发上，攥着手里的佛珠说：“文娟啊，听说我孙女晓雯要出国呀？” 婆婆开口说道。
小叔子则是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点上烟，火星子噼里啪啦地溅在我新换的桌布上，他还大言不惭地说：“哥，我儿子买房首付还差二十万，你必须得帮我啊！”
03
老陈一听，直接抹了把汗，看他不说话，我直接说：“妈，晓雯好不容易考到国外的研究生，我们肯定是要去的，弟弟的事，我们实在帮不了。”
女儿一看这阵仗，轻轻在我耳边说：“小叔不是去年才换了宝马吗？怎么还要找我们借钱啊？” 我赶紧做了个“嘘”的手势。
“丫头片子读再多书也是泼出去的水！我孙子才是老陈家独苗，你们不帮他谁帮谁？他结不了婚我怎么抱曾孙子？” 婆婆气冲冲对我们地说道。
我当时喉咙就像堵着没剥皮的蒜，难受极了。不经意间，瞥见小叔子手腕上那明晃晃的名表，心里更不是滋味。
老陈立刻说：“妈，现在都男女平等了，什么丫头片子，晓雯很努力才考到这个学校，这书我们砸锅卖铁也会送她去读的，弟弟他是做大生意的，身边都是有钱人，20万哪里借借都可以解决的，你就别瞎担心了！”
“放屁！” 小叔子一听，立刻说：“哥，我哪里做什么大生意了，现在超市生意不好，你觉得钱这么好借？那你去给我借借看！”
04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一下就想起二十年前，也是这么个闷热的午后，他抢走女儿晓雯满月礼金时那副狰狞的样子。
其实一直以来，婆婆就特别偏袒小叔子和他的孩子。晓雯小时候，有次过年婆婆给孙子发了个厚厚的红包，里面是崭新的百元大钞，乐得那孩子又蹦又跳。
可轮到我女儿时，婆婆只给了个薄薄的小红包，嘴里还嘟囔着：“女孩子家，要那么多钱干啥。以后还是贴给别人家！” 晓雯当时还小，不懂婆婆说的，但我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
还有一回，小叔子的儿子来家里玩，把女儿珍藏的画册撕得乱七八糟。晓雯委屈地哭了，我刚想教训他几句，婆婆却立马冲出来护着：“小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当姐姐的，怎么能跟他计较呢？” 女儿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些事，女儿其实都记在心里，可她从来没在我和她爸面前抱怨过。听了小叔子的话，老陈也急了：“弟弟，我们都有自己的家，你的儿子对你来说重要，我的女儿对我来说也重要，谁生的孩子谁自己负责，我有义务养老娘，但我没义务养你儿子！”
婆婆一听，脸涨得通红，“你这个不孝子，这说的什么话，建军可是你亲弟弟，你不帮他，谁帮他？”
小叔子也在一旁叫嚣：“哥，你做事可别太绝情了，今天这钱你必须得拿出来！”
老陈依旧不为所动，坚定地摇了摇头。小叔子恼羞成怒，对着老陈的脸挥出一拳，老陈躲避不及，被揍得趔趄了一下。
我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怒，趁他们还在拉扯，偷偷地掏出手机，拍下了这段视频。
女儿看到自己爸爸被打，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毫不犹豫地掏出手机打了110。不一会儿，帽子叔叔就到了。
05
我把视频给他们看，帽子叔叔了解了情况后，就要把小叔子带走，婆婆见状，一边跳脚一边大叫着：“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自己亲弟弟都不帮，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但他们没有理会她的叫嚷，还是把小叔子带走了。婆婆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我们全家人把手握在一起，婆婆偏心不是一天两天了，老陈叹了口气，说：“走，今天爸不开出租了，休息一天，我们去银行，把女儿的事办好，以后我们全家人齐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在车上，我想起女儿小时候，那时候她才几岁，特别懂事。有一次我生病卧床，她自己搬着小板凳，跑到厨房，想给我煮碗粥。
结果不小心把碗打碎了，小手也被划破了，可她没哭，还跑过来跟我说：“妈妈，你别担心，我不疼，我就是想给你煮粥喝。”
还有一回，老陈工作忙，每天回家都很晚。女儿就天天在门口等，一边等一边画我们一家三口的画。
等老陈晚上回来的时候，她举着画，眼睛亮晶晶地说：“爸爸，你看，这是我们一家人，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血缘或许能决定姓氏，但尊严这东西，是自己挣来的。这世上啊，从没有该不该给的钱，只有愿不愿亮的光。
有人宁愿在泥潭里打滚，讨要那点残羹剩饭，可有人却能把伤口磨成照亮前路的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