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期讲到齐王李元吉和宰相裴寂被刘武周打得落荒而逃,丢失了太原和黄河以东的大片土地。刘武周和他的大将宋金刚一直冲杀到黄河边,威胁到龙门、潼关,甚至长安。秦王李世民请战。
高祖李渊深感只有这个二郎李世民能够解除李唐王朝的危机。
武德二年十月二十日,李渊亲自率领文武百官到离长安280里的长春宫,以特别隆重的仪式送儿出征。李渊手捧一杯美酒,送给秦王李世民,李世民马上跪下,李渊说:“吾儿乃国之中流砥柱,大唐安危,在此一战。”
李世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谢恩道:“父皇放心,儿臣离京之后,父皇要善自保重,静候三军捷报。”
秦王李世民率领八万将士向东北奔驰而去。几天后,大军到达龙门。这时驻守龙门的正是李世民的姐姐和姐夫柴绍夫妇。由于他们修筑了坚固的城防,使盘踞在黄河对岸柏壁的刘武周大将宋金刚不敢渡过黄河。
柴绍夫妇兴高采烈地迎接李世民和他的文臣武将进入龙门府邸。文官有房玄龄、杜如晦、薛收、姚思亮、许敬宗、薛元敬、盖文达;武官有李绩、屈突通、候君集、段志玄、长孙无忌、秦叔宝、程咬金。
姐夫柴绍看到李世民军队的阵容大为震惊。他对妻子李婉娘说:“你看你的二弟,在短短的几年就招来这么多一等的人才,文能安邦治国,武能驰聘征伐;自己又战功卓著,真是人中之杰啊!”
李世民与姐姐、姐夫商量了前后方互相支持的事项之后,十一月初离开龙门西渡黄河。
龙门位于今天陕西韩城市城北60里的地方,是陕西、山西两省的交界处。据《名山记》记载,这里“两岸皆断山绝壁,相对如门,唯有神龙能飞越而过,故曰龙门”。龙门是黄河的咽喉,其北面是群山夹道的黄河峡谷,南面是坦坦荡荡的平原,反差巨大,这里河宽不足40米,所以一直有“无风三级浪,平地一声雷”的说法。传说这里就是大禹治水的地方,所以又称禹门。再向上游就是著名的壶口瀑布。黄河之水滔滔而来,涌出龙门后,河床陡然变宽,最宽处达12公里,水势也变得波澜不惊,开阔壮观。
所以在龙门渡过黄河是最好的选择。
秦王李世民亲自到黄河边考察,看着黄河,皱起眉头。
杜如晦沉默了一会儿,笑眯眯地问李世民:“秦王,你是不是在担心兵马渡河之事呀?”
“正是!”李世民直言道,“现在黄河已被冰封,无法开船,同时人马又不能直接在薄冰上行走。唉,这事真让人发愁呀!”
“秦王,请勿忧虑!”杜如晦成竹在胸地答道,“在下夜观天象,近两日必有北风大起,严寒来袭,到时河面这冰必加厚加硬,足可令兵马通行。”
“真有此事?”程咬金脑袋一歪,不大相信。
“现在正值隆冬时节,一夜北风,气温就可骤然下降,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程将军?”老将屈突通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将军殷开山说:“杜大人上知天文,下识地理,有诸葛孔明之神算。秦王,杜大人所言决无虚诞,请相信他吧!”
“嗯,言之有理!”李世民点头笑道,“克明乃本王军师,我岂能不信?再说,我大唐举仁义之师击不义之贼寇,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老天又岂能不助我等一臂之力?”克明,是杜如晦的字。
“既然如此,那就请秦王快下令发兵吧!”程咬金已经按捺不住了。
“好!”李世民看见众将如此急于进兵柏壁,心里一激动,就下令道,“众将听令,三日之后发兵柏壁。”
“是!渡过黄河,与宋金刚决一雌雄!”众将齐声应道。
果不出杜如晦所料,第二天晚上北风乍起,一股极强的寒流袭卷了黄河流域,气温直降,从冰层的颜色,可以判断出它有多厚。有如此厚实坚固的冰层,足够人马安全通过。看到这一切,李世民心中又是一阵激动与兴奋。
程咬金走下黄河,忘掉脚下是滑溜溜的冰,脚底一滑,“砰”的一声,摔倒在冰面上;大家忍不住哈哈大笑。只有李世民没笑,他凝视沉思了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冰面相当滑,难免人马不摔倒。不仅会伤了士兵,也会减慢行军的速度。应当在冰面上放麦秸沙石之类的防滑物品。
当晚三更时分,李世民率领大军出了龙门城门,军士们骑着战马,或徒步行走在铺着沙石和麦秸的冰面上,以最快的速度向河对岸移动。
天快亮的时候,唐军全部乘冰渡过了黄河。几个时辰过后,军队终于抵达了柏壁西北。
柏壁是河东的心腹之地,也是通往晋州、介州、太原等地的咽喉要塞,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李世民深知这一点,所以在发兵之前就定下了屯兵柏壁的计策。现在他率军顺利抵达了柏壁北面,他顾不上一身倦乏,当即就迎着落日余晖,带领杜如晦、屈突通等将领考察了地形,然后选取了地势险要的西山安营扎寨,并连夜修筑防御工事。
李世民一贯的作风,要亲自近距离侦察敌情。第二天,他吩咐各将领分头侦察。秦王自己只带一个亲兵登上靠近柏壁的山岗,俯瞰敌情。看看柏壁防守严密,宋金刚确实是一名强将。完成侦察任务后,李世民困意上来,在山岗上,天为被、地为床,躺下就睡著了。
不料,宋金刚的部队四下围上来,准备将李世民包饺子,李世民和手下亲兵竟然都没有发觉。
就在此时,神奇的事发生了。本来这是严冬时节,蛇是冬眠的;却有一条长蛇追逐一只老鼠,老鼠四处逃窜,撞到了亲兵脸上,一下子惊醒梦中人。
亲兵揉揉眼睛,看着快收网的宋金刚部队,跳起来,大叫:“秦王,快跑!”李世民翻身上马,狂奔突围。
还没跑出一百步,就被敌军追上。
关键时刻,李世民镇静的搭弓射箭,一箭将跑在最前面的敌军小头目射死,其他敌兵畏惧而退。
但是,山下有大批宋军围困,有头目大喊:“骑马的就是李世民,抓住有重赏。”李世民拔出两柄利剑,上下翻飞,敌兵一片片掠倒。在这危急之际,秦叔宝率兵赶来,击退敌兵。
秦叔宝心疼地说:“秦王啊!您是三军主帅,不能孤军陷于险境。”
秦王说:“抱歉,今天本王大意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秦叔宝说:“秦王是命大福大,遇难呈祥。我听说殿下出门已经两个时辰,就带轻骑出来寻找,没料到殿下遭遇这样的险情。”
秦王李世民一生,经历无数腥风血雨、生死考验,但最危险的莫过这次。
那么,李世民又怎么与强敌宋金刚接手呢?关注小岩的频道,咱们下回分解。